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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齿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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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绽出浅浅的微笑:“因为我觉得他很像我,我总是觉得,他和我同样过着寂寞悲伤的生活,他在孤独之中为自己而战,我觉得他很坚强。让人憧憬。”她感觉胸腔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隐隐发痛,为了转移注意力,便重新看向星空。“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黑发男人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天花板,琉璃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动。“爱丽丝,不要任性,不要尝试任何危险的东西。所有光怪陆离的事情都是猎人的任务,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要越陷越深。”他轻轻皱起眉,似安抚,似告诫。
“我没有任性,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们。爱丽丝咽下了最后一句话,默默地看着银月。“也许这世上,已再也没有可以值得相信的事,可是……我希望至少可以相信你们……对于我来说,友情是唯一的心灵寄托。至少我希望,能为自己所相信的事而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保证。”
……
是夜,繁星数点,万里无云,月正中圆。
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如一匹皎洁似云柔软似水的丝绸般荡漾在放逐之城的上空,又如萤光般跃舞在古堡的每一个间隙之中;秋虫窝在草间哑哑地叫唤着,演奏生命中最后一章;从城堡爬出一队蜘蛛,它们滑动着细长的腿隐匿在黑暗里;林中飘荡着叫不出名字的存在,亘古不变地在仰望天际,一颗耀眼的恒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着……
月亮的清辉柔柔地洒落一地,铺成一条银色的丝路;城主府空荡的走廊上也没有一个人,
穿行在迷宫般交错的走廊里,爱丽丝尽可能地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关于这座宅邸里的地宫入口是鼬告诉她的,瑞香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可以让人远离死亡的药剂。
可以……拯救瑞香的药剂!
她轻轻抚摸藏在自己袖口的那把餐刀,手指可以感觉到刃口完美的线条,心里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可是,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如果她直截了当地对瑞香说“起死回生是根本不可能的”或者“我不想看着你变成怪物”,那么,瑞香会非常的悲伤吧?
那么就是说,她还得继续做这种荒唐的事,继续自欺欺人……继续做一个让自己都讨厌的人吗?
爱丽丝沮丧极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各式各样的想法纠缠到一起,无解。
当那扇通往希望的大门被推开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只见过一次却让人印象深刻的脸——鸿道格拉斯。
消瘦的面容。血液般鲜红耀眼闪耀的瞳孔。海藻般柔亮的波浪长发。墨绿色的华丽复古繁复的礼服。似乎永远挂在脸上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鸿·道格拉斯很满意的看着说不出话来女人:“爱丽丝小姐,我作为放逐之城的主人,将负责带领你,将你引入——美丽的地狱!”
“您……您为什么会知道?”爱丽丝有些结巴地轻声问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道格拉斯不作回答却反问了一句,他的微笑更加和蔼可亲了。
“你要干什么?”爱丽丝脱口而出道,她的目光在自己手中的餐刀和男人发手里握着的长剑之间来回扫视,犹如一只被狼群围在中间的小羊的目光那样乱跑———这只小羊已被不可更改地列在了狼群的食谱上,只需要把它撕成适合嘴巴咬食的小块就可以了。
没有等她把最后一个字吐出口,道格拉斯便以一个羚羊般潇洒的动作,一步就冲到她的身边,挥剑嗖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冲她砍来。
爱丽丝反射性的弓起了身子,对手的剑在离自己的头仅有几毫米远的位置掠过,带起的劲风让她的脸颊产生出一阵颤动式的极其疼痛的感觉,随即迅速穿透了全身。道格拉斯在流露出兴奋的表情的同时,把剑向后一挥,准备再次砍将过来。这一次爱丽丝又避开了。这纯粹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手里以前从来没有拿过武器,更不要说拿刀了。
但是这次显然没有第一击幸运,男人空闲的手抓住了她的右腕,在她察觉到脱臼的同时,餐刀已经叮的一声掉落在脚边。
