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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女(女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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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依旧是寒冬,这里的泥土硬如铁,地上随处可见积水结成的坚冰,旷野中的积雪也许从落下的第一天起便未曾消融半分,野风一刻不停地刮,让它冻成了石块。
烈烈寒风像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刮得人睁不开眼来,偏偏越往西北内陆便越发荒凉,无遮无挡地野风总是刮得肆无忌惮。
我眯着眼,一手驾着马,一手伸到颈间,将堆在那里的毛领往上拉了拉,遮住半边脸。
还未过申时,这天便黑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暗暗抱怨这该死的鬼天气。
从今天早上开始赶路,我们三人便没歇过脚,饿了也是在马上嚼了几口干粮,喝了几口水。
自午后起,一路上就没再看到有人家,抬眼望去随处都是荒凉的野地。
我皱了皱眉,本以为晚上起码能找个地方弄点热的东西吃,就是我硬要抗,两个丫鬟也吃不消。
“小姐,”琴筝在前面扭头冲我喊道,“前面有间客栈!”
我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看到远处有栋不算高大的房子,迎风招展的旗子上隐约写着“张记客栈”。 在北风呼啸的旷野中,周围是古怪狰狞的枯树和鬼里鬼气的乌鸦,它丛中独独而立,显得阴森恐怖。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家客栈是个两层的小楼,简陋地用木头搭起,并未刷漆,很多地方早已陈旧不堪,门前还有几处木板早已腐坏,形成几个不大不小的窟窿,风一吹,呜呜作响。
看似别无选择。
琴筝现将马牵到院子唯一可以挡风遮雨的马厩里,墨砚则领着我避开门前的几处窟窿,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股暖风便迎面涌来,那夹杂着酒气的暖风熏得人身上一战。
“小兔崽子,想冷死老娘啊!”刚才墨砚一推门,吹进了冷风,有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立刻端起酒碗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朝她骂道。
她们一桌人坐在门口,看模样像是江湖草莽,几个人都是一身灰黑的袍子,配上鹿裘羊裘,手上端着海碗喝酒,桌上还摆着大半只熟整羊,一把匕首正插在那羊头上。
墨砚虽然从小便是荣睿公府的下人,却从未被人如此对待,听罢脸立刻气得通红,走上前去就要争辩。与那中年妇人一伙的人立刻放下碗筷,阴冷冷地看着我们,一个个都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刀,站了起来,一时间狭小的厅堂里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一点小事,还请侠士见谅!”我摘下帽子,从门口走了进去,扯着笑意对那妇人道。
那妇人一见我,先是一愣,转而那张喝得红通通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猥琐的笑容,眼神赤|裸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像是要把我身上的衣服除尽,半天才眯起那双肿泡眼,嘴里啧啧道:“小姐长得真俊,莫不是小公子扮的?”说完便嬉笑着要来摸我的脸,与她一伙的几个人看得兴起,也在她身后大声哄闹起来。
眼看着琴筝和墨砚也动了怒,便要动起手来,我笑着拦住了她俩,走到那粗壮妇人面前,笑吟吟地看着她:“姐姐莫不是看上咱了?”
那莽妇未料到我竟如此的“不矜持”,呆愣着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我心中冷笑,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到我的胸口上,然后扯着笑对她道:“姐姐真的看上咱了?”
那莽妇摸到了一片柔软,脸色便立刻灰败成一片,连带她身后的几个人也鸦雀无声地呆住了。她立刻黑着脸抽回了手,狠命地身上来回擦拭,嘴里恨恨地呸了好几声,悻悻地回了酒桌,惹得她的同伴笑得前俯后仰。
我转身掸了掸胸口,墨砚早已目瞪口呆,琴筝则转过脸偷笑,我轻咳了两声,对她俩道:“还不找个位置坐下!”
