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而都错了。这时代和平已久,文风又盛,一些有地位的人就重一个脸面与名声,一份歉书,使娄烟风头更盛,可这风头却不是好风头,郑朗都为了一个妓子做出如此谦卑的姿态,即便有错也没有错了,反过来就认为娄烟行径太过苛薄。打上了这个标签,娄烟能有什么好生意,一落干丈。连此时身份都跌了许多。
不知道高衙内的钱是从何而来的,有可能是他家人给的,有可能是娄烟自己掏了腰包倒贴,更不知道高衙内为什么回郑州赎娄烟,大约是娄烟写了信求救,或者其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也好,欢场终非日久之所,找一个好人家,才是长久之计……”
虽这样说,可两人结局,未必会圆满。眼下娄烟很美,到了年老色衰之时,高衙内的禀性会不会珍惜?
不过以前那个郑朗与娄烟的恩怨,也随着娄烟这一去,彻底了结……郑朗人住曾家,还是有人知道的。
正好小皇帝的礼物到了,郑州的大大小小官员很是艳羡了一会儿,一起来到曾家。
曾父惊异的看着这么多官员,几乎全来了。知道是看望郑朗的,自己犯不着人家出动若大的场面,心中还是很怪异。也略有些不满,道:“高知州,这不……大好。”
算人家以后很有出息,你好歹还是一个紧州的知州,这样做太媚。连曾父都看不下去了。
“曾大郎,你不知道。”高知州苦笑了一下,将那个卷轴与盒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低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至于几个官员准备将后门大开,甚至怕郑朗找不到后门的道路,都准备挂上一百盏灯笼替郑朗引路,那个不能说。
“咝!”曾父好不到哪里去,嘴中直抽冷气。
“曾大郎,可知道某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是,是,”曾父嚅嚅道。
“郑家小郎居住在你家,也是你的一个机缘……”后面没有说,那意思曾大员外,好好善待吧,权当小祖宗供着。
曾父带着诸位官员来到内宅,郑朗听闻后,只好出来迎接。虽然态度无所谓,人家总是郑州的父母官,自己也没有资格怠慢。
高知州将来意说了一遍,然后将赵祯写的书信递到郑朗手中。
郑朗略略有些发呆,喃喃道:“陛下仁爱……”
他说的仁爱,不是小皇帝对他仁爱,以后他会对天下所有臣子都会仁爱,包括武将!否则都不会提拨狄青为枢密使。然而最后也屈服于庞大变形的宋朝制度之下,以及言官的互相攻击之中,使宋朝错过了最好的一次崛起机会。
高知州哪里知道他想得那么远,认为是郑朗感动了,道:“郑小郎,此次一定要考好,这才不负陛下期望。”
非也,是不负他们期望,若考得惨不忍睹,就是开后门,也不大好弄的。并且皇上如此,前五名都不行啦,必须得前三名。唉,这个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
郑朗心中苦笑,不管是不是因为八大王家三子的事,小皇帝对自己如此,难道自己真要彻底投入滚滚红尘之中,与吕夷简、夏竦等人斗智斗法,然后再与韩璃比霸道,与欧阳修、包拯等人拼嘴巴子?不对啊,还有两个大神呢!一个王,一个司马……有苏东坡的才情也办不到!
说了一会儿话,高知州等人随着离开,还是让郑家子好好读书才是最关健的。其实真相离他们所想的……偏差太远。
有可能小皇帝此时也关心一下郑朗会考多少名,但不是主要的,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全是火了。沉思了良久之后,悄悄卷起了袖子,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做了!
虽然舍不得,自己无奈啊。
于是小皇帝生平第一次冒险行动,令人哭笑不得的拉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火
八月份,大内里刚修好了一座宫殿,叫文德殿。 本来是一件小事喜儿,可就在这一夜发生了大事。
皇宫内突然发生了火灾,正是从寝宫里烧起来的,并且这夜风又大,秋风怒号,呼啦啦,又因宫殿几乎都是木材建造而成,于是火舌被风一卷,欢快的跳起几丈高,几乎大半个京城人都看到皇宫失火。
侍卫与太监们匆匆忙忙救火,可哪里能扑得灭?
