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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之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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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秋看向苏若寒,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苏若寒笑说:“看着我做什么?”
忆秋摇摇头,感叹道:“若寒有时说的话,竟有着不合年龄的老成。”
苏若寒淡淡道:“只不过听水姨讲过娘的事情,有感而发罢了。天快黑了,我们也歇着吧。”
早上,沈圣夜又去了那小酒馆,那男子还是只喝酒,其它的全听不见,看不见。沈圣夜便日日陪他喝酒,两人一句话也无,却相对喝了好几坛子酒,很是奇怪的一幕,惹得酒馆众人都投来好奇的眼光。终于有一日,男子像是忍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抬起头来看着沈圣夜的眼睛,一字字道:“你有何目的?”
沈圣夜放下酒杯:“我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
男子灌了一口酒,笑道:“我也对你很感兴趣。”把头凑过去,几乎是和沈圣夜脸对着脸,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你—并非普通人。”
沈圣夜去拿酒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拿起来放到嘴边,顺便将自己的凳子往后挪了挪,以便离这张脸远一点。
男子缩回脖子,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你道我不知么?前几日的那妖物是你变出来的。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呢。”
沈圣夜想,他应该重新对他审视一番了。他一直认为这男人不过一只糊涂醉猫,看来自己一直错看他了。这男人看起来好像很荒唐颓废,可他的身手和今日所说的话来看,他其实非常的精明和干练。
男子将酒碗放下,身子坐得端正一些,用认真且清醒的口吻说道:“看在你陪我喝了这许多日子的酒,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一定听着。”
沈圣夜点一下头,缓缓的道明一切。天界裂缝、五色石、天心石、换心。说完,他问道:“你可信?”
男子哈哈一笑:“有何不信?天地之大,其中奥妙岂是我等凡人所能尽知?更何况我自己本身就是与常人不同。”
沈圣夜道:“那么……”
男子打断他的话:“不过,我不会同意。”
沈圣夜看着他:“为何?”
男子仰天打了个哈哈:“莫说我现在心里有着一堆解不开的心结。就是没有,这亏本买卖我也断不会做。现在我拥有如此力量,换为天心石不就与普通人无异?那岂不是无趣的很。”
沈圣夜站起身来,眼中盛满寒意,冷冷的盯着他。
男子又把头埋在酒里,大声道:“慢走!不送了!”
“这么说,你吃了闭门羹?”忆秋叉着腰,斜眼看着沈圣夜,“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以为你会十拿九稳呢。”
沈圣夜坐在客房的木椅上,闭着眼睛,全不理会忆秋的嘲讽。
苏若寒摇摇头,心道,沈公子这般不善言语,成功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怕他自己也知道的吧。便对沈圣夜道:“不如明日让我与忆秋姑娘一同前去,也许会有什么法子。人多好办事嘛!”
沈圣夜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二人不语。忆秋急道:“还想什么呀?你不想让我们插手这些事情,我能够明白!可是……我是公主,我说了算,这事就这么定了。”
没等沈圣夜答话,她就拉着苏若寒走出了沈圣夜的客房。两人回到自己的客房,忆秋默默的给自己倒杯茶,一语不发。苏若寒掩嘴而笑:“难得见忆秋姑娘这么安静。”
忆秋瞪了她一眼,嘟着嘴:“你还拿我消遣!讨厌!”
苏若寒收了笑,低声道:“原来沈公子的心,你都懂得。”
忆秋垂下眼眸:“怎么可能会不懂?我虽然任性,但却不是傻子。可你们人人都把我当作笨蛋,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圣夜他……他虽感觉上很冷淡,像一块玄冰。可他的心是热的,他非常的关心身边的人。”
苏若寒忽然觉得天色暗的让人窒息,点燃油灯,挑着灯芯,火光明灭之间,她露在外面的左眼,比夜色还要暗沉:“你们打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忆秋连忙摇头,抓着她的手:“说的什么话!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苏若寒笑了一下,极不自然,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嗯,早些休息吧。”
夜色沉沉,月明星稀,身边的忆秋呼吸均匀,早已熟睡。月光的清辉洒进来,使得屋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苏若寒伸出手,那柔和的光辉便洒落在她的手心,她轻轻的把手握紧,仿佛这样就可以抓住这些光。她想了很多,水姨、乔叶、小花、娘亲,还有……身世。她望着忆秋的睡颜,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会一如往昔的待她吗?她摸着自己用白布缠着的右眼,思绪万千。人生苦短,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太短暂,就像她手里渐渐消失的月光,就像美丽的昙花。一夜无眠,天快破晓时,苏若寒才有了一些睡意,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忆秋一脸无奈的表情:“醒醒啦!若寒!都叫你了好几遍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起床了!”
苏若寒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梳洗了一番,觉得精神了些,对忆秋道:“我们去找沈公子吧。”
三人依旧坐在那张桌子旁,那男子却还未来。沈圣夜看了一下时辰,淡淡道:“再等一会他就来了。”
一会儿,男子果然来了,他惊讶了一下,又大大方方的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看着沈圣夜,坏笑道:“男俊女美,左拥右抱,坐享其人之福哟!”
