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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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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原本清新的空气,却由于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而夹杂进一星半点的气味。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伴随着哭泣声,在风中飘荡。夏侯羽坐在马车内,不时的挑开车帘,透过一道窄缝向外张望,在留意着每一个进入眼帘者。

女多而男稀,老众而壮寡,西海历经的大战太多了,至今也未恢复元气。看来自己为西海的百姓着想还不够多,自己有愧于善良朴实而不乏热情与忠诚的西海百姓,自己若再不加以补偿,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死者,面对他们的亲人。

“奉节,录事。”

“西海之苦,非百姓之过,亦非上天之过,而在于人,在我夏侯羽一人。今羽悔之,愿以西海百姓为念,准其免征税赋五年,罢徭役一年。另褒奖育子养老有功之人银五十两、绢麻布匹各一匹、黍米每月三觳。”

“主公,这···”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何必吞吞吐吐的。”

“我凉州是否承担的起如此沉重的财政负担?”

“你估计照我说的去做,一年要给内府增加多少开销?”

孟奉节也不避讳,明言:“我内府将因此每年多支付白银近十万两。如此一来,只恐怕内府的盈余将耗去八成。”

“内府现在有多少存现?”

“不多。”孟奉节说到这里,打开随身的帐薄逐条念到:“内府存金四万一千七百八十三两四钱,存银三十三万七千六百九十七两,绫一万四千一百匹,绸四万四千二十一匹,绢十三万九千二百一十四匹,麻九万一千一百二十三匹,布十七万六千五百四十三匹,茶五万八千四百四十四锭。”

夏侯羽一听,立刻反问到:“内府不是很富裕吗?”

“回主公,您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讲。”

“内府今年预计需支出金一万七千两上下,银十五万一千两左右,绫、绸、绢、麻、布、茶各需六成以上。”

“要支出如此之多?”夏侯羽带着不相信的神色望着孟奉节,期待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孟奉节也不修饰,直言到:“今年恰逢太祖忌辰,当今圣上登基十年,查谟王巴布尔亲政,主公难道就不需要表示吗?”

孟奉节的话刚一脱口,夏侯羽马上反驳到:“难道内府年年都能遇上这等好年成?”

“不会。”

“御风,你说说看,内府应该如何做才能挤出银子来?”

孤成林稍加思索道:“王爷,依在下愚见,我们不妨以武备套换银钱等内府急需物资。”

“武备?”夏侯羽先是一震,然后不解的问到:“那我们应该拿什么去套换银钱,又该与何人交易?”

“可以以凉州及西海库存多年的武备套换银钱诸物,向幽燕、齐鲁套换。至于与玉龙关、关中、汉中诸地,则可以少量旧式火器及三两年前出产的其他武备套换。至于他们能否善用、仿制上述物品,则要看他们的造化与时运,而与我凉州无关。”

“御风先生,难道您没有想过下列问题吗?”

对着二人的异样眼神,孟奉节毫不客气的说到:“据本人所知,楚王正在四处收罗人才,尤其是冶炼锻造方面的人才,并于大冶建立集冶炼、锻造、研究为一体的大作坊。时下已经试制出类似我凉州八年前装备的部分武备,而其也在极力收购我凉州近年来的新式武备,并将重点放在火器之上。若此时我凉州仅为一点眼前利益,而轻易将火器与其他新式武备输予他人,即使不为楚王暗地里盗得,也势必会引起楚王一党的不满,更加加剧我凉州与楚王一党之间的矛盾,给我凉州制造新的、不必要的麻烦吗?”

“这到也是。”夏侯羽想了想,回到:“那如果圣上出面的话,岂非一件快事?”

“主公英明。”

不过与夏侯羽对坐的孤成林并未做任何的表示,他现在正在考虑如何戏耍楚王,叫一向自持高人一等的楚王夏侯杰颜面扫地。

当夜孤成林夜见夏侯羽,将自己再三思量过的计划全盘合出,希望夏侯羽能给自己一次报仇的机会。

夏侯羽并没有料到孤成林所献计划是一连环计,遂令孤成林会同狄云与刘芒一道负责此计划的实施。而后,为保险起见,夏侯羽又令孤成林改换门碟投入飞云山庄,全权主持飞云山庄的工作。

···白起终于回来了。作为天剑山庄的少主人,凉王夏侯羽的内弟,白起的归来本应是一件大事。但是,由于白起与夏侯羽一样不喜欢张扬,且其更知自己应以身作则。因此,在他归来的时候,凉州却未有任何的庆典活动,只有少数有司衙门的官员去迎接他。

屁股还没有在凉州司马府的正堂坐稳,更没有喝上一口张颌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雨钱茶,却又要被夏侯羽的一道军令给远远的支派到黑水关,去接替正在北护城戍守的吴痕。

北护城,凉州与桑林河的交易结果之一,也是征得朝廷与成帝同意的结果。作为麻痹桑林河人的手段之一,北护城的修建规模完全是按照三等县城标准来的,根本不具备一点军事要塞的特点,更别说在短期内改扩建的可能性。不过,北护城的百姓却非普通的圣龙百姓,他们都是耶律部牧户与凉州、西海的军户,完全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将北护城的军事实力扩充十倍。而北护城也与圣龙的其他地区不一样,其存在两套管理体制——汉蕃双府。其用意,无外乎是要作到进可速攻,退可固守黑水河北岸一月。对此,桑林河人很清楚,但却无话可说,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全当世上没有发生过这事。

派白起去接替吴痕?

