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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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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昂起血痕斑斑的脸,本已绝望的面容浮现了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当真?”

“女真人说话算数,不像你们宋国皇帝那样,说话当放屁。怎么样,干不干?”

“干!”刘二用力支起身。

刘大慌忙叫道:“兄弟,别听他的,咱们跑不了的……”

刘二咧着豁口的嘴唇,勉强一笑:“大哥,兄弟俺是死也不会过河的。眼下有那么个机会,死活都要试一把。”

刘大又气又急:“那个树林可是在五十丈之外啊,眼下你这般模样,十息之内怎么跑得到……”

“这不是还没数数么。”刘二一笑,但一脸的血污令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用力执住刘大的手,“大哥,你跟不跟兄弟走?”

刘大呆呆地看着他的兄弟一会,喃喃道:“当初你劝俺离开枉人山时,也是用这样的口气俺说的。俺当初听信了你的话,如今落到这般境地……这一次,做哥哥的不能再听你的了……不成的,跑不掉的……”

刘二跪下向刘大磕了一个响头:“大哥,做兄弟的对不住你,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再还吧。”爬起来转身颤颤巍巍地向前方的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了通译的计数声:“一!”

“二、三、四、五……”

随着身后的计数逼近,刘二也是越走越快,甚至一瘸一拐地小跑起来。

刘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兄弟,快跑啊!再快些……”

阿吉那也跳起来尖声大叫:“刘二叔,快跑,就快要到了,加把劲啊!”

人群中也渐渐骚动越来,一个接一个声音此起彼伏,最后形成一片声浪:“兄弟快跑!你能行的,还有二十丈就到啦!”

通译脸色发白,念到“九”的时候,迟迟不再开声。

肉瘤金兵看了通译一眼,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向人群边上一名金军骑兵勾勾指头。那金兵点一下头,从鞍边摘下一张八斗骑弓及一袋箭,掷了过去。

肉瘤金兵接过弓箭,先将弓弦挂上,然后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慢慢拉开。弓弦咯吱吱地响着,渐成满月……突然用女真语大喝一声:“十!”

利箭离弦而去。

一声尖锐的响声过后,三十多丈外正竭尽全力奔跑的刘二被一箭穿背。

刘二浑身剧震,吃力地回头:“如果再给多俺一块黑豆饼……”一口鲜血喷出,双膝跪地,头朝南倒下。

第七十章 暴 动

上全站强推了,真不容易……十五决定再振作一把,本周内每天两更,回报兄弟们。中午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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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哇!”刘大踉踉跄跄奔过来,不顾血污一把抱住刘二,泣不成声,“大哥平日里总听你的,你咋就不能听大哥的一回呢?”

刘二勉强抬起眼皮,从不断冒血的嘴里硬生生挤出最后一句话:“大……大哥……俺不用当……他乡的孤魂野鬼了……”一双黑乎乎的枯手,深深抓入泥土中,渐渐松开,就此不动。

“兄弟,兄弟啊……”刘大涕泪滂沱,几欲昏厥。

这时那肉瘤金兵却依然唾沫横飞地大吼:“你们都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他没把握住!不过,我图图是个大度的人,我可以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同样的机会。谁想回家,回到你们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国家,都可以走。规距跟刚才一样,数十息,跑进树林,你就自由了;过了十息,你还在树林外,你也可以自由了——死人是最自由的。怎么样?赌不赌?”

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说话。

这个叫图图的肉瘤金兵干脆跳上一辆运粮车,挥舞着手中的大弓,声嘶力竭地咆哮:“你们这些没卵子的南人,就没有一个带种的吗?你们回头看看,那是你们最后的家园;你们再往前看,那边是我大金的万里江山。你们脚下站着的地方,是宋国的最后地界。一过这条易水河,你们就是我大金国的奴隶、牛马。你们——今生今世,还有来生后世,生生世世都回不去了。”

图图高高昂着头,手里的大弓缓缓向人群划了个半圈,最后用一句来结束他的讲话:“一过此河,你们——生,是我大金国的人;死,是我大金国的鬼。”

