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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VIP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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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你。”
我苦笑:“罗兰小姐,你会不会太抬举我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魅力。也许他韩经理最近的改变是因为别的原因呢,比如身体不好,工作太累,或者在哪遇上了某个高人对他指点了一番,让他浪子回头……”
“我也不能肯定,但毕竟有可能。”罗兰把烟头掐熄,“我不能冒这个险。如果你愿意离开韩忆,我可以替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职责和你现在的差事差不多,薪水是你现在的两倍。”
两倍?我心里小小地激动了一把,不过依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可我还住这里呢,你总不能让我搬家吧?”
“这倒不必。”女人有些紧张地问我,“你看怎么样?”
她的想法没有错,第一,我住的这个地方是暂时的,等安琪回国了,就要搬走。第二,我和韩忆见面最多的地方是在办公室,而不是住宅区,平日里在电梯内遇上也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而已。第三,如果一个男人真想见一个女人,无论她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都不是一件难事。
“罗兰小姐,你很爱韩经理吗?”我问。
女人的脸上有了一丝落寞:“是。否则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卑微地去请求另一个女人?”
尤其是来请求像我这么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
我对她不免同情起来:“好吧,我答应你考虑一下。”
回到家,我将此事告诉了熟饭,他问我:“你不会真想辞职吧?”
“想。但是不会。”我和那个女人又不熟,干嘛要听她的话。两倍的薪水,听上去是很诱人,然而如果新工作是她安排的话,那也意味着她随时可以把我给撤了,我凭什么为了一个没有保障的承诺而放弃我现在的东西。
新工作肯定没有人向我贿赂巧克力和牛肉干。我很在意。
熟饭舒了口气:“你看上去很同情她的样子。”
“没错,我是很同情她,不过我更同情我自己。好好的上个班,又没去招谁惹谁,竟然会被人视为情敌。”
“你不是答应她考虑一下吗?”
“考虑不代表答应啊。刚才你没看见,那个紫罗兰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我担心如果就那样一口拒绝她的话,她有可能会情绪失控,我可没有把握能打得过她。”
熟饭笑嘻嘻地说:“原来你还不是很笨。喂,两倍薪水呢,就这么放弃,一点都不心疼吗?”
“我更心疼刚刚买单的钱。”因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让她请客,偷偷地抢先买了单。四百块又没了。
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是别人请吃饭,最后破费的却是我?
“喂,熟饭,如果哪天有个你的女人要请我吃饭,最后是我买单的话,我会找你报帐的。”
熟饭得意洋洋地说:“放心吧,不可能有那么一天的。我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知道我住这里。”
“为什么?”
“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当然不能让那些女人知道你的窝在哪里,否则她们哪天搞突然袭击,正好撞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怎么办?或者有哪个女人总是对你念念不忘,死缠烂打,没事就上你家门口守着,心血来潮就在你家窗外大喊爱的宣言,这不就成了扰民吗?家是最后的堡垒,是心灵休息的地方,安全很重要。”
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熟饭带哪个女人回来过夜。
“熟饭,你太无情了。”
熟饭一副语重心肠的样子:“无情即是有情,拖泥带水的行事方式,浪费的还是女人的光阴。”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明明是绝情客,却把自己说得跟个多情郎一样。”
熟饭冲着我直乐:“我听表妹说,你之前的那个老板朱总似乎对你还一直念念不忘,不如这样好了,我把住址告诉给朱总,让他没事上你这里来走动一下,联络一下同事情谊,你说好不好?”
“不要!”我惊恐地大叫,“我和他不可能的,没必要走动什么,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熟饭立即将了我一军:“生米同学,明白了吧,无情即是有情。我教会你那么多东西,你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些报酬?”
“有啊。你没有看到我正在向你微笑吗?我的微笑就是我的报酬。”
“好贵重的报酬!你给太多了,我笑还几个给你吧!”
“熟饭,你那笑容会让我晚上做恶梦的。”
……
正当我得意洋洋,为了自己在终于在口角上占了一回熟饭的上风的时候,这小子突然问:“米,难道你对十八楼的那个家伙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我不是公主。”
“什么意思?”
“他是王子,但我不是公主。白日做梦不是我的强项。”
“那我是什么?”
