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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虐恋:千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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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打量了一阵,“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刚才看到青芽,想起她母妃了?”见皇帝没有答话,又道:“自从韩姐姐走了以后,你总是这么的不快活,这么多年,还没有放开吗?”
说到韩姜,桓帝的心绪有些飘忽怅然,静了片刻,摇头道:“朕也没有不快活,只是觉得……人生悲欢离合无常,欢喜的事总是不多罢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云枝在无人时,对皇帝说话的口气更是随意,“再说了,韩姐姐在天有灵,肯定也希望你过得好一些,何必自苦?”说着,将手中的九连环放下,“我也知道,皇帝哥哥每天忙着政事,烦心事少不了。不过也别总是一个人闷在心里,可以找我说话啊。我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也都告诉你,这样好不好?”
“好,当然好。”桓帝微笑,语音里微微一丝怅然,“以后你嫁了人,也一定要像今天这样开心,朕见你过得好,心里自然也就高兴了。”
虽然万般不舍,可是只要云枝幸福快乐就好,只盼她一生一世都没有烦恼,始终都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诸如难过、失望、伤心,不要有一丝一毫降临她的身上,所有的不如意,情愿自己一人替她担当。
她只要,永远笑着就好。
“怎么说起嫁人来了?!”云枝有些窘迫不悦,故意道:“皇帝哥哥就这么盼着我嫁人?这么不想见我?”撇了撇嘴,“哼,以后不理你了。”
桓帝正要辩解,外面人影一晃,一名宫人隔门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送来消息,说是瑜妃娘娘身子不大舒服,太后娘娘已经过去了。”
第二章 昭华(二)
几个妃子中,云皇后因为在韩姜一事上有过,与皇帝渐行渐远,尽管并没有动摇她的后位之尊,但恩宠到底不如从前,并且由于从前小产伤身,八年来竟然不曾再有过身孕。而恭妃一向圣眷平平,但是运气却是甚好,皇帝一月不过偶去几次,倒是先把皇长子生了下来。
至于瑜妃,她与皇帝本就有中表之亲,又兼处事更得皇帝心意,因此韩姜去了,反倒是她得圣眷最为优厚。虽说前头生的是个公主,不过眼下又有了身孕,若是能够诞下小皇子,一时风光也就无人可比了。
因有恭妃诞下皇长子在先,故而瑜妃十分看重此次身孕,为了好好养胎,连三公主也悉数交给奶娘照看,只盼诞育皇子,日日烧香拜佛,也不知道许了多少心愿。桓帝知道瑜妃的心思,起身道:“罢了,朕这就过去。”
瑜妃的身孕并无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她自己太过紧张,太后说了几句话,嘱咐宫人们悉心照料云云,见皇帝过来,便携着双痕回到懿慈宫。刚到弘乐堂大殿门口,正好撞见过来说话的谢太妃,二人便到了后面庭院,只让双痕备上清茶便撵退众人。
谢太妃一贯是波澜不惊的性子,太后更是沉静如水,两人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时候都是静默淡淡相对,外人看来未免冷清了些,她二人却是觉得甚好。碧莹莹的茶水透着清香气儿,谢太妃抿了一口放下,“娘娘还是这么爱操心,事事亲历亲为,如今孩子们都大了,何不歇着点儿。”
太后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淡淡回笑,“也闲,出去走走倒好。”
“方才棠儿去了我们那边,两姐妹坐着说了一会儿闲话,她原本是安慰馥儿的,只是……”谢太妃目光有些犹豫,末了还是开口道:“虽说馥儿命苦,年纪轻轻便死了夫婿,但她自己不甚在意,也就不让人担心了。可是棠儿不一样,这么些年过去,傅校尉早就杳无音讯,她还一直痴痴等着,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娘娘的心里头,这恐怕是头一件心事。”
太后无奈苦笑,落寞道:“她自己不愿意嫁人,我总不能逼她。”
禾真公主一直对自己婚事不上心,总说不愿离开谢太妃身边,一拖再拖,拖到了十九岁,终究是年纪不小,只得应允同意嫁人。禾真驸马家乃是当朝权臣,驸马自己本身也是年轻俊逸、人才出众,乃是太后和谢太妃挑了又挑,实实配得上公主之尊,这才放心让她嫁了人。
谁知道成婚不到五年,禾真驸马便得了急病,挨到今春终于还是去了。小夫妻膝下并没有子嗣,禾真失了夫婿,反倒又有时间常回宫中常住,世人见她不甚伤心,未免说她天性凉薄,她却不以为意,只道:“原是天家拟定的姻缘,本非我自己所选,做夫妻时待以夫妻之道,克尽妻子之责,便已足够。如今缘尽阴阳离散,何来伤心欲绝不能独活?”
