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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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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举枪瞄准时,金军骑兵已冲过五十步;两段射打完,金军骑兵已冲至三十步;四段射打完,金军骑兵已冲到车城下……尽管他们为了冲破这五十步的死亡线,付出了伤亡三十余骑的代价,但是,他们毕竟冲过来了——战斗迄今,这是金军第一次,如此接近这座看起来并不高大,却难以逾越的冰冷铁壁车城……
金军骑兵借着快马的冲势,双足甩脱马镫,在马鞍上一蹬,纵身跃上车厢顶。许多战马几乎是擦着车城的包铁挡板,一路飞驰而过。
跳上车顶的金兵,刚刚拔出弯刀短斧,就被车厢旁突如其来的四、五杆长枪一下捅翻,倒摔出车城外。有些金兵运气差点,跳到了备用挡板上,这些挡板不过一拳厚,金兵哪能在上面立得住脚。结果直接从上面摔将下来,砸落在排炮之上,再翻滚落地。摇摇晃晃未及爬起,就被几面沉重的旁牌再度砸倒,然后是一阵乱刀砍剁……
第一混成旅的近战兵种:重甲长枪兵与刀牌兵共有五百人,原本对付百余翻墙的金兵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但是绝大部分近战士兵都布置在西面,以防御金军的步卒逾城。结果没想到步卒还没攻上来,骑兵反而抢先了,以惊人的速度,从北面(车城右侧)率先突破。而部署在北面的近战士兵,却不过百人,与金兵相当……
最先飞跃逾墙的三十余名金兵,被蓄势以待的长枪兵与刀牌兵尽数击杀,而其后翻墙的金兵以同伴的死亡为代价,争取到稳定阵脚的时间,在车厢顶上,在车城内,与第一混成旅的战士们有攻有守起来。随后越来越多的金军骑兵跃上车顶或跳入车城内,他们的举动,对正疯狂冲锋的金军步卒,是一种极大的鼓舞。一时间,车城上下内外,呼喝声响成一片。
近百名金兵悍卒逾墙而入,对同等人数的第一混成旅的近战士造成极大压力。就在车城西面的长枪兵与刀牌兵纷纷增援时,北面战车内失去目标的百名火枪兵。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接二连三从车厢中跳出,对准车顶上的金兵就是一阵乱枪。刹时将这些可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五的金兵精锐打得鲜血狂飙,浑身是血洞,惨叫着摔下来。只可惜,打车顶上的金兵没问题,但跳进车城内,与我方战士混战在一起的金兵,就没法开枪了。生怕误伤。
不过火枪兵一出手。已将金兵击杀近半,更加上增援已至,敌我力量开始逆转。而随着一声大吼,何元庆手持九尺斩马刀杀到。劈面就砍翻两个在八名长枪刀牌兵围攻下,竟久战拾夺不下的金兵蒲辇孛堇。其后更是如龙卷风般横扫,扫到哪里,哪里便落满一地的腥红及残肢碎体。
宛若杀神附体的何元庆、蜂拥而至的增援近战兵,终于击溃了捡漏的金军骑兵,幸存者无不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亡命逾墙、落荒而逃。
一百二十名突入车城的精锐骑兵。逃出来时,不足二十人……
车城内的撕杀为时不长,但对阻击敌军步卒的火枪兵的射击,造成了不小的干扰及影响。毕竟敌人已经杀进了战壕里,周围充斥着喊杀与惨叫,不知胜负如何。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沉着冷静,浑若无事地发挥水准以上射击的,实在不多见。也是由此造成火力间疏,使得金军步卒冲近至二十步之距。
何元庆倒转斩马刀。将刀杆伸到一名受伤倒地的操炮手面前,将他一拉而起,随口问道:“如何?能否再战?”
“无事。蹭了块皮而己。”
“那好,下面就该你们发威了。”何元庆举刀向望楼上的杨再兴示意,后者点头会意,向身后的旗号手下令:“点鼓发炮!”