张颌脑子突然一亮,心说:“慕容兄弟,哥哥给你报仇的机会快到来了。”

随后的几天里,夏侯羽连续调动将领,陆氏七兄弟中四人被相继派往北部地带,而张颌的侄子张然也被委以重任,被派往居延,派到曹平的身边担任司马。

面对凉州的异常举动,内斗正酣的桑林河突然平静下来,暂时达成利益上的一致,将口径统一起来,冲凉州质问个为什么。但夏侯羽的回答很简单,却又很有实效——近来桑林河方面时常有流民窜入凉州地界抢掠,并已有失控蔓延的局势。

可笑,真的是可笑。十万圣龙军队居然防不住几个流民,说出去难道你夏侯羽难道就不怕人笑话吗?你不害臊,我们桑林河人还替你害臊呢。

当然与上述看法相左的看法不是没有,但去没有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更没有为人所重视——凉州不过是在掩人耳目,他们现在真正想要的不是侵入桑林河,而是要趁着桑林河内部政局动荡不安与天灾连连之际,大肆破坏桑林河的民众基础,挖桑林河的立国之本。

为什么会有如此的看法?只因为凉州的北护城与居延府近来大肆招揽桑林河逃徙之人,并已引的一些小部落人心浮动,对帝国的忠诚与日递减。长此以往,帝国的众多小部落,身受本部压榨日久的部落,都将背叛帝国,转而投靠圣龙,投靠他夏侯羽。而桑林河由于忙于内斗,更忙于恢复连年受损的实力,是不可能在短期内与圣龙、与凉州贸然冲突的。所以,他夏侯羽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展拳脚,按他的意图去尽情发挥。

然而,郭侃深陷钦察平叛,无暇顾及汗庭内事;范文臣远赴三河之东,正在督导金山部对抗高句丽,有劲也使不上。因此,后者的意见并未得到强有力人士的支持,至少不会得到三皇子的首肯与认可。所以,他们的意见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更不会被身处病榻的大可汗所了解。

也许夏侯羽想的并不仅仅是如此的简单,也许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许,他也不会预料到某些不可能的情况发生。上天就是如此的玩世不恭,正如它在春夏之交阴晴不定一般。

夏侯青,一个被帝国皇帝寄予厚望的没落贵族,一个身受凉州与帝国皇帝大恩的昔日落魄书生,此时正在国子监主持国子监的日常事务。对于他来说,他到更希望成帝能给他一个机会,去凉州真正的领略一番凉州新政。然而,对于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成帝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国子监正事夏侯青大人可在?”

“李公公,您老怎么来了?希文未能远迎,该罚,该罚。”

“夏侯相公恭喜了。杂家此来不为别的,只为传陛下的口谕而已。”

“陛下准了?”

“恩。”李公公瞅了眼左右无人,拉夏侯青的手,贴耳低语道:“陛下请夏侯相公今夜子时崇文殿议事。”

“请公公代为转告陛下,希文明白。”

李公公一笑,松手便走···时夜,夏侯青在崇文殿得到成帝的接见,并授予其两项特殊任务:一、全权从凉州转运各类武备军需至关中,配合林如风行动;二、负责监督所有在凉州官员的一举一动,逢十逢末与朝廷一份密折,详细汇报在凉官员的政绩。

说是监督在凉朝廷派员,实则是要夏侯青去刺探凉州官员对夏侯羽是否忠诚,收集凉州官场情报。夏侯青虽然有一百个不乐意,却没有拒绝的底气,他只能接受成帝对自己的安排。

话又说回来,夏侯羽早已料到成帝会派夏侯青来凉州,深知夏侯青此来绝非与自己联络如此简单。但是,作为一个早已备受非议的臣子,自己应该知道如何谦让,并时时与朝廷保持一致。不然,纵使成帝对自己信任有加,也难敌满朝官员的非议诋毁,迟早要吃尽苦头的。

···圣旨终于下来了。夏侯青,果然是他夏侯青,新一任凉州巡抚使。夏侯羽掂着手中的圣旨,嘿然一笑,心说:“陛下身边的高人,怎么就一个个如此的看得起我夏侯羽呢?难道你们就不怕民间歌谣成为现实吗?”