当那通译将这最后一句翻译完后,忽然跪下向俘虏们磕了个头,然后用力拨开人群,大袖一甩,向树林奔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白面儒士神情激动:“张都头,看到没有!故国,家园,足以让人迷途知返。”

张立长叹:“可惜,他跑不到树林的——这是个陷阱,没有人可以在十息内跑五十丈远的。这些金狗只是在故意诱人逃走,以杀人取乐。”

白衣儒士沉默了,拢在衣袖里的一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猛地抬头直视张立,正想说话……张立却似是知晓他要说什么,坚定地摇摇头:“我的职责,是保证大人的安全,任何有可能给大人带来危险的事,我都不能做。”

在白衣儒士的叹息中。弓弦震动,箭矢破空,贯穿了那名宋人通译的胸膛,那通译双手箕张,直直向前摔倒。他所跑出的距离,甚至还不到三十丈。

图图轻松写意地垂下长弓,像饿狼盯着一群羊一样巡视着俘虏。然后又口沫横飞地吼了几句,但这一次没人翻译,人们脸上一片茫然。

图图很是恼火,回头向另外几名金兵喊了几句。其中一名金兵犹豫了一下,策骑而出,来到粮车旁,跟图图说了几句话后,便大声将图图的话翻译出来。

从这名金兵的外形口音上看,他应该是一名契丹人。因为辽与宋国土接壤,两国间也有贸易往来,所以有一部分辽人还是懂得一点中原话的。当然,那发音就让人不敢恭维了,跟刚才那名通译没得比,只能说是勉强能听懂而已。

此时图图正用弓梢指着前方不远处,两名身材高大,穿着褐色直缀短布衣,腿上打着绷带,足登多耳麻鞋的年轻俘虏,恶狠狠道:“你们两个瞪什眼!不服气?你们也可以跑啊。看你们这两个南蛮子,块头倒是不小,说不定能在十息内成功逃脱哩……怎么,不想试一试?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南人都是没有一个带种的……嘿嘿,你们两个过来,让老子摸摸,底下有没有卵子……”围观的金兵轰然大笑。

那两名年轻俘虏相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瞳仁中都跳动着不可抑制的怒火。其中一名个头稍矮,面目粗旷,两颊咬肌极为发达的壮实小伙对同伴道:“阿兴,我可是忍不了了。你硬拉着我从开德府北上,跑了上千里路,佯攻被俘混入这俘虏营中。每日吃着狗食,还要推着重车,现在还要受此大辱……我们吃饱了撑着来此受虐吗?”

那名叫阿兴的高大青年低声道:“元庆,我也不想忍啊!可是别忘了咱们来此的目的。不斩杀几个金狗的重要头目,咱可没脸回去见曹大当家与二当家,更没法向开德府尹宗大人交待……”

元庆鼻孔哼了一声:“要我说,曹大当家与二当家的也太没血勇了,咱们从两淮起兵,北上勤王。上千人马赶这大老远的路,连金狗的面都没碰着,却又得扭转屁股回去。当是好耍来着……”

阿兴无奈摇头:“朝廷没粮,有什么办法?十几万人的勤王大军全挤在一府之城里,就是有座粮仓也不够吃啊!”

“狗屁十几万大军。”元庆满脸不屑,“那都是些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扛着把粪叉就敢说自己是义军,全是凑数混吃的。这样的人老子一个能打三十个。依我看,这十几万人能真正派上用场的一万都不到。”

两个人低头叽叽咕咕,竟直接无视了图图。

图图勃然大怒,取出一只箭矢,张弓搭箭对准两人,咬牙切齿道:“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立马给老子跑路,十息以内跑进林子里,老子不杀你们;要么把裤子脱下,验看过后,老子同样也不杀你们。快说!选哪个?”

阿兴与元庆二人目光冷芒暴闪,互相对视一眼,又急又快地进行一翻对答。

“怎么样,还能忍吗?”

“忍个屁!干!”