她俩赶紧去找桌子,我看了一眼领桌上那名蒙头吃面的年轻女子,走上前去向她拱了拱手道:“刚才也要谢谢小姐。”
我刚才看得清楚,那帮人拿刀时,她也将手按在了腰上的佩剑上,看她的模样不似与她们是一伙人,若是动手那必是想要帮我的,
她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外罩灰色貂绒长袄,腰间佩剑,脚上穿着三寸后的皂履,后跟处饰有细小的祥云图案,一看便知是东齐军营中统一发放的,十成十是军中之人。
她抬起头来,犀利地刮了我一眼,抿了抿纤薄的嘴唇,用低沉的声音对我道:“小姐自有本事,用不着在下多管闲事。”
我笑了笑,想必她是军中之人,浑身的血性,自然看不惯我这般轻佻取巧的作为,大概觉得女子便该硬碰硬地干一场,才能不辱没女子这个称谓。
“那就不打扰小姐用餐,”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人家不待见我,自然不好厚着脸面再说下去。于是客套地互道了姓名,便坐到琴筝和墨砚找到的最好的一张桌子上。
说是最好,其实也就是勉强能用而已。
那桌子已经断了一条腿,之后被人钉上了一截木头上去,虽是如此,却还有些不稳当,茶碗摆在上头,里面的水便斜了了出来。可比起另外两张中间有窟窿,腿脚歪斜得更厉害的,它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时小二姐才掀开布帘,慢吞吞地从内屋走了近来,我和琴筝墨砚问了半天,才知道眼下厨房除了面饼和一点汤便什么都没有了。
从前京城曾流传着一个笑话,说西北有一对夫妻吵架,吵着吵着便动起手来,妻主一怒之下便提起了菜刀,对着夫郎砍了下去,连砍了好几刀夫郎都伤分毫,低头一看原来有块面饼挡在身上。
我还记当时墨砚跟我这个笑话时,她得喘不过气来,现在真到了西北,对着这面饼她也只有傻眼的份了。
我们几个一路向西北去,越往前走,土地便越贫瘠,客栈酒楼里的吃食便越不和胃口。不消说我,便是琴筝和墨砚两个吃惯了府里的饭菜,对这里的吃食也有些消受不起。
纵是吃不惯,也得吃!
我问小二姐要了一碗热汤,将硬得梆梆作响面饼撕成小块,放到里面泡了会,连饼带汤吃了起来,琴筝和墨砚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嚼了起来。
吃了一半,一阵寒风从门扑了进来,原来天已经全黑了,小二姐将门口的灯笼点了,推门走了进来。
琴筝看了一眼外面被刮得吱呀乱转的灯笼,转脸对我道:“小姐,今晚怕是不能赶路了,不如就住在这家客栈吧。”
说来这几日我为了赶路,带着她俩风餐露宿,本来天气恶劣若是用马车会好些,可我嫌马车慢,硬是要骑马走。刚开始两天大腿间磨得一片红肿,到了晚上上过药,歇过一夜后,第二天又是一日奔波。
“不能赶夜路了,”一旁的小二姐听了,也连声附和道,“这天怕是要下雪了,方圆百来里就咱这么一家客栈,三位客官还是住下吧,本店虽小,房间干净,样样齐全!”
说来我当时并未将这个透着诡异的“样样齐全”放在心上,后来回想起来绝对是个失误。
这段时间连日赶路,早已风尘仆仆,我都记不得上次好好泡个澡是什么时候了,难得今日有空,还是洗洗得好,便对小二姐笑了笑问道:“你们店里可有足够的热水可以洗澡?”
“有有有,”小二姐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黄牙,然后冲我神秘一笑,“小姐要不要加热水?”
我有几分疑惑,这么冷的天自然多些热水洗才好,于是点了点头。
小二姐立刻喜笑颜开地搓了搓手,领着我们三人到了楼上。因为只剩下两间,而且还不靠在一起,便只好她俩一间,我一间了。
虽然时辰尚早,我们三人却打算早些休息,如果大雪停了,明日便早些上路。所以我进了屋子便嘱咐小二姐早些将水送来。
我住的这间屋子不算大,家具摆设也十分陈旧,但胜在床铺还算干净,轩窗下还燃了一只炭炉,夜里应该不会冷。
片刻便有个年轻的男子抬了浴桶进来,他进门便瞧了我好几眼,好似十分欢喜,到他把热水打满了,出门前,还带着几分羞涩地看了我一眼。
我疑惑地脱了衣服泡进热水中,暖意融融地让人舒展了筋骨。我闭上眼才泡了片刻,便听到门外又传来了低低的敲门声,让人才生出的几分惬意消失殆尽,我睁开眼不悦地问:“什么人?”
