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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只到梨花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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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阿梨眼中一片水光,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杨劼继续说道:“大敬国朝局错综复杂,人之关系种种微妙,阿梨你是不懂……这两年我是明白不少。你的身份……朝中皆知,连老皇帝也见过你。如若我根基未稳便大张旗鼓娶你,完全有可能一事无成便先淹没自己。”
“可我是清白的啊!”
阿梨明白了。她颤抖了声音,眼角淌下两颗泪珠。
“我知道!我明白!”杨劼按住她的肩膀,抚摸似的安慰她,“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暂时不能和你结婚,也不能和你有丝毫的接近。那些落选的正虎视,我不能有所闪失,如若这回败了,当真蠢如驴了!”
阿梨拼命地摇头,伤心地哭起来,“我什么都不要的!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和少爷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我盼啊盼……”
“老天爷会保佑我们的,阿梨。”
“我只求老天爷对我公平点!老天爷为什么不帮我……我究竟做错什么?……”
阿梨整个人陷入无望的痛苦中,她死住杨劼的手臂,口中地诉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她只是以为少爷迫不得已要离开她了,根本没想到,她其实是被抛弃了。
“我知道,知道。那我先走了。”
杨劼缓慢抽开阿梨他的手,睥睨道边的动静,往前面疾走了几步。阿梨哭得神智混乱,她跟着过去想拉住他,杨劼又自放手。袍面由他们之间飘忽而过,无情地飘走了。
道上的落花柔弱地瑟缩着,软靴踩上去,发出破碎的声音,很低很低。泪眼迷蒙里,杨劼离去的身影模糊得那么遥远,仿佛永不可触及。
“少爷!”
风紧梨花纷乱,卷夹着她的咽声嘶喊声。
偶尔有人经过,好奇地打量这个苦成泪人的小女子。阿梨自顾自呜咽不断,她哀痛地想,她的少爷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唤了!犹记得她满怀喜悦地来,他最后给她的只是一个拥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呢……”她迷茫地望着周围,喃喃道。
空气里的香气早已消散,一只孤雁剪过天空,两羽黑色飞成寂寞的姿势。在繁华的都城,在一个又一个热闹或者静寂的长街小巷,阿梨独行。漫卷的西风拂上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痕风干成一片冰冷。
武官。
伍子听了师弟们的叫声,一路向馆外跑去,刚跑至门槛,惊呆了。
阿梨狼狈地站在那里,头发凌乱,双眼红肿,手里提着包袱,全然一副落拓相。此时她一见伍子,鼻息一阵抽动,喉管里发出凄凄哀哀的呜咽。
伍子恍然明白大半,还没等阿梨哭出声,他将她整个拢在胸前。那双粗大的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剑眉怒挑,“杨劼这家伙哪儿欺负你了?告诉我!”
“少爷……不能娶我……”阿梨梗着声音。
伍子还想问,见阿梨疲惫的样子,便扶她进自己的房间歇息。阿梨坐着久久未动,神思依然有点恍惚。小娟闻讯跑进来,见阿梨这般模样,也吓了一跳。
伍子在房内来回徘徊,把小娟转得头也发晕,便叫了声“伍子哥”。伍子一拍脑袋,唤道:“小娟,你帮阿梨梳洗一下,我出去会儿!”
不及小娟追问,伍子一脸怒气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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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九章
待他跑进杨劼所在的小院子,差点跟房东撞了个满怀。房东掂着手里的银两,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面呈笑意道:“小兄弟,下次租房记得过来啊。”
伍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径直奔进了杨劼的房间。里面的杨劼正一件一件收衣物,见了伍子也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面上丝毫没有半点波动。
伍子脸上已是密密的一层汗,也没落座,站在杨劼面前大口大口地喘气。杨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竟笑道:“有什么急事告诉我吗?是不是贾夫人已经知道邰宸的下落了?”
“不是!”
“那是什么?”