“那咱们不是白来啦?本想最少也要杀个百夫长的……”

“头上长瘤的那个家伙好歹是个十夫长,而且是实打实的女真小头目,只要拧下他的脑袋,有了这个‘带环首领’,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好,长瘤的归你,其他算我的。”

“说定了,动手!”

两人一声暴吼,有如脱枷猛虎,左右一分,迅猛冲向粮车旁的金兵。

大概想不到这些如同绵羊一样顺从的南人中,竟会有人奋起反抗,附近的几名金兵错愕之下,反应慢了好几拍。一直到两人冲近了十几步,金兵才回过神来,纷纷怒喝拔刀取棒。

最先出手的却是图图。这不奇怪,他本来就已经是箭在弦上,只要对准目标,手指一松就行了。

图图的目标是阿兴,因为同样的,阿兴的目标也是他。

咻!弓弦剧颤,箭矢如毒蛇般标至阿兴面门——疾奔中的阿兴足尖一旋,身体借势侧偏,同时右手飞快向前一探一抓,竟然硬生生将那支擦身而过的利箭挟住。

图图的牛眼顿时凸出几分,至少发愣了一秒钟,回过神来后,慌忙抽取第二支箭。

这时阿兴已冲到距粮车上的图图不足十步距离。

高速奔跑中的阿兴,单足朝路边一块凸起的土堆一蹬,土堆粉碎,尘土飞扬。而阿兴借着一蹬之力,高高跃升至半空,其高度甚至超过了粮车上的图图。

图图的牛眼已露出惧色,箭已搭上,正张弓引射……

半空中的阿兴身体弯绷如弓,右手高举,反握箭矢,如鹰隼扑兔,闪电般刺下——几乎同时,图图的箭也射出。

箭矢从阿兴脸颊边擦飞而过,带出一溜血丝。而阿兴手里的利箭则深深刺入图图的肩颈处。

阿兴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贴近图图的耳边道:“我还有第三个选择——杀了你!”

说罢伸手摘下图图的腰刀,猛然拔出箭矢,图图惨叫一声,手中大弓嗒然落地,肩颈处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尸身从粮车上栽下。

就在阿兴电光石火般击杀图图之时,元庆也如饿虎扑食一般,将那充当通译的金兵扑下马。两人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元庆骑在金兵身上,一手压制住金兵双臂,一手捏拳重击其头面。一拳、两拳、三拳……七、八拳下去,被打得七孔流血的金兵终于不再挣扎。

当元庆从敌人身上站起时,手上已多了一柄单手大斧。随即纵身跳上马背,拨转马首,在原地转了两个圈,猛地一夹马腹,向前冲出。

此时最先反应过来的几名金兵刚刚策马冲过来,就被疾风般席卷而来的元庆左右挥劈,尽数斫于马下。

这一番突然变故,说起来蛮长,但整个过程却还不到半分钟。俘虏们顿时乱成一团。

阿兴昂然立于粮车上,拔出弯刀,随手将刀鞘一扔,然后雪亮的大弯刀高高举起,大吼道:“宋国兄弟们,我们已经杀了好几个金狗,金国的大军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拚了吧!”

俘虏们一阵骚动,一个个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的眼中,尽是惶恐、犹豫、迟疑不决之色。

另一边,金军的押解小队终于发现这里出了状况,迅速集结了二十余骑,向正挥着大斧劈杀金兵的元庆包围过去。一路上但凡有阻碍道路的俘虏,尽数被金兵砍杀。一时间,遍地血腥,场面混乱不堪。

这时,那白面儒士眼见不好,不顾张立阻拦。快步跑到粮车边,翻身跳上去,与阿兴并肩而立。

正当阿兴诧异地看过来时,白面儒士挥袖大叫——很难想像一个这般文质彬彬的儒者,会有那么大的嗓门:“诸君俱是我大宋之民,此地为我大宋最后的国土。诸君生于斯,长于斯,最后葬于斯,世世代代,循环往复,此为我汉家运势千年薪火相传之根。诸君难道愿意成为金虏的牛马,受尽屈辱、虐待,最后埋骨异域,魂魄不得归乡吗?”