尖叫着倒在地上,爱丽丝痛的缩成一团,怀着绝望的情绪紧紧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把剑落下,收割掉她的生命。
36 众叛
更新时间201213 14:47:11 字数:2542
“你的应战能力确实是天生的,”爱丽丝听见道格拉斯走近他,“不过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小蝙蝠。”
爱丽丝使劲睁开因恐惧和疼痛眼皮颤抖不止的眼睛,左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腕,被这个男人弄脱臼了的那个位置。然后惊骇地发现,那伤处似乎已经愈合,痛楚正在快速地减轻。
“我并没有伤及你的性命攸关的重要部分。”
道格拉斯脸上呈现出显然是很开心的虚伪的笑容———对此,爱丽丝觉得这比他已经干了的坏事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他眯着眼睛,微笑着盯着她,每到这个时候,他身上那种人畜无害的神的气质就会完全消失,活像一只窥视着攻击目标的猛兽。
“我们可都是不寻常的人,小姐。”道格拉斯说话的腔调,就像在闲聊。可是这种腔调,并不能使人忽视他眼里喷射出的探究和兴奋。“猎人公会和吸血鬼都相信禁忌血脉的故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堕入凡间的天使与她最钟爱的孩子——史无前例的混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爱丽丝捡起餐刀,缓缓爬起来,注视着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的每一个哪怕是很不起眼的动作。她的全身肌肉紧张得像要断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刀柄,紧得连手都痛了。
“就我而言……”道格拉斯一边耸起肩头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一边继续说道———与此同时,他还是围着爱丽丝绕圈子,使她的紧张情绪上升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以致她觉得,最好还是把刀一扔,哭喊着跑掉,永远不再回到这个疯人院来。
道格拉斯突然咧开嘴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会,怎么会在这儿?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事很有趣!”
随着“有趣”二字,男人以无比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宝剑向爱丽丝砍去。爱丽丝慌乱的闪开,随手拔出墙上有着长柄的火炬,抵挡攻击的动作很笨拙,而且踉跄着向后倒退。鸿大笑着步步紧逼,让她连喘息和呼救的空隙都没有,却又不急于伤害她,像只喜欢都弄老鼠的猫一样用剑逼得她团团转。
“哦,鸿,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在欺负我的妹妹!”温柔而甜腻的嗓音突然响起,瑞香毫无声息的东光无法涉及的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个有大风帽的衣服,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斑。
瑞香风情万种地扑进停止进攻的男人那厚实的胸膛,将她艳丽的脸紧紧贴在他的颈项。道格拉斯并不惊讶,又似早已准备好迎接此种结果,立即伸出双臂,紧拥住他怀中的美丽女人。
“或许我该告诉绯雪!绯雪气你不要你,这样你才会真的变成我的,瑞香!”银发男人一边满意地抚摸着瑞香,一边得意地说。
“鸿,你真坏……”
正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温柔单纯的瑞香。就在爱丽丝为这一幕真人演出的热情戏感到尴尬,红着脸转开头时,瑞香倏地抽出男人配在腰部的剑——
“瑞香你——”
鸿道格拉斯的威喝声没有叫完,因为他的头自颈部整个被瑞香砍了下来。爱丽丝吓得尖叫倒坐在地上,她紧捧着手臂不住地发抖。
鸿的身体倒卧在血泊之中,头颅滚到一旁,伤口处还不停地冒出血柱。这一幕将爱丽丝吓坏了!这是活生生的杀戮,而不是在看戏剧、乡村间的传说。而杀戮的主角,是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姐姐。
瑞香身上溅满了暗红色的血,美丽的蓝眼睛闪着红光,她哼了一声,抛下那把沾染血迹的剑,剑落地,发出了“锵”的一声锐响。
“哼!想威胁我?做梦!”她冷漠地看了地上的尸骸一眼,然后转向爱丽丝说:“来吧,亲爱的。现在害怕已经太迟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
绯雪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从和鼬谈过话以来他就一直在昏睡,却丝毫睡不安稳,某种急切的不安一直在累积。
痛。
好疼啊。
锥心刺骨的疼痛延续了这么久,身体居然还有知觉……哼,真是个奇迹。
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连呼吸都做不到,眼球都没有力气转动了,眼皮沉重的向铅块。怎么办,完全没办法起来。
醒过来!快点醒过来!!!不快点醒过来的话……
“张开眼睛,求求你,醒过来……不要离开我……”
是炎天……她在哭吗?声音听起来好焦急啊……但是不对,刚刚听到的声音不是她的。有什么人在呼唤……
‘不要!’
