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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恋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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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座稍等,我马上打电话并记录下来他们的部署,随后向您汇报。这样可以防止敌人窃取电报内容。”陈诚请示道。
“辛苦了,辞修。”
过了一会儿,陈诚递上一个卷宗,上面是第五战区最高长官李宗仁口述的该战区最新部署:江防军司令郭忏指挥第26、第75、第94军,第128师和第6、第7游击纵队,依托襄河、东荆河右岸阵地,极力拒止日军渡河,消耗日军兵力,与右集团协力在荆、当东南地区与日军决战。右集团总司令张自忠指挥第29集团军、第33集团军、第55军,以一部固守襄河两岸阵地,巩固大洪山南侧各隘路口,以主力控制长寿店以北,伺机击破进犯日军。中央集团总司令黄琪翔指挥第11集团军、第45军、第127师和第1游击纵队,在高城至随县以西阻击日军;不得已时转移至唐县、环潭间,与预备兵团协同,从两翼包围、击破日军。左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第2集团军及鄂东游击队等部,对信阳进行牵制攻击,并准备以有力部队向襄花路作战。机动兵团总司令汤恩伯指挥第31集团军,集结于枣阳东北地区待命。预备兵团总司令孙震指挥第22集团军,暂部署于双沟。第21集团军兼大别山游击军总司令李品仙指挥所部对沿江日军据点和交通线进行袭击,并以有力部队对平汉路南段攻击,威胁日军后方。
蒋介石看完卷宗,满意地点点头,说:“转告李宗仁,这些部署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日军战斗力很强,千万不可大意。”
“好。”陈诚退出。
坐在美琪布置得浪漫无比的烛光晚餐席上,牛宝军有点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呢?想老婆了?”
“是的。”
“那慢慢想吧。”美琪起身离座。
牛宝军顺手拉住了她,说:“我去拿。”
“你知道我要去拿什么?”美琪不解。
“你不是要去拿醋吃吗?”
“讨厌!”美琪忍不住笑起来。
牛宝军的心情有点乱,他后悔没有早点把妻子调到重庆来,在自己身边也许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国共如水火势不两立,现在日本人来了,双方携手合作抗日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对党国忠心可鉴,可是家人成了共产党员,自己难脱干系。
“来,你坐,我有话和你说。”牛宝军郑重地对美琪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的先生忽然回到家里,看到我住在这里会怎么想?”
“我会和他解释的。”
“解释是一回事,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不是打算搬走?”
“是,你愿意继续协助我工作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电台我还是放在你这里,我们接头的时候我告诉你发报的内容,如果你愿意,我立刻培训你怎么发电报。像你这么聪明,三天也可以速成了。不过这三天要日夜学习,不能偷懒。”
“嗯。”美琪看着牛宝军的眼睛答道。他们本是青梅竹马的好友,造化弄人,牛宝军从军之后就南征北战,她却因为家庭衰败而流落烟花巷。她以如花的容貌和流利的英语在上海社交界成为交际花,又忽然嫁给外国人引起上海滩一时轰动。“为什么不嫁给中国人?”有人问她。她答:“中国人结婚早,我不想做小。”她的这句话也因此成为一句流传开来的名言。没想到,牛宝军在失踪多年之后,居然对她的情况非常了解,而且直接找到她家来。她真是欣喜万分!不过,各有家室,他们和从前不再一样了。
很奇怪,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有一种强有力的磁场,让她不知不觉地围着他,能够成为他工作上的助手,是她梦寐以求的。
“什么时候教我?”
“现在。”说着,牛宝军走向卧室。
能够培养一名新的谍报员就等于让自己多了一双手,牛宝军知道,美琪答应此事,是因为自己。那曾经朦胧而美好的感情依然存在,他觉得自己在利用美琪,于心不忍,毕竟这是一份非常危险的工作,但是,山河破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能够壮烈殉国,那也是光荣。
他坐在梳妆台前,美琪坐在床边,他郑重地说道:“我们都是南京人,三年前的浩劫算是躲过了,可是我们的亲人、朋友呢,都被日本人杀死了。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人,是牲口,30万人啊,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这是奇耻大辱。血债血还!只要能消灭他们一个人,我们死也值了。但是,你知道我们的情报作用有多大吗?我们能消灭他们一个团、一个旅,甚至更多!”说着,牛宝军激动地握紧了拳头。“美琪,我替南京那些死去的冤魂谢谢你加入为他们报仇的行列!欢迎你。”
这激奋人心的话语感染着美琪,她说:“原来我的学习这么有意义!”
