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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有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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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来帮高新文收拾下带走的衣物,同时看看有没有能帮助他恢复意识的东西,毕竟他现在这样的逃避,如果世界太长的话,对记忆和心理都是严重的损伤。”晓雨看向整个屋子里唯一整洁的书桌,上面的笔记本电脑合在放在桌上,和屋子里的脏乱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
“整个老高,什么都好,就是有洁癖,一天天的,东西碰一点就和我们急,有一次他去厕所,没关电脑,我就碰了一下,回来被他给揍了一拳,哼,那臭小子,不恢复就不恢复吧,那倒霉脾气,一天天的,也就我们能受得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用湿纸巾擦了一次又一次手,然后去衣柜里小心的拿出来高新文的衣服。
晓雨坐在高新文的凳子上,拉了拉桌子上的抽屉,上了锁。桌子上除了新闻方面的书就是法律方面的书,果然当记者是他的梦想啊,可惜,希望他能平安挺过这个难关吧。
随手拿了几本书,和笔记本,还有桌子上他和父母的合照,拿着王辉收拾好的衣服,晓雨离开了男寝,离开前,王辉那没有问出的担忧,让晓雨坚定了要治疗好高新文的信心,一定要让他恢复,走出恐惧,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可以过,一群朋友在等着他。
北开精神病院里,高新文笑眯眯的在纸上写着什么,时而思考,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大夫带着晓雨进到了高新文的屋子时,看到的就是的他,这样优雅的样子,似乎比之前几次看见他还觉得像个大学生,但是一看到那空洞的双眼,晓雨知道问题远没有那么简单。高新文那时笑时皱眉的优雅表情,在空洞的双眼映衬下,只觉得寒意布满全身,仿佛被鬼魅操控着身躯。
“新文。”晓雨在门口轻轻的喊了一句,高新文抬起头,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了张晓雨。“晓雨姐姐,你来了,太好了,姐姐,你看我这个稿子写的如何?我一直想做一个专题,采访我的母校,我希望能靠着这篇稿子拿普利策新闻奖,哈哈。”笑呵呵的说完,低下头继续写着,一张纸,上面被用铅笔密密麻麻的画着一团团的圆圈,越画越密,而高新文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兴奋。
“高新文。”晓雨突然大喝一声,高新文那呆滞的双眼,突然有了一股波动,但是电光火石间,又归于呆滞。
“晓雨姐姐,我要来不及了,我要去电视台了,今天要和灾区连线。”说完马上整理下衣服,仿佛身上穿的是西服一样,打好并不存在的领带,接着向晓雨走去,快到门口之后,又向右边靠墙那里移动,到了墙角,坐在地上,整个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遍了一样。
“大家好,我是高新文,众所周知,几天前,我国南方多城市连日暴雨,致使水位上涨……”字正腔圆的播音口音,仿佛面前真的是电视台的直播间,一颦一笑,如果不是在这个环境,如果不是他双眼的毫无焦距,或许就是最完美的直播连线。
“高新文。”轻叹一声,关上了屋子的房门,带来的东西,没有留下,现在这个情况,或许这些东西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了,他早已不是简单的心理疾病,逃避而已。
挫败的走下了楼梯,一楼,警察正在办理高新文的相关手续,接待处那里,梁飞似有感觉的抬头,楼梯上,晓雨停下了脚步。
四目相对,梁飞收回了目光,毫不分神的注意在手中的材料上。晓雨突然感到了一阵空虚,低着头,走下楼,在梁飞的身后,走出了北开精神病院。
向左,还是向右,男人没有回头,女人没有驻足,仿佛几天前,那亲密的相拥,只是一个错觉。
回到家的晓雨,疲倦的瘫软在了浴盆中,无论是身心,这几天都严重的透支,水温柔的包裹着自己,如同那个人的怀抱。
“stop!”喊了一句,瞬间从浴盆中起来,水滴顺着光滑的肌肤滴落了下来,凝脂的洁白,脸颊上却染上了一抹绯红,扯过浴巾,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stop!Stop!不许再想了,不要想那个自大狂!那个笨蛋!不许想,哼哼!”躺在床上,经过水的滋养,而变得粉嫩的拳头,恼羞成怒的砸了砸床,随手抱过一个玩偶,用力捏着它的身体,当成某人一样摆成各种形状,心中的气闷好了许多。
疲倦席卷着身体,没有关灯,就这样慢慢闭上了双眼,桌子上那新款手机旁放着一张火车票,目的地:幸福里。
就在这时,衣柜的门毫无声息的开了。
☆、第三十六章 女儿、哥哥、父亲
白炽灯下,浴巾包裹的身躯,是那样的柔软,香氛的气息中,那平和的呼吸让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芬芳,衣柜的门缓缓的开了,睡梦中的晓雨,感觉到一阵凉意,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寒冷,双臂抱在了一起。
“嘿嘿,嘿嘿。”几不可闻的笑声充满了淫邪,衣柜中的双眼贪婪注视着床上身躯的轮廓,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突然,手机的铃声响了,衣柜的门,警觉的关上了。
铃声响了很久,床上疲倦的人在抵抗了许久的铃声后,终于忍不住拿过了手机,放在耳边,被吵醒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睡意:“喂,谁啊?”
