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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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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与玲儿一起进去收拾带来的行李,福叔便带着墨书往外走。
不多时,玲儿随两个婆子去厨房,紫苏便趁机打开墨书递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着陆寒家的住址和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及生活习惯。
紫苏看了赶紧藏好,心里却暖暖地,墨书上次说过只给她指条路,没想到他会如此细心帮她把路探得如此清楚明了,虽然她知道可以去找那个人,但如何去找,到哪找她是一点方向都没有,有了这些信息,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刘景枫出征北境,墨书作为他的长随肯定会跟随他左右,而自己若是能逃走,定是要躲着,不会再让刘府人找到,那她与墨书自此一别也许今生都难再见,想到这,紫苏就突然很想再见墨书一面,哪怕只是说声再见也好。
墨书送完她们,应该就会回转,此时怕是已经上了路,紫苏却不管不顾地往院外冲,好在这庄子里果然人少,两个婆子与玲儿去厨房做饭后便不见什么人走动,紫苏很快就走到庄门口,墨书果然正准备上马车。
“墨书!”紫苏气喘吁吁地喊道。
墨书回头定定地看着她,抓着缰绳的手也慢慢地松了,紫苏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从怀里掏出一双手套来塞到他手里道:“谢谢!”
墨书看着手里的东西,便觉心头一暖,那是紫苏用给刘景枫织毛衣剩下的线织成的一双手套,墨书戴过棉用的手筒子,但从没见过手筒也分出手指来的,试着将手套进去,很合适,很暖和,也很方便,并不影响做事,少年老成的脸上不觉漾起了一抹开心的笑容,他将手套取下来,小心地放进怀里,看着因急跑而脸色微红的紫苏道:“进去吧,别又凉着了。”
紫苏也笑了笑道:“我看着你走。”
墨书却不肯上马车,墨玉般的眼睛里隐着丝不舍和无奈,紫苏执拗地不肯进去,非要看着他走,墨书怕她真的会冻着,便狠狠心,跃上马车,拉起缰绳一抖,马车便飞快地跑了起来。
泥路上扬起漫天的飞尘,紫苏定定地站在庄子门口目送着墨书,心里默念道:“再见,墨书。”
当马车转过一道弯口,再也看不见时,紫苏才转回身慢慢朝庄子里走,心情有些低落,但想着明天也许就是个新的开始,脚步便欢快起来。
刚要进庄子里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喊:“紫苏!”
紫苏回头一看,刚离开的墨书竟然又驾着马车回来了,她不禁诧异地站在门边看他。
墨书停好马车跳了下来走过来,一把将她拉着抱上马车,等紫苏坐好后他却冲进庄子里,紫苏不明就里地坐在马车上等他。
不一会儿,墨书便出来了,跳上马车后便驾起马车飞奔起来,紫苏被马车颠得只想吐,一时也顾不上问他这究竟是要干嘛。
马车并没有回城,而是向庄子北面驶去,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墨书便在一处庄园前面停了下来。
紫苏坐在马车里已经被颠得七晕八素,墨书拉开门帘,见她摊在车里,迟疑了几秒时间,便将紫苏一抄,抱在了怀里向庄子走去。
到大门外是,他才放了紫苏下来,紫苏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住要呕吐的欲望,稳神站好。墨书便去敲那庄子的大门。
一个老人打开门奇怪地看着他们,墨书上前去跟那老人说了几句,那人便请墨书进门,魔术回来扶了紫苏往园子里走。
直到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时,紫苏才明白墨书突然带她来的用意。
那一身青色长袍向他们迎来的正是陆寒,而这个园子也正是陆寒家的。
两人走进后,墨书便向陆寒打了个千儿,紫苏也忙上前行礼,陆寒奇怪地看着紫苏,半晌才哈哈笑道:“你,你可是唱那明月几时有的那个小厮?”
紫苏脸一红道:“正是小女子。”
陆寒抚了抚颌下的胡须点头道:“嗯,秀外慧中,女子能作如此大气之诗,很是难得啊,听说,你是刘府的丫环?”
