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幻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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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呢？”这件事情，定然是万分严重吧……明秋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是慕容义。当时武功真正的天下第一。也是个绝世的少年，他是‘蓝仇国’的皇亲国戚，专门来刺探我朝的虚实。爱上明秋夕，是意外。此生最大的意外。在皇宫中，因为醉酒，而乱了性……”
“什么……”原来……这样说来，夕舞不就是……
“是一个侍俾，最忠贞的侍俾，代替了她。那个侍俾，叫红。也就是，你的母亲。”
“什么……”原来，这也关系到自己的身世……听她这样说，就可以明白了……原来，她是慕容义的女儿……大魔头的女儿……
“你的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她爱你，相信我，她非常爱你这个女儿……”
“我知道。”这一点，她相信，一直都相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生下她来呢？她是魔头的女儿，魔头的女儿……
“雪灵。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那么多吗？”明秋夕停了一下，“我不希望你日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承受不住。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都忘记吧。忘记才是唯一能够救你的办法……”
“我宁可自己从来不知道……”那样，她还是雪灵，还是那个只管行医救人的雪灵。现在，她又是谁？到底是谁呢？
“雪灵，别这样。你知道吗？这样就太辜负的母亲了……她……她是为我而死的，我本就该把命还她……现在……”
“你怎么了？”可恶，身为大夫，竟然没有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苍白了……
“记住，好好活下去，并且让夕舞也好好活下去。别让她知道我，我要她幸福……”血已经渐渐地要流完了……雪灵的伤，只有她的血才能够救，现在，终于是救了她，心里，真的很满足了……
“别说了！快撑住！”一时间晃了神了，忘记了大夫的天职吗？可是这里，找不到伤药呀！怎么办，怎么办？好象是看见了当初紫陌的死……她也是这样死在了她的面前……
“别怪自己，记住……我现在很满足了。明秋夕早该死了，上天给我这样多的时间，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救了你，我的一生终于可以结束……我……好象可以看见他了……这一辈子，我们错过……下辈子，不会的……毅陵……对不起，秋夕让你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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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绝宫，没那么好欺负的。”独姑不过轻轻一个内力催动，那些乌合之众，都不敢再上前了……“不过一个小小银庄，也敢如此撒野？”
“今日我们银庄，不过一个开始。千绝宫的恶行，人人得尔诛之！”
“闭嘴！”这些不堪的字眼，让独姑的气，不打一处来。用力一掌，众人纷纷掉落下了山谷。真是群妄自尊大的鼠辈！浪费内力。
“多谢前辈。”
“先别谢我，这样事情，接下来还会发生的。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而且，就今天这件事情来看，恐怕接下来都不会太平的……
“至少，请等宫主醒来，再从长计议。”
“夕舞好点吗？”边说，边向冰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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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羽，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想一辈子跟着你，永远不分来……求你了，好吗？”
“为什么你总让我没有办法呢？夕舞……我爱你，所以，不能让你伤心难过，你懂吗？如果看见你落泪，我同样会难过。夕舞，如果我们能够一直这样，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别走开了……”
夕舞在冰棺中，缓缓流下一滴晶莹之泪，很迅速地凝结成了冰珠，晶莹剔透……
银羽同样是梦见了这样的情景，靠在树上，猛然醒了过来……夕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无论梦中或是现实中，都只有她的影子了……马上就该见到她了，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夕舞，若我杀了你最敬重的人，你会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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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舞？你醒了？”
“我，好象看见他了……”相信心有灵犀吗？那或许并非无稽之谈……他们现在，不是切身地感觉到了吗？如此真实……
“你……”迅速拉过她的受，试探脉搏如何……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惊异的眼光看向了夕舞，“你练成了‘花冢葬’？”