“当然了,来,我给你说说摩尔斯长码。”
“你等一下,我去搬个凳子来。”
“好。”牛宝军看着她的背影,忧郁的阴云又浮了上来。
自己是党国军人,爱着自己的三个女人里,妻子王澜却信奉共产主义,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做自己的老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年少时的好友,不过已为人妇,而且她是新发展的特工预备人员,恐怕她这么做更多的是盲目之举,而不是坚定的三民主义追随者,只有玉梅,才是他的同伴。他要和王澜离婚。
夫妻一场,因政见不同必须分道扬镳。
他要和她离婚,不是为了撇清,而是他本身就是纯粹的信仰维护者,想到这里,他戴上了耳机,向重庆方面发出了电报。
“局座,你最近日夜操劳,要注意身体呀。”徐正坤向戴老板奉承道。
“小徐,你怎么看待牛宝军要离婚这个事情?”戴老板没有说牛宝军的代号:蝴蝶兰。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有牵连,此举为撇清。另一种是他不知情,向局座表忠心。”
“嗯,很全面。据你平日观察呢?你们可是关系不错的好兄弟。”
“局座明察。卑职感觉牛宝军很排斥共党。”
“好,你忙去吧。”
十一
日军第十三军司令部特高课。井上清正在和川本小藤谈话。
“宜昌是进入四川的门户,距重庆只有480公里,十一军这次是挑大梁的,‘中国派遣军’也从我们十三军所属的第15师、第22师团各抽调1个支队配给第十一军。我们这次行动将给支那人以沉重的打击,川本君,你想到重庆去看看吗?”
“我还没去过呢,着名的雾城。”
“日本大本营这次是下了本钱的。听说山口君水土不服,上吐下泻,马上要被送回来?”
“是的,特遣队发来电报。”
“他的技术比较全面,你要向他学习。”
“是,让前辈费心了。”
上海法租界白玉兰的家。
狭小的屋子里围坐着几个年轻人,虽然衣服破旧,但个个精神抖擞地听白玉兰布置任务。
“从表面看,日本人不可一世,侵占了我半壁河山,可是日本是弹丸之地,他们的人力、物资都十分有限,所以他们只想尽快结束战争,但是,直到现在,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在我们的大西南、大西北都有我们国家真正的力量。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完蛋,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主力部队,为我们的国家多做些事情。你们怕死吗?”
在座的年轻人都摇摇头。
“对,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后人会为我们感到骄傲!”白玉兰年纪虽不大,但是说起话来非常老练并具有鼓动力。
“在座的有老地下党,也有新进来的同志,我相信你们的忠诚是一样的,宁死也不当汉奸。我们的身体可以肮脏,但是灵魂不容玷污!现在我来分配一下具体的任务……好,今天就到这里,你们要分散、陆续地出去,不要一起走。”玉兰叮嘱着。
人群散去后,擦皮鞋的老头进了门。
“爹,这几个人都可靠吗?”
“丫头,这几个都是骨干,靠得住。咱们这个联络站也只能让这几个人知道,他们的手下还有一些人。”
“叛徒、汉奸每天都在产生,我看我们最好马上搬家,这样安全一点儿。”
“好,我马上去安排。”
“飞鱼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
“上次他提供的情报很重要,我们还需要更多详细的情况。我已经安排小周到他们日军宿舍区收垃圾了,希望这样可以及时递送情报,他不可能总到你这里擦皮鞋。”
“小周还懂不少日语呢,也能打探点儿情况回来。”
“恐怕也是一些日常会话,最好再加强学习,你让他找个中国老师再学学,要快,一周速成那种强化学习,马上就要打仗了。今天就要开始学习。”
“我去通知他。”
“爹,辛苦你了,你一定要当心点儿,这些钱你给他,当做学费,让他一周之后把考试成绩单拿过来。”
“丫头,要是能得到你妹妹玉梅的帮助就好了。”
月亮在云层里穿行,玉梅仰望夜空,心绪难宁。优秀的男人不缺女人爱。更何况像牛宝军那种有魅力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女人目光的焦点。美琪谈及牛宝军的熟稔程度,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能够和别人分享男人,那绝对不是爱,不是真正的爱。是的,自己真的爱上那个有妇之夫了。
生在这样的年代是不幸吗?国破家亡,尊严和生命被随意践踏。但也许又是幸运的,和平年代里的终老此生,日复一日,有意义吗?自己现在的每一天都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也是为了祖国,为了千千万万的同胞。想想在日寇炮弹轰炸下的孩童惊恐的眼睛,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怒从心头起。“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牛宝军是这样教导她的,也亲自践行着这样的人生信条。今天她送出了那样一条重要的情报,而且是在她和自己心爱的人的默契配合之下完成的,真让人无法忘怀。他的那个偷偷一吻,甜在了她的心,印在了她的心。
“怎么还不睡觉?”
玉梅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家为。
“夜里很凉。”说着,他脱下了西装外套,要给她披上。
“不用了,谢谢。”
“客气啥。别说一件衣服了,就是我的命也可以给你。”
“李先生,你怎么也没休息?”