紫苏脸色一黯,点头道:“是的。”
陆寒却又笑道:“是女子已然难得,丫头又是更难得,丫头,你的才华我很是欣赏啊,当初在观湖楼一件,陆某便惊为天人,原想着你乃刘府内眷,陆某怕是再难亲闻你的好词好曲,没想到,你今日倒到我庄子里来了。”
紫苏以前听说过陆寒原是个文痴,为人狂狷洒脱,不拘泥世俗,又特别惜才,见到好诗好词便非要与人结交,见他对自己如此说,便立即对他跪下,叩头便拜。
陆寒眉头一皱,也不拉她,“刘兄可是礼部侍郎,如今又被圣上委以重任,下月便要远赴北境,你这丫头,有事不求你家少爷,倒是找上陆某,真真没有道理。”
紫苏直起腰身,大胆地直视陆寒,表情坚决,“陆大人,紫苏今日来只求一件事,此事我家少爷必不会帮我,放眼这大锦天下,怕也只有陆大人敢帮我。”
这句话让陆寒很是受用,他笑着问:“究竟何事?”
“紫苏需要一份身份路引,求大人开恩。”
陆寒一震,这丫头是想逃离刘府,此事若是让刘景枫知道,可不得了,先不说得罪老尚书,就是自己与刘景枫多年结下的友情也会受影响,可这丫头的话又说到这份上,放眼这大锦,自己不帮她,怕还真没人肯帮。
紫苏见他沉吟着,半晌也没说话,既不同意,也不推辞,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胡须,想了想道:“大人,如若大人肯帮小女子,如上次的好诗,小女子再送十首给大人可好?”
“你,你还能作出十首那种好诗来?小丫头,作一首旧非常不容易了,你可不要说大话。”
【第43章】
“小女子绝无妄言,大人可拿笔墨来,小女子现在便可以将十首诗词写下来。”莫说做十首,只要你能帮我弄到身份路引,就是二十首也成,反正自己前世就喜欢诗词,背个几十首不成问题,只是要求各位正牌老大,不要怪自己才好,小女子也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好,若你真能做出十首好诗,陆某就帮你一次,也算结交了一位奇女子。但陆某丑话说在前头,若你用些粗词烂句来敷衍,就莫怪陆某不客气,定将今日之事告知刘兄,这后果,你可明白?”陆寒原不想管这棘手的闲事,但这丫头口出狂言,他实是不太相信她真有这等本事,就答应她,若她食言再将此事告知刘景枫,也就成全了自己与刘景枫的友情。
一旁的墨书也很担心,他原也知道陆寒不会轻易答应帮忙,正想用别的法子让他答应,没想到紫苏很有眼力,懂得利用陆寒爱诗成痴的性情,但,她真的能在短时内作出十首好诗来?这陆寒既为诗痴,诗歌方面的造诣自是不同凡响,紫苏,你可别说大话啊,这事要真让少爷知道了,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紫苏递给墨书一个安心的眼神,信心满满地跟着陆寒往庄子里的书房走。
书房中早就铺好笔墨纸砚,陆寒做了个请的手势,紫苏便执笔挥毫,陆寒与墨书在一旁看着,墨书是第一次见紫苏写字,他跟随刘景枫多年,原本又聪明好学,耳濡目染的,对书法也有些鉴赏能力,只见紫苏字体秀丽,柔中有韧,笔力丰满,一笔上好的小楷竟然不输公子。
一直以来,墨书以为紫苏并不识字,先前听说她作了两首好诗,也以为那只是她聪慧,偶尔有感所致,没想到,她不但能作诗,还能写一手好字,墨书边看帮她磨着墨,心里却波澜起伏,这样的紫苏自信而洒脱,哪还是他平时认识的模样,想想自己,不过一介小厮,身无长物,原本还希望……以后,只要她还认自己是兄长就好,不过,此次一别,天长地远,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心中不由感伤起来。
紫苏默了两首李商隐的七言绝句,两首陆游的诗,两首白居易的七言律,再加李白的两首,最后是李清照的两首词,毕竟自己是女儿身,女人的诗更贴合自己的身份,可信度也大一些,边默边在心里向这几位诗词大家告了番罪过,希望他们不要怪罪她才好。
