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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园侍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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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到惊吓,忙双手并用,狠狠抱住了他的胳膊:“爷,您听婢子解释!”
“解释什么?”他把我吊在半空中,眯眼注视我。
我眨着眼睛,顿时又软了,服输道:“爷,您先把婢子放下来吧。”
顾玉遥懒懒道:“你最近对爷总是敷衍了事的,怎么,该不会心里生了什么二心吧?”
我见状,忙双手把那个绣好了的香囊捧过去,羞怯道:“这个、这给您。”
他眸光亮了一下:“哦?给我的?”
“婢子绣的,绣了好几天了,爷您对婢子这么好,婢子实在无以为报……”
话没落香囊就被夺过去,他翻过来看了看,眼帘上挑,低头闻了闻:“还真够香的。”
我道:“是婢子刚采的新鲜的桂花,晒干了缝在里面的。手机下载请到 爷不嫌弃就好。”
“嫌弃?”他把香囊往兜里一揣,伸手大喇喇揽过了我的肩膀,“怎么会嫌弃,紫蝴蝶的一片心意,爷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干笑道:“婢子前阵子多亏了爷的罩护,才能安稳到现在,这就算婢子报答爷的。”
顾玉遥拍了拍我的肩,声音轻柔:“你如此的知恩图报,爷我更不能亏待你了。”
我赶紧摇头:“在婢子心中,爷从来不曾亏待过婢子。”
“那不够,还得对你更好点。”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思考了一会,露出笑道,“不如这样,看在你过去为爷暖了那么多次被窝,那今夜,爷就替你暖塌吧。”
我睁大眼,看着他笑容灿烂的脸,心里知道又入套了。当下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婢子、不、不用了。”
顾玉遥大度地摸了把我的头顶:“没关系,就这么定了。”
我转过头,低低开口:“可是爷,园子里不许婢女和主子同塌而眠。这要传出去,婢子没什么,爷您的名声……”
“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他轻轻巧巧地说,“况且,爷我一向不在乎名声那东西。”
“可婢子担当不起爷这么大的恩。”我快泪夺眶出了。
顾玉遥已然把我拎起,夹在腋下,朝榻边走去:“大恩什么的,以后慢慢报答就行了。”
我垂死挣扎:“现在天色还早!”
顾玉遥道:“不早,爷累了,正好多休息一会。”
我被扔到床上,立即退到了角落里。抬起眼望着他,从他那表情中,我清楚知道又被他诓了。
他抱着双臂站在床边看着我,眼神多多少少有点居高临下。我垂下头,尽量不与他对视,
顾玉遥慢慢悠悠道:“紫蝴蝶,吃醋了就直说,藏着掖着的,爷我不爱那套。”
我心神跳了一下,出声道:“婢子怎会吃醋。爷想多了。”
他弯下腰,眼睛定定地望着我的脸。说:“那爷就把你退了,把黄双要过来可好?”
乍听黄双这名字我条件反射额角跳动,又过片刻,我迎上他的目光眨了眨眼:“爷,婢子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撩起我一缕头发,轻轻搓着:“你让爷不高兴的地方还少吗?”
我紧着道:“还请爷明示,婢子一定改正。”
他抬起眼看着我,漆黑的瞳仁宛如幽夜,忽然就轻轻巧巧松开手,低声道:“罢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改了。”
我正要说什么,他忽然就拉下被子把我裹住了,从头到脚严实不透风。“你今天就睡床,这么厚被子够暖了吧。”言毕转身离开床边。
我努力伸出一只手:“那爷呢?”
