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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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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言庆若真的输了,也不是没有好处。

他近来声名太盛,正需要一次失利,来掩饰一下。反正雄记商铺已成功的转入张家人的手里,郑世安从台前进入到了幕后,从此可以逍遥惬意的做一个富家翁。

总之,对大家都有好处。

当然了,郑言庆若能胜了,当然最好。

但私心里,言庆并无把握能胜过王通……这十几年的差距在那里不说,最重要的,还是在于这根基。言庆哪怕是拥有一个四十年的灵魂,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他前世所学的那些东西,并无太多用处。至少,他不似王通那样,熟读五经。

经试定于将军堂,是窦家的堂号。

窦家在汉朝时,出现了好几位大将军,故而雅号将军堂,也表明了以武勋为主的传统。

不管是窦家三祖,还是窦毅等人,全都是以武勋起家。

堂前陈列一排石雕,有立马横刀者,有拄枪伏地者,全都是窦家先祖所留的功绩。

进将军堂,铺面而来的是一股肃杀气。

正堂上,坐着十几个人,堂前则摆放着两张书案,上置笔墨纸砚。

雨水顺着屋檐流落,将台阶下的地面,冲刷的呈现出灰白色彩,透着一股凝重气息。

郑世安没有进去,而是目送郑言庆走进将军堂大门。

门外聚集了不少人,有书生士子,也有达官贵族。不过更多的,则是来看热闹的普通百姓。

“郑……世安!”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郑世安。

郑世安循声看去,就见靠近大门的台阶下,有一辆马车。

车上竖着一张竹罗伞,青缎子伞面低垂,将雨水都滑落到了车外。伞下,郑仁基和颜师古正坐着,朝郑世安招手。车旁边,还有徐世绩和郑宏毅肃手恭敬的站立。

郑世安心里奇怪:怎地这位公子哥,今天这么主动的和自己招呼?

不过脚下却没有停留,连忙走到了车前。

哪怕分立一房,但多少年对郑家的侍候,让郑世安心里,对郑仁基还是有几分恭敬。

郑为善也在一旁站立,朝郑世安微微一笑。

“那个……言庆准备的如何?”

论辈分,郑仁基应该叫郑世安一声族叔。

可让他这么叫,还真是为难了郑仁基。刚才就差一点脱口叫出郑管家来,如今和郑世安面对面相视,他只好舍去了称呼,轻声询问。

郑世安也能理解郑仁基,更不会奢望郑仁基真正认可他这个族叔。

事实上,整个安远堂,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认可他的身份吧。即便是郑大士也如此。

让你归宗,已经是天大的宠幸了!

“大公子,言庆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您也知道,我这本事,也过问不得啊。”

郑仁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雄大锤那边的生意如何?我听人说,可是火爆的紧呢。”

“托列祖列宗的保佑,还算过得去吧……大锤子的手艺好,做事情也认真。再有一干老街坊们的帮衬,总算是站稳了脚跟。不过,这件事和我,已没有关系了。”

郑仁基一怔,“为什么?你不是投了许多钱帛吗?”

“大公子,我那是做生意的料啊。早先帮帮忙,打打下手而已……再者说了,我年纪也大了,这精气神也跟不上了。平日里还好说,忙起来可就不成。这一段时间,我经常算错账目……前日吴县张家的人过来,和雄大锤他们商量好了,决定由他们出钱经营。

那天小少爷也在,张家的人找过去,就是商量这件事。

我现在不过是占着半成的利益,每年下来,也能有个千八百贯的收益,就已满足了。”

郑仁基愣住了!

“张家接手雄记了?出了多少钱?”

“除了退还我之前借给大锤子他们的一千贯外,又投入了一万贯,以扩大门面。”

郑仁基对这生意上的事情,还真不太清楚。

闻听张家出手就是一万贯钱,只能感叹这张家财大气粗,出手不凡。至于剪刀这等生意,他倒不看在眼中。安远堂名下生意不少,一年数万贯的收益,还真看不上郑世安的几百贯。他只是可惜了一下,就不再过问此事。倒是一旁的徐世绩,似乎多了几分关注……

 第五一章 命题:释道(下)

将近辰时,雨停了。//  /

王通一系白衣,飘飘然在一群士子的簇拥下,来到了将军堂门前。

周围百姓看见了王通,顿时发出了一阵嘘声……

很明显,他们对王通以大欺小的行为,颇有些看不过去。在车上的颜师古,轻轻叹了口气。

这王通确有才华,但这一次所为,却显得气度小了些。

他最不高兴的事情,莫过于王通把他和言庆之间的赌约说出去。颜师古当时和言庆立下赌约,也是被气急了。事后虽有些后悔,但木已成舟,也不可能去悔改。

王通倒好,把这件事说出去后,使得他颜师古,也站在了风口浪尖。

他王通以大欺小,现在连颜师古也背上了恶名。

一想到这些,颜师古的脸色就阴郁万分。将王通要过来和他说话,冷冷哼了一声,一扭头,做出没有看见的样子。那意思是说:你别过来,过来了我也不会理你。

王通立刻面呈尴尬之色。

他也是聪明人,知道颜师古这样做,是对他有所不满了!

