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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主编:张连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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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诉内容: 当年日本政府统治新马时期,我父亲是一名平民劳动者,对于一切与世无争,每天为家中的大小生活而劳作。自从当年父亲蒙难受害而使得家破人亡,母亲也为生活所迫,在我童年时弃我而去。我父亲当年受到日本兵残无人道、毫无人性地杀害,他的死亡是非常冤枉与无辜的。如今我是受害者的惟一家属,在此,我希望日本政府以人道的立场,就我父亲的被害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2月23日。
张小信
200。 蒙难者:
张克,男,26岁,务农
蒙难地点: 吉隆坡。
蒙难时间: 1943年11月23日。
投诉人资料: 张克之子张小信(Chong Siow Sin),50岁,祖籍广东揭西,身份证号7858356,现住于森美兰州淡边新村,门牌149号,邮编7300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吉隆坡黑风洞山脚下。
投诉内容: 我们一家有祖母、父母亲、两个姐姐,我是遗腹子。大家居住在以前叫“大山脚”现在称黑风洞山脚下,养猪种菜为生。1943年11月23日清早,我父亲被日本兵逮捕,便一去不回头了。后来我祖母去探听下落,一些有幸被释放者告知,我父亲在狱中受到了殴打,被强迫喝下肥皂水,他是被活活打死在狱里的。连尸体都不知所踪。我要控诉日本政府,我父亲是无辜的,这一笔血债应给一个公平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月15日。
李宝珠
201。 蒙难者:
李生姑,男,58岁,农民
沈县,女,58岁,家庭主妇
李启泰,男,35岁,农民
蒙难地点: 北干那那。
蒙难时间: 1942年农历一月二十日。
投诉人资料: 李生姑之孙女李宝珠(Lee Poo Choo),66岁,身份证号3010284,现住于21K;550;Bodok North Ave1; # 12514; Se1646 Singapore,邮编1646,日本侵占时住址: 北干那那(Pekan Nanas)。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30)
投诉内容: 日本政府统治新马时期,日军不分青红皂白,毫无人性、残无人道地进行残杀,我的三位家人在北干那那被日本兵杀害。我的这些亲人是: 我的祖父李生姑,祖母沈县,我的父亲李启泰。我这三个亲人平白无辜牺牲在没有人性的日军兵的刺刀下,日军可以说是人类中最野蛮的。日本政府有什么理由不对受害人家族进行赔偿?这很不公平。日本政府对于在二次大战中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应当负起一切责任。
投诉日期: 1994年3月22日。
Teh Ah Soot202。 蒙难者:Teh Yong Chai,男,21岁,商人蒙难地点: 不详。
蒙难时间: 1943年。
投诉人资料: Teh Yong Chai之姐妹Teh Ah Soot,身份证号2559516。
投诉内容: 我的兄弟Teh Yong Chai是个聪明勤劳又乐于助人的小伙子,很受周围邻居的欢迎。他是我们Teh家的独子,也是主要的劳动力。在日本入侵之前,他从15岁开始,就在Penang工作。在日军入侵后,他回到家乡搞些经营。1943年,在他21岁时,日军逮捕了他,并且无缘无故就把他折磨致死,连尸体都无法找到。我的母亲因为丧失独子的巨大悲痛,两个月不吃不睡,后来也死去了。我的父亲因为这些突然的打击,也病倒了。他的橡胶种植园和所有的经营资产全被日军抢走了。从此,Teh家这一支就开始衰落和消亡了。
投诉日期: 1993年9月10日。
庄玉泉203。 蒙难者:庄金泰,男,店主蒙难地点: 不详。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
投诉人资料: 庄金泰之子庄玉泉(Choon Kerk Serng),身份证号2238209;现住于92,Jalan 17/2, Petaling Jaya,邮编46400。
投诉内容: 1942年3月,日本兵杀害了我的父亲庄金泰,他的店铺被烧成了废墟,所有的货物都付之一炬,我的母亲和我侥幸躲过了这一劫。在我父亲死后,因为所有的东西都被火烧光了,我们的生活十分艰辛,我母亲不得不拼命工作以维持全家的生计,她在日占时期吃尽了苦头。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父亲的被害,我们财产的损失及我们所遭受的痛苦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2月2日。
王霖盛204。 蒙难者:王茂利,男,69,商人王贵荣,男,19,商人王光成,男,17,学生王亚禺,男,14,学生王秀嫒,女,12,学生蒙难地点: 39 Sungei Kemang; Kota Tinggi; Johor。
蒙难时间: 1941年2月6日。
投诉人资料: 王茂利之子王霖盛(Heng Lim Seng),75岁,祖籍广东揭阳,身份证号0019844,现住于69 Sungei Kemang; Kota Tinggi Johor; Malaysia,邮编81900。日本侵占时住址: 39 Sungei Kemang; Kota Tinggi; Johor; Malaysia。
投诉内容: 我父亲、三位弟弟及一位妹妹共五人,是在日军入侵后在手无寸铁、没有任何抵抗情况下被日本兵无辜杀害的。日军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是举世目睹及共愤的。所以希望日本政府应该给予我们合理的人身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15日。
