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黑暗文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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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感应完全释放出去，以确定文铭是自由骑士的真实性，一旦得到肯定答案，他们就也像艾丽丝那样傻傻地念叨起来……

这时候文铭也知道他的测试很可能无法正常进行下去了，干脆也不往那铁蛛飞了，又直接飞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很快完全融入了身体，文铭站起身有些忐忑地朝艾丽丝和木红走了过去，问道：“自由骑士是怎么回事？”

文铭是直接用精神和艾丽丝交流的，但是此时整个一号展馆内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猜到了他正在问的是什么问题。

一些反应快的导师立刻意识到，如果再这么下去，这场培训绝对会因此耽搁下来。火种里有自由骑士出现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只影响当事人就好了，其他人的培训是绝对不能就这么废了的。

于是，几个导师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立刻有人大声道：“自由骑士只不过灵魂有些特殊罢了，等大家从待再生星球观测回来后，第一阶梯还会向大家普及相关方面的知识，现在就不要再议论了，还是测试要紧。”

那个导师说完之后，立刻又向艾丽丝打了个眼色，艾丽丝会意，立刻向文铭道：“再来，继续测试。”

“好。”

文铭心知反正早晚都会弄清楚，就也不着急，再次坐回了安全椅上，很快灵魂出窍，速度极快地冲进了铁蛛脑袋里。

而木红，此时却再也看不下去了，急步向一号展馆外走去，才刚到走廊里，便直接用调出了低磁腕表的语音模式。

“请求跨星系通话，目标星球德索切族主星，通话目标，身份编号aa6258741。”

……

第十八章自由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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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人在宇宙　第十九章　不甘心！

第十九章不甘心！

由起源星繁衍的人类文明在宇宙中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所有地球人的想象，跨星系即时通话早就已经实现，只不过，发展了无数年，那高额的成本却依然无法降低太多。/　//

此刻，一号展馆外走廊中的银星舰长木红似乎完全忘记了跨星系通话所产生的高额花费，清楚准确地说出了通话目标的所在星球和身份编号。

“跨星系通话双向渠道生成中，请稍等。”

“渠道建立完毕，目标星球转接中，请稍等。”

“呼叫目标中，请稍等。”

在木红一生中，好听的提示音第一次变得如此讨厌，她一边看着低磁腕表，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皮鞋敲打在地板上竟不再像原来那样有节奏。

终于，提示音被硬生生从中掐断，一个苍老却极具威严的声音从腕表中传了来：“木红，什么事？”

木红无法冷静下来，不过说出的字句依然清晰准确：“水议长，我们在地球上的第一个四度精神进化的火种文铭，刚刚被证实是自由骑士！”

“当啷！”

低磁腕表中传来了茶杯坠在桌子上的声音，停顿了足足三秒之后，水议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什么？！你说火种文铭竟然是自由骑士？！”

“是的！刚才第一阶梯克隆馆里的超过五十名导师都亲眼看到了。”

“连高级文明中都很少出现的自由骑士，怎么会在低级文明出现？！”不过水议长显然并不期待从木红那里得到答案，这么说只是为了表达心中的震惊，很快就又道，“立刻说服他不要再在第一阶梯进行培训了，只要他愿意到我们的主星来发展，我们会派专人传授他所有知识，并帮助他在主星实现所有愿望。既然是一个自由骑士，当一个战士冲锋陷阵或者格斗家都太暴殄天物了，他应该从政！”

“是！我一定会尽力说服他的。”

“记住，不要拐弯抹角，直接把德索切族的现状告诉他，让他知道我们有多需要他，也愿意为他的到来给予足够多的报酬，只要他提出来。”

“是！”

“也不要给他造成压力，他能答应最好，就算不答应，也不要怨恨他。这样吧，你这两天先不要对他提任何要求，只说他对德索切族的重要性，我将手边的事情安排一下，就立刻去第一阶梯。”

“是！”

切断了联系之后，木红又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等平静下来，这才又回到了一号展馆内。

这时候文铭早已经控制着铁蛛走出了营养箱，正快速地在地上爬行着，六条腿动得飞快，看起来简直就像一片虚影。实际上，这个铁蛛真的不太好控制，文铭也是刚刚才适应了长了六条腿的感觉……

用灵魂控制新的身体，那感觉相当奇妙，最初，他习惯性地还以为自己有两条胳膊两条腿，于是操控铁蛛走动时，铁蛛就只有两条前腿和两条后腿在动，中间的两条腿完全不动弹，跟瘫痪了一样。直到他有意识地想象自己还有两条腿，并将意识渗入中间那两条腿中，那里才终于有了知觉，开始协调起来。

当完全适应了六条腿，文铭就又将注意力转到了尾巴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里还有强有力的武器，更何况，艾丽丝早就跟他介绍过了这铁蛛的性能。