车城中军鼓声咚咚咚连响,节奏三长一短、长重短轻。
各操炮手各就各位,用长长的链条一端勾住排炮,一端钉入地面,然后子墙内早有辅兵将烧红的铁盆端来。每门排炮有三名炮手。一人点火,两人检查夯实炮管的弹药。
“甲一炮位检查完毕,可以发射。”
“甲二炮位检查完毕,可以发射。”
“……乙十九炮位检查完毕,可以发射击。”
“全体炮位听令,发射!”随着站在子墙上的火炮营指挥使手中红旗一劈,目光一直盯在营将身上的点炮手齐齐转身,将烧红的铁扦依次探入炮管的火门中……
嗵、嗵、嗵……
炮声密集,硝烟弥漫,无数铁子铅丸,在密闭管腔内所激发的强大冲击力下,呈扇形喷射而出,铺天盖地。明灭不定的炮火,照亮了一张张混合着硝烟与污垢、汗水与血水的,充满惊惶、迷茫、无助、绝望的面孔。这一张张面孔,成为完颜突合速大军在土桥峡谷前的旷野上,最后的表情……
完颜突合速在仅存的十余名金军骑兵的拼死保护下,掉头朝太原败逃。他没法不逃,任何一支军队,在这震天动地的打击与高效率的血腥屠杀面前,在瞬息之间就被夺去数百条活生生的性命的凶器面前,在近千骑兵奔腾冲杀的铁蹄面前……都不可能不崩溃。
当敌军近千骑兵一出,完颜突合速就知道自己的步军完了——一支崩溃的、将后背交给铁蹄与利刃的军队,还有幸免的可能么?
戎马一生,军功最甚时,竟遭此前所未有的惨败,完颜突合速悲愤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做为一名沙战战将,完颜突合速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执刀跃马,与敌骑拚死一战;而做为太原府最高军政官,他必须以最快速度逃回太原城,组建防御工事,以抵御这前所未见的大敌。
完颜突合速选择作一个将军而不是一个猛士。
当完颜突合速携十余骑逃到土桥峡谷口时,惊骇地发现,这里的撕杀,惨烈程度竟不下于前番战。
张锐现在眼都红了,被完颜突合速留在谷口的这百名金军骑兵的战斗力着实强悍。如果是步战,张锐相信手下这四百精锐不会比对手差多少,但论到马战骑射,差的可就不止一两个档次了。猎兵营最惨重的损失,发生在拚命拉近与敌骑的距离这个阶段。金军骑兵两轮箭雨,就造成了近五十名猎兵的伤亡,其中当场阵亡的,不下三十人……
四百猎兵,凭着数倍于敌的优势,四面合围,迫使敌骑不得不放弃骑射游击之术,与猎兵短兵相接。于是,在猎兵们充满复仇怒焰的鹰嘴铳与霹雳弹狂袭之下,金军骑兵死伤惨重,成倍地偿还先前的血债。
完颜突合速十余骑残兵败将出现在谷口时,他无心插柳所布置下的百骑精兵,已伤亡殆尽。但是,也正因为这支孤军的拚死作战,使得张锐的半个猎兵营未能按计划完全封锁谷口,而完颜突合速一行,就从这个将闭未闭的缝隙中冲了出去。
“想跑!没门!”张锐率着十余骑穷追不舍,趁着在一个拐弯处,双方距离拉近,对着一干敌骑的背影就是一阵乱枪扫射。七、八名落在后面的敌骑应声落马,其中包括那个扛着中军大纛的壮实旗头。
张锐亲眼看到自己射出的弹丸,钻进那名跑在最前面的金将左侧大腿,但那金将却只在马背上晃了晃,便以远超旁人的精绝骑术,一骑绝尘,越奔越快,难望项背……
另一边,郭大石乐颠颠地扛着完颜突合速的中军将旗,奔到气喘吁吁、恨意难消的张锐身旁,兴奋叫道:“指挥使,咱们缴获了中军将旗!这可是金军都管级的将旗啊!”
