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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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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植目光从两支小旗上扫过,又细细看一遍地形,轻吐出口气:“以我白马旅诱出寿阳之敌,待敌军向太原求援后,第一、二混成旅于半道伏击。是这样吧?”
傅选皱眉道:“计策不错,只怕完颜突合速未必那般容易上当。”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玩法不同。”狄烈笑道,“基本策略是这样,但真正实施起来,还有很多细节,到出战之日,参谋部会与你们细说。眼下我们只做一个总体部署,让诸君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位置。子游,你继续。”
在狄烈说话间,凌远双手飞快,已经将独立师各旅的旗子摆放到太原周边各关隘要道,同时拔掉寿阳、榆次城池上的黄旗,换上代表天诛军的红色六芒星旗,然后将一、二、三混成旅的陶人与旗子围着太原城摆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的凌远,双手慢慢张开,在沙盘上最醒目的太原府城池上空,倏地用力一合,仿佛要扼住什么东西:“围城阻援,乃此次太原战役的第二阶段。第一阶段歼敌越多,第二阶段的攻坚战就越好打。我军必须在三个月内结束战事,否则,将陷入极端不利局面……能否按计划完成战役目标,全赖诸君奋发,将士用命。天诛!必胜!”
全体将领齐齐挺身立正:“天诛!必胜!”
建炎二年三月中旬,尚未完成整军训练计划的天诛第一野战军,为掌控战争主动权,断然中止整军,先发制敌。
太原战役,爆发!
第二百一十九章 狭路相逢
雨季刚过,太行山从北到南,无处不是飞瀑激泉、河流奔涌。井陉道上第一大河绵蔓水,此时更大有溢出两岸之势,河水清亮,其势湍急,冲刷着河床乱石汩汩作响,滚滚东流。
在河流的南岸,一群坦胸露腹、只以粗布兜着裆部的汉子,不断将还带着几分太行深山寒气的河水,浇在赤条条的身体上,一边打着寒战,一边扯着脖子吼叫,惹得岸边一群休闲的军汉不时叫好起哄。不远处是三三两两在岸边用皮囊、瓦罐汲水的军兵,朝这边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在这群军汉的后方,隔着一个山坡,一处还算平整的坡道上,驻扎着密密麻麻的军帐,一眼看过去,怕不有好几百帐之多。在这些军帐最外沿,正有一簇簇军兵在立栅做寨,并挖掘壕沟。军营里处处冒着炊烟,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浓浓的粟米饭香。
军营的正中一座最大的军帐外,竖着两杆猎猎飞扬的大旗,一杆赤底金色六芒星旗,一杆黑底白马奋蹄旗,在夕阳的余晖下,分外耀目。
宽大的军帐中独自坐着第一独立师师长、兼第一独立旅旅长傅选,此时他正异常仔细地观摩着几乎与铺满整个桌案、犹如真山真水的平定至寿阳立体沙盘。
这个小型沙盘是那个大沙盘的局部复制品,对一些没有多大战略意义的峰峦做了简化处理,大量缩短了工时,但对于各条路径、重要山谷河流、以及山体高度、道路里程却刻画标注得很详细,基本不会影响使用。
按照军部的计划,傅选的白马旅是最先与敌接触,并且将会是与韩庆和军首先交锋的先锋军,战场基本定在寿阳城以南十数里的一片平原上。为了确保白马旅首战胜出率,军部不但给了这个局部沙盘,而且,天诛军主狄烈,还将亲自率猎兵营前来督战。