“王兄,进去吧,时辰不早了。”

在他身边的青年,名叫崔思敬,是郑州崔氏族人,崔珉的堂兄,崔千里的长兄。

这件事起因在崔珉,崔家自然不好旁观。

崔千里的学问,尚不足以出门,所以崔家又拍了崔思敬出来,为的是帮衬一下。崔思敬年过三旬,道德文章也不差,在河洛地区小有名望。他虽然也看不过这种事,可事情起自他崔家,他也只能站出来。当然了,内心中对言庆的目无尊长,崔思敬也是有些看不过去。

王通整了整衣冠,在一片嘘声中,迈步走进将军堂大门。

同来的士子,则在大门另一侧站立,倾听将军堂里传来的消息。

王通倒是彬彬有礼,先向在堂上端坐的拿下耆老名士行礼,还向着言庆拱了拱手。

他不是傻子,言庆咏竹诗出来以后,他虽下不来台,但也颇为敬服。

双手将一卷文章呈上,王通说:“半缘君咏竹,已近竹之韵,学生实无法超脱。

故而学生以‘荷’为题,赋诗十首,崔思敬王绩抄录。”

反正窦威说过,他可以另行命题。此值夏季,荷花盛开,倒也正和了时节景致。

将军堂外,传来一阵嘘声。

很显然,王通取了巧,占了便宜,颇令人有些不齿。

王通心中则苦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落了后招,就有些难以令人信服。可问题是,这十首诗,真的是他临时所做,绝无半点作弊行为。但旁人就是不信……

郑言庆心里咯噔一下。

杜如晦说的不错,王通果然是有才学。

若非自己先下手为强,抢到了先机,恐怕会输得很惨吧!

他忍不住向王通看了过去,就见此人身高大约在175左右,不算高,但颇有气度。

一袭白衣,落落大方。

长的也是齿白唇红,颌下短须,有儒雅之气。

————————————————————————————

窦威请来做评判的人,都是当今名士。

有洛阳易学大家于仲华,还有前旅骑尉,曾因伪造连山、归藏而被罢免,又因劝阻隋文帝不要关闭官学而闻名的刘炫刘光伯。窦威身旁,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一身华美锦袍,威仪颇重。

只是生的略有些女相,使威仪中,又多了几分慈祥。

男子身后,站立一名少年,个头不低,身材也很精壮,正好奇的打量着郑言庆。

“王通所做咏荷,与郑言庆所做咏竹,虽略有差距,但也算中上。”

刘炫看完了王通所做诗章,做出了评价。

当然了,郑言庆盗窃的都是后世名篇,从质量上,的确不是王通所能比拟。

中年男子也说:“王通这十首咏荷,的确是比郑言庆的咏竹逊色。不过这篇荷花赋,的确不错……呵呵,王通不愧是出身名门,家学渊源,恩,可算得他过关。”

表面上夸赞,可实际上却暗含讥讽。

王通脸不由一红,却又不得不上前拜谢众人评点。

“今日命题经论,还需光伯先生来吧。”

中年男子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郑言庆看了一眼。

不过郑言庆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堂上那些耆老身上。

“郑言庆,我且问你一句话。”刘炫开口道。

言庆连忙上前,“还请前辈指教。”

“你这文中,所说的‘经不空取’典故,从何而来?”

“哦,幼年时翻一残书所得。”

“经为何名?”

言庆有些奇怪这刘炫为何揪着佛经典故不放。总不成告诉他,这个典故还没有出现,是几十年后的产物吧。

于是摇头道:“学生当时年幼,记不得名字。”

“呵呵,看起来,你对释教颇有缘啊……此前又有修缘七品……恩,我有一题,释、道。”

刘炫说完,向其他人看去,“诸公以为如何?”

释?道?

就是佛教和道教嘛……

这个命题,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中年男子一蹙眉,刚要开口反对,却听刘炫说:“自汉魏以来,释道并行。郑言庆熟知释教典故,想必也有所心得。正好他文中也提到了释教典故,何不以此作论?”

“刘光伯,你这是何意?

谁不知道河东王氏,是三教并修。郑言庆不过八岁孩童,你出这么大的题目,他如何能作的出?”

郑言庆闻听声音,扭头向身后看去。

这一看,却让他一愣。

原来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居然是郑仁基。

“郑少兄此言差矣,你郑家不也是玄儒并修,郑言庆既然能说释教典故,焉知他不懂其他?再说了,学问不在年龄,王通虽痴长几岁,但这才华未必能高过半缘君啊。”

表面上看,刘炫是在为郑言庆说话。

可实际上呢,他却是在为王通开脱……是啊,郑言庆年纪虽小,可名声大啊。咱作学问,不能以年纪做判断,而是应该以名气做判断。他既然这么有名,想必没有问题……

窦威白眉一耸,做势要起身。

中年男子,却在这时候一把抓住了窦威的手臂,将他按住。

窦威一怔,向男子看去。

却见男子轻轻摇摇头,然后看了一眼郑言庆。

郑言庆面色平静,双手抄在袖中,恍若这一切事故,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郑仁基争辩不过刘炫,悻悻退到一边。

“刘光伯不要面皮,怎能如此做呢?”