到底是谁?是谁在如此恐惧的呼唤?
‘救我!’
绯雪张开睡眼,安静的凝视着沉浸在一片鲜红色调里的世界。平静的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
“哥哥!”炎天轻声喊道,眼圈明显的泛红。但绯雪剔透的眼睛里毫无情绪,没有焦距,空洞而幻灭。
“爱丽丝……”因为许久没有开口,他的声音艰涩沙哑。“在哪里?”
炎天脸色顿时煞白,双目撑大,眸中满是惊诧和伤害。
她没想到,以往那么疼爱她的哥哥,从沉眠中醒来,对她的担心视若无睹,居然先关心那个来路不明的人类!脸色由白转青,她双手死死捏住裙摆,指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和委屈在心中积聚。僵硬的吐出一句:“……她去了地宫,或许已经死了,道格拉斯不会放过擅闯者的!更不会放过一个人类!”
“炎天,你不该说这种话的。”绯雪警告说,他的神态是懒洋洋的,但双眼凌厉的吓人。“那是我决定保护的女孩。”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炎天喃喃道。她微眯双眸,伸出双手捧住绯雪冰冷的手。“这不是哥哥该做的事,那个女人是毒药,我感觉得到!”
“炎天!”绯雪用带着威吓的语气喊道。
炎天猛地抬起头,白皙修长的脖颈骄傲尊的挺立,散发着天鹅的优雅和脆弱。那神情是前所未有过的愤怒和委屈,她恨恨地说道:“为什么要发出那种誓言!以为我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唯命是从的去帮你当保姆?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那女人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躲在你的身后!她是卑鄙的!”
“别闹了!炎天!”绯雪大声制止,吃力地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旁边小凳子上折叠好的衣服和他的并不常用的剑,一声不发的穿戴好,走出房门。
“你要去哪儿!”炎天走向前去,将美丽的身体贴在兄长身上,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臂。
绯雪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纵容道格拉斯杀了她,难道以为我就会原谅你吗?”
“如果她死了,只要再过个一百年,你总会忘了她的!”炎天有着洞悉人心的能力,她说:“呵呵……哥哥!没有想到你这么傻!你居然会爱上一个——连爱恋的感觉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类少女,她根本不懂什么叫爱,而且伪善又愚蠢无知!”