之所以用白马旅首战。基于以下两个原因:一、白马旅原本就驻守在平定故关长城训练戍守,是天诛诸军中距离寿阳最近的一支部队。而在早前,其派遣的硬探,就屡屡与韩庆和军游骑兵发生摩擦。可以说,当狄烈的太原攻略计划还没出炉时。白马旅已经与韩庆和军交锋了。二、军部的计划。是以一支军队为饵,在预定的战场上钓住韩庆和军。而作为饵的这支军队当然不能比敌军还强,也就是说要示敌以弱。并且这个“弱”必须是真的弱,不能用强军来装弱。韩庆和虽然不是什么名将。却也是老于军伍的一员宿将,一支军队是真强还是假弱,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如此一来,作为乙级旅的白马旅,无疑是最符合要求的。同时。为了确保这个“饵”不会被真的吞掉,狄烈将亲率猎兵营在其左近拂照,一俟出现危险,便出手救援。
三月十八,雨季刚结束,当天诛第一野战军大部队还在各旅、营开展动员,同时开足马力准备应对一场大战的后勤物资时,白马旅便已携带全军十日口粮,先期出发。奔赴寿阳战线。
从平定西关故城至寿阳,山道曲折,沟壑纵横,不过七、八十里山路,全旅二千余人。足足走了一天半。未时刚过,傅选就传令停止进军,安营扎寨。这样做一是考虑到距离寿阳不远,一路赶过去怕是天黑了。以疲师出现在寿阳城下是兵家大忌;二是为了等等迟一天从平定城出发的军主所率的猎兵营,有那支全是骑兵组成的强悍军队。心里会塌实得多。
傅选正死盯着沙盘琢磨之际,帐帘一掀,一人大步走进来。傅选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不用通报就能闯进来的人,除了自己的左右手,副旅长王忠植,不会有别人。
王忠植一屁股坐在一张空椅子上,摘下头盔,拎起桌边的锡壶,仰脖张嘴就是一阵猛灌,水渍从嘴角溢出,浸渍了那一把大胡子。
傅选抬头微笑道:“巡营的情况如何?”
“嗨!”王忠植放下锡壶,抹了一把嘴边的水渍,神色感概不已,“如今咱才终于体会了一把正规军的模样,宿营有标配的军帐、扎营有专职的工兵、随军匠人定时检查武器损耗及养护、还有随军医士检查身体……想想咱们以前,那次出战不是露营,派出几个明暗哨就很不错了,何来扎营?军匠、军医什么的……”
王忠植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叹息。
傅选沉默了一会,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摇摇头,从身旁小木匣里取出几个金兵装束的小陶人,往寿阳城下一放,对王忠植道:“最迟明日,就会与韩庆和的契丹军对上阵,你对此战胜负如何看?”
王忠植盯着沙盘上那几个小陶人,脸色凝重:“根据军部的情报,韩庆和的三千契丹军中,有骑兵五百,步卒一千五,辅兵与役夫一千,全军可战之正兵为二千。我白马旅二千七百人中,只有三个营一千五百人是战兵。两相对比之下,我旅略居劣势,不过,从装备上而言,我旅或胜一筹。”王忠植说到最后这个,才有一丝笑意。
说到装备,不独是王忠植,便是傅选也露出一丝欣然之意:“不错,我旅可是有五百副步人甲,丈五刺矛,更有制式强弓硬弩数百张。太原守军的装备我也听说过,除了完颜突合速的五百铁甲精骑之外,韩庆和那支契丹军皮甲不足三千,铁甲不过百副,而且全是上了年头的旧甲。就凭这个,咱们就可以拚一拚!只要军主的八百猎兵盯住韩庆和的五百骑卒,我旅以步卒对步卒,一千五对一千五,纵不能胜,缠住敌军不在话下。”
白马旅的两位主将正在讨论及推演明日有可能发生的激战,突然军帐外传来急促报告声。
傅选用木罩盖上沙盘,沉声道:“进来。”
进帐的是傅选的亲卫队将,但见他手上捧着一堆湿淋淋的杂物,脸色惊疑不定:“禀报中郎将,方才有军士在河面上发现这些漂浮物……”
王忠植上前拔出腰刀,用刀尖挑起一片滴答淌水的物事——竟是半截衣襟,最明显莫过于,这衣襟的样式,竟是左衽!其余物事有胡靴、有扎带、有毡帽……
王忠植脸色大变:“这、这真是从上游漂流下来的?”