“我……”这似乎是听圣姬说过，千绝宫中最高深的武功……可是，她又是何时练成的呢？太奇怪了……
“宫主……外面有一个姓银的公子，说要见你……”小宫女似乎是思量再三，才进来通报的。
“银羽……他来了……”那么，他的伤定然是已经恢复了吧……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了……只是，不能见他，一见他，任何伪装都没有意义了！
“让他进来！”却是独姑先自做了主张。
“独姑你……”
“如果你想面对，又何必害怕，懦弱？”独姑就是独姑，一眼就能看穿了夕舞……可是，这样又叫夕舞如何去面对呢？告诉他，她还爱他……现在，他们谁都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夕舞……”
“银羽……你……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反而这样陌生，客套，尴尬……明明是已经把对方思念了千次，万次了……不是吗？
“我是为我父亲而来的……”对不起，夕舞，如果现在只能选择一样，他只能先将父亲死的事情解决。夕舞，会理解吗？只要一点时间就够了……
“你父亲的事情？”发生了什么？银羽的脸色显得很沉重。
“他被圣姬杀死了。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交代。”
“她不在……我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圣姬杀了他的父亲么……看样子，是为报仇而来的……想到这里，夕舞的心，真的很痛，很痛……父亲与挚爱，他选择了父亲。如果他要这样一个了结，她可以给，可以……“你若要交代，我身为千绝宫的宫主，绝对不会不理会的。或者，我们应该像江湖豪杰那般，用剑决胜负。”
“你……”这样坚强，这样刚毅的女子。夕舞，这便也是你的答案了。在圣姬与挚爱之间，她选择了圣姬。
既然各自都有选择，感情又能算什么？他们很陌生了，很陌生……他们的感情，不是早就该断了吗？早在‘谜楼’外的小河边，他们连下辈子，都只能错过了……现在，加上深仇……命运为何如此会作弄人呢？
走到经常练剑的百花丛，纷纷的花瓣飘落，像是在祭奠那已然逝去的感情……“出招吧。”夕舞，已经想好了……一切的一切，都能结束了。
两人同时跃起，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异样的光彩……风，呼呼在耳畔作响，白衣飘然……两招出手，四周的花瓣飞舞到他们的剑上，身上……
银羽没有想到，夕舞的武艺，竟然已经这样高强了，比初次见面还要高强百倍……自己，其实从来不懂她，从来不……而且，所谓雪翼花，恐怕也与她没有关系吧……一切都只是一相情愿而且……放手了就是放手了……一直放不开的，只是他，这个大傻瓜……其实，事情很简单，你，我，都会很满意的……银羽就是这样，出了最后的一招……
银羽，真的是要打败她吗？那么，可以成全了……就在最后的一招结束了……
“夕舞！”“宫主！”
两种声音的交织下，夕舞身体失去了平衡，然后飘然落下来，被银羽及时地接住了……按住她的伤口，才知道后悔莫急……“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以你现在这样高强的武功，我又怎么能伤了你！难道看不出，我在求死！夕舞！
“我当然……我当然懂了……知道吗？刚才我在想，如果你不是银庄少主，而我不是千绝宫主，我们一定会很快乐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放开她！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独姑重重一掌，不偏不倚落在银羽的肩上，立刻口吐鲜血……独姑用力拉起他，然后又是一个很重的巴掌，“她为了你，受了多大的伤也不愿把雪翼花放下来！因为那是唯一能够救你的东西你知道吗！现在，你居然这样对待他！”
“雪翼……”果然，果然是她对吗？是夕舞几乎拼了性命给他的……夕舞……
“你算什么！值得她为了你连性命也不顾了！你呢？你做什么？”
独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一把把利剑，穿透了银羽的心……对呀，自己算什么？有什么资格这样伤害夕舞？这样让夕舞付出？
“啊……”撕心裂肺地大叫，响彻了整个千绝宫……
天又要下雨了……天色这样快就暗下来了么……虽然那剑刺得不深，但是，夕舞毕竟是旧伤初愈，又添了新伤……
知道夕舞的心意，独姑没有再为难银羽……只是，他一直站在夕舞的房门口……大雨将他淋得透湿，好象永远就站在那里，如何也走不开了……房内，独姑为夕舞处理了伤口，用了‘花寒’让她沉沉入睡了……只是，就这样睡着，还是喊着他的名字……
独姑感觉到心痛了……这个孩子，用情致深……
打开房门，他还是站在那里……同样也是个痴情之人，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进去吧。她没事了。”
“谢谢……”
缓缓开门进去……她的脸色显得苍白。又一次受了伤，而且，是被她最爱的人伤的。银羽伏下身去，亲吻着她的唇……如果用我们的生命能够让你醒来，我愿意……只是这一次醒来，你会不会原谅呢？
“师傅？”
“银羽。我们走吧。”
“去哪儿？”
“你现在的心，太乱了。作为一个剑客，你这样，是不合格的。如果感情容易羁绊一个人，同样也会让一个丧失一切，包括心爱之人。你懂了吗？”
“我懂。但是，让我再看她一眼。从前，您从来不教我无情。现在，我似乎是懂了。有情或无情，都是剑的大忌。”
　
剑舞幻灭　正文　无心更奈言，若惜误前尘
章节字数：5598　更新时间：081205　20：16
Chapter38：
“银羽去了千绝宫？”
“恩。你们知道的，这没有办法阻止。”枫慕无奈地摊手，笑容却丝毫没有改变。他明明是非常赞成的样子嘛。
“那么说来，幻情决又该怎么办呢？”龙啸心里暗暗担忧着。只能盼望着他们能够一起回来，只是在这之前，必须将幻情决研究出来。这样一张羊皮纸上奇怪的图案，怎么会是剑决呢？
“盟主有什么想法？”千夜尊敬地说着。毕竟是老者，见多识广，或许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这……恐怕是蓝仇国的文字吧。”眉头紧皱着，却思量不出其他了……
