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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爱错给了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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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出现在她面前,抱住她:“我不走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如果真是这样,她死都要嫁给他!
……
飞机下落的剧烈震动打碎她美好的幻想,她看看表,才想起美国离这里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等他飞来,怕是会议已经散了,她也离开B市了。
她嘴角的笑意僵住。
美国……原来真的很远。
收起幻想破灭的失落,凌凌拖着行李箱走下飞机。
走到出口处,她看看四周,正想搜索一下杨岚航的方位,一个清瘦的背影锁住她的视线。
挺拔的身体,宽阔的脊背……他依然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曾改变。
“爸爸……”凌凌丢下行李箱,追向他消失的方向。“爸爸!”
她真的好想他!想他每天睡觉前为她关上房间里的灯,收起她枕边的童话书,再把她最爱的维尼熊放在她怀里;想他抱着哭泣的她,坐在沙发上给她讲好笑的故事;想他摸着她的头,捏她的鼻尖,她的脸……
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公主……
追了两步,凌凌停住脚步。
她忘记了他早已不是她的爸爸,从他把一纸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从妈妈大声说:“以后你再也不许见凌凌。”他沉默着离开家门,他已经清楚地让她知道,他不要她了!
在妻子女儿和那个女人之间,他选择了那个女人……
爸爸?
一个八年不曾出现过的爸爸,她追他还有何意义?
机场的出口前,很多人在拥抱,有朋友,有恋人,也有亲人。
只有她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八年未见的爸爸走远,没入人群中。
她踮起脚,极力在人群中搜索着他的背影,就像以前的每个周末,她一下课就会跑出教学楼,从众多家长中搜寻他清瘦的身影。
那时候,他也在满脸期待地向校园里张望,手里总是提着一袋五颜六色的零食。当爸爸看见她,脸上的期待立刻变成满足,因消瘦而突出的棱角也跟着变柔和……
他很少说话,除了一遍遍叮嘱:“别让你妈妈知道。”
她也从不和他说话,只是默默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低头吃着零食。
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是她记忆中最美好的滋味。
她读高中以后,他再没出现过。所以,她总会去买些零食放在柜子里,饿的时候拿出来吃,可不知道为什么再也吃不出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
再恨,再怨,骨肉亲情总是磨灭不去。
当忽隐忽现的背影走出机场的大门,自动的玻璃门徐徐关闭时,凌凌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渴望,不顾一切追了出去。
她挤过拥挤的人群,跑出机场,他已经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
她急忙朝着轿车驶离的方向跑,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
车没有停下来,他离去的依然那么绝决,一如十年前。
她穿过停车场,跑上公路。车在公路上前行,她在人行道上不停地追逐,白色的裙子飘忽如欲散的云雾。
凌凌被一块石子绊倒,她根本顾不上流血的膝盖,继续向前跑。
她与车子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她眼中早已看不见从身边急速驶过的车辆,只剩她的爸爸,她一定要追上他,问问他:“爸爸,你能不能回来?我和妈妈都在等你,你能不能回家?!”
就在她差几步追上时,那辆车突然左转弯,驶向另一条街道,她不顾一切地冲向马路对面。
她听见一声惊呼,“不可以!”
紧接着一双非常有力的手臂搂紧她的腰,将她抱离那车来车往的高速公路。
“放开我!”那双手搂得更紧。她挣扎不开,只能眼看着车子渐行渐远,远到再也看不见。她的爸爸又一次消失在她生命中,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几个八年。
“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见我……”
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受伤的膝盖再次撞击地面。
沉沉的泪,一滴一滴湮湿了地上的血红。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杨岚航。
每次她最脆弱的时候,有他在她身边,她就不再孤单,不再无助。
“别哭了!”杨岚航柔声哄着她,用手指轻轻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又帮她擦干脸颊上的泪,还有下颚边的泪。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温柔,她越是想爸爸,滚烫的泪落在他的手上,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流下去。
他的眉越锁越紧,终于,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紧得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她没有拒绝,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他的肩上。
“他不是你爸爸。”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是你看错了。”
“您怎么知道?”
“他若是你爸爸,怎么会不停车?这世上没有一个爸爸能忍心……”
“是吗?”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
她低下头,咬着下唇摇摇头。
也许真是她看错了,她的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他不会忍心把她丢在马路上不管。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脸,凌凌睁开眼睛。
夕阳残红,青草萋萋,野花飘摇。
她的黑发纠结着他的指尖。
她白色的长裙和他白色的衬衫在风里纠缠……
就像一对恋人……
凌凌心一沉,一阵冷战直击她的心脏。
不!杨岚航是她的老师,她对他的依赖,欣赏都是出于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敬爱,她心中柔软的触动也只是感动,不是情动。
凌凌正拼命安慰自己,杨岚航放开她,跪坐在她身边。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一只手缓缓拖着她细嫩的小腿曲起。
一阵异样麻痹从他滚烫的掌心传来她全身每一条经络,遍及她血液所到之处。
“杨老师?”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种举动要发生在封建社会,她就嫁不出去了。
他拿出一张纸巾细细为她擦去伤口上的泥沙。
凌凌神智一恍,看着他淡愁的眉目,竟有些心驰神往,差点伸手去抚平他轻拢的眉峰……
这个感觉不是感动,这个真不是!!!