禾真公主不过是先帝后妃叶氏遗女,因其养母谢太妃乃汉安王之妹,且素年与太后交情笃厚,因此世人虽有非议,到底不能妨碍到她,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流言传了些时日也就慢慢淡了。
禾真公主寡居倒还好说,不管今后嫁不嫁人,一切由她,到底于名声无碍。相比起来,湖阳公主已经二十六有余,竟然还没有出阁嫁人,更要命的是,她本人至今也没有成婚的打算。一个二十六岁没嫁人的老姑娘,偏又是天之骄女,生得那般美貌,如何能教人不去非议?
起先大家都知道她是在等傅笙歌,只当她是少女心事,等个三年两载也就淡了,谁知道一等就是八年,而且等到如今,似乎也没有个尽头。时间长了,不免传出些稀奇古怪的话来。世人纷纷揣测她身体隐有暗疾,或是不能生育,或是天年不长,总归不是她不愿嫁人,而是嫁不得人,没有人愿意娶她罢了。
偏偏有这一个呆子还不够,杜家还生出一个傻子来。杜淳从年少时仰慕公主,湖阳公主一天不嫁人,他就一天不娶妻,也并不去逼迫公主答应婚事,只是傻傻等着。原本是痴情人做的痴情事,偏生有些爱嚼舌头的,非说是杜家迫于太后的压力,才不得不舍弃儿子,为湖阳公主做个幌子。
太后一则心疼女儿,二则听了流言更是难过,再加上杜夫人为小儿子操心,累出了一腔心病,愈发让她觉得愧疚,每每私下不知道伤心多少。可惜女儿自己不嫁人,做娘的再着急上火,也不能拿刀架到脖子上去威逼,唯有自苦自伤罢了。
谢太妃见太后难过沉默,叹了口气,“娘娘何不狠下心来,一道懿旨下去,想来公主不能够抗旨,亦不忍心让做娘的难受。将来纵使事后对了出来,只消说是嫔妾出的主意,棠儿有什么怨愤不满,也怪不到娘娘身上去。”
“不必。”太后摇摇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恶人也该由我来做。”
谢太妃又道:“尽管杜家的人不招人喜欢,但杜淳对棠儿的心意却是没话说,真是弄不明白,怎么就不能感动棠儿一丝一毫?”
太后闻言倒是笑了,曼声道:“棠儿心中未必没有感动,只是”低头看向手中的浅碧茶水,一漾一漾的,晃出细微的涟漪波痕来,如同自己起伏不平的心事,“棠儿坚持要等傅校尉回来,是认死理觉得他还活着,若是让她放弃这个念头,便等于自己承认傅校尉已经死去。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自己亲手杀了那个人。”
谢太妃忍不住道:“那就让棠儿这么一直等着?这个心结就不能除了?”