忆秋唰的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道:“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他又没……”
男子摇摇头,颇为可惜的口气说道:“在下也没说什么呀!姑娘貌若天仙,只是这脾气……嘿嘿,当真可惜了。”
“你—!”忆秋跺着脚,显然是怒极,手中捏了一个诀,有心想给他点教训。谁知那男子笑道:“姑娘若是想教训我,只要随便施一个法术,我也奈何不了。”
忆秋一惊,这男子的心思居然如此细密,手中捏的诀也停了下来。男子笑了两声,将酒碗倒满,刚要拿起,却有一只纤纤玉手扣在了碗上,他惊讶抬头,苏若寒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这是何意?”男子质问。
苏若寒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胆小鬼。心中伤痛就只会用酒来麻痹自己,我问你,如此,可有用?”
他低下头,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声音沙哑:“怎么可能会有用?但我又能怎么办?”他紧紧地揪着心口的衣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这里好痛!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胆小鬼。”伸手抓过来一坛酒,直接捧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喝醉了。他趴在桌子上,扯着自己的头发,似哭还笑:“对不起,小梅……你怨我吧。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他一直重复着为什么,说着说着,酒化为了颗颗眼泪从眼角不断滑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这些眼泪,一颗颗的又砸落在谁的心上?
苏若寒叹了口气,吩咐小二一会把他送回客栈。三人出了小酒馆,忆秋回头看着小酒馆:“他好像有很伤心的事情。虽然这个人有点讨厌,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帮帮他吧。并不是他体内五色石的原因我才想要帮他的,我只是……”
苏若寒点点头:“我明白,能帮一定帮。现下最主要的是要知道他的过往,否则又该如何帮他?”
忆秋想了想,忽的拍手笑道:“有了!他现在一定做着和过往有关的梦,我会窥梦之术,不如……”
“不可。”沈圣夜出声截断,“偷窥凡人梦境,如同偷窥别人的内心,如此做……实在……”
“行了!”忆秋对他翻了个白眼,“偏你有这许多顾虑,烦不烦!我们是要帮他,又不是在害他。”
苏若寒把玩着肩上的一缕头发:“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呀?有这么好的办法和条件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沈圣夜皱眉,眼神冷的能让人冻冰。苏若寒和忆秋故意不去看他,都背转了身,只是背后的汗毛都冷的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都没有人看啊,看来我的水平真的是很差,o(︶︿︶)o 唉。
、踏雪寻梅
四周彷如下了大雾一般朦胧,放眼处只能看见一个高大威严的房屋,上面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天字镖局”,有一男一女低头私语。
“我们走近些看看。”忆秋往那里走去。
“等一等!”苏若寒忙道,“去打扰他们不太好吧?”
忆秋笑,刚要开口解释。一个清冷的声音已经响起:“无妨,此乃梦境,我们置身其中不会被看到,也不会感觉到。”
忆秋翻了一个白眼,嚷道:“你不是觉得不妥吗?那你也跟来做什么?”
沈圣夜扫了她们一眼,淡淡道:“就陪你们胡闹一次。”
忆秋想,这个讨厌鬼开窍了。
……
男子有一张和那醉猫一样的脸,只是年轻了四五岁,也没有那般颓废慵懒的神情,更多的是俊朗与朝气。女子十六七岁,模样姣好,一双眼睛特别的有神采。只听那男子笑说:“小梅,过几日我便求爹爹应了咱们的婚事,可好?”
女子捶了他一下,娇羞的说道:“说这种事也不嫌羞。”
男子搂住她的肩膀:“怕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我们光明正大,管他人作甚?就看你肯不肯嫁喽!”
女子嗔道:“师兄—”
男子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小梅,小梅、小梅……”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
女子捂上他的嘴,笑道:“你的嘴被烫着了吗?叫这么多声。”
男子握着她的手,抵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就算叫一辈子也不够啊!”
女子脸蓦地就红了,一把推开他:“不理你了,好没正经。”低头走了两步,抿着嘴笑了。男子浅笑摇头,紧追了几步,和那女子并肩而行。
梦境一转,是天字镖局的客厅,当中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是精气神十足,全是练武之人。客厅中央的一个样貌威武严肃的中年男人,开口道:“后天要保一趟重要的镖,为了避免闪失,请几位随我亲自去一趟。至于这里,欲儿留下来打理一切事物,正好磨练磨练,将来才好把镖局交到他手里。”
男子起身大声应道:“是!爹爹放心,必不负所望。”
中年男人大笑,笑声中全是骄傲:“我当然放心,你的文采是我一笔一笔握着你的手写的,你的武功是我一招一招教出来的。我唯一的儿子,当然不会输给任何人。”……
之后的梦境开始变得混乱,只看得见一片刀光剑影。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生死相随……”又不着痕迹的散去。厮杀声和尖叫声淹没了一切,血溅三尺,漫天的血光。就算身处梦境中,似乎也能闻到一阵阵的血腥味,飞溅的鲜血迷蒙了他们三个人的眼睛,让他们看不真切发生了何事。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时已立在酒馆之外,他们被弹出了梦境。
沈圣夜道:“他快醒了。”
忆秋愤愤道:“可恶!最关键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看到嘛!白白使用了窥梦术。”
苏若寒安慰道:“还是有所收获的。忆秋姑娘也不用失望,明天我们亲自问问他便可。”
忆秋叹了一口气:“他肯说吗?”