“你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以整人为乐的坏东西。”
第十四章
熟饭不承认自己是巫婆,他说他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老菜农,守候着他的那一洼菜地,希望能有个好收成,然后再卖个好价钱。
而作为邻居的我,是他筐子里卖不出去的蔫萝卜。
生活就像熟饭的那张嘴,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打击你的话是什么。
“喂,你在怀疑我的魅力吗?”我十分介意他把我看成是“卖不出去的蔫萝卜”。
“哦,对于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说,你在他们眼里的确是很有魅力的。比如朱总。”
我再一次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赶出了门,女人,最恨别人说她没有魅力,就好像男人最恨别人说他没有钱一样。
“男才女貌”这个词,我一度怀疑正确的写法是“男财女貌”,只是古人总喜欢把自己对金钱的渴望遮掩起来,所以把“财”字改成了“才”字。否则,如果他们真的那么爱“才”,又怎么会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熟饭已经在欺负我没有“貌”了,我实在没有必要再和他客气下去。
手机响了,是阿彩打来的,她在电话的那头哭哭涕涕,语不成句:“生米……坏……坏蛋,我恨死……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那家伙他要和我分……手。天杀的,他竟然背着我……女人……”
听了老半天,我终于明白事情的始末,那个坏蛋并不是我,而是她那个五短身材肥得流油游手好闲甚至还缺了一颗门牙却一直拖着不去补的男友,这个缺德鬼升了课长之后,和他的一名女下属勾搭上了,然后开始嫌弃阿彩,要和她分手。
我个人认为这是好事,可阿彩不这样认为,哭得昏天暗地,差点背过气去。
“生米,我能不能今晚睡你那里?”阿彩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回家,他和那个女人在我那里。”
什么?还敢带女人上前女友的房子里鬼混,这男人真是太过分了。这种男人应该就属于小马所说的那种假酒。
我气愤不已地骂阿彩:“你不会把他们两个人赶出来啊?”
“我不敢,我怕他打我。”原来那个男人私下里对阿彩动过暴力,没想到一向看起来很强势的阿彩在他面前竟然会这么懦弱。
想起那套房子好歹我也住过一段时间,我和阿彩也算是相识一场,心中不免义愤填膺:“我去把他们赶出来,你等着我。”
说完,我挂了电话,跑去隔壁敲门,震天响,熟饭围着一条浴巾跑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看样子刚刚应该正在洗澡。他看到我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顺便打量了一眼他算是比较健硕的胸肌,问:“你会打架吗?
“啊?”
“穿上衣服,陪我打架去。”
“啊?”
“啊什么啊?赶紧啊!一分钟之内把衣服穿好,跟我走!”我命令道。
……
计程车上,熟饭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叹了口气:“米,从理论上讲,人家被窝里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不方便插手的。”
“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下车。”我作势就要叫司机停车。
熟饭赶紧拉住了我:“你别心急啊,我刚讲的是理论上。实际上呢,像这种垃圾男人,的确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面,应该清理门户才对。”
“这还差不多。”
“米,那个阿彩不是出卖过你吗?你干嘛还要替她出头?”
是啊,为什么?我也不明白。
*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阿彩正坐在那里无力地捶打着大门:“我求求你,出来好不好?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以前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求求你,开开门。”
那个浑蛋的骂声从里面传来:“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我上前一把拉起阿彩,冲着里面喊:“笑死人了,这房子是阿彩租的,你凭什么要阿彩走?就算是要走,也是你走吧?你给我滚出来!”
“我就不出来,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防盗门很坚实,根本就撞不开,我和阿彩都没有了主意。
熟饭把我们两个女人都拉到身后,不急不缓地冲里面说:“我数三声,你就给滚我出来。不然,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让你尝尝蹲班房的滋味。一、二……”
里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哗啦一声响,门开了,我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阿彩的男友在熟饭的面前矮了差不多半个头,他有些心虚地质问我们:“你们想干嘛?想动手打人吗?我也可以报警的!”
有个女人坐在一边,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熟饭一把抓住那个浑蛋的前襟,往旁边吐了口唾沫:“我呸,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讲法律是吧,好啊,把警察叫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之前动手打你女友那么多次够不够判你一个故意伤人罪。”
浑蛋男人开始露怯意,嘴里却依然很强硬:“我认识许多黑道的兄弟,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熟饭冷笑着说:“好啊,你现在就叫他们来啊,要是你手机卡上没钱,我借你!”说着他掏出手机,递到对方面前:“打啊!叫你认识的黑道兄弟来啊!”
浑蛋男人一下子软了,开始告饶:“兄弟,有话好好说!”
“我呸,谁跟你这种烂人是兄弟?你能泡到女人,那是你本事,我们无话可说,可你为了省几个开房的钱,跑到这里来鬼混,那是禽兽才干的事,还动手打女人?我呸,简直就是禽兽还不如了。”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浑蛋开始服软,“阿彩,你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上了这个女人的当。”
一直不说话的女人听到他这么说,立即冲了过来,对他拳打脚踢:“你胡说,明明你害我的。你说如果我和你好,就能加薪,不然就炒我鱿鱼,你这个人渣……”
阿彩了冲了过去,揪住那个女人不放:“你这个狐狸精……”两女一男扭在一起,难分难解。
我担心阿彩吃亏,上去劝架,结果不小心被她们谁的指甲伤到,脖子上抓出几条红印,火辣辣的。
熟饭赶紧将我拉了回来,然后冲那三个人一顿暴喝:“都给我住手!”