“小奴是来多送壶热水!”
我看了一眼快要漫出来的浴桶,刚想开口,先前送水的男子便闯了进来,他将手上的水壶放到一边,一双眼睛便偷偷在我身上打转,我皱起眉头道:“我屋里够,你……”
忽然,他开始含羞带怯地脱起了衣服,我惊得睁大了眼,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却见他已经将上身脱了个干净,低着头道:“小奴今晚……”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便扑通一声软在了地上。
那男子倒下了,身后却露出个人来,俊眉深目,棱角分明,嘴角还挂着一抹坏笑,他直勾勾地瞧着我的胸口:“颜小姐,一年不见,又丰盈了不少……”
第二章夜会
乒乒乓乓,一阵敲门声在从外面传来,我听了一惊,赶忙穿好衣服前去开门。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正是那个先前在楼下大堂想要出手帮我的军士端木夕,她似乎没想到住这的是我,脸上一愣,随即又微微蹙眉道:“我住在隔壁,刚才好像听到有响动声,就过来看看。”
我这才意识到倒在地上的人,便将手边的门拢到身侧靠着,挡住了她的视线,朝她笑了笑道:“没事,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我……”
“小姐快来,小奴快受不了了——”屋里传来一声酥媚入骨的叫声,站在门外的端木夕脸上骤然通红一片,继而又开始发黑。
我咬了咬牙,想必我自己的脸也黑成了锅底,看着端木夕斜着眼瞟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
这下可好,我已从原先的投机取巧、举止轻佻,上升成为贪淫好色。身在穷乡僻壤,还不忘寻欢作乐,活脱脱一个色中恶鬼。
“打搅小姐了!”端木夕轻咳了两声,垂着眼目不斜视地快步离开了,她进了房门还咚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纨绔子弟,荒淫无道啊……
我心里默默为她总结着,无奈地合上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喝道:“夜邀,你到底想怎样?”
夜邀这才笑眯眯地从床内翻身下地,不紧不慢地坐到桌子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两口才挑起眉毛,笑着对我道:“我这次来,是向颜小姐请罪来的,还望颜小姐高抬贵手,饶了在下吧!”
这到底唱得是哪出啊?
一来,这难道就是求人的态度吗?二来,我又是什么时候没放过他了?去年年初他扬言要采我,却未曾得手,我养伤养了半个多月便把这事给忘了,所以事后也未曾追究他什么。
第五十六章 佳 境
告别了程大娘,我心里空落落的。(本站更换新域名
是的,她依旧是程大娘,而不是我的小姨。
母亲走了,哥哥走了,整个颜家,除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姓颜的了。
脚下每一步都像是打着飘,斜风细雨,扬起红绢笼纱的衣裙,彷徨无助,就像黑暗中的一抹无主孤魂。
“阿玉!”
容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我唤了回来。
我抬起头,他正打着伞向我走来,城门的灯火映照着他已透湿的半边发丝,鸦色漆漆,恋恋倦缱地贴着如玉的面颊。一颗水滴自他的眉间滚落下来,一路蜿蜒曲折,却忍不住他嘴角流连,我刚想伸手为他抹去,谁知一眨眼,那水滴便飞快地吻在了他唇间,不复了踪影。
他像是无所知,清澈如水的眸子印着我苍白迷茫的面容,生出了一脸的疼惜。他却依旧没有问起,只是为我遮挡风雨,末了,轻轻对我道:“我们回家去。”
我身心俱疲,却被他一句话充盈得满满,依顺地投入他的怀中。
归去,两人亲似一体。
隐没在漫漫雨雾之前,我默默回首,看了一眼城门外,那里似乎还有一只灯笼正在依依不舍地流连。
今日受了寒,淋了雨,遵医嘱,必须用药浴暖身。
我坐在浴桶里,看着升腾的水气,中间加夹着酒香和药香,阵阵熏人,叫人昏昏欲睡。
用葡萄酿和药材煎汤沐浴,是安迟给的那张笺方上记载的平日调理,日日浸上小半个时辰,对于治我的病,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薛大夫曾说,若是我的病好不了,怕是连子嗣都难出,被她这么一说,容锦更是万分紧张,心心念念都想将我调养好。
“可暖和些了?”