苏若寒道:“总有法子的。”
“几位又来作甚?”男子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忆秋叉着腰扭着头:“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看你昨天哭的那么伤心,才想要帮帮你的。”
男子冷哼一声:“帮我?是你们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吧?”
苏若寒倒了一碗酒推到男子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我们有目的,不假。可你不想和小梅当面说说话么?还是说,因为她失忆了,且嫁给了别的男人,你不知怎样面对她了?”
男子眼神一凛:“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苏若寒微笑:“全部。”
男子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严肃,半晌,忽的笑出声来:“蒙人呢吧?”
苏若寒只是笑笑,并未回答:“难道你不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吗?有些事情说出来,你就会发现轻松很多。是真的,你不想试一试么?我来做你的朋友,你可以放心的说给我听。若你同意便干了这碗酒。”
男子大笑几声,眼中流露出敬慕:“姑娘冰雪聪明,好生让人钦慕。在下天欲雪,敢问姑娘芳名?”
苏若寒抚掌吟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好雅致的名字!小女子苏若寒。”
天欲雪笑说:“我叫雪,你叫寒,名字倒是蛮搭对的。看来咱二人早该成为朋友,不错!当浮一大白!”拿起酒碗一口干掉。
苏若寒也要伸手拿起酒碗。“慢!”沈圣夜出声打断,对着天欲雪道,“她是女子,不胜酒量。我来替她喝。”
天欲雪笑吟吟的看着他喝完,才说道:“你有如此红颜,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望你善待她。”
沈圣夜面色仍是冷冷清清,没有说话。苏若寒双颊嫣红,低下了头,也没有说话。忆秋站在旁边看看苏若寒,又看看沈圣夜,垂下眼眸,摆弄着衣角,居然也是没有说话。
天欲雪轻轻的敲着酒碗,慢慢的回忆往事:“天字镖局,你们可曾听说过?呵,我犯糊涂了。当年天字镖局声震江湖,乃是众镖局之首,声名远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其总镖头天青海正是家父,在下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名叫晓梅,也是我未来的妻子。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他微微抬头,一脸的神往和满足,可以想象,那时的他即将接任父亲的大位,赡养老父颐养天年,父慈子孝。娇妻美眷相依相偎,夫妻恩爱。不久的将来,便会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一家老小,享受天伦之乐。当时的他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意气风发!他呆呆的笑了一会儿,神色又忽的变得悲痛欲绝,“这世上的幸福总是太短暂,而灾祸总是来的太突然。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父亲召集我们,说有一趟很重要的镖要保送,需要镖局中武功较强的人一起保送,留我照料局中一切。小梅孩子心性,喜欢四处游玩,便吵着要去,爹爹拗不过她,便同意了。天字镖局名声鼎盛,经常有人将重镖交到我们手里,所以那时也并没有多想。后来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我在睡梦之中被人叫醒,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我一惊,睡意全无。细看才发现是镖局中的张副镖头,但他应该是和爹爹一起走的,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是这般模样?只听张副镖头道,‘快!欲儿,快去救你爹爹!我们在路上遭人埋伏,由于事情太过突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几乎全军覆没,然而他们不是为了求财,一招一式都用尽了杀招,是要取我们的性命啊!我是拼了老命才跑回来的,我怕你爹爹他们支持不了多久。’我心中大震,顾不上别的,心中念的只是爹爹和小梅。撇下了镖局,发狂一样的去找爹爹和小梅。一路行来,路边的树木和土地上全都是血迹,偶尔还会看到镖局中人的尸体和一些不认识的人的尸体,我的心下越来越凉,所幸还没有看到爹爹和小梅的尸体。但当我望见前方是一处山崖时,心中简直不能用绝望二字形容。我赶到山崖时,爹爹的尸体躺在一旁,脖子上汩汩的冒着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双眼大睁,死不瞑目。而小梅衣衫凌乱的坐在崖边,眼眸中丧失了昔日的神采,痴呆而空洞。小梅她、她……那帮畜生!”他恨恨的一拳敲碎了一个酒碗,零落的碎片深深的刺进了他的皮肉,他紧紧的握着拳,任凭鲜血和着酒水一起蜿蜒流淌,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点点嫣红都是一片片破碎的心。“小梅那天穿了一件紫衣,那是她最喜欢的衣衫,每次穿上它,小梅都会对我灿烂的微笑。她那天也对我笑了,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凄楚。她凄然一笑,转身跳下了山崖,我立刻跑过去,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到。我趴在崖边,想要看看她,可那山崖真高啊,高到我怎么望都望不穿,连她的紫色衣角都看不见。我们曾对着苍天发过誓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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