那三个人果然停了手,直愣愣地看着处于愤怒中的熟饭。
熟饭板着脸说:“我来问你们。阿彩,你还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种男人,他不会改过自新的。”阿彩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不了,我要和他分手。”
熟饭点点头:“行,那现在就让他收拾东西,从这里搬出去。至于他这和女人之间的恩怨,你也别再插手了。”然后他对那两个人说:“你们要打架也好,要在一起也好,都出去吵,别在这里闹。”
浑蛋男人讶异地看着熟饭,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还不快滚!”
浑蛋男人赶紧翻出一个包,将自己的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放了进去,赶紧跑了。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会怎样。
阿彩倒地痛哭,悲叹她已经逝去的爱情。
熟饭看了我们两个女人一眼,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感叹地说:“出来混,迟早要失恋的。不如收起你的伤心,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吧。”
第十五章
阿彩担心那个浑蛋会回头找她,还是不敢在自己家睡,要求上我那里住几晚,等她找到了新房子再搬出去。我无可奈何地答应。
回到我家,阿彩对我住的地方连连咋舌:“哇,生米,怪不得你要抛下我跑来这里住,原来条件这么好。她有没有收你房租?”
拜托,我会搬家并不是因为贪图安琪的房子,而是受不了自己三天两头被人赶到外面吹冷风。我避开这个话题:“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不必吧,这床很大啊,足够睡三个人。”
我从小到大都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不了,我睡觉不安分,怕打到你。”
“生米,那位舒先生人真好,他就住你隔壁吗?”阿彩问。
舒先生?我差点没有听懂她指的是谁,叫熟饭的绰号太久,快要把他的真名给忘掉了。
“是。”
“他是干什么的?”阿彩查起了户口。
“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
阿彩惬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能住上这样的房子的人,收入应该不错吧。”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我:“你那男朋友呢?”
我不能再让剩牛排继续冒充我的男友下去了,这只会越来越麻烦:“分手了。”
“分手了?为什么?”
“性格不和。”我找了一个最磨棱两可的回答。
阿彩突然紧张起来:“你不会是因为看中了这位舒先生,觉得他条件比较好,所以把你那个司机男友给踹了吧?
我看中熟饭?阿彩真会异想天开。如果她知道剩牛排并不是一个司机,而是我的上司,她还会不会认为熟饭要比他优秀。“当然不是,我和他只是邻居而已。”
“你确定?”
“确定。”
阿彩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心里面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那如果我要追他,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我吓了一大跳:“你刚失恋呢。”
“那意味着我有资格开始一段新恋情了啊。”阿彩说。
我头皮开始发麻:“不过他好像有女朋友。”
“没关系,只要他没有结婚,那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这个刚刚被别人抢了男友的女人,现在竟然想做一名抢别人男友的女人,角色替换得真快。
“随便你吧。”折腾了大半晚,我已经很累了,不愿再和这个思想上一直与我有很大分歧的女人再讨论下去,只想早点休息:“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然而,一整晚,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阿彩要追熟饭,不知道是阿彩的悲哀,还是熟饭的悲哀。
第二天早上,我,阿彩,熟饭,剩牛排四个人在电梯内撞到,阿彩张大了嘴巴问剩牛排:“你也住这里?”
“是啊,我住十八楼。”剩牛排回答,然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在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
阿彩却完全误会了这个眼神,她大大咧咧地说:“生米告诉我说,你和她分手了。”此话一出,电梯内的其他三个人的脸色各有千秋。我的是尴尬,剩牛排的是戏谑,熟饭的是莫名其妙,不过我们三个人保持着相同的默契,全都不说话。
阿彩的嘴巴还不是一般地大,继续叨唠个没完:“韩先生,我也知道生米她身上有很多毛病,但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是缘份呢,你多迁就一下她吧。”
凭什么认为我是一个必须让别人迁就的女人?我干脆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剩牛排微笑着说:“是申谜她不要我了,要不你帮我劝她回心转意好不好?”
“生米,你……”阿彩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下去,幸好电梯到楼层了,我拉着她逃命似的离开了那里。
阿彩并没有急着去找房子,而是忙着找机会与熟饭套近乎,拟定计划无数。熟饭这段时间似乎很忙,晚上不再来我家串门了,早上的MorningCall和晚上的点名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不得不佩服阿彩,她的精神非常好,在天天想办法怎么追熟饭的同时,还有闲心来管我的私事,甚至还替我和剩牛排安排了一次“复合旅行”,地点安排在离市中心两小时车程的某个休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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