205。 蒙难者:黄吉灵,男,12萧英娘,女,46蒙难地点: Parit Tinggi; Kuala Pilah Negeri Sembilan Malaysia Malaya。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15日。
投诉人资料: 萧英娘之婿谢怡通(Chia Yee Toone/Chia Yee Toong),76岁,祖籍广东,身份证号190325055019,现住于245 Lorong 9 Taman ACBE Bahau Negeri Sembilan Malaysia,邮编72100。日本侵占时住址: 瓜拉庇朥港尾村新芭。
投诉内容: 我岳母萧英娘、妻舅黄吉灵,是1942年3月15日,在瓜拉庇朥港尾村新芭无辜被日军杀害的。我们的亲属当年是手无寸铁无辜牺牲的,日本政府应对日军当年所犯下的罪行负责,必须给予我们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1月25日。
刘炳荣206。 蒙难者:杨就娘,女,39岁,家庭主妇萧亚才,女,30岁,家庭主妇刘×荣,男,19岁刘招荣,男,17岁刘庆荣,男,13岁刘长荣,男,10岁刘富英,女,8岁刘丽英,女,5岁刘昌荣,男,2岁蒙难地点: 文律。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刘长荣之兄刘炳荣(Liu Ping Yung),68岁,商人,祖籍广东大埔,身份证号: 3015254,现住于4,Jalan Jaffar; Benut; Johore;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坡惹兰甫生街43号(43,Jalan Musang; Benut; Johore)。
投诉内容: 1942年3月8日,在日军“肃清”部队所进行的一次屠杀中,我的母亲、五位兄弟和两位妹妹遇害。我要向日本政府提出索赔。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2日。
刘加荣207。 蒙难者:何细汝,女,11岁刘法荣,男,8岁刘亚麟,女,10岁刘加荣,男,7岁罗亚由,女,42岁蒙难者地点: 文律。
蒙难时间: 不详。
投诉人资料: 刘亚麟之弟刘加荣(Lew Kah Yong),59岁,商人,身份证号0694394,现住于No;1252; Jalan kukup kg Rimba Terjun;Pontian; Johor,邮编820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
投诉内容: 日本占领期间,日军“肃清”部队在一次屠杀中杀害了我的兄弟姐妹三人,我和罗亚由受了刀伤,侥幸得以生还。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25日。
罗海永208。 蒙难者:罗梦娇,男,38岁,农民罗秋源,男,36岁,农民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1月10日。
投诉人资料: 罗梦娇之子罗海永(Loh hai Yong),56岁,务农,祖籍广东丰顺,身份证号2330697,现住于19kg; Parit Tengah Benut Johore; 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五条吧力(Ungu Parit; Benut Johore)。
投诉内容: 日本占领期间,日军在一次屠杀中杀害了我的父亲及堂兄,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1月25日。
吴奉新209. 蒙难者:纪如花,女,45岁,家庭主妇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纪如花之子吴奉新(Go Hong Sin),69岁,商人,祖籍广东揭阳,身份证号2324036,现住于柔佛文律惹兰也吧22号,邮编82200。
投诉内容: 1942年3月8日,日军在文律码头进行的大屠杀中,我的母亲纪如花遇害,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2日。
罗永宏210。 蒙难者:罗素江,男,40岁,渔夫黄朝龙,男,25岁,种植工人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1月10日。
投诉人资料: 罗素江之子罗永宏(Loh Eng Hong),59岁,书记员,祖籍广东丰顺,身份证号1805572,现住于Lot 2175;Lorong 4; Pt Sayang; Benut; Johore 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海边。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时期,1942年1月10日,日军在文律码头的屠杀中杀害了我的父亲和表兄,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31)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5日。
梁慎言
211. 蒙难者:
梁丕日,男,55岁,商人
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梁丕日之孙梁慎言(New Sik Lian/Neo Sin Gian ),54岁,商人,祖籍福建南安,身份证号2329993,现住于26 Jalan Jaffar; Benut; Johor; 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
投诉内容: 我祖父梁丕日当年55岁,是个商人。1942年3月8日,毫无人性的日本兵把他捉去,在文律码头把他枪杀了。如今我们要求日本政府给予我们受害者家属合理赔偿。这样,日本政府才有资格谈民主与人权。
投诉日期: 1994年6月29日。
