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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齿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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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在印证着这个观点。
梅雨被隔绝在华丽的雕花门外。暗金色调的客厅里,熏衣草精油舒缓的味道在萦绕。甜蜜的葡萄从指尖掉落进微张的口中,指尖的主人闭着眼睛,享受那甘甜的汁水从舌尖荡漾开来并且一点一点渗入到口腔乃至肺腑。
喉结微微一抖,红润的唇角轻轻抿了抿然后扯出一个诱惑的角度,粉色的舌尖探出头来舔了舔,然后又俏皮地缩了回去。
纤长的手臂枕在脑下,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沙发扶手,男人就着睡姿翘起腿,原本遮盖得好好的红色绸缎慢慢褪了下来,短猎装和被丢到一边的长筒马靴遮盖不住的地方露出一小截光滑的皮肤来,可爱的脚趾头弯曲着勾着,一边随着手指的节奏左右摇晃着。
鼬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家的客厅里,面色不虞的瞪着那个霸占了自己躺椅,享受着自己意淫了一路待遇的家伙,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掏出手枪,将这个混蛋射成马蜂窝。
“小诺。”鼬随手把湿淋淋的外套丢到那个反客为主的男人身上,大声呼喊着没有尽到看家职责的女仆兼童年好友。
“在,先生。”一身整洁黑色女仆装的云诺静静的出现在房间门口。“有什么吩咐吗。”
“为什么这个混蛋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许再放他进来吗?!”鼬一脸愤慨地指着躺椅上的男人,完全是一副和他冷峻外表不符的暴跳样。
“绯雪·斯图亚特先生是自己从窗户进来的。”云诺实在不想看自己主人的那副丢脸样,“您是不是应该先换下衣服?湿衣服在身上很不舒服吧。”
“嗨,鼬。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窝在躺椅里的绯雪懒洋洋地向屋子的主人打了个招呼,顺便很煽情的舔掉自己手指上的葡萄汁。那样子就像是慵懒的猫,用柔顺的皮毛把自己的利爪藏了个严严实实。
鼬很酷地从腰里拔出枪,动作非常熟练的对准了一脸闲适地不受欢迎的客人。“想,想你怎么还活在这世上!”
绯雪一点生命受到威胁的自觉都没有,还是那副没骨头的要死不活的样子。“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因为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可爱的美男子啊!”
“哼!”鼬很不屑的冷哼一声,“我看是世界上第一无二的无赖吧!快点从我的椅子上滚下来,不然小心我把你轰成一堆灰!顺便再把你的衣襟拉紧了,我对男人的胸肌和大腿没兴趣!你也不要总是穿得这么奇怪的往我家跑!害的邻居认为我也是怪人怎么办!!!”
绯雪懒洋洋的坐起来,甩了甩浅金银色的长发,一双红褐色的眼眸冷漠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把特制的银质子弹一颗一颗地塞进造型粗犷但异常华丽的枪管里去。
等到他合上枪管的时候,鼬的喋喋不休正好停止,并且,很配合气氛的咽下一口唾沫,黑着脸看着那个疯癫的男人抛玩儿着手里随时都可能取人性命的东西——这混蛋就不担心走火吗?!就算打不到人也会在他家的那面刚修好的墙上开个洞吧!
绯雪满意的看着安静下来的鼬,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卷带着火漆痕迹的羊皮纸,笑得无比纯良。“鼬,有新工作了,我们改天再交流一下离别之苦如何?”
“哼!”
鼬一脸不甘的收回了自己的枪,摆出工作时的正经面孔。这时候的他看起来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这一次是哪里?”