他懒散地坐在桌前的大椅子里,抄起书:“爷我再用会儿功。”
真雷。我缩回了脖子。第二日醒过来,却发现顾玉遥睡在我的那张木板上,身上盖着我那张薄毯,正睡得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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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之后,各个院子都多多少少有了丝变化。人走人留,在易园之中再次无声无息上演。有新人进来,便有旧客人离去,对他们而言,易园或许不过是生命里一个短暂的停留,顶多记得,这个停留的地方有着诱人的风景。
但风景再诱人,也还是风景。不会有人真的一辈子住在易园。这次离开的人中,最显眼的,莫过于贾玉亭。
来时风光,去时亦耀眼的金科状元。
据说这位状元郎是被皇帝下诏召回,鲜衣怒马的荣耀之后,闲适了一段时间,终于要回朝重用了。
圣旨已达,人无论如何得走。
我在小院内,这些天也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并未上心。反正贾玉亭是走是留,与我实在无太大关碍。
只是,我端着盆在地上洒水,用手捞起一点往花朵上浇,紫鸢就这样慌慌张张闯了进来。若是别人自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来的是紫鸢,我就不能不停下动作,抬头茫然地看向了她。
紫鸢憋红着脸,半晌才道:“大夫人召我们。”
召我们?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想到今天该是贾玉亭离开的日子,上午听隔壁院墙外有人议论,说许多公子都去为状元送行,场面可谓壮观。
但难道状元一离开,我们作为婢女的也要去送他不成吗?
紫鸢上来拉住我,眸子里有罕见的泪光:“别想了,紫蝶,白莹跳井了!”
略带哭腔的悲伤话语幽幽传入了耳中,我登时像被砸了一闷锤,端着盆的双手也顿时僵住。
紫鸢哭泣的解释,喉咙间含着埋藏不住的凄凉。
我愣了好久才缓慢回过神,白莹。那个伺候了贾玉亭几个月的女子,她,跳井?
紫鸢拉着我,慢慢走去西边的苑子。她手臂紧紧抓住我的,陷入了深深的悲伤里。一路上我的脑子里也有些僵,在西苑的那口井边,聚集了无数瑟瑟发抖的侍女,大夫人一身富贵,冷漠地坐在井边的椅子上。
风里面,大夫人手里拈着佛珠,在那里看着众婢女道:“总有这些不听话的东西,败坏规矩,最后自作自受。”
婢女们都无人敢开口,只是低头。
白莹尸骨未寒,就被人数落身后事,也只有大夫人,才能让人感到如斯的凉薄。
我和紫鸢站在人丛中,远远看着井边湿漉漉的青苔。我想起来那次在我屋后的相遇,贾玉亭换白莹,莹儿。白莹依偎在他身边,那时的她,眉梢都是笑。
紫鸢哑着嗓子,低声跟我说,“似乎是状元走之前,白莹不懂规矩,跑上前去纠缠。”昔日的恩情,忽然就没有了。
本是露水的一场姻缘,白莹却认了真。得知贾玉亭要走,最痛不欲生的就是她。可她一介婢女,身份低微,眼见与状元厮守无望,似乎万般绝望才投井自尽。
我不知道白莹之前,是否有恳求过贾玉亭将她带走,又或者,不管她是否恳求过,结局都是注定的。
贾玉亭早已蟒袍加身,位及宫卿,那样的身份,是她无论如何都高攀不起的。爱江山,更爱美人。为了红颜而舍弃仕途的男人,只存在于那些传奇话本子里。贾玉亭没有那么傻,关键的取舍权衡,他十分明白。
听了紫鸢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觉得难受,也许是有种感觉,白莹是在代我受过的感觉。曾经我是被指派去伺候贾玉亭的,只因我有意说出的那句杨柳岸,晓风残月。才让贾玉亭决定退了我。然后因为白莹的那句话,贾玉亭要了她。
阴差阳错。这般的不可挽回。
“一个个都给我省点心,不要再弄出这些事来!”大夫人冰刀似的眼神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声音前所未有凌厉,“别以为伺候了个主子,就能攀着枝头成凤凰,这些心思都趁早给我收一收!”