这一烧,崇德、长春、滋福、会庆、天和、承明、延庆八座豪华无比的宫殿,全部烧成灰烬。还好,幸好一个叫王守规的小黄门太监及时”发现”,将赵祯与刘娥扶到后苑中。
秋夜漫漫露重,母子俩为谁峭立于夜风中?生生站在后苑中立了一夜,火势才停了下来。
老太太气昏了!
于是派人盘查,不是小事儿,就从寝宫烧起来的,难不成有人想害死她!将宫中的太监宫女抓起来,狠打重笞,用了严刑拷问。最后所有矛头皆指向了一个人,自己的养子,当今的陛下!
老太太智商高达一百六的大脑立即当机,过了大半天才清醒过来。
这事儿不好处理,想要废掉儿子,另立新君,那是不可能了,儿子登基快十年之久,不是一开始,若自己这样做,后果谁都预料不到。于是隐忍下来,没有发作。
但此事总得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总不能对天下百姓说,是我儿子闲得蛋疼,指使人放了一把火烧的。最后将罪名加于宫中一个做针线活的“缝人”身上,令其诬伏,将其交给了开封府,让程琳斩首示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儿子不懂事,学着老子封了一次禅。
总比那个花费要少得多。
并且程琳是她的亲信,也会知道此事必须得迅速处理掉。
然而这一次程琳让她很失望了,辨其不然,不是缝人烧掉的!咱这开封府衙门不仅是朝廷的一把铡刀,也是一个审问机构,没有明显的证据,别想俺就乱砍人。老太太,你先将起火的路线圈给我,让臣看一看,是,我就斩,不是,该放人就放人。
老太太此时让儿子气得不行,智商急剧下降,昏昏噩噩的真令人将图画出来,程琳趴在图上研究了半天,说道:“火起无迹,有可能乃是天意,陛下宜修德应变,今将罪名归于一个无辜的宫人身上,立即赐死,更乃重天谴也。”
老太太最怕的是什么,正是程琳这一番话。
书上,小皇帝很配合,刻意出了一下面,为宽其狱,赦免了缝人以及其他牵连进去的宫人。
老程肯定在中间插了一脚,可插得有多深,没有人知道了。
果然来了,殿中丞滕宗谅、秘书丞刘赵开始上书:”夫攻玉必以石,濯锦必以鱼,物有至贱能成贵者,人亦有之……然而诏狱未释,鞠讯尚严,恐违上天垂戒之意,深累两宫好生之行,且妇人柔弱,篓楚之下,何求不可!……国家以火德王天下,火失其性,由政失其本。”
奏折有些长,主要就是给老太太上纲上线,戴上大高帽子,就差将老太太拉出去戴上枷锁,游开封府的御街。宋朝是火德王天下,现在火失态,烧自己了,病根儿就在你老人家身上。是你将政府弄乱了,政失基本,快撤帘吧,将大权还给皇上,国家才会太平无事。
老太太也没有处理这两人,坐在后宫发呆呢。
自己咋就养了这个不孝儿子,还有,这个儿子究竟想干嘛?
程琳的背叛,儿子的不孝,让老太太伤心了。
烧也烧掉了,不能让美丽辉煌的内宫,多了一大片断垣残壁,又下诏征各地工匠以及运输材料,送到京城,重新修理。
这么大的事情,传得会有多快?
仅一天时间,就传到了郑州。
诸多学子抚胸暗幸,幸好啊,大火发生在八月份,否则解试又会中止。现在中止肯定来不及,邻近备州能及时将诏书下达,然而偏远的州府,等诏书下达后,解试考早就结束了。
真相有谁知?