“菲尔斯镇。目标:吸血鬼。”
“吸血鬼?”鼬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严肃而怀疑的看着平静的男人,“上面为什么派我们去?而且是我们两个。”
“谁知道呢。”绯雪慢条斯理的穿好鞋子,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应该是还记恨着我们上次为了抓那只凯列班而毁掉了罗迪维尔修道院的事吧……或许你这次为了一栋鬼屋而烧掉半个村庄的事情也被算在内了。总之,苦力我们是出定了。”
鼬连嘴角都有些扭曲了,天知道这个泡在他家蹭吃蹭喝的家伙是怎么知道刚发生的事的。看着绯雪戴好标志性的兜帽,他眉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绯雪的动作顿了顿,径自走向大门,轻笑的声音缓缓在空气里划过:“谁知道呢——”
2。爱丽丝
更新时间20111222 21:28:44 字数:2234
‘爱丽丝,我可怜的妹妹,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死了。我知道这么做对你是多么残忍,对不起,我可怜的爱丽丝,我无法阻止这一天的到来……对不起,爱丽丝,对不起……即使在那里,我依然爱你……’
坐在梳妆台前的爱丽丝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好,放进了抽屉里,抬起头时,不意外地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沾满泪水的脸。
瑞香,她的姐姐,她唯一的一个亲人,在半个月前去世了。死因是自杀。
在瑞香最后留下的凌乱文字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的爱、愧疚和歉意。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
对于这种结果爱丽丝并不觉得意外。
瑞香她是那样不同的人,这个世界不适合她。
她的思维,她的梦想,过于纯粹梦幻了。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激烈的跃动着。就像笼子里的小动物,无法摆脱对自由渴望。就像一团火焰,就像荆棘丛里血一样艳丽的蔷薇,鲜红的,鲜红的,无所畏惧的燃烧着,盛开着,热烈的让人心悸,却一点一点的烧光了自己。
很多人都认为姐姐是个疯子。但是爱丽丝不这样认为。
她知道,她在拼命的保护她——阻止着某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推开窗子,看着小镇在晨光里慢慢清晰,爱丽丝迷茫又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胸口:“瑞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早上好!爱丽丝小姐。”一个背着陶罐小孩在楼下高喊着。“我给您送牛奶来了,请开门,让我进去。”
“马上来。”爱丽丝匆匆关上窗户,将那只陪伴他们十三年的计时沙漏翻转过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披上围巾下楼,准备开店。
这家叫做Cradle小小的酒馆是瑞香和她一起开起来的,名字是老彼得神父帮忙取得,就开在这个小镇子的最南边,紧靠着白色教堂。
没有人知道瑞香和爱丽丝的准确年龄;没有人知道她们是谁;没有人知道她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十三年前她们昏迷在河边,艾玛修女把她们捡了回来。
对于过去,爱丽丝完全没有记忆。不是因为当时过于幼小,是记忆彻底的空白。
镇子上的人们都非常单纯热情,待爱丽丝像对待一家人一样。但无意识中,又总是和她保持着距离。
这是个还算繁华的镇子,酒馆的生意也因为有个漂亮的老板娘而从不间断。每一天,总有很多往来于各地的商贩在这歇脚,一个又一个故事被他们带来又带走。
来去匆匆的商贩们告诉爱丽丝,她有着东方人温婉古典的相貌。爱丽丝从没见过东方人,她不知道神秘的东方人是否也像她一样,身材矮小,满头黑发。
爱丽丝的听力好的可以说是异常,坐在店里,只凭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是谁匆匆而过。这些都不算什幺,大家和她保持距离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她那一双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事物的金色眼瞳,铁匠尼尔家的小艾利说过,爱丽丝的眼睛在背光处会反射幽暗的碧光。
如同猫一般。