太后淡淡道:“除她自己,别人都帮不上忙。”
话是这么说,不过送走谢太妃以后,太后还是到后面去了一趟,湖阳公主早有自己的公主府,只是一直仍旧住在宫中。见到母亲专门过来,湖阳公主赶忙上前相迎,扶得太后在椅子中坐下,自己方才缓缓入座。
自从青州回来以后,湖阳公主穿着打扮也与从前不同,少有艳丽颜色,总归不过是青、白、紫之类,偶有一两件红黄之色,亦是不过鲜艳明快。太后看在眼里,不免一阵心酸难过,沉吟半晌才道:“今天谢太妃过来说话,又说起你的婚事来。”
湖阳公主眸中有一丝警觉之色,立即接口,“女儿还不想嫁人。”
太后不去看她,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想嫁人?今年?明年?给个日子,也好教母后心里不多想”略微停顿,“也不拘嫁哪个人,天下的青年才俊都由得你挑。”
湖阳公主微微弯了一下嘴角,说不出是苦笑,还是别的,只是平淡道:“女儿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哪里还有人肯娶?非要嫁给谁,也不过是人家迫于天威无奈,如同娶了一尊神佛回家供奉,又有什么意趣。”
太后本来正在伤心难受着,听她这么一说,反倒动气,冷笑道:“我只当你是糊涂了,看起来倒还不傻,事事看得明白,还知道别人无奈……”伤人的话,终究不忍心对女儿说出,只道:“即便天下男子都不愿意娶你,总归有一个人是愿意的。”
湖阳公主无法反驳此话,也不敢顶撞动气的母亲,静了半晌,小声道:“母后不用担心杜淳,女儿会跟他说清楚的。”
“担心杜淳?”太后气得笑了起来,拂袖起身,“好、很好……说了半天,原来我是在担心别人的儿子!怎么就生出了你……”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哽咽,“果然是女大不由娘,我也管不了你,总不能强摁着你的头去嫁人。”
“母后……”湖阳公主亦是难过,上前拉扯。
太后却慢慢抽出了她的手,神色冷淡,一步一步走到殿门口,并不回头。殿外的光线洒在她的身上,使得笼了一层微薄的光晕,美到极致,却也冷得让人不可靠近,就连声音亦是冰凉,宛若刀刃一般锋利划过,“从今往后,只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湖阳公主像一只破碎了的琉璃美人,顷刻伏在地上,再也挪不动脚步,没有办法再追上前去。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转瞬淹没在厚实的锦绣红毯里面,没有丝毫痕迹,那痛苦似乎也跟着一起湮没了。
此时此刻,桓帝还在泛秀宫内陪着瑜妃,拣了她喜欢的话说,无非是些宜生男胎的喜兆之类。宫人们见主子高兴,也就跟着附和些吉利的话,满殿都是笑声言语,倒是少有的轻松活泛气氛。正在这当口,殿外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晕过去了。”
“晕过去?”桓帝豁然起身,“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那宫人不敢乱答,小心翼翼道:“想来……想来应该没什么事的,皇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慕允潆刚要站起来,便被桓帝摁住,“朕先过去瞧瞧,你先歇着,不让万一急出点什么事,反倒叫母后更不放心。”见她执意不肯,又道:“你身子沉、不方便,实在想过去,等下叫人慢慢搀扶着,朕先走。”
“好。”慕允潆知道皇帝担心着急,只得先放他走。
等到见了太后,才知并没有什么大碍。刚才走在台阶上时不慎晕倒,幸亏双痕反应的快,扶住了些,因此只是碰着柱子,额头上擦破了一层油皮。桓帝请安陪了一阵,便跟着太医出去看药方,仔细问了几句,确认无碍,方才挥手撵人下去。
候全知道皇帝必定会问情况,早就跑去打探,谁知问了一圈人,竟然没有一个说的清楚的,此时见皇帝看向自己,为难道:“看来周围的人都不知晓,怕是要等下问双痕姑姑才知道。”
桓帝脸色微沉,朝下道:“欺君之罪,你们就都不怕了?!”
殿内宫人吓得一众跪下,连连叩头。
云枝从里面出来,不悦道:“吵什么?太后正在里面安歇,都下去。”众人如释重负一般,忙不迭的退得一干二净。
候全陪笑道:“皇上心里不痛快,小郡主陪着说说话。”
“你也下去。”云枝懒得跟他啰嗦,待人走了,方才在桓帝身边坐下,递了一盏冰镇的花茶过去,“喝点水,别生气了。”
桓帝接过茶盏,突然想起方才湖阳公主也在内殿,却并不说话,只是坐在太后床边嘤嘤而泣。起先还以为她是担心母亲,现在想想,倒像是有愧似的,心中纳罕问道:“是不是棠儿惹母后生气了?”