“我宁愿要那都管的脑袋,来换这劳什子将旗。”张锐气咻咻道,丢下一脸讪然的郭大石,拨马而去。张锐的心情可谓糟透,损失这么大,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军主交待呢。
铁壁车城的望楼上,杨再兴与何元庆正专注倾听下属战报:
“此战歼敌马军一百七十三人,步卒一千二百人,俘敌一千零二十人,缴获战马八十七匹,骡马牛羊三百,粮秣二百石,大车四十辆,兵甲弓矢无算……我旅阵亡七人,伤三十九人,其中重伤十一人,均为敌骑逾墙而入时所造成的损伤……”
首次车、骑、步协同作战,出现一些失误与损失,还算在可接受范围内。即便如此,两位第一混成旅的主将仍不无遗憾,如果在战场调度时,能用更多的力量看住金军骑兵这支冷箭,比如调集本旅骑兵……或许不会造成这样的伤亡,从而取得一场零伤亡的完胜——当然,这时他们还不知道猎兵营的损失情况。
杨再兴重重道:“今日之战要整理出一份详细报告,通报各旅,以为经验教训。”
何元庆浑身血腥,柱刀而立,煞气凛冽的目光却投向原野以西,那重重山岭后的巨城。
风拂旷野,晚霞满天,空旷的平野不时还响起零星的枪声,深褐的大地一片殷红,有了如此之多血肉的滋养,来年,这片原野一定会更加肥沃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爆 破
四月初二的傍晚,狄烈手捏着杨再兴、何元庆共同署名、快马传来的军报,大步走出营帐,向暮色下沉实厚重的寿阳城眺望一眼,开始下达命令:“命令一,立即将第三混成旅工兵营调来,让他们别忘了带足‘货物’;命令二,将准备好的洞屋、挂搭棚、填壕车推出来,该它们派上用场了;命令三,通知傅选、王忠植,白马旅全军出营,告诉他们,该收网了。”
此刻的寿阳城内,在固守待援的这段时间里,韩庆和颇不安宁,主要太行匪“天诛军”闹腾得太厉害了。白天营寨静悄悄,只见有工匠辅兵不断上山伐木制造攻城器具。到了晚上,就开始撒欢,城外满是星星点点的火把,喊杀阵阵,却只见打雷不见下雨。五、六天来,夜夜如此,将寿阳守卒折腾得疲惫不堪,恨得牙痒痒。
明知对方施的是疲兵之计,韩庆和却不得不穷于应付。没法子,谁教如今攻守势易,主动权操在手方手里呢。
今夜,似乎又如同往常一样,敌军又闹哄哄地点着火把,在城下喧嚣扰嚷。韩庆和已经有点麻木了,在城头上看了一阵后,没觉得比往常多出什么花样,便下城回到县衙后院,准备先休息一会,以便下半夜起来巡夜。
韩庆和刚卸下盔甲,脱下中衣,背脊还没贴上枕席,就听到院落里响起匆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守卫的喝问。韩庆和立即坐起,拎起盔甲刀兵。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急切地叩击声:“副都统,天诛军夤夜攻城了!”
什么,这回动真格的了?
韩庆和匆忙着衣披甲,飞马赶到据称是被攻击的南城。登上城头一看,眼前情景,煞是吓人:往日一入夜,便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野,竟铺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影。星星点点,照亮原野,猎猎火把,映红半空。侧耳细听,还可闻嘿呦嘿呦的号子声。以及重物移动的轰隆震响。
天诛军当真要攻城?而且还是极具难度的夜攻?
这个叫狄烈的贼首疯了吗?他以为夜战是那么简单的事?韩庆和冷笑。他手下的这支老军,训练有素,随他打过众多硬仗恶战,可谓经验丰富,但若要拉出去打夜战,他还真没几分把握。自己这样的悍军都玩不起的事,这贼军竟然敢玩,嘿嘿,且看你怎么死。
傅选与王忠植心里也同样忐忑,夜间攻城。这对主将的指挥与军队的素质要求很高。以前的白马山寨在兼并太行大小寨子的战斗中,也有过几次夜袭,但行动人数都在百人之内,还算比较好控制。即便如此,也免不了有失踪、迷路、号令出错、攻击配合失误等等情况。
如今成立白马旅后,虽然经过月余正规的强化训练,这几夜又以骚扰之名,行实地演习之实,这使得白马旅在夜间集结。行军围城,看起来像模像样,但两位旅将心里都没底。不知等会真进攻起来,会是什么局面,毕竟是二千多人的攻城战啊,跟过去几十上百人偷营摸寨的小打小闹完全不是一回事。
狄烈好整以暇地坐在用布幔围成的指挥部的木墩上,招呼两位属下将领进来:“不必担心,用不着你们白马旅蚁附攻城,这样不但伤亡重,而且效果也差。尤其是夜间攻城,损失比白天更大。”
白马旅两位主将面面相觑,讶然道:“那我们集合兵力……难道又是演习?”