嘈杂的声音,仿佛古旧磁带录播的卷轴声,记忆中的一块突然清醒,在某一天,她接过这样一个电话,在电话中,她听到了两个男孩的对话,其中有一个是范东,诡异的电话内容,却是来自林海儿的电话号码。
“当你接到这个电话时,我想我已经死了。现在,张晓雨,请录音哦,要不你会错过很多事情,嘻嘻。”声音有些熟悉,只是记忆中的那个声音并没有这样的悦耳和清脆,下意识的按下手机录音键。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我是林海儿?嘻嘻,你猜错了哦,虽然,我真的想成为她。”果然,是她,晓雨坐了起来,这个今天在礼堂里留下最后身影的女孩,晓雨奇怪的是对她同情居然大于责怪,或许是看到了她临死前那眼角的泪水,那样的绝望和孤单。
“我生在一个山村里,在那里,我有一个不算快乐,却也幸福的童年,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母亲说,父亲已经死了,但是我知道,父亲还活着,从舅舅和同村人的辱骂中,我知道了,我是母亲外出打工后,被雇主给强奸后,所生的。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我懂事的藏住自己的自卑,每天都让母亲觉得我是开心的,直到我考上了北开大学。”
手机里,停顿了一会,晓雨想,如果此时能看到女孩,应该是在叹息吧。
“在北开大学里,我遇到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可笑的是,同是一个父亲所生,一个是苟延残存活在世上,在歧视和唾弃中,过了十多年,而另一个,却是锦衣玉食、奢侈到极点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两个血脉相连之人,居然在这里相遇了。可悲的是,我居然遇到了和我母亲一样的命运,我虽然知道那个人是我哥哥,但是我一直躲着他,结果这样的做法,在他眼里,变成了欲擒故纵,变成了他征服的理由。从鲜花、甜言蜜语到威逼利诱,我的躲闪和恐慌,终于让他失去了耐心,在一天晚上,他,我的亲哥哥,居然想要,呵呵,真的,很可笑。而就在这天,我遇到了林海儿,一样从农村出来的苦孩子,她却有我所没有的坚强,她敢爱敢恨,追求自己想要的,她呵斥走了我哥哥,保全了我的清白,她温暖的怀抱,让我有了想哭的欲望。从此,我和她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她寝室的人欺负她,我没有能力帮她,只能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第一次,我吻了她,但是,她却告诉我,她已经有了爱人,一个叫做林卓群的老师,我很难过,第一次那样难过,哪怕差点被亲哥哥强奸,也没有那样的难过。”
晓雨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话筒里的话,仿佛看到了面前两个辛苦活在世间的少女,相互支持痛哭的泪水。
“我没有说什么,还是那样的信赖她,但是她却疏远我很多,我很苦恼,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她,我好怕她不要我了,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但是没过过久,突然有一天,她主动来找我了,脸色惨白的和我说:她怀孕了。是林卓群的。”
林卓群,那个现在还躺在医院中的“植物人”男人,晓雨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有些不舒服,相对那炙热的眼神,晓雨还是觉得那个成天严肃如一块石头的人目光坦荡。
“她告诉我,林卓群那个混蛋,已经结婚了,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海儿在一起,我在陪同海儿在医院里做手术的时候,海儿那紧紧握住我的手,冰凉的让人心疼,我恨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我要报复。我在医院带走了那个死婴,我放在了龙禧园的人造湖里,我散播龙禧园闹鬼的事情,我知道林卓群肯定会猜到死婴的事情,我就是让他痛苦,海儿没有阻止我,我想她已经放弃那个男人了,我替她高兴,我们又和以前一样,一起学习,一起拿奖学金,一起策划拿到出国名额,而就在这时,我们却发现了,我的那个哥哥,竟然行贿了学校里的人,拿到了出国名额,他只是拿这次机会当个玩闹,而我和海儿,却是拿这次机会,当成我们未来的转折点。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我的那个哥哥就是范东。”
范东,那这么说,范伟哲就是,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今天在礼堂,晓雨不敢往下想了。
“范伟哲是我的父亲,我母亲,当初是他的工厂里一个普通的女工,一个普通的漂亮女工,一个酒醉的权势滔天的男人,就这样,在夜晚的办公室里,呵呵,很可笑的老套剧情吧。”女孩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晓雨的心却被揪的很疼。
“我要报复范伟哲,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哈哈,和自己女儿**,被自己女儿弄到残疾,被自己女儿弄到身败名裂,哈哈,没错,这就是我的报复,我没钱、没权、没势、我有的只有一条命,我用命换他一辈子的生不如死,我值得了,整形成海儿的样子,去做海儿没有去完成的事,这样,等我离开这个肮脏世界的时候,就会找到她吧。她在等我,我要去找她,在那个世界抱着她,和以前一样,世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那么些肮脏。……”话筒里,说话的声音渐渐少了下来,杂音越来越大。
“喂喂?”听筒里的杂音越来越大,完全盖住了说话的声音,晓雨按下了免提,依旧是杂音,杂音后,电话在五分钟时被挂掉了。
马上回拨了过去,耳机里,悦耳的提示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第三十七章 站台上的姐姐
灯光流淌在卷翘的睫毛上,一眨一眨间,如蝴蝶的翅膀,晓雨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使自己接到这样一个已停机的手机打来的电话。
拿过了高新文的笔记本,披上被子,坐在床上,尝试性的打开,果然,有密码。
把笔记本放在了他的衣服和几本书一起,拿起了桌子上的车票,幸福里。自己似乎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了。
那里是,姐夫杜泽的老家,一个郊区,却和最偏远的农村一样闭塞,也只有杜泽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才会带着刚认识不到一年的自己去他家,美曰其名,帮忙种地!