但,那又是什么?
一种心灵的依赖,一种胸腔的撞击,一种能点燃血液的热度,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许多繁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谁能告诉她这种感觉是什么?
连路过的蟋蟀都在翻白眼:靠!这都不知道,这TM叫爱情!
萋萋芳草在风中不停地摇头:唉!这女人,笨得没救了!
野花拼命摇曳着身姿:帅哥,你看我漂亮不?!
……
杨岚航抬眼,正对上她失神的凝视。
凌凌一惊,紧张得想要挣脱,他却加重力道握紧她的脚踝,不容她有丝毫挣脱的机会。
她的脸着了火一样,滚烫。
腿上一阵阵陌生的酥麻感蔓让她禁不住轻颤。
“疼吗?”
她摇摇头,咬紧下唇。激烈的心里交战后,她决定开口拒绝:“杨老师,我自己来吧。”
“没关系,我帮你!”
很明显,他根本不知道女人的腿被抚摸的时候,远比疼痛更难耐。
凌凌真的没法忍耐下去,又不好拒绝的太生硬,于是委婉地说:“杨老师,您知道吗,每个人皮肤上都带有属于自己的‘生物电’。这种“生物电”因人而异。”
杨岚航停下动作看着她,如她所料,他对这种谈话方式比较感兴趣。
凌凌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郑重其事,继续说:“假如两个人所带的‘生物电’某种程度上十分接近,他们皮肤接触的时候不会有明显的不适感。假如两个人的‘生物电’相差很大,皮肤接触时,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电流,这种电流会刺激人的神经系统,而且极容易发生‘电化学’反应……”
而这种‘电化学’反应被人俗称为“欲望”。
“是不是同性之间的“生物电”差异会小些,异性之间的差异比较大。”
杨教授就是杨教授,领悟力好的惊人。
“是的。我感觉我们之间的‘生物电’差异很大。所以,还是我自己做吧!”
杨岚航岂会听不懂她的暗示,放开手,站起来打了个电话。
凌凌拿着纸巾轻轻在腿上蹭了蹭,疼痛让腿上的麻痹感快速消失。
唉!不想让一个男人碰自己,还得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她容易嘛!
幸好对方是杨岚航,换一个智商低点的男人八成让她绕晕了!
……
过了一会儿,一辆银灰色本田商务车停在他们面前,司机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
杨岚航扶着她上车,陪着她一起坐在中间的位置。要不是看见自己的行李放在后面的座位上,她早把可怜的行李箱忘得干干净净。
身边有个这么细心的男人,帮她料理烂摊子,真好!
坐稳后,杨岚航拿出一瓶水,旋开瓶盖,递给她。“喝点水吧,你一定渴了。”
她舔舔干裂的唇,用手背擦擦快要掉下的眼泪,笑着接过:“杨老师,谢谢!”
杨岚航说:“不想笑就别笑了,你笑得很难看!”
她再也笑不出,鼻子里针刺一样酸疼。
“哭出来心里会好受点。”他指指自己的肩。“要不要肩膀借给你靠一下?”
那个傍晚,她伏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手臂,哭得像个小孩子。
自从父母离异,凌凌再没试过被一个男人如此细心地照顾。
不是杨岚航出现在她生命里,她早已忘了自己还有被“疼爱”的权利。
这么多年,她自以为坚强,笑着面对人生的一切不如意,事实上,她比任何女孩儿都脆弱,都渴望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
所以,一个网络上虚幻的柔情轻易打开她的心扉,她像沙漠中遇到绿洲一样疯狂地汲取着他的爱。然而,看不到,摸不到的柔情毕竟是虚幻的。
她饿了,他不能请她吃饭;
她渴了,他不能给她一瓶水;
她哭了,他不能帮她擦干眼泪;
她怕了,他不能用有力的手臂抱紧她……
这么多年,她爱着,快乐着,同时也深切的绝望着。
她曾渴望汪涛能带她走出绝望,却被他推入更深的绝望里……
谁才能给她真正的快乐,让她尝一尝纯牛奶一样香甜,纯正的爱情?!
谁能给她一个这样温暖的肩膀,让她哭泣时可以依靠——呃,当然,除了她的杨老师!
哭够了,凌凌摸摸他的一片狼藉的西装,红着脸问:“杨老师,您的西装很贵吧?”
“不贵!”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几千块……”
还不贵?!
他嘴角扬起,说出后面两个字:“美金。”
凌凌吓得缩回双手。坐远一点,生怕碰到他的西装。
“跟你开玩笑的!”
看不出来,杨岚航这么严谨的人也会开玩笑。
凌凌松了口气,差点被他吓死。
……
他迟疑了一下,问:“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你爸爸?”