“你们朝前看!”白面儒士须发俱张,戟指向北,“那条河就是易水,一水分阴阳。站在这里,你们还是人,一旦过河,你们就是金人之畜。你们是要当人还是当畜?”

“俺自是要当人!”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倚在粮车边摆出一副护卫状地张立朝那声音看过去,见到一个熟悉的少年身影。张立嘴角微微上翘,向那个叫阿吉的少年点点头,然后拾起图图掉在地上的大弓与箭支,在手上旋了几个圈。这弓箭一入手,张立整个人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精悍之气。

“俺们要当人,俺们不要去金国做牛做马!”

“就像刚才那位兄弟一样,死也要死在宋土上。”

“现在没有人限定俺们的时间了,往树林里跑,往山里跑啊!”

这三万名俘虏,就像是一瓢水浇入到滚烫的油锅里,瞬时炸开了。

暴动,开始了。

第七十一章 逃 亡

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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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的确够生猛,就那么一会功夫,便砍翻了五名金兵。虽然其中只有一名是真正的“带环首领”,却也显示了他的武勇不凡。不过他再勇猛,也不敢在没有重甲的防护下,仅凭一把单手短斧,就去冲二十余名金兵组成的骑阵。

因此远远见金兵围过来,元庆便拨转马头,奔回到粮车下,大声喊道:“阿兴,快把那个十夫长的脑袋割下来,还有他身上的军职木牌一并取下,咱们走!”

白面儒士眼见元庆一人便杀了六名金兵,半边身子都已经被敌血染赤,浑身杀气腾腾。不仅赞叹道:“真好汉也!在下德安府知安陆县,陈规陈元则是也,不知好汉高姓大名,可否赐告。”

元庆斜睨着陈规,嘿了一声:“不就是想知道洒家的姓名吗,那来那么多说道。洒家就是何元庆,以前是山贼,现在是义军了。”

陈规慨然道:“国难当头,天子已发出勤王诏书,不管既往是何等出身,但能杀金贼者,必可搏得一个好出身。何壮士弃恶从善,堪称千金不换。不知这一位壮士如何称呼?”

陈规问的是阿兴,而这时阿兴刚将图图的首级扔给何元庆,让他悬挂在马鞍边。闻言正要开口说话,蓦然咻地一声,一支箭矢向粮车这边射来。

由于射箭的金兵距离粮车较远,所以采用的是抛射,速度稍慢,准头也不好说。不过这时站在粮车上的只得陈规一人,如果真是射向他,怕难以躲开。

阿兴捏住刀柄的手腕一紧,正要跃上车格开。却见那手持弓箭像是陈规护卫的男子,突然引弓急射,竟将半空中的敌箭撞飞开去。

阿兴与何元庆一齐瞪向张立,不约而同点头:“好箭法,官军中有此身手,倒也是不凡。”

随后阿兴纵上马背,与何元庆共乘一骑,朝易水南岸数里外的连绵群山奔去。

这时张立也扶着陈规下车,道:“大人,咱们也走吧。”

陈规举目四顾,道:“现在一片混乱,咱们是要往哪里走呢?”

张立大弓一指,道:“当然是往树林里更安全,咱们没有马,不怕入林。”

陈规看着四散逃命的人群,忧心忡忡道:“金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追杀起来,真不知最后能活下多少人?我这般鼓动他们逃亡,也不知是对是错……”

张立安慰道:“大人不必自责,所谓富贵有命,生死在天。这些人就算不逃走,也会受那两位好汉所累,难逃金人的屠戮。好在现在留在南岸的金兵少了许多,防守疏松。此刻逃脱正其时也,跑了也好,能逃几个算几个吧……”

正如陈规与张立所担心的那样,暴动事件已惊动易水南北两岸的金人大军。

不过此时北岸人马车辆混杂,将浮桥的通道堵塞得严严实实。虽然金兵一再怒斥鞭笞,但要将人群驱散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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