伍子稳了稳紊乱的心境,将连串的疑问抛给杨劼,“你要搬去哪儿?今天明明是阿梨离开邵府的日子,她为什么哭成这样?她说你不能娶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去你那儿自然最好。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她吗?阿梨就拜托你了,好好照顾她。”杨劼语气极淡。
“我他妈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伍子冲口骂了声粗话,眼里要喷溅出火星来,“别以为我看不出,自打认识那个三公主,你整个人就变了。上次去华越寺,瞧你对阿梨的态度,我就怀疑你心里有鬼,你攀上那个三公主是不是?可怜阿梨对你一片痴情,没想到她的少爷早成为忘恩负义之人!”
“你不懂。”杨劼生气地吼道。
“我懂!”伍子吼声更大,手指头点戳着了杨劼的鼻梁骨,“你扪心自问想一想,阿梨为了你受了多少苦,还把积攒下来的银两替你交房租,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记得以前我问过她,阿梨你以后只对谁好,她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少爷……”
伍子说到这里突然有了伤感,一只手在杨劼肩上拍了一拍,声音缓和下来,“她本是性子烈的,在你面前却百依百顺……你怎么忍心伤害她?杨劼,你现在就随我过去,把她接来。”
杨劼起眉端,不耐道:“她这个身份,会误了我的前程。”
闻言,伍子瞳仁瞬间紧缩,话里带了深深的讥讽,“原来这才是你心里所想的。你是嫌弃她了,所以借口什么狗屁前程,想让她恨你又不能!”
“伍子,我拿你当兄弟,才耐着性子听你胡说八道!”杨劼阴沉着脸,朝伍子挥拳示意,”你再胡说,小心我……”
“怎么,你想揍我?瞧你这副德行,我还想揍你呢!”伍子嗤之以鼻。
“你敢?”
话音刚落,一记迅雷重拳击在杨劼的脸上,杨劼轰然倒地。他痛苦地抚摸自己的脸,耳畔似有蝉声噪杂鸣,那积了满腹的话无法吐出,又料不到会遭此重击,一时森然道:“你不帮我也就罢了,还护着一个女人打我,滚回你的武馆去!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伍子双目荧然如炬,断然说道:“再帮你,我就不是伍子!阿梨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说完不再理会杨劼,铁青着脸走了。一路想着本来是帮阿梨劝说杨劼的,反而无故平添一肚子气恼回来,待回到武馆,心里那无法解的情绪依然还在。
他在竹林里半天,好容易将心情平复稍许,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阿梨已经梳洗干净,独自坐在窗前望天空。听到动静,她然转过头,目光在伍子脸上凝视片刻,突然苦笑一声,幽幽道:“他自有他的难处……太勉强的话,连我都嫌弃自己了。”
伍子一声长叹,伸出手扶在阿梨的肩上,轻声说:“阿梨,只要你想开点就好。这里当成你的家,将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有你这句话,我会好好过下去。”阿梨垂下浓密的长睫。
她看起来平静许多。一颗泪还是悄悄滑过脸庞,无声地滴落下来。
这一天,通往都城的桑榆古道上扬起飞尘。随着马蹄急踏路面的声音,一队行装整肃的人马浩荡而来,中间猩红风的年轻人英姿威武。沿道的行人车马纷纷避让,眼光追随那迎风飞的长而去。金阳王裴元皓从西境回来了。
风色柔和,散漫一城的风花,箭楼上的翅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色。裴元皓皓端望邰宸府方向,似乎闻到了院子里梨花的芳香,他淡淡地笑了。
皇宫里的主管已经在城门内等候多时,直唤裴大人,笑道:“皇上知道您今日回来,特召老奴在此恭候,请您务必先进宫一趟。”
“可有谕旨?”裴元皓皓微微垂,眉目显得冷清。
主管凑近马下,压低声音道:“大人,是皇上的家事。”
裴元皓皓心里猜测此事大概与袁铖有关,自不敢怠慢,一路直奔皇宫。
到了宫内,将马交给主管。裴元皓所骑的是菊花青马,乃关外名驹,主管亲自在四蹄上套了锦套,溜到宫柳林立的广场一带去。裴元皓独自一人朝寝宫方向走,沿路闲闲地观望繁花似锦的景致,这样慢慢出了道。
前面冉冉走来一名衣衫华美的女子,阳光正盛,映得她神色都荡漾着酡红。裴元皓不见得惊艳,只旋身让路,像是不想与她照面。女子察觉了,掩唇轻轻一笑,笑得柔和;“裴大人想必认不出奴了。半年前跟阿梨见上一面,还是大人安排的。”
裴元皓皓恍然,摇头轻笑,脸上自带几分客气,“哦,不好意思。”随后默然不出声,不知在想什么。
芷媚敛任施礼,裴元皓皓已经从她面前走过,带起一缕风。芷媚稍作犹豫,唤道:“大人请等等……”
裴元皓皓缓缓止住脚步,面色不起一丝惊诧,只是眯起眼,更显五官精雕如刻。芷媚暗自赞叹,道:“前些天太子伤了三公主,皇上龙颜大怒,惩罚太子关了禁闭。今日静心师太来过,请求皇上赐婚,皇上自然马上应允了。”
裴元皓默然,终究忍不住道:“御赐马是谁?”