颜师古也是脸色阴沉沉,拍了拍郑仁基的肩膀,“莫着急,且看郑言庆如何回应。”

“郑言庆,你以为如何?”

刘炫,是河间人,与太原王氏族人王崇关系密切。

他装模作样的询问郑言庆,其实隐隐有逼迫之意:你若是不答应,干脆认输算了。

郑言庆说实话,本无所谓胜负。

只是这刘炫一派道貌岸然之色,让他顿时心生厌恶。

“前辈即已发话,学生怎敢拒绝。”

“既然如此,那限时一个时辰,你二人就以释道为题,各做一篇文章,以判论高下。”

王通和郑言庆恭声答应,各自在堂前书案落座。

与此同时,门外众人也停止了议论,将军堂前,一派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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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二章 破题:原道(第三更)

王通也顾不得其他!

当他看见这将军堂中坐着的人以后,心里就有些发苦。// /除了刘炫之外,又有东海名士李夏,传授王通易学的易学大家于仲华,前北齐文林馆学士,入隋后曾担当过泗州司马的温君悠……等等之人,全都是和太原王氏交往密切的前辈先生。

窦威是发起人,却似偏向郑言庆。

那个中年人,王通不认识,想必和窦威的立场差不多。除了这两人之外,其他全都与王通有关联。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挑起和郑言庆的争纷,已经惊动了太原王氏族人。

世家之间,多有关联。

这些人坐在这里,未必没有得过王家的嘱托。

王家希望王通获胜,既然已经丢了脸面,若还不能获胜的话,王通必然是名誉扫地。

他没有退路,只能认真破题。

好在王家是儒释道三道并修,对释道的了解并不算太差。

提起笔来,王通开始奋笔疾书。

而郑言庆却跪坐书案旁,还是抄着手,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是已经放弃,闭目假寐。

从他那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窦威不免有些焦虑起来,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可郑言庆却好像没有一点动笔的意思。

难道说,他决意放弃了吗?

中年男子则看着言庆,似乎在看一件很有趣的事物。

“爹,他为何还不动笔?”

中年人笑了,“此子似好谋后而动。从他那文章来看,此时不动笔,怕因为胸中无竹吧。”

“可这时间快到了啊!”

“别担心,我觉得他不会就这么放弃。

胸中若无竹,宁可不画竹。此子当好求完美,所以没有成熟思绪,宁可交白纸一张。

建成啊,他年纪比你小,可论沉稳,你却远远不如他。将来若有机会,不妨和他结交一番……恩,这个年龄,能有这份气度,倒也不辜负……他这些年的飘零。”

就在此时,郑言庆提起笔来。

“半缘君要动笔了!”

“你闭嘴,莫要扰了半缘君的思绪……”

当言庆提笔的一刹那,郑仁基这心思,呼的一下到了嗓子眼。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早先还想着要弄死这小子,可如今却要为他提心吊胆。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终究是郑家人,终究是我安远堂的一份子。这小子一举一动,都让人生出牵挂。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而无待于外之谓德。

刘炫的这个题目太大,还真就不是郑言庆现在能够做出。

他闭目静坐,只是在思索记忆中,有哪一篇文章,能够破这个题目。但思来想去,还这真没有想出合适的文章,只是有一篇似乎与释道这个题目相合的文章,可以借鉴。

他当然也可以一字不写。

但刘炫的模样,着实让他觉得恶心。

输赢真倒不重要,可不争馒头争口气,怎么着也不能被这些人看轻了。

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吉凶。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而见者小也。坐井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之间。

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出于杨,则归于墨……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亦曰:吾师亦吾师,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

言庆这篇文章,出于韩愈之《原道》。

准确的说,是一篇以儒家而之于释道的抨击。

这篇文章在后世,颇得赞誉,乃至于许多名家,纷纷作出评价,以赞誉其精神。

据说,原道在唐末传入高丽国,而被封为国之纲,并立碑于江边。

后来这高丽国也就是因为韩愈之故,才有了韩国之名……真伪无从考证,但可见原道一书在当时社会地位。

自汉魏以来,崇尚清玄,于是道教兴。

而战火连绵,五胡为乱,有佛教生出……许多世家,包括郑家在内,都曾有一段时间,抛弃了儒学思想。直到后来南北分立,才重新推行儒学,而有了并修之说。

南方,若不懂清玄,则无以为名士。

大名鼎鼎的谢安家族,就为了能在南方立足,专门有人去修习玄学,这是个身份的代表。而北方祸事多,汉人惨遭屠戮。佛教相对兴盛,儒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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