“这次不是。”狄烈铿锵有力地道,“我要白马旅杀进寿阳城,全歼韩庆和军。”
杀进寿阳城,却不需要密集攻城?这是什么逻辑?傅选与王忠植都糊涂了。
就在寿阳城上与城下双方主将都困惑不解时,天诛军攻城开始了。
按照常规攻城程序,首先就是填壕。寿阳城外的护城壕宽两丈,深丈五,沟底布置了不少尖锐的竹签,眼下雨季刚过,壕沟里蓄满了混浊的河水,这为填壕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担任填壕任务的,是白马旅工兵营与辎重营士兵,工兵营士兵先按照这段时间的训练章程,用大车将木条、板块、生牛皮等物资运抵寿阳城下一箭之地,然后快速搭建起挂搭棚来。所谓“挂搭棚”,是宋军中一种用于开掘地道的攻城器具,搭建起来后,形状有点像现在的蔬菜大棚,主要作用是供士兵从中穿梭运沙石土方,以保障安全。不过这挂搭棚也有弱点,因为抗压性不太强,用来防箭矢标枪什么的还可以,若是滚木檑石就不行了。
白马旅的工兵营士兵只是用挂搭棚来填壕,这自然就没问题,滚木擂石是砸不到那样远的,只要防住箭矢就成了。有预制的板材与皮革,之前又实地作训了好几夜,五百名熟练工兵一起动手,不到一个时辰,挂搭棚就修建到壕沟边。其间寿阳城上没少射下箭矢及火箭,却只等于给挂搭棚挠痒痒,棚顶及棚壁上都用湿泥涂抹了一层,火箭射击根本没用。
在城上城下点点星火映照下,一截截连在一起近百米长的挂搭棚,就像长长的火车车厢一样,而推着填壕车运输土石的辎重兵,来回穿梭,仿佛列车送餐员一般。
看清天诛军的举动后,韩庆和下令停止无谓的射击。既然敌军要掘地道,那就在城内做好防御准备,到时守在地道入口前,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好了。
于是,在没有敌军的骚扰下,辎重兵营的行动非常快速,用填壕车装载着大量土方石块,从挂搭棚内安然通过,不断倾倒向护城壕里,一车车的沙石,击打得水浪飞溅,声震四野。
如此有惊无险地过了一个时辰,大约在亥时(晚十点)左右,一条横断护城壕、两侧用石块加固,中间以土石夯实、宽约近丈的坚实通道完成了。
寿阳城南门五里之外,天诛军攻城指挥部出现了一名风尘赴赴的校尉营将。向狄烈重重行了个军礼:“第三混成旅工兵营指挥使陈风奉命报到。”
狄烈点点头:“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就绪。”
“好,我要在子时以前,看到我的军队进入寿阳城。”
“遵命!”
同样是工兵营,混成旅的工兵与普通旅工兵有一点最大的不同:混成旅工兵营中,有一个爆破都,其成员大部从军工司火药组中招募。这些身强体壮的年轻工匠,都是玩熟了火药的人,其中不少还有炸石开矿的经验。在经过一定量的军事训练后,他们成为了天诛军首批爆破工兵。
而在今夜。寿阳城。便成为了爆破工兵首次展露身手的地方。
爆破,尤其是摧毁城墙这样的高难度爆破,绝对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技术活。狄烈是特种兵而不是工兵,对黑火药爆破技术远谈不上精通。在他的印象里,爆破城墙,会涉及到应力、剪力、压力、坚固系数、火药量计算、掘坑深度及炸点选择等等比较复杂的技术。
在这方面,狄烈没有经验,他手下的爆破工兵们也没有经验。所以只能选择用笨办法:模拟训练,积累经验。为此不知损耗了多少火药,甚至还搭进了几条人命……天诛军火药储备量严重不足。也与这样大量的训练有关。
寿阳城南城墙高二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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