想起第一次,杜泽家人看到自己时那兴奋和暧昧的表情,和姐姐结婚时候,杜泽父母看到自己和姐姐时,那错愕的表情,想想还是很温暖和羞怯的,他的家人对自己确实不错,虽然只有一个短短的假期,却让自己有了家一样的感觉。
第一次去一个男人的家,却是以好朋友的身份去的,而最后,那个男人却成为了自己的姐夫,不得不说是个很美丽的玩笑,在一个月前,想起那个名字,自己还是黯然神伤的心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忘记,只知道,嘴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个弧度里有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
拿起手机,研究着手机的功能,神情是难得的愉悦,时而自拍,时而傻笑,第一次没有抱着自己的玩偶抱枕睡觉,而是拿着手机睡着了。
衣柜的门,没有再开启。
幸福里,北开市的一个郊区,因为地理环境是三面环山,致使交通不发达,一个镇,却马上要被划成村级,从幸福里到外面,没有公路,只因为曾经产煤,而有通向外面的轨道,煤矿荒废后,轨道上被政府设立了一座独特的火车站,只有一辆火车,每周只通一次,错过了这次就要等下周了。
勉强克制倦意的晓雨,双眼微红的站在站台上,昨天夜里的电话,让自己做了好几个噩梦,临去火车站前,把自己昨夜录到的通话,交给了北开分局后,心情才好了很多,只是没有看到那个人,似乎有些失落。
站台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在等着火车,晓雨又是固定的拨打了姐姐和姐夫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唉,希望姐夫和老家的人有所联系吧,否则,自己只能是报警了。
车进站了,拿起地上放置的简单行李,看向火车进站的方向,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
几分钟前,自己还在拨打电话,辛苦找寻的姐姐,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是怎样错愕的事情!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但是那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姐姐,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连忙跑了过去,姐姐登上了火车,晓雨连忙从最近的一个门也上了火车,火车上每一个车厢里也没有几个人,过道的宽广,让晓雨轻易的从一个车厢跑向了另外一个车厢,车缓缓的开了。跑到气喘的晓雨,终于跑到了最后一个车厢,里面,没有一个人。
车开了,车厢外的站台上,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正在离开。
“姐,姐!”晓雨拉起了一个窗户,冲着站台下喊着,但那人却越走越快,直到马上要下站台的台阶,才突然转过头,是她?竟然是她?不是姐姐!是林海儿!
那样的一张脸,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在七号楼的顶楼,在医院里,密室里,在礼堂里已经见过了多次,但是那略带蜷曲的头发,那和自己一样款式的卡通t恤,分明是姐姐无误,火车提速,站台上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而晓雨却保持这个僵直的姿势,站立了许久,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面对一次的恐惧,但是这次,捂住了嘴,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擦也擦不住,姐姐,你在哪?
最后一节车厢里,晓雨靠在窗上,泪水在逆风中不断的吹散,又流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那样软弱,讨厌,讨厌!
“唉,你还要哭多久?一根棒棒糖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泪水模糊中,对面坐了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用力擦干了眼睛,是他?那个被称为阎王的法医,名字的容易记,甚至让人都淡忘了他的名字:阎秀。
“|你?”鼻头一吸一吸的可爱窘迫,和被泪水洗涤成纯净如水的黑眸,让阎王眼镜后的双眼变得深沉了许多。
“我去幸福里。去那办公。”拍了拍手旁的铁箱子,想了想还是掏出了一包没有牌子的纸巾,递了过去。
“谢谢。”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睛,有点酒精的味道“你,你一个人吗?”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继而懊恼的要死,张晓雨,张晓雨,你这是想听到什么答案呢?想见到谁呢?
可惜阎王却没有听出来,心中甚至有了砰砰作响的感觉,她这是邀请自己一起去玩吗?果然,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关怀她,会让她心动,虽然用的是自己解剖时候用的专用纸巾。
“是啊,一个人,我们两个人一起啊?我工作也就半天就好了。你去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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