紫苏写完一首,陆寒便抽出来细看,他一手拿纸,一手捻须,摇头晃脑地读着,边读边挑出一两个字琢磨推敲,十首诗全完时,他全神已进入了诗的意境,当读到李商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时,他竟如痴似狂地放声大哭起来,一时间倒吓得墨书与紫苏两个不知如何是好。
墨书上前叫他,他也不理,三十多岁的男人,竟如孩子一般,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紫苏与墨书两个面面相觑,心中却也松了口气,以陆寒对这十首诗的热爱程度,所求之事十之八九能成,便也不再劝他,在一旁静等他放纵诗情。
陆寒哭了一阵,见紫苏终于写完十首,便又拿起她最后写的李清照词,紫苏一看,便后悔自己不该写着一首《声声慢》的,墨书与她不能在此呆得过久,李清照这首词比李商隐的春蚕更要令人伤感,若是陆寒再感叹个不停,他们何时才能回去啊。
陆寒果然念了起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好词,好词,小丫头,你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深重的悲愁,看来,你在刘府过得真不太好,不然,也写不出这等词出来。”
紫苏听了心中欢喜,忙应道:“还请大人成全。”
十首诗,首首都是千百年来脍炙人口,口口相传的好诗,陆寒读得胡须都捻断了几根,他对紫苏是由衷的佩服,他放下手中的诗,正了正冠带,又将自己的衣袍上下整理了一番,然后走到紫苏正前方,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紫苏吓了一跳,忙偏过身子,不敢受他如此大礼,“大人,您这可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决不敢受。”
陆寒直起身来郑重说道:“陆某此生最敬重就是姑娘你这种人,虽身份低微,但志高才深,性情高洁,此礼姑娘绝对受得起,受得起啊。刘兄不识瑰宝,日后定会后悔,苏紫姑娘,陆某不才,愿与你结为异性兄妹,你可愿意?”紫苏曾对她自称姓苏名紫,故而陆寒以为那便是她真名。
紫苏闻得大喜过望,纳头便拜:“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陆寒也喜不自胜,忙扶了她起来道:“小妹,大哥有你这个妹妹,真的很高兴,你放心,身份路引之事,大哥一定帮你办成,只是今日却是不方便,待明日为兄去衙里时再办,只是,不知到时如何联系?”
陆寒心知紫苏要身份路引必定是要瞒过刘府之人的,所以才有此问。
紫苏感激他的体贴,便看了看墨书,墨书拉过紫苏对她小声道:“我已拜托福祥照顾你,今日便是得了他的同意出来的,放心吧,流云庄里没人会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的。”
紫苏这才放心,只是奇怪墨书与福祥叔的关系,照说福祥叔应该不会因墨书一句话便会如此帮她才对。这事回去再细细思量,便对陆寒道:“大哥可三日后派人送至流云村刘府庄子里来,小妹现正住在那边。”
陆寒点了点头,有着意留紫苏和墨书两个吃饭,紫苏和墨书却不敢留得太久,便起身告辞。
陆寒亲自送至庄外,临上马车时,紫苏突然想起一事,又回头对陆寒道:“大哥,那些诗千万不可对外称是小妹所作,小妹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陆寒虽不愿意,但他也知道紫苏身份特殊,如果她想离开刘府就不能太过招摇,他点点头道:“大哥省得,只是小妹,你以后可打算好了?”
说到以后,紫苏还真有些茫然,她只想着要先离开刘府再说,以后的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不被刘府抓到,总不致于饿死。看着陆寒眼露关切,紫苏心中一暖道:“以后之事,只能以后再说,小妹只是不想留在刘府作人小妾,离了高墙大院,采桑种田,粗茶淡饭,若是自由,也是快乐的,吾心安是吾家,你说对吗?大哥!”