容锦换了一件淡粉色的常服,略带湿气的墨发盘起,后领微低,一勾头便露出一节粉藕般新嫩的后颈,伴着两缕发丝,流露出一番别样的风情。
他将袖子高高卷起,拿起凳子上的浴勺,舀了一勺水,从我的后颈浇下去,谁知他浇得太急,立刻水花四溅,溅了他一脸还不算,前襟上也留下了一大片深色的水迹。
一个身娇肉贵的郡君从来都是由别人伺候着的,现在却要伺候人,总是勉强了些。
看他一付狼狈的模样,我不由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他便恼了,一连舀了好几勺水泼到了我脸上。
岂有其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难道光身的还怕穿衣的吗?
我气不服,捧起水往他身上泼,他见我还击,贵公子的脾气上来了,拿着浴勺一阵狂浇乱泼,泼完便匆匆躲进屏风后头。
我抹去脸上的水滴,硬是忍住了笑意,高声喝道:“刚才那么凶悍,现在躲什么呀!”
第五十七章 喜 宴
九月十八那日,秦州飘起了初雪,虽是不成什么气候,只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可天气却是一夜之间入了冬。
青纱湖面上已结了冰,湖上栖息的鸟儿多数已经南飞越冬,湖面只余下一片萧条,却依旧有不少游人不畏严寒,前来观赏雪景。
雾淞皑皑,碎玉琼芳。
放眼整个青纱湖都是一片阴郁的青白冷色,只有一处透着一抹暖洋洋的喜气。
那处就是已经易主的榴园。
我前两日一再思付,若我与容锦两人回了京,怕是程家依旧没个依托,便出钱跟衙门把榴园买了下来。我又怕他们若是平白得了个园子惹来是非,便还是归在我的名下。我人在府衙,没人看顾园子,便以此为由,让他们搬了进去,当成自个家一样地住着。
今日,榴园的大门新刷了红漆,远远看去便知是张灯结彩,喜艳夺目,全因今日程家招亲大喜。
虽不是大操大办,但该有的我都让官媒去准备了,算来宾客也不多,不过是两家的亲眷和乡邻,而我这个保媒的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今日恰好是沐休,我和容锦两人带着韩括前去赴宴,时辰尚早,我们便沿着湖岸一路看看风景一路漫步过去。
日头在云中穿梭,或浓或淡地照射着在向阳的积雪,雪慢慢消融,露出金黄的草色,雾淞凝于长长的柳枝上,犹如三千丈的白发,在阳光下更显纤尘不染,玉骨冰心。
我和容锦牵着手走在堤岸,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立刻觉得清冽醒神,真是很久没这般惬意过了。
我一偏头便看见容锦那张若有所思的脸,自那日收了容信派人送来的密函,我俩便盘算至今,桩桩件件都梳理了一遍,却总觉的有不少地方参悟不透。
今日难得出来走走,他却依然想着公事,半点不把我这妻主放在心上。
我不声不响地折了一小截凝霜的青枝,回头看他还在出神,便悄悄地往他脸上一靠。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一惊,抬眼看了看我,皱眉道:“又戏弄我?”
“你今日还是将公事放一放吧,”我立刻扔了手上的“凶器”,正色道,“我俩还在新婚,难得出来走在,公事还是留在衙门吧!”
我一边对他小声说着,一边为他将照在外面的黑狐斗篷重新系好,堆在颈间的毛领乌黑油亮,丝丝分明,险险盖住他半个下巴,衬得他的脸庞比雾淞更加玲珑剔透。
身边路过的游人忍不住偷偷打量我们这对夫妇,有些人认识得我和容锦,便在背后小声议论。我默默地支起耳朵听,也只听见了“伉俪情深”“佳偶”之类的滥美之词,却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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