“杨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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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十章
裴元皓目光微微一凛,不禁“哦”的一声。三九寒冰似的眼藏在阴下,似乎波澜不惊。
芷媚终是难掩心中的关切,道:“请大人善待阿梨。”
统正皇帝果然靠在龙榻上等他,博山炉青烟,却掩不住皇帝脸色上的倦意。见了裴元皓皓无非又是哀叹皇家根基,说袁铖若学无所成,这储君位置也是难保。
末了,然道:“元皓天赋奇才更兼风骨凛然,怎没能生出个……儿不成材,朕忧心忡忡。若非不得已,何须把他关起来加以苛责?”
裴元皓皓明白,统正将他召来是给袁铖现身说法。从小到大他多次跟袁铖面对面了,那袁铖倒也有段日子收起乖,于是皇帝总以为这样的办法是最有效的。
唯独裴元皓皓知道,袁铖对他的态度淡漠,始终不发一言。一双桃花眼总是阴沉地盯着他,似乎要透视到心底去。
这次也不例外。关了几天的袁铖半躺在花架锦上,青赤色纱一地,整个人便笼在那样的鲜艳中。听着裴元皓皓干涩的说辞,半臂长的烟杆缓缓点燃,袁铖抿了一口,神思随烟雾清。他满足地轻轻一晒,惺忪的眼光不经意地扫过裴元皓。
裴元皓皓内心厌恶,便不再理会他,微微施了礼就想离开。谁知袁铖一改半醉半歪的慵懒模样,开口道:“裴大人以后少来这套把戏。别以为父皇迷糊,本宫早就看出你的野心了。”
“有何野心?”裴元皓皓面上冷然不动,没有任何神情。
“别看你表面忠心耿耿的样子,你除了谋权夺利,最终的目的是整个大敬国江山!”
袁铖缓缓踱向裴元皓皓,每近一步,身上檀香便更加浓烈。他站在裴元皓面前,一向笑惯了的眉目煞气浮动,“父皇究竟是老了,他天真地以为单凭禁你的脑子就可以让你死心塌地,他哪知道你所思所想、你的野心是禁不了的!你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裴元皓。父皇养虎为患却又事事依附于你,想等到我羽翼丰满便放虎归山,殊不知等到那时,便是大国江山易主的时候!裴元皓,我从小就讨厌你,我不会让你阴谋得逞的!”
裴元皓亦不讶怪,唇边扬起一抹似无似有的讥讽,“微臣好心的劝说一句,如今太子殿下理当先顾着自己的储君之位吧。”
“这个自然,本宫会让父皇垂暮之年有所寄托。”袁铖狰狞一笑,“你也该老实了,我知道怎么解除你的魔咒。不过你永远别有任何奢望,我会让你一辈子在痛苦之中不得摆脱!”
裴元皓死死地盯着袁铖,黑射出凌厉的光芒,却咬牙不吭声。袁铖耸耸肩膀,装出无奈的样子,“我抽多了,原不该点破的。”
裴元皓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明白自己此时发作不得。他无声地冷笑,随即甩开垂大踏步往外面走。袁铖在后面犹不罢休地发泄心中的恨意,“其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当今阳王府原本养了不少雏鸟,后来想换只凤凰,巢穴筑好了,哈哈,才发现枝头上的还是鸟儿!