“那么说……是蓝仇国的那位学者，将这份秘籍上的文字改变了。听父皇所言，当初这份秘籍曾经也出现江湖，而且正是蓝仇国来犯之时。”这样分析过来，是蓝仇国的文字，就并不奇怪了。但是，这样的文字，恐怕就连蓝仇国的人，也未必能看懂。那位学者的研究成果，没有那么容易能够破解……
“那么，必须前往蓝仇国一趟了。”
“不行！现在两国已经处于僵持状态了，若你们擅自去了蓝仇国，定然会……”轻则白白失了性命，重则酿成两国提前开战……而现如今，内忧已经不断了……若真的打起丈来，我国的兵力恐怕难以抵挡……
“皇上。国家内乱不除，如何太平呢？”龙啸坚定地说着，然后和素明对视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点头。
“好吧。朕可以允许。不过，万事请小心。不但是居于一国之君的立场，还有，以一个朋友的希望。”
“我了解。”一国之君，总会有许多的无奈的。
枫慕感受着微风的吹拂，轻轻拨动身前的古琴，弹奏出清风流水般的曲调……江湖从不是平静之地，有人的地方，总有是非，而江湖的是非，最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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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姑？”
“你总算醒了……”独姑险些将喝进口中的茶水吐出来，没有想到，夕舞那么快就醒了，实在太好了……不然，她一定会跑去将银羽碎尸万段！现在却想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真的是她所不能理解，也庆幸不能理解……
夕舞，太辛苦了……她不像夕舞，还好不像夕舞。她还是一个最潇洒的独姑，一辈子独立独行……
“他……走了吗？”这是他们注定的结局吗？虽然早该看开，但是为什么心里还会隐隐作痛呢？那一剑……就是那一剑，永远将他们隔开了……
“你呀……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
“独姑，那么，您以前就没有碰见过……”
“当然没有！”自然知道夕舞是要说些什么，坚定果断地回答了。她的样貌，比起圣姬，比起夕舞，比起逝水……真的要逊色很多。也许也正是这样平凡的样貌，让她的师傅镜宫主选中了……可是，却就这样辜负了镜宫主的栽培，尘世中总有些不平事，她……管不住自己的脾性，天生如此……
“对了……圣姬她，为什么会……”
“这件事情……恐怕要说来话长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当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没有办法预料的，往往有很多……
当年，要继承千绝宫宫主一位的，原本是明秋夕。她的武艺确实是超于圣姬，却为情所困，只得将大任交于圣姬，而忍痛，废除了明秋夕的武功……想想看，实在后悔莫及。不该将她派出宫去，夺取武林盟主之位，若非她这个决定，如今的一切，定然都会不一样吧……圣姬当时是一个很忠心的护法，她听了独姑所言，默默答应了。然而，却没有想到，她也已经有了一个心上人……只是，不如秋夕幸运，那人眼中无她……
“圣儿是个很贴心善良的孩子，她没有把心事告诉我，连秋夕，都没有说过……”
“那么，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是红。她偷偷将事情告诉了我，却是在我离开千绝宫之后。到后来，红也死了……她，是个万分忠诚的侍俾……她的一生，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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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天机老人缓缓念着碑前的这首诗，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丝的悲伤……近日来，怎么思绪这般混乱呢？这天机庄中，依旧是这般平静如水，不是吗？
“若儿，这五行八卦之术，学得如何了？”
“若儿愚昧。”若是素明姐姐，夕舞姐姐，一定比她快很多吧……可惜……不过至少这样一来，她成全了素明，或许还能帮到夕舞……小若本就平凡无奇，若非夕舞逝水，她根本活不到今日……
“你能参透那么多，也不错了。”他确实是非常欣赏这个小女孩，不因为她聪明，不因为她有慧根，因为她和当年的她，非常相象……只是，人已然离开了，现在想来，又有何用呢？
“若儿……有一个请求……”
“你想知道他们如何了，是吗？”这个小丫头实在没有什么城府，一眼就能让人看透了心思……
“恩……”
“哎。我久居天机庄中，向来不过问江湖之事……”
“可是，师傅您洞察先机，通晓天文地理，现在局势如何，您怎么可能未洞察一二呢？”和天机老人学了这些日子，可不是白学的。人心这一方面，还算小有所成……
“呵呵……”这丫头倒也不算很笨，那么快，就懂得学以致用了……“没错，近日江湖有血腥之前兆，不祥啊……若儿你一心为了他人，可曾想过，也许是害了她……”
“若儿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是，她会害了素明吗？
“有时候，逃离，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你懂吗？人生在世，寻的，无非是清净二字。这世上的种种恩怨，管不了，理不清。”
“师傅也有许多无奈吗？”难以想象吧……小若倒是对他有些好奇了……
“这……说来也就话长了……”正要说下去，外边却传来了一阵声响，“发生什么事情？”这天机庄，不是谁都可以闯进来的……
“是一个男子……”小若匆匆跑过去，他似乎已经晕旋过去，很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拼死赶到了天机庄，现在，可谓是精疲力尽了……
“城儿？快点！扶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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