“是……”
王忠植回首。目光与傅选碰在一起,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惧意。
“集合!集合!全旅集合!”王忠植与傅选同时吼出声来。
就在全旅将士一片纷乱之际,还没来得及弄上寨门的寨栅缺口处,扑入几名浑身浴血的士兵。当这几名士兵被带到中军帐前时,王忠植瞅了好一阵。才认出这几人是自己先前安排到前方山岭上的哨探。
“禀……禀报郎将。山头那边……全是金军……咱们与金军哨探撞了个正着……”
与金军只隔着一个山头,而且两军都在扎营,都同时放出哨探……还有比这更令人掉下巴的事吗?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的金军,只能是寿阳城金军。甚至有可能是韩庆和的契丹军……
这样的遭遇看似偶然,其实乃是必然。古代大部队行军,可不是随随便便,有路就走的,通常行军路线。就是沿水源处而行进。这样无论是扎营休息还是猝然遇敌,才能应对裕如。莫说象井陉道这样的关山险道,便是在一望无际、看起来似乎无处不有路的大草原,大部队行军同样要沿着水洼子走,同样有可能与敌军遭遇。
寿阳之敌,果然如参谋部所料,向平定西关发起攻击了。
王忠植抬头,前方那山岭虽不算陡峭,但林木深郁。草长过膝,小股部队打袭击战可以,大部队绝不可能越岭而过。王忠植一扭头,冲入军帐内,掀开木盖。趴在沙盘上死死盯了一会,用手指掐比了一段距离,猛然抬头,瞪向傅选:“从山头那边绕过来。只有不到五里!”
傅选冷汗都下来了:“五里?步卒疾行不过二刻,骑兵只需一刻。这么短的时间,全旅根本无法完成集结,更别说摆开阵式,若在此刻被敌军一冲……”
王忠植牙齿咬得咯咯响,腮帮子鼓起一条条肉棱,声音宛若从牙缝中挤出:“不行!以眼下白马旅的状况,一旦被冲击,必定溃乱,白马旅就完了!”猛地将头盔重重罩上脑袋,掀帘而出,冲着旗号官大叫:“有几支军队完成集结了?”
“回郎将,刀牌营第一都与强弩营第一、第四都集结完毕……”
“各营指挥使继续集合队伍,已集结完毕的三个都,跟我来!”王忠植看了一眼卫士匆忙递过来的朴刀,摇摇头道,“这刀砍山贼可以,砍金虏不行,给我换斩马刀。”
王忠植接过泛着寒光的九尺斩马刀,执刀向立在帐前的傅选行礼:“忠植自去阻敌,大营之事,就托付师长了。”
傅选与王忠植共事已久,值此危急时刻,也不矫情,郑重还礼道:“忠植但请先抵挡一刻,兄随后就到。”
两人重重一拱手,王忠植回首,斩马刀虚空一劈,一言不发,当先冲出寨门。身后三百名刀牌兵与弓弩兵,跟在王忠植身后,冲出寨门,冲向大道。
王忠植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而山头那边的金军反应,同样也不慢。就在白马旅三都士兵刚刚奔出二里地,拐过一个弯道时,对面一阵轰隆隆的蹄声传来,山道上烟尘飞扬。
王忠植的脸色变了,三百名训练最好,集结最快的白马旅精兵的脸色变了。
骑兵!敌军竟然是骑兵!
从扬起的烟尘上判断,敌骑也不多,不会超过百骑。很显然,敌将的应对之策与王忠植如出一辙,来不及集结步卒,便匆匆将骑兵拉出来,意欲先发制人,利用骑兵的速度一举冲垮对手。
狭路相逢,谁能胜出?
两支兵种与装备相若的军队,可以吼出“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口号。可是当一支步兵遭遇了一队坦克时,恐怕没人会这样傻乎乎的喊。而在这古代,骑兵对于步兵而言,与坦克无异。
步兵打坦克,也不是不可以,反坦克炮、集束手榴弹、火箭筒……只要有相应的单兵反坦克武器,一样可以将坦克变成废铁壳;步兵抗骑兵,同样也不是难事,前提是要有锋利的长矛、严格的训练、坚固的阵列……
白马旅有一个重甲长枪营,就是用来对付骑步兵的。如果这个营排好了阵形,做好了准备,王忠植相信,扛住这百骑冲撞决不在话下。偏生这个重甲长枪营披挂的步人甲繁琐而沉重,就集结速度而言,是最慢的。王忠植手头三个都有刀牌兵都、有弓弩兵都,但就是没有重甲长枪兵都。
没有合适的兵器与装备,步兵对上骑兵,就如同后世步兵冲坦克一样,与送死没差啊!三百士兵的目光齐刷刷投后王忠植。
王忠植面色如铁,目测敌骑尚有二百步之遥,将手中斩马刀往地面一顿,向已集结完毕的三百战兵喝道:“尔等都是太行白马山儿郎,可愿意白马旅未经一战,便烟消云散么?”
