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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园侍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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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竖起耳朵,心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这里离京城也不远,兴许我们还能去看上一看。”
贾玉亭端起酒杯:“京城第一美人,和宁侯也算天造地设。”
“天下闻名的凤凰美人,要是能在成亲那天得愿一见,也算我们几个的福气了。”
李公子道:“这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成为宁侯的座上宾了,不过听说侯爷一向为人清冷,怕是不会请太多人。”
“宁侯篱清墨,上个月才承袭了老侯爷的爵位,这便要娶相国大小姐,实在是,男人中也没几个这样幸运的了。诶,对了,我听说状元爷还奉旨要为他们写贺词,是不是真的?”
贾玉亭吹了吹热气,微微一笑:“蒙圣上赏识。”
于是,众人一轰然,话题陡然又开始称赞状元公年轻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我站在那里,浑身如槁木,呆立着,心如死灰。
幸好没人注意我,我垂下了头,他要娶凤凰,篱清墨,心中有种无力到绝望的认可,曾经跟我有婚约的人,他要娶别的人为妻了,娶的人,还是我曾经的姐妹。我以为,就算我还可以和他相见,也必然是百年之后,在易园一吥黄土之后,若他还怜惜,或者会嘱托人给我上一炷香。
却没想到,在他成亲前,还要带给我这样心死的消息。
记忆中那个芝兰玉树,笑容清浅的少年郎,恍惚还穿着宽大的衣袍,手中捏一只花枝,冲我弯下了眉眼。
“你便是相爷的小女儿吧?”
似乎总有人把我和凤凰认错,把我说成是凤凰,连记忆中唯一的少年也不例外。
现在想来也许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第一次错认,便造就了之后的无数苍茫变动。
当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没有告诉他,不,我不是你说的凤凰,我是皇霜。
回过头,紫鸢有些担忧地望着我,目光一闪一闪的。
我想冲她笑笑,这时胳膊被重重一拉,有人指着状元新写出来的词,问我:“你觉得状元写的如何?”
问的人眼含笑意地问我,面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贾玉亭也看向我,我咽了口水,一脸认真地去看宣纸上挥毫的墨迹,我极口夸赞:“状元爷文采斐然,这词一看就十分脱俗,韵脚奇特,哪是一般人想做就能做出来的!”
文人嘛,对自己写的诗词总是十分满意的,夸一夸总没错。
李公子惊奇地看了我一眼,片刻,转头道:“状元,你这侍女虽然人长的寒碜了,不过说话倒伶俐乖觉的很。居然还懂得韵脚,不容易,不容易!”
贾玉亭悠悠看了我一眼,淡淡笑了笑:“当初大夫人,曾说她是书读的最好的一个。”
发现他看我的目光,突然变得幽长,像是里面还有些道不明的深意。我赶紧低下头,暗暗吃惊,大夫人,除了说我书读得好,莫非还告诉了这个状元别的?
正文 第九章 丑人丑福
一次饮宴弄出了点鸿门宴的味道,等到晚上,等众人散去,我终于能回到顾玉遥的小院。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竹影轻摇,花香四溢。顾玉遥在院子里晃荡着躺椅,闭目惬意地养神。一见到他,我立刻扑上去抱腿:“爷……婢子终于又见到您了!”
顾玉遥眉心大皱,睁开眼看我:“你这又唱的哪一出?”
我两眼闪光,真诚地说:“婢子只是觉得,离开了一天,心中无比想念爷,猛然间发觉爷对婢子的种种好,都怪婢子以前太粗心,没有发现。现在、现在……婢子真是再也不愿离开爷了!”
顾玉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慢慢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爷表示很欣慰。”
一整天跟着贾玉亭我累身累心,还真不如在这纯体力来的简单。我赶紧点着头表忠心:“婢子以后只伺候爷,别的人婢子都不看一眼。”
顾玉遥道:“只是你突然对爷我表现的这么忠贞不二,可别是怀有什么企图吧?紫蝴蝶?”