酒馆每天都是早上九点才开门,这让习惯早起的爱丽丝再简单的整理之后,有充足的时间去教堂坐一坐。今天也一样,安排好厨房的琐事后,她提着篮子走进了教堂。
那是一间哥特式的老教堂,教堂平面是拉丁十字形,横翼突出很少。西面是正门入口,东头环殿内有环廊,许多小礼拜室成放射状排列。教堂内部遍布彩色玻璃大窗,几乎看不到墙面。
非常美丽的教堂,就像所有人心中向往的那样。这是整个镇子里最漂亮的建筑了,连镇长家的宅邸都比不上它。
爱丽丝并不是教徒,但她喜欢静静的坐在那里,虔诚的倾听那些赞美诗。看着,瑞香姐姐喜欢的那个人。
泰迪·吉尔。才从神学院归来的年轻牧师。据说,他是某位伯爵的儿子。
瑞香姐姐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穿着简约精致的希腊式衣衫,修长的双腿穿着米色的软靴,缠在他脖子上的优雅方巾在风中轻舞。白皙肌肤,眼睛纯净的如小动物般,褐色的发微微卷曲,小巧的红唇微微上翘,十字架耳环戴在他白嫩的耳垂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纯洁的像一个天使。不可否认,他是那种会让人称为神的宠儿的人。
那一刻,瑞香姐姐将爱丽丝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用那激烈的心跳和恍如梦境的声音告诉她,她看见了爱情。
那段日子,瑞香姐姐疯狂的迷恋着这个男人。爱丽丝并没有觉得她这样做有什幺不好,她希望她得到幸福,就像她希望她幸福一样。
然而,一个星期后,瑞香姐姐留下那封书信,永远的沉睡在了地下。
看着眼前那优雅地划过琴键的漂亮而修长的手指,虽说只是单用右手弹奏着主旋律,但仅仅是那一个个连接起来的音符,却甜美得让爱丽丝感到心痛。泰迪,果然是个出色的男人。
“嗨,爱丽丝,你来了。”
泰迪看到她,高兴地挥了挥手。
爱丽丝摇了摇手里的空篮子,“我来给艾玛送小面包和樱桃果酱,顺便看看你。”
“哈哈,那幺我中午又有口福了,爱丽丝的厨艺可是大师级的。”泰迪高兴地走过来,很随意的坐在她身边椅子上,“爱丽丝,晚上镇上的人要在特拉湖边烧烤,你也一起去吧。”
“店里的客人怎幺办?我可是老板,总不能就这幺丢下一屋子的客人不管吧?”爱丽丝笑了,整理了下裙摆,备回去开店。
“嘿嘿,不在乎这一晚的。”泰迪耸耸肩,“今天晚上镇子上的人都会过去的,你就算开着店也没生意可做。”
他深深地望着爱丽丝,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瑞香也会希望你去的。她一直都希望你能过得快乐,爱丽丝。”
爱丽丝无言以对。只有这个理由,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去拒绝。
“已经九点了,我得回去开店,不然,尼尔大叔又会把不想工作的理由赖在我不卖酒给他上了。”沉默良久,她起身离开。
“爱丽丝!”泰迪包含担忧责备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爱丽丝回过头,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会去的。”
泰迪也笑了起来,斜射入窗口的阳光再次将他笼罩在里面,就好像,他也是阳光的一部分。
那光芒刺的爱丽丝眼睛有些痛,她微微眯起眼睛,感到胸口一阵憋闷。
泰迪,出色到可以夺取人心魂的男人。或许——真的可以夺人心魂!
3。巧合
更新时间20111222 23:33:49 字数:2114
墙上的壁纸是细致的小碎花,天花板则是高高挂着华丽的水晶灯,灯泡像花朵一样,点缀在金色的支架上。挂在墙壁上的画作是雍容华贵的古典派作品,旁边放着一张圆形的小桌子,还有用布包覆住的椅子。从微开的蕾丝窗帘缝隙,射入了清晨明亮但不刺眼的光。不得不说,这是一间非常讲究的旅馆。
绯雪·斯图亚特急促的吸气与呼气,迷朦的眨着眼睛,却看不清这天花板上昏黄的灯。
眼中不断氤氲而出的水雾模糊着他的世界,与那细腻的晨雾模糊着窗外的世界般,步调非常统一。
“该死的!”
重重地捶了下柔软的床垫,绯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口也渴得要命。只可惜,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了看自己苍白干瘪的手,他几乎都没勇气去想想自己的脸现在会是如何的惨不忍睹,要是那个熟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会直接吓死。
砰砰砰!
粗鲁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里隐约夹杂着云诺不满无奈的低声提醒。
因为昨夜细雨的关系,空气十分清凉,天空的颜色也硬是比平时美丽几分,甚至诱惑了鼬这个素来喜欢赖床的懒虫,毫不犹豫的便起了个早。
“喂!死人!快点给我滚起来!”