“我……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你连你爸爸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见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解释说:“我爸妈离婚十年了,妈妈不许我们见面。”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得握紧。“他们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开始两年妈妈默许了他去学校看我,可每次我见完他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饭,也不睡觉……后来妈妈再不许他见我了。”凌凌低头用手指搅动这裙摆:“都怪我太软弱了,如果我能坚强点,妈妈也不会这么做。”
“所以你无论面对什么,都要假装很坚强,假装一切都无所谓?”
这样一针见血的问题,实在让她无言以对。
“你以为自己笑着,其他人就看不见你的痛苦吗?”他转过脸,看向窗外:“别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承受,你还是个小女孩儿!”
“……”
她也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愈来愈阴沉。
车子驶入机场的高速公路,疾风带着尘沙涌入车内。
她想起爷爷去世的那天,天色也是这样的阴沉,她一边喂爷爷吃橘子,一边撒着娇:“爷爷,你出院吧,我回家看不见你,一个人好无聊哦……要不,你回家打针好不好?”
爷爷咳嗽了好一阵,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凌凌,你十岁了。你不是个小女孩儿了,该懂事了……”
“爷爷……”她扯着爷爷的袖子,娇憨地央求着。
她知道爷爷最疼她,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这一次,爷爷却拒绝了。“凌凌乖,不管爷爷在哪,爷爷都会陪着你,一直看着你……”
她努嘴,不开心。
爷爷捏捏鼓起的小脸蛋。“乖孙女儿,爷爷喜欢看你笑,你要天天笑,好不好?”
“不要!”她任性地扭过头,装作很生气。
……
那天半夜,凌凌还在睡梦中,爸爸摇醒她:“凌凌!快点起来!”
“不嘛,我好困!”她揉揉迷离的睡眼,翻身继续睡。
“你爷爷不行了!”
她一下子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不知睡着,还是醒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她最后一眼看到爷爷时,爷爷已经睡着了,睡的十分安详。
所以凌凌始终相信,爷爷没有离开,在她看不见的世界,一直陪着她,看着她……
她仰起头,对着天空微笑。
一串冰凉在她不知不觉中从下颚滑落,不知是什么。
她正欲伸手去摸,忽觉冰冷的手背被一种温热覆盖,她诧异地低头,发现杨岚航的手正放在她手上。
她看向他,他正看着窗外,淡然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特殊的表情。
她又前后左右看看,这只手的的确确属于他。
她的思维完全混乱了,谁能告诉她,杨岚航这个动作代表什么?
抚慰她受伤的心灵,还是担心她一时想不开从车上跳下去?!
该不会……他喜欢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的神智更混乱。很多个旧片段交叠在一起,他的种种表情,他的种种语言,包括前天在商场里讨论的奢侈品问题,和晚上在他办公室里讨论的感情问题,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冷静,冷静!
她看看身边一身优雅的男人,再低头看看自己,杨岚航怎么可能喜欢她,她想太多了!
凌凌试探着慢慢抽出手,摇上车窗。
杨岚航没有任何反应,还在看着窗外,仿佛车里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凌凌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天哪!不正常可以,总要有个限度吧!
这样下去,她早晚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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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心乱如麻,直到车停在一间很普通的三星级酒店门口。
酒店只有七八层楼,外墙的色彩已经被岁月剥落,里面的装修和陈设也透着历史的沧桑感。
由此可见,与中国的政界相比,“勤俭”这一优秀的品质在学术界体现得尤为明显。
杨岚航拉着凌凌的行李箱,扶着她坐电梯上到七楼。
一出电梯,凌凌顿觉眼前一亮,目光完全被一位美女吸引,还是极品的西方美女。
金黄色及腰的卷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职业套装无法掩盖的女人魅力。美女不但身材一流,脸更迷人,白得透明的肤色,富有立体感的五官,尤其那碧蓝色的双眸,看得她点头晕目眩。
“Yang!”美女一见杨岚航,几步跑过来,与他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I miss you so much……”剩下的对白语速太快,凌凌没听清楚。
“Angela?”
杨岚航因为“惊喜”而呆在原地,片刻之后才缓过心神,放下行李,用英语和她交流。
正常来说,以凌凌的英语水平不至于全部听不懂,可是自从她听见那句“我很想你!”,精神就开始恍惚,后面的话一句都没听清。
她呆呆地看着他们,很感人的久别重逢,异国恋情,为什么她却有种被人从云端推下悬崖的感觉……
为什么,她有种“眼前的男人”不再属于她的错觉……
“这是我的学生,白。”
听到自己的名字,凌凌才恍然回神。
“你好!”凌凌对美女挤出点不太自然的笑,鞠躬。一想起对方是国际友人,她忙用不太纯熟的英语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她是Angela,我在美国的同学,也是我教授的女儿。”杨岚航又用中文为她介绍,想了想,又解释一句:“她来参加国际会议,顺便来看看我。”
MIT的高材生?出身书香门第?凌凌忍不住重新审视面前的美女,这就是传说中的美貌与智慧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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