我吃了一惊,忙摇头:“怎么会呢,婢子是打心眼儿里仰慕爷。”
“直说吧,今天出去遇见谁了?”他慢悠悠问了一句。
我缩了一下身子,不情愿地抬起头看了看他,顾玉遥的桃花眼半眯起来看着我,喜怒难测。
我老实地招出来:“今儿遇见了状元公,伺候了状元一天的笔墨酒水。”
下巴被两根手指挑起来,顾玉遥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说呢,原来是遇见旧主子,激动过头了。”
我眼巴巴望着他:“爷,您饿了吗,婢子愿意为您去煮一碗面……”
他嫌恶地松开我,“爷吃过了,进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眼前打扰爷的兴致!”
我一吸鼻子,拖长音似委屈地叫:“爷,我……我明天能不去了吗?”
他扯出被我攥紧的袖子,甩了一下:“看爷心情。”
我凄凉地向他身后走去。
过了很久顾玉遥才从外面进来,我赶紧闭上眼,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装睡。他似乎是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屋子里听见他暗暗沉沉的呼吸。
然后他终于在我旁边躺下,没什么时候就会周公去了。
我动了动身子,暗板上非常冷,我整个毯子裹在身上,仍是瑟瑟发抖。勉强熬了半夜,终是忍不住,小心起身,足尖往地上探去。
就在这时,耳边懒洋洋的一句:“去干什么呢?”
我颤了一下,战战兢兢回身:“婢子、婢子去方便一下。”
顾玉遥翻了个身,似乎轻嗯了一声,“可别再方便的不见人影了。”
我默然,悄悄退出了房门。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我跺跺脚,用力搓着双手,抬头见月朗星稀,倒是个晴朗的夜晚,可惜温度这般阴冷。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请用 访问本站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许多不该想的事,宁侯小世子篱清墨,当日红着脸递给我的纸条上,就写了这两句诗。
黄昏的时候,却没有这般的好景致,天空淅淅沥沥下了细语,我撑着竹伞柄躲在树后看他。他就那么一直站着,背影挺直,站到了雨停雨歇,站到了星华满天。
明明心里不安的要命,却依然没有勇气迈出一步。等回去后又懊悔的跺脚,心疼那个在雨中站了三个时辰的少年,于是一夜又没有睡好。
要是……要是那时候我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我在他心中,会不会就不一样?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猛然就惊了一下,如同这些年自然形成的条件反射,被针扎一样。我额角出汗,在心底自嘲,最近真是入魔了,老想这些烟云琐事。
我转身摸回房,细心地掩上门。走了几步到床边,又缩回了我的温被窝。其实已经不怎么热了。
我不知道顾玉遥究竟睡了没,只能僵直着身子,保持沉默。
过一会儿他却说话了,嗓音在黑暗中显得低沉温和:“紫蝴蝶,冷吗?”
我愣了一下,刚要说不冷,就觉得身上一重,有东西压了上来。
“把这床被子盖上,转凉了,别再冻出毛病,回头不能给爷干活。”顾玉遥的语气,却出人意料的柔和。
我抓着身上的被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胸膛似乎一暖,话再也说不出。
过了好半天,我才压着嗓子说:“婢子,谢爷的关心。”
顾玉遥的声音带着低笑:“这就叫关心了?紫蝴蝶,你是不是没有被人关心过。”
我再次语塞。
良久,他也没有再说话。
我拥着被,感觉自然比之前暖和的多,渐渐的,眼皮搭下来,也开始有了点困意。
顾玉遥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仿佛自语般的语调,说着:“听说有一种药,本是昔日,南海神医给人续骨疗伤的,但若是药力把握不好,药效过重,就会起到相反的效果,让人筋骨错乱。甚至将人的外形改变,可谓歹毒非常。南海神医仙逝后,将所有的医术都记载在了药书里,流传于天下。紫蝴蝶,你读的书多,可有看到过这种药?”
