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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异闻-冥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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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阿茂,你没吃错药吧。”好一会,阿水才开口。
  “我当然没吃错药,吃错药的是老石,就是那个拿了你棺材菌的那个医生。”
  “怎么回事?”阿水一头雾水。
  “他吃了棺材菌,却不料染上了怪病,现在跑到山里躲着不敢见人,我们要去救他。”
  “那——你让我也去?”
  “我不是让,是请,我们几个对大山都不熟,如果你在,肯定帮上不少忙啊。”
  “哦,那个石医生,得了什么病啊?他自己不是大医院的医生么,干嘛跑山里去,不能治么?”
  “这个不好说了,反正很严重,医院治不了。”
  “他……”阿水想说什么,但没说,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想说,那个老石医生是不是鬼上身了。
  “你放心,他没有鬼上身,就是那个棺材菌可能有毒性。”
  “啊?有毒?”阿水吃惊不小。
  “好了好了,电话里也说不清,就说吧,你帮不帮这个忙?”
  阿水犹豫了一会,问:“那什么时候去啊。”
  “就这两天,你要是愿意去的话,今天就过我这里来。”
  “好吧。”阿水说。
  出乎预料,阿水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二十八、荒村

  有了上次的进山的经验,这次我们准备了不少户外装备,包括阿水,每个人都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为安全起见,我还特意从户外用品店买了把七孔狗腿刀,刀十分锋利,刃口隐隐泛出冷青色,勾指一弹,刀锋发出铮的一声长鸣。
  阿水把狗腿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凌空挥了几下,咧嘴一乐说:“这刀比柴刀好用多了。”
  出发这天,天气非常好,我们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打车来到约定的城南车站,卢子岳已经先到了,并且买好了八点一刻去茶山县的车票。从我们这,到茶山县大概要三个小时,然后再转车去一个名叫元庆的地方,从那里进山,爬上将近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里坳村。
  据说里坳村以前是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隶属茶山县,位处大山深处,不通车,非常偏僻,五年前因为修水库淹了进村的土路,政府把庄村的村民全都迁了出来,从此里坳村成了荒村,除了专爱往荒郊野外跑的那些驴友,几乎没人愿意绕上几个小时的山路去那个鬼地方听鸟叫,也不知老石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中巴车一路载客,停停走走,浪费了许多时间,到达元庆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找了个小饭馆吃中饭,顺便向老板打听进里坳的山路,虽然来之前已经仔细询问过肖肖同事,并画了简单的地图,但毕竟谁都没来过,光凭那张粗陋的手绘地图,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对路的。
  按饭店的老板的指点,我们沿着马路向北走了大概一公里,看到一条河,过了桥,左拐进入一条水泥路。水泥路依河而建,不宽,仅能容一辆小车单行,左边是河,右边贴着山体,河对岸是陡峭的崖壁,不是很高,但已然让人有了踏入深山的感觉,感觉阴森森的。
  二十分种后,水泥路到了尽头,一所水电站出现在眼前,再往前,则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羊肠山道,山道可以看到尽头,目测约莫六十多米高,爬完这段羊肠山道,就是水库,沿着山路绕过水库,就差不多进入大山腹地了,接下来的路,会十分艰难。
  好在有路可循,一路上卢子岳和我都在留心脚下,希望能发现有老石留下的蛛丝马迹。遗憾的是,一路走来,我们都没能发现路上有人走过的痕迹。
  等到终于看见里坳村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山里的天黑得早,现在又是冬天,才过五点,就已经昏昏蒙蒙了,此时的里坳村就像被罩在一层半透明的黑纱中,朦胧的视野并不妨碍一观这座废弃山村的全貌:一个被群山包裹的荒凉小村,稀稀拉拉的农宅,依稀可辨的荒田和小道,参天老树,摇摇欲垮的窝棚,一条两岸长满灌木的溪流自西向东蜿蜒流过。
  “真像世外桃源。”肖肖感叹。
  “我以为你要说阴森森的。”我笑着说。
  “还好吧。”肖肖看着山窝里的荒村,说,“就是有点安静得过分。”
  “山里当然就是安静嘛,不过到了晚上就不安静了。”阿水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什么怪叫都有。”
  “见识过啦。”肖肖笑着说。
  “小侄媳妇,你胆子比男人还要大。”阿水对肖肖是由衷敬佩。
  “那阿水,比起你怎么样呢?”肖肖打趣阿水。
  “那就差不多了。”阿水支支吾吾,怪不好意思。
  “走吧,天就要黑了,看村子不大,如果老石来了这里,估计就呆在哪家农宅里,赶紧找找看。”卢子岳说。
  “还是先扎营吧。”我说,“天就要黑了,把帐篷搭起来再说。”
  “搭帐篷?”阿水像是十分不解,看我眨巴眨巴小眼,指指脚下的村子说:“不是有那么多房子嘛,随便找个住就是了嘛,费那些事。”
  “没听说过么,老宅闹鬼,老树成精,这些废弃的房子你也敢住?”我说。
  阿水吓一跳,连连摆手,“还是搭帐篷。”
  我们在村口溪边找到块空地,露营正合适,放下行囊,我和卢子岳开始搭帐篷,肖肖和阿水则去捡了些干柴,以备晚上生火用。等一切弄好,天已经完全黑了,阿水把篝火生了起来,肖肖从包里拿出方便面,架起汤锅煮了,吃过晚饭,卢子岳在附近走了一小圈,回来后说:“还是明天找吧,现在天黑,不方便。”
  “也许老石看到篝火会自己过来。”肖肖说。
  “但愿如此了。”
  时值夜里九点多,里坳村已完全被黑暗吞没,即便近在咫尺,也压根看不出一丁半点村庄的轮廓,篝火之外,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脑瓜顶上——繁星密布的黑色天幕,没有月亮,星星霸占了全部的夜空。
  “好漂亮。”肖肖仰头看着天,“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流星。”
  结果流星雨没看到,半夜时分,天气忽然骤变,先是刮起了风,接着下起了雨,雨打在帐篷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这不像下雨吧,叶茂。”肖肖扭过脖子问我,她身体在睡袋里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我撑起半个身子,把耳朵贴在帐篷上仔细听了听,“是雪豆子,下雪了。”我说。
  “下雪啦?”肖肖看上去很兴奋。
  “是啊,上半夜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雪了。”我皱着眉头说。
  “那多好,山里下雪多美呀。”肖肖显然已经忘记此次出行的任务,完全当作户外游了。
  “雪要是下大了,回头我们出不了山,看你还高兴不?”