夜深了。
邰府内的琉璃纱灯依然次第燃着,月色照得水池一片通明,水波载着月光流转,将裴元皓暮春的夜,如此水一般的清凉。裴元皓默默望着对面的厢房,他的心境不再像十几年来那样的清明,某种莫名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袭上心头。
他站立良久,才将手中的花瓣撒向水面。这夜有风,将瓣瓣梨花吹到对面,吹到阴暗的地方去。于是他的心似乎被刺着了,有了微微的痛。
她……竟然不需要等到他回来,就走了……脚步声隐隐传来,裴元皓收敛心思,问道:“邰宸那边有何动静?”
正祥回答:“暂时还没有。不过静心师太那边有热闹看了,四月底要嫁女。”
明月正当头,月色流水一般倾泻,水池周围的景致变得愈发清晰、分明。往日的情景活生生地展现,裴元皓清晰地记得,每天夜里他悄悄在窗口张望,能够看见厢房的动静。阿梨着一身素色衣裙,发辫俏皮地落在胸前,月光略带温柔,衬得她明丽的面庞更加娇媚。
那时她虽与自己达成一种较为亲密的关系,但心里毕竟是念着杨劼的,她甚至会当面直率地说:“以后我会嫁给我家少爷的。”
然而,她终是盼不到以后了这个可恶的杨劼!
他的脸上已显动容,长长一叹,“静心让杨劼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可谓是一箭双雕啊!只可惜了丫头……”
正祥见裴元皓说得伤感,颔首恳切道:“小的斗胆说几句肺腑的话,自从阿梨姑娘在府中大人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不再像以前总心事重重的模样,小的一直替大人高兴呢。大人既然对阿梨姑娘有情,为何轻易放她走呢?”
这话说得突然,裴元皓不由一怔;然后才缓过神来,“她心里没我,我何必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可是大人心里有阿梨姑娘啊,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大人做事向来果断,在阿梨姑娘面前却是这般顾虑重重,又是何苦呢?大人发个令,小的天一亮就去把阿梨姑娘接来!”
裴元皓望着池面上漂浮的花瓣,出了一会儿神。然后转回头来,说:“我不能让她掉进漩涡里去。如今形势严峻,除了已经冒出来的几个人,我们还面临更大的危险,袁铖似乎嗅到了什么?”
正祥吃惊极了,一时愤慨不已,“这个太子如此狂妄,还不是仗持皇帝宠他!原以为他不过是纨绔之徒,差点对他丧失警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纵是王子王孙,也得有才具功业说话,否则到头来没好下场!”
“正祥,话是简单。但是袁铖我们不能动他,他有药方子。”
“大人难道想任凭袁铖胡作非为不成?”正祥嘟囔一句。
裴元皓犹豫了一下,拍了拍正祥,顺势按着他的肩头,示意他稳住,“杨劼三番五次受袁铖折辱,这笔账肯定记在他心里。毕竟,杨劼也不是平庸之辈。走吧,该歇了。”
临走前,正祥又问:“大人莫非真的不管阿梨姑娘了?”
裴元皓闭上眼半晌,轻叹了口气。
“我心里真的很乱,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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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驱逐
阿梨呆愣地站在小院子里。
房东摇头叹息,劝说道: “姑娘,这会儿你信了吧?杨公子早离开了。”
“他去了哪里?”阿犁幽幽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想知道杨公子下落,姑娘还是上别处打听去。”
房东开始不耐地赶阿梨走。阿梨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地出来。
到了武馆,正是响午时分,武馆里的人都散了,连伍子都没了踪影。阿梨走过一带竹林,正要往房里去,小娟和一名师弟抬着水桶迎面走来。
小娟一见阿梨,重重地放了水桶,眉峰一挑,生气道;“这里是武馆,不是什么旅馆,咱养不起游手好闲之人!”
师弟不识相,偏跟小娟斗嘴, “师姐这话要是被伍子听到,保准他骂你。阿梨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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