我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木然地盯着前面。她想错了,我从来不想成凤凰,顾玉遥也不是我的枝头。
侍女私自与主子暗通款曲,甚至暗中谋划和主子一同离开。这本身是重罪,易园的刑罚足叫人生不如死。谁也不知道,白莹究竟是自愿投的井,还是大夫人逼死的。
院外锣鼓喧天,轿子已起,贾状元离开了。
许多事情不曾如我所想,正如,我不曾料到白莹是如此刚烈的性格。倘若我知……
我突然心口骤疼,如一把尖刀戳了进去,我头脑眩晕,再也站立不稳。紫鸢眼明手快扶住我,幸而没被周围站着的人发觉。
紫鸢红着眼睛,盯着我。
风似刀削,站在此地的侍女,身体冷心也冷,冷透了。
回去的时候我没让紫鸢再送我,她也哭了够呛,急需回去好好休息一番。紫鸢虽说入园甚久,但她向来心思单纯,加之来之前,她本就是个贫家女,到了易园后,生活没什么大变。白莹这等的事,是她第一次撞见。
其实,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我扶着墙根,缓步向前移动。
直到我看到前面一抹淡黄的身影,才停下了脚。
黄双斜倚在墙边,唇边似笑非笑,遥遥地看着我。
我没动,慢慢和她对视。
黄双眼波流光,清脆的嗓音悠然传来:“蝶姑娘,精神不大好呢。”
我不语。知道这个女子此时出现,定然不会没缘没故。
黄双轻道:“莹姑娘的事,想来姑娘都已经看在眼里了。”
任我再迟钝,也知道她是警告我来了。我手扶着墙,慢慢沙哑地开口:“大夫人想让我做什么?”
黄双笑了一下,那双如画的眉毛便微微上挑起,只是反问我:“大夫人让做的事,蝶姑娘会放在心上么?”
我咬下嘴唇,目光抬起,看向她。
她从袖子里,盈盈掏出一块碧玉,胳膊一动就扔在了地上。玉佩磕在青石板上,立时碎了几瓣。“蝶姑娘一直不见动静,现在看来,这块玉佩也并非那么难拿。”黄双眼里的光芒妩媚中透着冰冷,“大夫人让我转告姑娘,她一直欣赏姑娘的识时务,还望姑娘不要在关键时刻,又犯了傻。”
她走近我,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你说是不是,霜小姐?”
那声霜小姐,如同魔魇,让我全身不能动弹。黄双无声一笑,慢慢错过我,朝前走去。
我在原地呆站了许久,慢慢地日头似乎都落了,我攥着衣襟,一步步挪回东边院子。不算远的路,我好像走了一年那么长。
我没有完成她交的任务,大夫人是在告诉我,她已经对我不信任了。而在易园,如果不被她信任,将是难堪的下场。
顾玉遥在石凳上转过头,看着我:“回来了?”
我默默点头。
“贾状元走了?”
我忽然喉头发涩,咬住嘴唇,哑声道:“爷,婢子累了,想先去休息,行吗?”
他看着我,目光微动。一会儿,终于说道:“那你去吧。”
“谢爷体谅。”我再也忍不住,转身奔进了屋内。
正文 第十五章 夜半起火
梦里又见到篱清墨,我脱了彩绣绸缎的衣裙,摘下所有首饰,穿上老妈子从集市上买来的粗布缝制而成的衣裳。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我踏出相国府大门,扶着门框,眼角早已湿润,犹豫要不要回头再看一眼。
终于还是舍不得,回过头去。十六岁的少年扶着竹子,穿着宽大青衫,和旁边的翠竹相映成辉。彼时他仍是宁侯世子,却把目光深深地盯在我身上。
篱清墨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我再也不会回来。
我好像还在赌气的,眼神固执地看着他。直到最后,他的眼神越来越悲哀,眼里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我奋力扭过了头,真的就从此,离开了那深院子。
只是在来到易园后,在无数的午夜梦回里,他的眼神化成了一把刀,无端地割着我的内心。欲哭已无泪,欲辨已忘言。
这世上有没有永远不会被人遗忘的爱?山盟海誓情比金坚,比不过一夕风流抵死缠绵。
我终于又流出眼泪了,又一次,时隔了一年之后。平时将心埋藏的过于深沉,不敢轻易露出,逐渐地作茧自缚,只有梦里那一点点温存,尚在心中的深处留着。以致每一次翻出来的时候,都艰难无比。我转过脸,默默把眼泪擦在被子里,然后起身,为顾玉遥收拾屋子。
我又出去为他递菜单了,厨房的大师傅探出头,“你家爷最近,是越来越花样百出了。”
这次的腰花四喜丸,想是又从哪里传过来的美食。真是见也没见过。
我只有摸着耳朵苦笑。
“京城来的公子,什么样金贵的我都伺候过,”大师傅一边掂勺,一边道,“你家爷怕不是从京城来的吧?”