不过,夏侯羽发发牢骚之后,可不会象某些人那样,钻牛角尖,一条道走到黑。他现在要做的无非是发展凉州,在可遇见的将来压住快耐不住性子的某人,叫他安份的呆着,别有事没事给整个国家添乱子。

是是非非,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夏侯羽并不担心自己的行为在过去,在现在,在将来,会有什么过错与人口实。现在自己要做的,无非是要发展,赢得时间而已。

天地之间什么最大?人心。

风卷残云浪翻滚,黄沙蔽日树愈坚。茫回首,天地间尽绿,众人叹。

曹平望着又一片绿洲的复活,一个官寨的建立,心中感慨万千。不想一年有余,自己不但在茫茫沙漠扎下了根,更将一大批荒漠绿洲恢复往日生机。是天意?还是人德?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居延城,请你在忍耐片刻,我曹平会为你赋予新的生命力···远方驼铃阵阵,一队桑林河人突然冒出来,害得曹平的部下好一阵忙碌。曹平打帘棚望去,为首的桑林河人的品阶还不底,居然是一三翎都尉。曹平看到这里,吩咐道:“常剑,去问问他们是什么来意。”

“是。”

时间不大,常剑回来了。

“回将军,他们是桑林河铁勒图部落的信使。他们此来不为别的,只求您能与他们的小汗一叙。”

“将军不能去。”

“参军大人,他们现在还没有胆量扣押圣龙刺史。”

“话虽如此,但属下还是有些担心···”

曹平未等参军把话说完,驱马别迎上桑林河人。

入夜,铁勒图的汗帐内,曹平与铁勒图克兄弟相称,气氛十分的融洽。不过,参军王忠却不相信铁勒图克,尤其盘坐在铁勒图克身旁的特特斡力。

不过,王忠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汗帐周围百步之内,铁勒图克不是没有准备刀斧手。但是,其准备刀斧手不是为谋害曹平,也不是为扣押曹平一干人等,而是出于其对圣龙的不信任、不了解。

然而,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所以,他在为第三次曹平祝酒的时候,故意抬高嗓门,暗示其弟铁勒图莫将帐外刀斧手撤去。

时过三刻,见大家都在尽兴之时,特特斡力示意无关人等退去,把酒曹平面前,说道:“刺史大人,我有一事想求教您,还望您能不吝赐教。”

“曹某一定知无不言。”曹平说到这,故意把嗓门提了提,说到:“今日只叙友谊,军国大事我们不去参与,省得伤了彼此的情谊。”

“不错。”铁勒图克圆场道。

“刺史大人,您是否愿意以草原人的习俗,与我等结为安达?又是否愿意彼此相亲相爱,永不相欺?”

曹平把杯中酒一股脑的倒入口中,一抹嘴角,回到:“我正有此意。”

上供品···在离开铁勒图的路上,王忠不解的问到:“大人,我们有必要与铁勒图克结为兄弟吗?”

“不是有没有这个必要,而是我们一定要与他结为兄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发展,而又不与饥疲不堪的铁勒图发生冲突。在望远了看,铁勒图终究会背叛桑林河,而我们也可以多一个帮手。”

“我还是有所担心。”

“不用担心,我料其不出十日必来向我们借粮。到那个时候,你可要与我演一出好戏,叫特特斡力把消息带回去。”

“如果真是如此,王忠当为大人前驱,绝不让大人失望。”

曹平一笑,扬鞭策马,一路狂奔而去。王忠见状,立刻催动坐骑,紧紧的追赶。

铁勒图有背叛桑林河的意图?

夏侯羽真不敢相信。据他所知,铁勒图是桑林河人与奚人结合的产物,是桑林河的血脉支流之一。其小汗世代与桑林河黄金部落通婚,对桑林河黄金部落忠贞不渝,人所共知。而今,只因为一点小错误得罪黄金部落元老,被发落到荒漠地带,并在缺粮的前提条件下心生反意,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得告诉曹平,对于铁勒图小汗铁勒图克要小心提防,万不可掉以轻心,坏了大事。”想到此间,夏侯羽立刻令人发下文碟,告诫曹平不要为一时的疏忽而坏了大事。另外,夏侯羽又让刘芒知会一声王忠,令其在必要时刻亮明身份,以监军之职督导曹平。

以后会怎么样呢?

一个永远的谜团···

后记

后记

咧咧风起,犬奔豸突。望四方云旗飞扬,甲如海,刀枪岭。茫回首,胡虏灭,四夷归朝,敢问天下谁何?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夏侯羽收住迷茫的眼神,疾声呵斥道:“孤,圣龙之臣,焉能篡权谋逆?”

···显德二年,王纳君集言,于狼居胥称帝,号元平。八月,迁废帝炀于昭陵,圈。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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