“不!不!决不!”
“咱们白马旅是第一旅,一定会强于五马旅与浮山旅。”
王忠植大吼道:“没错!白马寨过去是太行第一寨,如今的白马旅,也当是太行第一旅!儿郎们,如今是证明尔等是第一的时候了!我王忠植就站在队伍最前头,尔等可敢列于我身后迎敌么?”
“有何不敢!”刀牌兵营中,一个个强壮的军兵站出来,列阵于王忠植身后。
太行群雄中,从来不缺胆气过人之辈,他们所缺的,乃是纪律与训练。而眼下,王忠植要的,就是他们的胆气。
两侧危岭夹峙,山道起伏不平,一百刀牌兵密集成阵,一百弓手隐于阵后,一百弩手蹲踞于阵前,百支箭镞寒光闪动。
暮色苍茫,一将扶刀,倨立阵前。
前方,胡尘滚滚,铁蹄如雷,罩甲身影若隐若现……
第二百二十章 谁是勇者?
山道不算太窄,并行十余匹马不成问题,不过那是在缓行的情况下。如果快速奔驰的话,顶多只能容八马驰骋,这样两马之间的间隔才能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
这支猝然来袭的金军骑兵,原本急速奔驰时,队形参差不齐。当见到前方有军队列阵阻拦时,开始放慢马速,调整队形,渐渐形成八骑一排,纵列十二骑的方形骑阵,犹如一堵骑墙,沉闷地压过来。
蹄声如鼓,重重敲击着拦截的白马旅士兵心腔。
敌骑快进入百步了,王忠植的斩马刀斜斜举起,尽管距离超过百步,但马黄弩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可观的,此时发射,当可对敌骑造成第一波打击。只可惜,山道高低不平,敌骑起伏不定,除非敌骑越过最后一个陡坡,否则弩阵很难取得效果。
嗖!一支弩矢从身旁飞过,远远射入敌阵,烟雾腾腾中,也没看清射中了没有。随着这一箭抢先射出,仿佛是得到号令,排成三列的弩手此进彼退,将手中的弩矢尽数射出。
偏生在这时,金军骑兵正好下坡,结果大多箭矢全从头顶上飞过,尽皆落空。
百支弩矢,竟只不过射中三、四名金兵,这一轮射击亏大发了。
“谁?谁不听号令,擅自发射?”王忠植气得抓狂,倏地转身,满面杀气。
“郎将,俺……俺一紧张,没留神板动悬刀……”一名弩手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
“军规铁律记得吧?”
听到郎将语气不善,那弩手面如土色,刚想讨饶。寒光一闪,王忠植斜举的大刀迎面劈下,血光迸现……
王忠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再度举起斩马刀:“上弦,预备!”
当弩手再次完成蹬弦、上矢、瞄准的动作时,敌骑已近至七十步。偏偏这时还没法发射。必须要等到敌骑出现在最后一个坡道,敌我之间再无阻碍,才能最大限度杀伤敌军。而那时的距离,已不足五十步了……
当敌骑从坡顶地平线现身时,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支支寒光闪闪、斜指白马旅军阵的箭镞——四、五十步。也正好是骑弓的有效打击距离。
“放箭!”王忠植手中当做号令的斩马刀终于劈落。
与此同时,每一骑冲过坡顶的金兵,都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弩矢直射,箭镞抛飞。你从底下过,我从上头飞,竟互不干扰奔向各自的目标——
弩矢没处,敌骑纷纷坠马,一片混乱。这一阵矢雨,至少射杀了二十名骑兵或马匹。
白马旅这边,同样倒下二十余名弩手。站在最前列的王忠植,身上就中了四箭。好在的是,象他这样的高级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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