我上前帮他洗菜:“他是江南来的人,好像是苏州。”
大师傅说道:“我就说,这些的菜谱,就算是那些京城的公子哥,也没本事吃出来。他们的饭菜,都是直接把京城几个有名的菜馆里的菜直接照搬过来,可没有你家爷这样刁钻。”
我笑起来,吸了吸鼻子:“那是,我家爷一向见多识广,什么法子都能弄出来。”
整人的办法更是层出不穷了。
“紫蝶,你最近也不常来啊,不是被你家爷折腾大发了吧?”
大师傅的八卦心间隔这么长时间也未死,我面上八风不动,嘴上避重就轻应付:“哪能啊,爷对我向来厚待。”
一碟热菜出锅,大师傅把它交给伙计小川,对他嘱咐两句送到哪里,然后转过身面对我。
“行了,把菜谱给我,你回去吧,大热天儿的,就别在这等了,一会做好我让小川送过去。”
我点头哈腰:“谢大师傅,您就是体谅人。”
大师傅难得没有纠缠我,居然颇轻易地松口,让我先离开去休息。他摆手,不受我的夸。
我双手捧过去菜谱,看他接了,便反身离开大厨房。东边的院子和西边不能比,西苑富贵荣华,那里的厨子,都是被延请来的厨艺顶尖的人,据说手艺都能够与宫里的御膳房相比。
我们这里只有陈师傅一个正经厨子,以及他的三个副手。手机下载请到 陈大厨性格豪迈豁达,很有点义气的感觉。
顾玉遥的种种刁难,他倒是都一一给应了下来。
回去后,顾玉遥看我两手空空,正要发问,我已经立即开口道:“大师傅说做好就送过来。”
他这才把话咽了下去。
顾玉遥手指在我面前勾了勾,我低头过去,他扶了一下我的肩,“紫蝴蝶,人死不能复生,你懂?”
他骤然说起这个,我不禁有些愣了愣。
“你不是白莹,所以,”他指着我,轻轻开口说,“也不要成日再想着她。”
我有些反应过来他竟像在安慰我,我呆呆看着他,“爷,我没有。”
顾玉遥挑眉,不为所动,“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咬了一下嘴唇,垂下眼。
顾玉遥指骨在桌面叩击,慢慢道:“我不是贾玉亭,他做的事我不会做,也做不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这两日没有人谈论白莹的事,仿佛刮过的风,没有痕迹。园中的每一个角落,都静寂没有声息。就像无形中一只手,扼制了一切流言。
我缓慢抬头,注视顾玉遥,他的眼中一片凛然的神色,看着我,表情也是泛着一点柔和。
“您凭什么这么说呢?”我忽然露出轻笑,望向他,“爷,在易园,主子就是婢女的命,因为无论碰到什么样的主子,她的一切荣辱都被捏在了那个人的手里。这种心情,您当真能体会到吗?”
他冷下脸,瞅了我半晌:“你也觉得,我拿捏着你的命?”
“婢子伺候主子,却又要小心不触犯大夫人的规矩。如履薄冰,感情多一分也不能。否则就等于给自己挖了个坟。”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在想,你让我放心,我又怎么能放心呢?
他脸色变了又变,喜怒不定地紧盯住我。“你什么意思?”
我淡下眉眼:“就是你是婢子的主子,婢子会尽心伺候您。”就这样了。
顾玉遥气的连连冷笑:“紫蝶,你真以为爷会怎样?放心,就算是状元那样子,爷我也看不上你。”
我淡淡收起表情,低低道:“那挺好。”
我看到他额角暴跳的青筋,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看到顾玉遥这样激怒,怒到他自己似乎也控制不住。
我低下头去,轻声道:“爷,对不起,婢子冒不起那个险。”
“你!”他脸色紧绷,面上忽然极为难看。
我膝盖点了点地:“婢子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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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整天顾玉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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