  “幸好带的口粮多,就算被封个三、四天,也不至于饿肚皮。”肖肖说。这倒是,介于上次进山差点饿死的经验,这次出发前,肖肖备足了口粮,光方便面就带了大半箱,分摊在四个人的包里,倒也不重,还不算上其他诸如火腿肠、饼干、牛肉干等零食,可以说,这次出来,除了帐篷睡袋,最大的负重就是食物了。
  雪豆子下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消失了,转为如蚕食桑叶般沙沙的声响,接着,帐篷顶上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响,随即又是一声,很快,嘭嘭嘭的声音便不绝于耳起来,像有人把大朵大朵的棉团故意砸在帐篷上,想必此时的帐篷外,雪已经下得不可想象的大了。
  这样的雪如果持续下上一夜,帐篷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回头别压塌了。我暗暗想,拉住睡袋将身体往里一缩,连脑袋也一起缩进了睡袋里。
  清晨醒来,我从睡袋里探出头,一股冷冽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帐篷里冷得就像冰窖,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吸气,甚至可以听见细微的破裂的声音。
  “好冷啊。”肖肖也醒来了,看见我睁着眼,裹着睡袋滚到我身上。
  “哇,压死了,快下去。”我憋着气叫。肖肖咯咯笑着,一滚身,下去了。
  “阿茂。”这时候阿水在外面叫了我一声。
  “嗯?”
  “醒了吧?”
  “醒了,这就起来。”
  “外面好大的雪啊。”阿水说。
  “多大啊?”肖肖问。
  “小侄媳妇,你出来就知道了,大得不得了啊。”
  出了帐篷,才知道昨晚的雪居然下得有多大,无处不是一片白茫茫,整个世界仿佛已然被雪掩埋了一般,地面上雪的厚度足以淹至小腿,踩在上面,发出夸张的咯吱声,我远眺才一会,就感觉双目隐隐作痛。天空依旧阴沉,乌云低垂,没有一丝风,雪随时可能再下。
  阿水蹲在一旁生火,昨晚的篝火已经被雪完全掩盖,阿水重新把篝火余烬挖了出来,用还算干燥的柴火重新把火生了起来。不一会,丝丝青烟自他头顶升起。
  “阿水,卢子岳还没起来么?”我问阿水。我们一共带了两个双人帐篷,昨晚他和卢子岳睡一个。
  “起了啊。”阿水的眼睛被烟熏了,用手揉着,四下看了看,说:“他不在啊?”
  “没看见人啊。”我在四周看了一圈,并没发现卢子岳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阿水一脸迷糊,“不知道啊,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不在帐篷里了。”
  “我找找看去。”我说,正要走。
  “哎,阿茂。”阿水忽然叫住我。
  “唔?”
  “卢子岳是不是有狐臭啊?”
  我一愣,阿水这话问得我有点啼笑皆非,“怎么?”
  “昨天晚上我和他睡一个帐篷,闻到他身上一股怪味,哎呀好难闻,像死老鼠的味道。”阿水说着,皱起眉头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好像没有吧”我说,认识卢子岳这么多年了,没发现他有狐臭的毛病。阿水摇摇头,转身添柴烧火,没再说话。
  雪地上有一排脚印,一直通向村里,应该是卢子岳留下的。我心里奇怪,卢子岳也不知在搞什么鬼,这一大早起来,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进村里去了。
  跟着脚印走了没几分钟,前方一栋房子后忽然闪出一个身影,我定睛一看,是卢子岳。看见我,卢子岳似乎愣了一下,接着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
  “你跑哪去了?”未等卢子岳走近,我就大声向他呼喊起来,卢子岳说了声什么,我没听清。
  “啊?”我问。他没再说话,举起一只手朝我摆了摆,意思大概是等会说。我站在原地,等他走近。“你跑哪去了?一大早不声不响一个人进村,不怕被狼叼了啊?”