陆寒一愣,既而哈哈大笑,“小妹果然与众不同,吾心安处是吾家,小妹,若是有困难,记得来找大哥。”
紫苏又对他行了一礼,墨书此时已坐在马车上,紫苏知道他送了自己回流云庄后还得赶回刘府,呆得太久会引起刘景枫的怀疑,便向陆寒挥挥手上了马车。
墨书便驾起马车直奔流云庄,把紫苏送到庄门口,他车都没下,便直接返程了。
紫苏推开门进去,就见玲儿站在园子里焦急地转圈,见紫苏回来,便过来拉了她的手小声问道:“紫苏姐姐,你去了哪里,可把我急死了。”
紫苏有些内疚地笑道:“有件很重要的东西掉在府里了,我让墨书带我悄悄回去拿来了。”
玲儿疑惑地看着她,紫苏便牵她的手往自己的小院走,边走边问道:“可是福祥叔问起了?走时让墨书给我说了声,我现在肚子好饿啊,玲儿,今儿有什么好吃的?”
一说吃的,玲儿可开心了,她今天可是跟着福婶第一次去菜地,自己摘了新鲜蔬菜来弄的,她从小便在刘府长大,刘府里花草不少,却没有种蔬菜,所以,她觉得新鲜有趣,到底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虽然对紫苏的说辞有些怀疑,却很快便被她岔开了话题。
到了院子里,刘石家的和福婶都等着,饭也热过几遍了,紫苏忙对她们两个连声道歉,刘石家的倒没说什么,只笑了笑帮紫苏盛了碗蘑菇汤,福婶却紧锁着,狠狠瞪了紫苏一眼,紫苏也不介意,老老实实地坐着喝汤。
饭后,紫苏由于连次坐车,着实累了,便躺在床上休息。
接下来几日,紫苏便和玲儿在庄子里转,把诺大个庄子走了个遍,庄子里确实景色很美,紫苏的院子后面便是刘景枫说的那个温泉,紫苏第一晚便在温泉里泡了个把时辰,一身的疲乏便全泡了去,精神自然清爽了许多。
福祥叔后来也没对那日之事说什么,只问墨书是何时回刘府的,紫苏老老实实地答了,他便只是叹了口气,自己做事去了。
三日后,陆寒果然差人送了书信来,那日福祥叔拿信来时脸色很不好,紫苏心里便七上八下的,很是担心,好在那送信的人说是刘景枫过几日便要出征,特地给她留了封书信。福祥叔也就没说什么。
夜深人静时,紫苏打开火漆封口,里面果然是一份身份路引,身份上的名字便是苏紫,也省了她再想新名字,随着路引来的,还有一张百两的银票和陆寒的信,信里说,很高兴认了她这个妹妹,银票当时便想送给她,但又怕她不好意思收,便随了路引带来,希望紫苏日后安顿好后,给他报个平安。
紫苏心中一暖,不过萍水相逢,只见过两次面而已,但肯不顾刘府的权势帮助自己已经很让她感动了,对这个大哥,她原没用几分真心,更没打算在离开刘府后还与他有联系,毕竟他与刘景枫是好友,怕他有天会对刘景枫泄露了自己的行踪。说到底还是对他的信任度不够,可没想到他还能如此顾及她的自尊,在她走后送来银子。
那天她认陆寒为兄时,陆寒并没有给她见面礼什么的,想来也是知道自己不会收吧,这个大哥,看似痴颠,实则心细体贴,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报答他的恩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紫苏过得很惬意,她白天仍是在庄子里转悠,晚上便在屋里织毛衣,做鞋,要逃就得做好充足的准备,她打算做双皮面的鞋子,虽然不像前世的皮鞋那样漂亮精致,能防水,但,总比布鞋强啊,好在庄子里正好到了打猎的季节,紫苏便找福祥叔讨了张皮子,削了后再放在小火上烤干,虽然韧性度不够,但还是不错的。
福婶自那日后便没对她笑过,一直警惕地看着她,有时紫苏在庄子里转时,她会突然从后面走出来,吓紫苏一跳,偏她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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