鼬毫无形象可言的抓乱了自己一头金发,烦躁的扯着自己扣得很整齐的衣领。“绯雪你这个笨蛋!快点给我滚出来!再让你这么赖床下去,今天就别想赶到菲尔斯镇了!”
云诺看着他,无奈的叹息着。这两个人在一起搭档已经有两年了,但是一点同伴之间该有的和谐都没培养出来。
“鼬……你先去吃饭好了,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怎么睡,再让我再睡十分钟……”
绯雪毫无异状的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依旧很轻松的就挑起了鼬翻腾的怒气。
“绯雪你这头猪!你干脆睡死好了!”狠狠地踢了门板一脚,鼬龇牙咧嘴的在云诺不赞同的目光里,一瘸一拐地向旅馆的餐厅走去——那一脚还是很疼的。
绯雪而无奈的揉了揉被踹门声震得发麻的耳朵,可怜的无辜被牵连的门啊,还真是够结实的。被那么暴躁的男人踹了一脚居然还幸存,真是奇迹。
努力伸长了手臂,想要够到床头边柜子上的水杯,只可惜,始终只差了五公分的距离。
“连这么点的动作都做不到了?哥哥,你有多久没好好‘用餐’了?这样可不行哦,纵使不会死,也会限制你的活动,你就不能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悦耳但非常冷漠的声音从窗边传来,绯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转过头去看那一身艳丽长裙,戴着几乎有她体重重的饰品,端坐在沙发里那个和她七分相似的银发金瞳的绝美女子。
“炎天,你就不能先递给我一杯水吗?”
炎天冷傲的蹙了下眉,随后又妥协般的抿着唇,轻盈的走到床边,红色的宫廷服随着她的动作盈盈地划过地面,伴着柔和的晨光和飞舞的纱质窗帘,。
这恐怕是兄妹两人最大的差异之处。绯雪放浪不羁,不在意小节。炎天则总是时刻保持着贵族该有的优雅和矜持。
炎天动作优雅的坐到床边,没有去拿杯子,而是面无表情的用指甲划开自己的手腕,凑到兄长的唇边。
绯雪的动作僵了一下,豁然犀利的双眼盯视着自己的妹妹。红褐色的眼眸犀利而深邃,像是干涸血迹,似乎没有一丝光线从中泄出,所有的光芒都被储存在最深处,深邃神秘,又隐隐散着威严和愤怒。
炎天对于兄长的这种抗拒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要吗?还是要我去带几个处女来?”
“你明明知道!”意识随着僵持再度陷入模糊,绯雪挫败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叹了口气,露出尖锐森然的犬齿咬上炎天的手腕,开使吸入那伤口里渗出的鲜血。炎天看着他那如同老人般萎缩的皮肤肌肉慢慢地恢复活力,不禁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绯雪无力的靠着炎天,不断的喘着粗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到时候你总会放弃这一套的,哥哥。他们不是我们该守护的东西。”
血液的流失让炎天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但她仍然挺直着脊背,尽量使用一种兄弟般的腔调说道。
不过从本质上来说,在过去的十八年中,她一直没能成功地使绯雪相信,一成不变地通过这样的行为去改变什么是毫无意义的,其原因也许就在于,炎天还缺乏理解别人思想感情的能力,或者缺乏同情心。若她把对这场愚蠢而无聊透顶的闹剧的看法明明白白地告诉绯雪,说不定更好。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教廷,要帮助他们搞定这次事端的。”绯雪移开了唇,气色明显好了不少。他一边口头上这么回答,一边心里却恨不得朝自己的屁股狠狠地踢上一脚。然而没辙!他的韧带和筋腱的灵活性都使他的脚够不着屁股。
“歌里·Ventrue。他下达的追杀令你知道吗。”
“嗯。”绯雪皱着眉擦掉嘴唇上残留的血迹,动作灵活地从床上跳下来。就好像,刚刚的虚弱是幻觉一样。“Ventrue家族内部的事情我不会插手的。”
“那你知道,他所追杀的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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