  “没事,起早了,不想吵醒你们,就自己先到处转转。”卢子岳搓着手说。
  “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卢子岳回身看了看村子,“只是在附近走了走。”
  “嗯,先回去吃饭吧,吃完再去找。”
  “走吧。”

二十九、老宅

  回到营地,阿水和肖肖已经把泡面煮好,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下肚后,浑身都洋溢着热气,一哈气,嘴里热气化成的白雾简直能把人脸整个盖住。
  肖肖破天荒地把面汤也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说:“第一次发现方便面这么好吃。”
  “进村吧。”我说,眯着眼睛打量雪后的山村,简直就像一幅绝妙的雪景图,美不可言。
  村里不大,房子也不多,一眼看去,能称之为房子而不是棚子的建筑稀稀拉拉的不会超过二十座。村里的房子大都完好,大门紧闭,不少房子的大门上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想必迁出的村民并未从心底放弃掉自己的家园。事先做梦也料不到会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雪,我们穿的是低帮的登山鞋,雪从鞋口漏进去,转眼就化成了水,不一会,连鞋带袜都湿透了,脚趾头如同泡在冰水里一般冰冷刺骨,隐隐作痛,不一会,就麻木得根本没有知觉了。
  “如果老石来了这里的话,那么一定会选一栋房子作为住所。”卢子岳说。
  “房子也不多,还有些上了锁的,应该很快就能找完。”
  “要是都找遍了却发现老石根本没来这里怎么办?”
  “就打道回府咯。”
  找了几栋没锁的房子,但都没发现最近有人活动过的迹象,继续向前,好些座房子都上了锁,再向前,应该就是村尾了,那是很大一片空地,原先大概是田地之类的地方,空地尽头,就是山了。山脚下仅有两栋房子,彼此间隔有几十米远,几乎是贴着山体建的。走过去十分费力,我们穿过那片大概曾是田地的区域,在距我们稍近的那间农宅停了下来。
  房子很老很旧,是用泥巴和木料砌成的那种非常老式的农宅,农宅一共有两层,荒废了五年,整体完好,但因为太过老旧的缘故,总给人一种摇摇欲垮的危险。门前的雪地上并没有脚印。门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大门上段有一排排栏,从排栏间隙朝屋里看,里头黑乎乎的。
  “进去看看吧。”我说,迈出一步,走到大门前,脚下忽然一软,半条腿登时陷入了雪中,原来我踩进了一条排水沟,雪把水沟完全填满了,根本看不出来。
  “当心别踩进沟里。”我说着,从雪堆中抽出腿,,踏上屋檐下的水泥平地,原地用力跺了跺脚,把雪抖落。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大门是由两扇木制的门组成,门槛高得出奇,我伸出右手,轻轻推向右边的木门,只听吱——呀——,结锈的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呻吟。门开了,屋里的光线非常之暗,我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进来吧。”我说,没有人再去推左边的门,大家从右侧鱼贯而入。
  空气十分浑浊,是陈年积灰的气味。虽然是废弃了五年的老宅,外面还下了雪,但屋子里并不潮湿,相反,地面上灰尘看上去十分干燥。正门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一只香炉,八仙桌上方的墙上,挂着一面两边贴花的镜子,镜子的右上角裂了一条缝,由于长年积灰的缘故,镜子表面已是浑浊不堪,在镜子旁边,还贴着一张老得掉牙的传统寿星图,画倒是完整的,但褪色严重,其中一个角卷了起来,在大门左侧结满蛛网的角落里,有一架看起来比我年纪还要大的打谷机。
  在厅堂转了一圈后我们发现,在八仙桌左侧后方有一个门洞大小的入口,能看见黑乎乎的木梯,木梯通向二楼;厅堂的左侧还有一个门洞,从门洞进去,是一条狭窄的过道,过道两面,分别有两间小屋,走到头,则是厨房。
  楼下找了一圈后,没有发现老石呆过的痕迹。
  “看来不在这里。”卢子岳说。
  “还有楼上呢。”肖肖说,歪着脖子往木梯上看,“好黑好黑,怪吓人的。”她缩回脖子,吐了吐舌头说。
  “应该不会在楼上,我们走吧。”我说,顺着木梯朝楼上瞥了一眼,确实黑不可言,就像半夜窗帘紧闭黑灯瞎火的房间一样。还没走到门口,楼上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声音不轻,像是什么重物摔到了楼板上。
  “什么声音?!”卢子岳仰头望着天花板。
  “老鼠?”阿水说。
  “你家老鼠有这么大个?”肖肖抢白了他一句,话音刚落,楼上又传来了两声咚咚,这声音平时听到也没什么,可放在现在,每一声都像一柄大锤在耳边上砸鼓似的,弄得人心惊肉跳。
  没人再说话,仰着脖子紧张地等,过了一阵,没有声音再传来。
  “没了。”卢子岳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会是老石吗?”肖肖问,也不知她问谁,没人回答。
  过了一会,卢子岳对着楼上轻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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