云枝怕他责罚湖阳公主,敷衍道:“你多陪陪姑母,何必再闹得大家不痛快。”
桓是不会跟她生气,但也反应过来,便向外叫来候全,吩咐道:“你去打听,是不是公主跟太后顶嘴了。”
“别去了。”云枝再次撵走候全,微微蹙眉,“其实也没什么,你就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刚才我在湖阳姐姐的寝阁睡觉,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仿佛是姑母说到姐姐的婚事,两个人没说到一块儿,大约有些生气,所以出门的时候就头晕……”
桓帝皱眉,“原来还是为着那件事。”
“你瞧,连我说话你都板着个脸,别人还怎么敢说?”云枝叹了口气,劝道:“等下见到湖阳姐姐,你可别训人,这会子湖阳姐姐后悔的不得了,眼睛都哭肿了。”
“好,朕不说她。”桓帝倒是出奇的冷静平淡,缓声道:“只是为人儿女者,焉有教父母伤心难过的道理?她不懂事,朕这个做哥哥的就该帮着,有什么恶名也该担着,断不能教母后再伤心了。”
云枝了解皇帝的脾性,知道他这个样子,心中已经是动了大气,有点担心,“皇帝哥哥,你要怎么处罚湖阳姐姐?”
“朕不罚她。”桓帝语声平静,却有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决断,“朕要下一道旨意,给她指婚!”
第二章 昭华(三)
皇帝并没有一道圣旨赐婚,而是先召了杜淳,大致说了一下,着令杜府先准备相应事宜。桓帝原本以为,赐婚自会让杜淳欣喜不已,谁知他却低垂着脑袋,小声道:“臣无异议,只是万一公主不愿意……”
桓帝不为所动,只道:“由不得她。”
杜淳没敢多说什么,告安下去。
桓帝想着,杜淳与妹妹从小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即便杜淳不是妹妹的最爱,但看其平时相处情形,也并不厌烦于他。只因妹妹心中有个死结,索性自己做回恶人,先让他们成婚再说,日后生儿育女,自然也就慢慢回转过来了。
下午闲时,桓帝抽空去了懿慈宫,想了想,没有将赐婚之事跟湖阳公主说明,他深知自己妹妹的性情,着实不想此刻再闹出什么事来。即使太后跟前也没说,只怕母亲一句不要为难她,事情便又无法回转,拖来拖去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次日天气晴好,云枝估摸着皇帝该得空了,于是拎了一尾蝴蝶风筝过去,找到桓帝笑道:“皇帝哥哥,先前你答应好陪我放风筝的,今儿天气好,可不许赖。”
桓帝笑道:“朕什么时候赖过你?”
“也对。”云枝抿嘴一笑,微微偏了头,伸手去拉桓帝一起出门,耳边的玲珑玉坠倾斜摇晃,在下颌边映出两点晶莹的明光,容颜更添别致。
难得皇帝兴致如此的好,宫人们也跟着高兴,况且大家都知道,有小郡主云枝在不用太守规矩,于是又搬出许多风筝来,预备等下放个痛快。云枝不喜欢站着不动,便让桓帝扶着风筝,自己逆着风远远的往后面退,等到差不多了,便喊:“我跑几步,皇帝哥哥你就松手……”
桓帝微笑看着她,将那五彩蝴蝶风筝高高举起,到风力足够时,手上轻轻往上一抛送出,风筝果然悠悠晃晃腾飞起来,渐渐的升上了半空。周围宫人也跟着放了一些,一时间高高低低、五彩缤纷,大家说说笑笑,使得醉心斋后院好不热闹。
云枝放了一阵,手上的线头都已经用的尽了,遂让宫人拿来剪子,递给皇帝,“风筝是放晦气的,皇帝哥哥你来剪,只把今年的烦心事都放了去。”
“好,等下朕也给你放你一个。”桓帝心情甚是愉悦,手持小银剪正要动手,突然瞥见廊上急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像是有什么急事,俯在候全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候全的脸色不大好看,皱眉朝皇帝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挥退了周围宫人,近身细细回道:“皇上,杜少卿那边出了点事。”为着湖阳公主婚事上好看,昨日皇帝与杜淳说过之后,便先升了他的官职,暂任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
“嗯。”桓帝不动声色,操起小银剪“喀嚓”一下,将手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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