我的神情一僵,勉强笑道:“爷见多识广,婢子读的都是些粗浅书籍,这些高深的,婢子哪里有缘看见。”
“是么?”顾玉遥微微笑了一下,顿了顿:“我听说后来,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将这法子用在了易容上面,稍加改变,让人脸骨变形,全然变成另外一个人。这样一来,便是神仙再世,也难以分辨了。”
我呼吸了几口气,轻轻笑道:“那还真是狠毒,真是该杀千刀呢,爷。”
顾玉遥淡笑:“可不是吗,而且这法子,想让人变美不容易,都是让人容颜尽毁的多。传闻那天下第一美人秦秋月,几年前正是被闺中姐妹用这个法子毁了容貌,才逼得跳崖自尽。”
我讪笑:“对于美人来说,若一夕间变丑了,确实残酷了点。”
“她那姐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顾玉遥幽幽的目光似乎定在我脸上,几不可见地笑了笑,“不过若是那秦秋月,有紫蝴蝶你这样的豁达神经,估计她也就不用去跳崖了。”
我手心攥了一把湿汗,乱如麻,只得干笑道:“婢子天生长得丑,美人什么的,那心里面的想法,自然不是婢子能体会的。”
脸上一暖,顾玉遥居然伸出一只手抚在我脸上,我吓得立刻闭了口。
他的手掌轻轻抚了两下,掌心温热地贴着我,似是在叹息般道:“丑人有丑福,是吗?”
我扯着嘴角,“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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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听说过舟郎吗?”顾玉遥幽幽问了一句。
我怔了怔:“没有。”
顾玉遥柔声道:“听说他是天下易容术最厉害的人,江湖传说,一人千面,沧海舟郎,说的就是他。”
我越听越不安,只觉得浑身毛孔都炸起来,便没有再出声。
顾玉遥看不见我的表情,自顾说下去:“听说舟郎于易容之道极为精通,甚至不用人皮面具,仅靠自身内力改变脸部的构造,进行易容。这种运功方法,据说正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缩骨术。和南海神医配的那个药,倒有一点相似之处。”
“若世上还有谁可以破解神医留下的药方,那个人,便是舟郎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到舟郎,在顾玉遥的话里。
顾玉遥讲完,突然长久陷入沉默。起风了,外面的风吹窗户发出吱吱声响。
我扭动脖子,转过去,在黑暗中努力看清他的脸:“多谢爷给婢子讲这些江湖趣闻,婢子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婢子这么多年也没有出去过,外面一定很精彩吧?这舟郎,恐怕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呢。”
顾玉遥顿了一下,语气舒缓低沉:“想出去看看吗?”
我怔住,条件反射地开始摇头,猛地发觉周围都是黑暗,脖子便硬生生顿住。片刻,嘴边扯出一个硬邦邦的弧度;“爷说笑了,一入易园,终身为婢,婢子也不可能再出去了。”
他终于不再说话,沉默中隐含一丝奇异的好似尴尬的情绪,在空气里一点一点流淌,宛如心底最隐蔽的那点东西不小心被揭露了出来。
良久他轻叹了口气,轻到几乎要被忽略,他幽幽开口说道:“睡吧……好好休息。”
接着被褥响动声,他似乎背对了我睡去,那一夜,再也无人说话。
我到底还是被他吓得不轻,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贯不正经的人,突然间温和起来,心里难以感觉不别扭。
临近三更,我才勉勉强强睡了。
第二天继续的饮宴,我到底还是去了。这次不是顾玉遥想送我走,而是他自己要出门了。前一天一点预兆也没有,突然就说有要事,得离开一趟。
顾玉遥站在窗边看我,淡淡地说:“你如果不想去,就留在这,我不会干涉你。”
我低着头站在一边。
话是这么说,可是顾玉遥人都走了,我怎么还能不去。老管家差人来找,我根本没有合适的理由回绝。
这些公子们自行举办的宴会,也不知道要几天,别的侍女倒都盼着能有这个机会,不用窝在院子里,可以到处走动。不知道是逃避什么,只知道心中,一波一波荡起来的不安,让我奇异恐慌。
我东晃西逛,总算没有再遇上拈着兰花指文邹邹的状元公,想来白莹今日也应该到了他身旁,再遇上就是我的运气差了。