“她去打麻将了,还没回来,我在旁边陪着实在无聊,就先回来了。”
“我回房间了。”玉梅立刻往回走。李家为是重庆要策反的重要对象,必要时,不排除对他采取美人计。但现在时机不成熟,李太太若此时返家,自己有嘴难辩。
李太太的车开进自己家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玉梅和李家为一前一后两个背影走进屋子。虽然困倦疲惫,但她心里还是生出了疑惑。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李家为顺口说了一句。
“是不是很失望呀。”李太太醋意十足。
“你什么意思呀,你回来我失望什么?”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李家为忽然明白了,自己和玉梅一前一后回房间的时候,被老婆看到了。
吃早饭的时候,没有看到玉梅。出门的时候,李太太热情地将他送到大门口,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
“回去吧。难道你不怕狙击手?”李家为说。
“你这乌鸦嘴,说什么呀,你巴不得我死呀?”
“我是第一目标。”李家为说着钻进了车里。
李太太回到餐厅,看见玉梅正在吃早饭,忽然明白玉梅是故意不和李家为碰面的,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吗?正想着,玉梅主动和她打招呼:“李太太,今天的皮蛋瘦肉粥做的很好吃。”
“是我亲自做的,家为就好这一口。”
“李太太你真是个贤惠的太太,这可是李先生的福气呀。”
“他还不知足呢。”
“不会吧,昨天晚上我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刚好李先生回来,他还和我说后悔早回来,没多陪你一会儿,谴责自己没有绅士风度呢。”
“是不是你编的哄我高兴,我可不喜欢别人说谎。”
“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玉梅的镇定打消了李太太所有的疑虑,一切的不快烟消云散。
吃过早餐,玉梅起身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她用白手绢沾了一点杯子里的水,把自己的口红擦掉,还是不要让女主人心生戒备了。
玉梅打开窗户,晨风吹进来,好不凉爽。忽听嗖的一声,有东西从玉梅耳边擦过,玉梅侧身回头一看,地上掉落一个弹弓射来的子弹,是用小纸条做的纸弹。拾起来,打开一看,一行毛笔小楷:若想知道你的身世,请来雅芳阁找宋掌柜。
玉梅向窗户外望去,只见绿树掩映,没有人影,这可真是高人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玄机,到底是什么人,去了就知道。
“小姐,你的电话。”玉梅正思忖着,用人在门外叫道。
放下了电话,玉梅对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李太太说:“一郎生病了,好像病得不轻。不好意思,又要和你请假了。”
“没关系,你尽管去。”李太太觉得玉梅是李家的恩人和福星,自己要对她好一点儿,不能小肚鸡肠的。
玉梅则在心里暗笑,看来,靠着一郎这棵大树,以后行动会自由一点儿了。
5月的天,还是时晴时阴,就好像不知道未来的命运,玉梅不知道今天要去会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敌人,该来的躲不掉;如果是友人,但会也无妨。这样想着,她向雅芳阁走去。
囚禁打击的是一个人的意志。人不是动物,人有思想。没有交流,人的精神会悲观、绝望。被软禁的王澜好几天没有机会说话,口齿相当流利的她已经感到舌头都不利索了,难道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吗?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饭菜,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下午3点了,肚子有点饿,可是还是没有吃东西的欲望,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徐正坤和戴老板两个人进来了。
“听说你不愿意吃饭,这可不行,不能把身体弄坏了。”戴老板的开场白洋溢着浓浓的人情味。
“去把饭菜热热。”戴老板吩咐徐正坤道。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有什么顾虑担心,都可以和我说,如果你相信我。这也怪我,对下属关心不够,要是早点儿把你调回宝军身边就好了。”戴老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态度,让人无法抗拒。
王澜还是低着头沉默着。
徐正坤端着饭菜进来,打圆场道:“戴局在百忙之中来看你,你就痛快说说吧。”
戴老板冲徐正坤摆摆手,意思是火候还没到,攻心之术急不得。
“有件事情,我想,应该让你知道,牛宝军希望你能回头是岸,否则……”
“他怎么知道了?”王澜终于开了口,“否则他怎样?”
这回,轮到戴老板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他说:“我还有点儿事情,先走了,你想谈,随时找我。”
二人一起离开了,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王澜的脑子一下子清楚明白了。
否则,牛宝军要离婚。他一定是这个意思。他数年征战,三民主义的信仰牢不可破,而且不认同共产主义。不过,连多年的夫妻之情也可以放弃,却是王澜没有想到的。虽然,她还没有亲自听到牛宝军这么说,不过,戴局转述的牛宝军的意思很明显。
王澜被“否则”这两个字眼打倒了。
玉梅来到雅芳阁的雅致的小包间里坐了下来,一会儿,一个短发美女走了进来,看到她,玉梅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居然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这就是那天宝军和她说的那个女人吗?
对方轻松地微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我们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玉梅歪着脑袋看着对方。
“妹妹,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妹。当年,父亲的好朋友一直没有孩子,十分苦恼,父亲就把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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