杨易松
212。 蒙难者:
杨旭新,男,51岁,裁缝
丘梁清,女,49岁,家庭主妇
杨南群,男,3岁
杨淑兰,女,10岁
萧葵花,女,13岁
黄亚狗,男,1岁
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杨旭新之子杨易松(Yong Ah Boon/Yeo Aik Song),74岁,裁缝,祖籍广东,身份证号015029(2329761),现住于柔佛州文律惹兰惹吧24号(Jalan Jaffar; Benut; Johor),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柔佛文律。
投诉内容: 1942年3月8日,日军在文律码头的屠杀中杀害了我的父母、儿子、妹妹、弟媳及外甥,我的这些亲人无辜被日军残杀,我们要求日本政府给我们一个公平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8月1日。
Saleha Bte Abd Hamid
213. 蒙难者:
Abdul Hamia B Gamat,男,20岁,部队番号: Heho 342。
投诉人资料: Abdul Hamia B Gamat之女Saleha Bte Abd Hamid,身份证号3325269,Suri Rumah,马来西亚人,现住于Batu 8 Kampung Gelam; Tg。King; Malacca Melaka,邮编76400。日占时住址: Batu 8 Kg Gelam,Tg Kling Melaka Malaysia。
投诉内容: 我是Abdul Hamia B Gamat的女儿。日军占领w。e。f的1942—1945年,我父亲被送到Papa New Gunie为他们服役。他们所乘坐的船被美国人用Tyopdo击中,他死了。和我父亲在一起的还有Baba Bin Abdul Rahman先生,他所在部队的番号是: Heho 350。这是我所知的我父亲的事。那时,生活很苦,量入为出都很困难。更多的信息请你和Baba B Abdul Rahman先生联系,他居住在8th M/S kpg。Gelam Tg。Kling 76400 Melaka。我要求日本政府能够作出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4月20日。
曾思贵
214. 蒙难者:
曾Kim Chien,男。
投诉人资料: 曾Kim Chien堂兄弟曾思贵(Chen Soo Kooi),身份证号2483451,现住于297; Kanp Ung Baru; 2350 Semenyih。
投诉内容: 1942年,我堂兄弟曾Kim Chien被日本军逮捕。他被残忍的日本人拷打。他无法忍受无尽的拳打脚踢,最后在拘留期间死去了。为什么日本人要杀害这个守法的居民?作为他的堂兄弟,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堂兄弟的死给予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2月8日。
215. 蒙难者:
李桦卓(Lee Wah Cheak)李桦卓、黄再炎、叶尚友、蔡大善、陈福来、游镜传、谢昭思、梁亚六等八人的资料为柯冰蓉女士调查提供。
投诉人资料: 李桦卓本身,男,76岁(已去世),住址: BLK 713 Clementi West Street 2,10119,Singapore 120713。
投诉内容: 1942年,新加坡沦陷后约一两星期,我住在丹戎百葛(Tanjong Pagar)一排店屋楼上,白天在码头对面的日本造船厂里工作。某日,来了一名男子,并非日本军人,操着方言,极可能是日军的“走狗”,也是当时我们称为“汉奸”的华人,来逐家敲门,喊我们“所有男子,快出来!去排队受检证!”
附近屋里的男子陆续走出来,往旧丹戎百葛前面,现在的珊顿道一号(No 1 Shanton Way),便是当年的“大检证”现场之一。队伍排得很长,前方设一桌子,两个日本军人坐在桌旁,“汉奸”立在近侧,凡有人排到桌前,汉奸与日本军人或点头或摇头或耳语,交谈几句话,便决定该人是否应盖下“检”字章,有人盖在上衣的项后,有的携了手帕去盖。没有盖上章的人,被令立在一旁,以待集合,当人数凑够一车,便由军车开来载走。听人说,他们被载到海边射杀,或载到不知何处隐秘地点,被开枪“处理”掉!永远再不回来了。
我当时侥幸,拾回一条命,章被盖在身上的汗衫上,那二三十日里,每天都小心翼翼,穿着“检”字衣出入,连洗澡时,也先把衣衫脱下收好,不敢碰到水。直至穿脏了,又剪下“检”字,放在口袋中,随时准备日军截查,用以保命。携带“检”字出门的日子,持续数日,弄得人心惶惶,惊恐不已。
检证期间,传说岛上有六七处电灯柱上挂了人头,我亲眼见到一个黝黑、血淋淋的人头,挂在丹戎百葛火车站对面,即是现在PSA造船厂外面的电线杆上。日军在检证期间,为了惩戒市民“不许违抗”,用杀鸡儆猴方式警告市民。
冲 击 事 件
我的出生日期并不很明确,因9岁丧母,父亲又不记得我的生日。1942年,登记上载14岁,而父亲说我应该是16岁,我之所以参加抗日的动机出于一件难以泯灭的目击事件。
李桦卓先生站在実龙罔路,指出当年他14岁,日侵新加坡时目击日本士兵射杀老人的现场
日军入侵那年,有人分派给我们日本旗。我当时逃难至山芭、碧山一带,我们村民被令列队欢迎日军从Johore(马来西亚柔佛新山)渡过长堤入城,传说英军已投降,要我们观看日军骑自行车进入市区,浩浩荡荡,长驱入城,这景象令我感到极大耻辱。
不久,我又避难至梧槽大伯公附近。有一日,我到火城,朥明拉街附近,经过与実龙冈路交叉的十字路口,日军在该处设了岗哨,有一两个日本兵在值班,拿着长枪。人们每当经过这个十字路口,都要诚惶诚恐,弯腰鞠躬而过,那时日军刚占领本岛,很多人尚不习惯这种礼仪。
当时有位老人,好像刚刚自坡底购粮食归来,骑着自行车,他也许太紧张,也许忘了,却突然记起要鞠躬的事,正想从车上挣扎下来,就在这一刹那间,日本兵士对他呼喝了一声,随即举枪,对着老人扣动扳机,老人应声倒地,鲜血直流,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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