有人知道,郑朗。
就是一些史书也支支吾吾的最后默认了是小皇帝做的,但有多少人参与,就无法知道了。可有两个人是肯定参预其中,一个是程琳,可能稍浅一些,或者事前不知道,但主动向小皇帝献了殷勤,才给小皇帝勇气的。另外一个人,就是太监阎应文,后来小皇帝对他的器重,部让人莫明其妙。有可能正是这一次参预,让小皇帝从内心深处对他很感谢。
事情并没有结束,下面还会发生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行动,直到老太太气得直哼哼,气出了病,死去为止。
但两人谁做对了,谁做错了?
这是一个男权时代,老太太克权克得太紧,小皇帝做了一些小反击,合乎情理。实际上这次反击,很让入觉得搞笑,偏偏朝堂中有许多“忠烈”之人,自投罗网来配合,老太太心倒底没有硬下去,面对突如其来发生的事,一步步选择了退却,才让小皇帝得逞的。实际呢,比起其他朝代黑暗阴森诡奇的政治斗争,小皇帝的举动简直是一场好笑的儿戏。
老太太做错了吗?
也没有做锚!现在小皇帝十分嫩稚,看看老太太一死,那几年古古怪怪的事情发生,就知道了。小皇帝还没有能力,真正将这个国家接手过来。唯独老太太抓权抓得太紧。
然而再想一想呢?
翻翻史书,看看每一任皇帝的儿子死亡率,有多少皇子夭折?身在富贵的皇宫,有无数医术高明的御医及时治疗,成活率还不及普通百姓人家孩子的一半!
比如宋真宗的儿子,再比如小皇帝未来的儿子。
是什么原因?
若没有老太太支手遮天的蔽护,让李宸妃哺养,看看能有没有今天的小皇帝?
本来这事情不该他考虑的,然而明年的一件更大的事,他却想从中插一脚,小坑一下八贤王。就不得不考虑。不能到时候,皇上你做得对,太后做得也对,想和稀泥,回家喝西北风吧。
能在这件事中插上一脚的,那一个不是鼎鼎大名的大人物!谁会容忍你模棱两可?
其实对与错之争,也就是道义之争。
这使郑朗又想到了儒学,在狱中沉思了几天,释放出来后,由于惰性使然,很少去想过。主要学术性的著作太多,比如《宋元学案》以及补,就有一万多页,还有明清的陈献章、王阳明、罗钦顺、吴廷翰、刘宗周、黄宗羲等大儒的思想。
就是在脑海里一页页的翻,也要翻上几个月时间。
他哪里有这时间反思?
然而似乎又要逼他想自己心中的道义标准。
盘坐在床上,在脑海里一一回味。这是一个很枯燥的事,作为后来人,能沉浸于这些儒家学术中不拨,十不足一。但这一次似乎真的沉浸进去了。一“禅定”就是好几个小时,江杏儿与四儿有些担心。四儿想说话,江杏儿手摆了摆,示意她不要说。郑郎要“想”呢。可她也用了小白手悄悄地放在郑朗鼻孔下面,探了探。
“有气吗?”四儿担心,说错了话。
“没有气,我还是人吗?”郑朗让她们一弄,清醒过来,正好听到四儿晕乎乎的话,没好气的说道。
江杏儿拍了拍四儿的脑袋,呵呵笑起来。
但郑朗并没有着恼,四儿时常犯一些小迷糊,可对自己真的很忠心,有时候都让他觉得江杏儿不是书呆子,倒是四儿是一个痴儿。
从床上跳下来,两个小姑娘打来井水,拿来毛巾,让他洗脸。
这种生活很能让人养成懒惰的习惯,有时候安逸得郑朗都不想拼命了。
四儿蹑手蹑脚地说:”大郎,我说错了话。”
说完了耷拉着脑袋瓜子,想抽自己嘴巴子。
“你啊,”郑朗怜爱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说道:“不要紧,只是说错了话而己。我还说董仲舒说错了话呢?”