在一处偏僻的独院里看见两个中年人在对弈,我便凑上去,主动端茶送水。就这么耗了一日。
我才知道,那天晚上老管家闯进来的时候,顾玉遥凶神恶煞的模样影响深远,一个“滚”字不仅让老管家记忆犹新,同样深刻进记忆里的还有跟着的十几个护院。不知是哪个护院多嘴,把这事就传了出去。
于是不隔三天,易园所有人都知道了,新来的顾大公子脾气更不好,比辛小爷还要不好,更难伺候。在易园中这种主子的事总是传的比风还快。
我想起来,自那以后园子里其他姑娘见到我都要眼怀三分敬意,大抵是感到,我能待在易园脾气最不好的爷身边,我似乎也挺不容易的。
累了一整天,晚上终于可以回到小院,身上微微麻痒。想起许多天不曾认真洗澡了。顾玉遥正好不在,我便回了屋中拿了些衣物,一路来到洗浴房。
我到的时候天色已晚,大大小小的格子间里已经没什么人,只有稀疏隐约的水哗声。我腋下夹着毛巾,端着盆便瞅着一间房走了进去。
热水放好后,我便安然躺了进去。不时用毛巾这里擦擦那里洗洗,惬意悠然。但很快我就僵住,惬意不起来了。
因为我察觉到,在这几步远的门外,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寒毛竖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往桶里缩了缩,同时举起毛巾,压在自己肩上。
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已经确定不是我太紧张的错觉,那眼睛四面八方的窥伺,好像专注想看到什么。我按着胸口,渐渐平复下呼吸,隐约感觉,门外那人应当不是“采花贼”一流,这目光倒更像在观察什么。而非一般男子的粗邪。
我不动声色,桶内的蒸汽浮上来,盖在我的脸上。
突然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没过片刻,我的门便被一把推开,一个鹅黄衣裳的少女闯了进来。
少女看见我,我也转头看到她,她似乎突然惊讶地呼了一声:“紫蝶!”
我点头微笑:“原来是黄莺姑娘,也来洗澡吗?”
黄莺手里端着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大夫人忙了一天,我也才得空过来洗澡,没想到紫蝶你也在这,冒冒失失进来。你别介意,我这就去别的房间洗!”
我摆手摇头,笑道:“误会而已,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黄莺笑眯眯地低头走了,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待门关上,我冷笑,瞥眼看向胸前,已经没有了伤痕,倒是多亏了顾玉遥疗效过人的金疮药。看来大夫人,果然不可能善罢甘休啊。
我心想。
正文 第十章 又入狼窝
当下却再也没有洗澡的心思,我随意抄了两把水,用毛巾擦了擦,便站了起来。手机下载请到 穿戴好衣服,抱着我的盆出门,居然好巧不巧,黄莺也刚刚走出来,我一愣,头皮发麻,偏偏还得扯出笑来打招呼:“黄莺姑娘。”
心里道,看来今日是不打算放过我了,只是看都看了,反正我胸口没伤,还能把我怎么样么?
黄莺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一打量,自然笑得甜美无双,天真无比:“紫蝶,瞧你腰肢真细,皮子也白,怕是满院子都找不到比你好看的了。”
我虚虚地笑:“姑娘别消遣我了,哪里比得上姑娘十分之一,黄莺你可是易园名头远播的美人儿。”
相互吹捧,你来我往,家常便饭。
黄莺心花怒放,低头笑了笑,片刻抬头看我:“对了,紫蝶,大夫人让我们明儿都去前院里,马上花灯节就来了,西苑的姐妹做了灯笼,大夫人要吩咐我们这些人,给主子爷们挨个地送去!”
我微微地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亦是笑道:“多谢黄莺你提醒我,我记住了,明儿一早就去。”
黄莺点点头,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走远,轻吐了口气,也低着头慢慢地寻着路走回去。
次日一早,我睁眼,顾玉遥自然是没回来。我心中莫名就感到些不是滋味,昨天也没问他到底是去多久,好像有种尖锐的棱刺刺进了心里,我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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