“炎天,去休息一下吧!”叹一口气,绯雪将亚她箍着他的双臂拉开,说道:“……我记忆里的妹妹,是个被命运折磨的善良、可怜的少女。而不是开始被永生腐朽的你,炎天”
不再做丝毫停留,绯雪大步朝着吸引了自己全部注意力的地方走去。
37 对决
更新时间201213 17:21:15 字数:2340
绯雪花了几秒钟时间强使自己的眼睛适应地宫里昏黄而朦胧的烛光;在这几秒钟里,他的脑袋很有可能被埋伏在里面的某个人砍掉,因为这里——除了一座圣坛和几个大蜡烛的支架以外,还有一种浓重的血腥味。
他忽然听见了一阵很难听的呼噜声。轻轻的脚步声使突然出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具有了威胁性的意味。绯雪原地不动转了一圈,随即他便看见了鼬。
独眼的少年从粗大的立柱所隔开的侧厅的黑暗中走出来,他的步履缓慢,眼里呈现出难过又坚定的神色。打量绯雪时,他的嘴角流露出显得似曾相识的一丝自卑的笑意。他右手拿着武器——和绯雪差不多的枪。
“喂,绯雪。”鼬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过来。”
“爱丽丝在哪里?”绯雪被那种夹带着愤怒怨恨的眼神刺伤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了——从他最亲近的两个人身上。
“我会告诉你的,在我们分出胜负以后。”鼬平静地举起武器,“来决斗吧,我的老师,兄长——在你陷入疯狂之前。”
“炎天告诉你什么了么。”
“不,炎天能看透人心并用语言加以制约,而我……”鼬缓缓扯掉了那只黑色的眼罩,露出那只一片惨白没有瞳仁的眼睛,“看到的则是预兆。”
绯雪一直都知道,处死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不过他更知道,自己一会儿就要亲身体验杀死一个多年来相依为命的孩子的感受了。
没有别的选择,鼬是认真的。
他俩你一剑我一枪地格斗起来。这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厮杀,甫一开始便将丁丁当当的响声通过一条条迷宫似的通道传播到一间间厅堂与房间里,让每一个还活着的人都感受到残忍而果敢的奋勇精神,感受到鼬扑向绯雪斯图亚特之时所怀着的那种浓烈的情绪——愤怒而绝望。
鼬像一个蛮勇无敌的斗士一般,挥动武器朝着绯雪乒乒乓乓地不停攻击,而他的对手却只是用自己那把豪华宝剑或左或右地抵挡,在鼬的子弹快要将他洞穿之前的一瞬间,他就把大卫的武器挡在几公分甚至于几毫米之外。
说不定在鼬的第一阵凶猛的进攻当中,绯雪真的没有找到一个有利的时机将抵挡转为进攻吧。不过也有可能他是采取策略,先使鼬产生一个错觉,误以为自己占了上风,随后出其不意地摆脱防守的地位,向那个误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发起进攻。鼬哪会上他的当。可实际上,鼬感到,自己进攻的力度和速度已不可能保持很长的时间了。所以他很到位地假装筋疲力尽了———其实他还没有累到精疲力尽的程度。
绯雪利用这个被他信以为真的体力不支的瞬间发起进攻。鼬对此已有思想准备——这是他计划之中的一步——可是对手对他的剑用力一劈,其力量之大竟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紧紧握住枪柄的手,被震得又痛又麻,这又痛又麻的感觉直往上窜,连他的肩膀也跟着痛了起来。他原以为世上没有比他自己更有蛮力的斗士,可是现在,他的观点必须修正了。虽然看起来绯雪根本不是这个类型的斗士,但是他确实比自己更胜一筹。
鼬又十分吃力地躲过了第二次进攻,可是他的对手紧接着发起了第三次进攻,而这次从上而下的一劈,目的显然是要把他的脑袋瓜一分为二——这简直太猖狂了。鼬成功地把绯雪劈下来的剑挡在离自己的脑袋还有几巴掌远的位置上,可是他却无法把对方的武器推开。绯雪灵巧地将鼬逼进了一个他根本没有发现的死胡同里,以致他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个祭坛上,连他的腰椎都感觉到了冰凉而坚硬的石头桌面板。
绯雪毫不留情地越来越使劲压住他的枪,逼得他只能把上半身一公分一公分地向后仰而紧紧地贴在祭坛上,鼬的脑子里掠过一个绝望的念头,自己完蛋了。自己把什么都付出了,可是却被打败了。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阻止那一天的到来么……
鼬感觉到,冰凉的石头紧贴着自己的肩胛骨。在他的左右两侧,银托盘上的白蜡烛的火苗闪烁不停。烛光在沾满鲜血的宝剑和金色剑柄的荆棘蔷薇符号上晃动。转瞬之间,他又变成那个被包裹在破被单中的婴儿,被遗弃的他得到了一个没有温度的怀抱,而他的没有瞳仁大眼睛却注视着这个为了杀死他而来到这里的男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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