又是冷笑话。
江杏儿捧腹大笑。
四儿还是觉得愧疚,不知如何是好。
“来,马上解试考就要开始了,祝我大功告威,亲个嘴儿。”
“好,1终是小,还不知道,只是看着江杏儿学习的,于是将小舌头放在郑朗的嘴唇里乱搅和。江杏儿看着她笨拙的亲嘴模样,再次弯下腰哈哈乐了起来。
二八月看15云。
二月云是低的,是媚的,是柔的,是桃花,是妖娆充满风情的少妇,是古琴曲《春花江月夜》那份幽美静谧。八月的云却截然不同,是高的,轻盈的,高吭的,是傲气凛然的秋菊,是深山大壑里品性高洁的隐士,是风笛《南来风》那份悠扬……启明星还没有暗下去,东方已出现一道霞红,天际处道道轻盈美丽的鱼鳞云闪现出瑰丽的色彩,美丽之极。
忽然一道亮光冲天而起,一轮红日瞬间从那片片彩云中升腾起来。天地间似是眨眼间就壳了!
郑州城也热闹了。
无数人瞩目的郑州解试考终于开始!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笑场
江杏儿象一个温柔的小媳妇儿,小心的替郑朗系好衣服扭襟。//
崔娴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日久生情,况且两个小美妹如此的听话,如此的温柔,怎么能不在郑朗心中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
郑朗用手拨弄着她的青丝,温声说道:
“杏儿,以后不想走……就留下来。”
“郑郎,你就是赶奴走奴也不走,真不行,奴向几个娘娘说理去。”
“若是崔家那位小娘子不同意呢?”郑朗开起了玩笑。
“那也简单,奴就与四儿联起手来对付她,让她知道什么叫淑女风范。四儿,对么?”
“对,”四儿点着头。
郑朗呵呵一笑。
实际未必,崔娴没有那么好对付的,不过三人都不知道。甚至四儿还主动替崔娴辨护:
“杏儿姐姐,崔家小娘子人很好的,说话慢声细语,就象大娘娘一样。”
这句话郑朗耳朵都听起了泡,可心中有些遗憾,到现在自己还一眼没有看到过……原本有机会见上一面,这时候,规矩还没有那么森严。就在郑朗挨打的时候,崔娴很担心,那时刻心中很想冲到严记客栈去看一看未来小丈夫的伤势。可那次偶遇,弄得崔娴不好意思去了,并且都不让哥哥对郑朗说,她也到了京城。
此事,经常让几个哥哥拿出来取笑,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这一次害怕,将来洞房花烛夜,郑家小郎将盖头揭开,到时候怎么办?说完了拔腿就逃。
当然,这三人一个也不知道的。就是四儿看到的崔娴,那时也还小,渐渐长大,模样会发生一些变化。
走出了曾家大门,宋伯备好了马车,载着三人来到考场。
这时候,科举很重视了,但还不及明清时重视与规范,提前将宽敞的府衙改造了一下,就威了解试的考场。不仅是郑州,大多数州府都采取了这一条措旖应付解试考。
府衙的门还没有打开,郑朗跳下了马车。
好多人!
第一个印象。
以前郑州正常解试只有几百个学子前来参加,而这一次有可能达到了一两干人。扫视了一眼,心中想到,还解元呢,这么多人争取那一百余举子名额,录取率同样很低。考中就不错啦!
立即有人认出了郑朗,一个个围过来寒喧。
有的学子还是很敬佩的,在他们眼中,此时郑朗非是人类,连身体都不是血肉包裹的。
那是什么包裹的?是诗,是字,是琴,是画,是经义文章,是天地正气,是笔筒,是茶壶……但还有许多人心中不大服气,想较一下劲,这些人都略有才学,以为郑朗虽聪明,可岁数终是小了。难道自己读两年三年的书,不及郑家子读一年。所以轰动,正是因为岁数小,大家才奇怪。上了考场,难道你岁数小,考官就能你加分?
还有的人自付才气不足,只能妒忌。
以为郑朗小,有的人虽嘴上客气的寒喧,眼中那层意思裸的,都不做掩饰。连江杏儿都附在了郑朗的耳边,不高兴的说:“郑郎,那些人不安好心呢。”
郑朗也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不是不安好心,是相轻相妒,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催矣,正是这个意思。不用理睬他们,解试考只有三天时间,考完了,以后就是省试考,那才是真正的人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