很快，文铭就将尾巴对准了十米外的墙壁，然后猛地一扬，便听“咻”地一声响，一道水一样光芒从尾巴上射出，“啪”一声粘在了墙壁上沿。

此时他的尾巴和墙壁之间已经多了一条拇指粗细的透明蛛丝，如果是站在远处，未必能第一眼看到。

尾巴再向下一压，蛛丝的这头就粘在了地板上，然后文铭便转过身来，六条腿全都抓在了蛛丝上，竟是要顺着蛛丝向墙上爬去。

可惜的是，爬蛛丝所需要的精确操作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掌握的，接连摔下去三次后，文铭干脆不试了，将整根蛛丝拽下来吞掉后又爬进了营养箱。

文铭回到自己的身体后，立刻有别的学员去试着操控铁蛛，不过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很快就到了艾丽丝和木红身边，明显能感觉到，这时候两人看他的目光与以前大不相同。

“如果暂时没什么讲解的，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下自由骑士是怎么回事？”文铭向艾丽丝问道。

“这个你不如先让木红舰长告诉你，然后我再向你说一下我们这些热衷格斗者的看法。”艾丽丝诚恳地道。

难道有很大不同吗，文铭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便转向了木红，立刻问了出来。

兴许是职业操守使然，木红虽然仍然很兴奋，和文明说话时却依然保持着那合作伙伴间的距离感，并没有因为文铭拥有了自由骑士的身份就把文铭当成亲人。

“所谓自由骑士，乃是对整个人类文明中一个特殊人群的赞誉说法，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骑士。这种说法起源于大稳定时代，到了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定义。灵魂呈现暗红色几乎是所有自由骑士共同的特点，但是长久以来，自由骑士已经演化成了对品格的一种定义，所以，即便灵魂不是暗红色，在其一生中只要能始终如一表现出自由骑士的品格来，也有可能被称为自由骑士。”

“品格？灵魂呈现暗红色竟然是品格的一种表现？”文铭疑惑道。

“灵魂不是暗红色的人，也有很小的被誉为自由骑士的可能，实际上，不论哪种自由骑士在整个人类文明中都相当稀少；而灵魂是暗红色的人，则一定是自由骑士，这一点从无例外，人类的灵魂不可能骗人。”

“那好吧，请详细地说一下吧。”

“自由骑士是崇尚自由到了极点的人，不意承受任何欠缺合理性的束缚；自由骑士是是非分明到了极点的人……”

那显然是一个长长的定义，然而木红才刚开了个头，一号展馆内忽然就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提示音。

“请注意，待再生星球克伦米尔星已接近，隐形系统启动中，三分钟后瞬移进入克伦米尔星大气层，请所有人员尽快回到安全椅上。”

虽然文铭早就知道这次要看的待再生星球可能不止一个，但是依然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到了第一个。

一号展馆内的安全椅是不少，但是显然也不够一百多人同时用，这一刻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不到一分钟，一号展馆里的人就少了一半。

文铭三人身边就有安全椅，直接上前坐了上去，不过接下来木红依然不能向文铭解释了，因为现在文铭的当务之急是预先通过低磁腕表了解一下克伦米尔星。

果然，艾丽丝的声音很快在文铭脑中响了起来，说的正是这个。

文铭应了一声，立刻在低磁腕表中调阅克伦米尔星的信息。现在他使用低磁腕表又熟练不少，效率竟是相当高，再去看别的学员时，竟是大半都比他慢。

克伦米尔星，中级文明克伦米尔的主星，647年前该星球上的实验电站发生爆炸，竟引发了一系列不可控的化学反应，毒气迅速在整个星球弥漫开来，与原有的大气混合在一起。

一天之内，整个星球的生态环境受到了不可恢复性打击，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类、动植物在其后三天内死亡，活下来的人也受到毒气感染。

紧急救援措施只救下了该星球上的很少一部分人，10年后，评估机构认为克伦米尔修复预算超标七级，于是被第一阶梯收纳，成为了一个待再生星球。

直到647年后的今天，克伦米尔星的环境依然相当恶劣，不过这是针对中级文明主星来说，对低级文明上的人类来讲，这里还可以勉强生活下去。

如今克伦米尔星上存活下来的所有生灵，包括人类都发生了严重的异变。普通动物的智慧得到了一定提升，但是人类的智慧反而极大降低，除了保持着人类的少量特点外，与野兽无异。

只要将克伦米尔星上的危险生物和人类清剿掉，就可以将大批低级文明星上的人类迁徙过来。

这一点看似非常容易，似乎任何一个中级文明都可以轻易完成，但是，该星球上生灵战斗力依然相当强悍，而且其环境并不适合中级文明的军队长驻，所以，不论哪个中级文明想要完成这一壮举，都要投入极大的成本，这个成本显然不是那些中级文明愿意为了一帮不争气的后代子孙付出的，更何况他们有很多帮此类子孙，他们帮不过来，也不想被拖垮。

第一阶梯至少会组织400名火种操控着军用载体前往克伦米尔星，并从旁协助，直到400名火种将整个星球上的危险生物完全清剿干净，这其实是相当大的手笔。而现在，这个大手笔的支出却相当于由几十个中级文明再加上第一阶梯分摊的，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便在文铭边看边思考之时，瞬移已经完成，一号展馆内立刻响起了提示音。

军用载体全被收到了地下，高大的墙壁竟也向上方和下方分离，露出了厚厚的透明的晶体墙壁来。

晶体墙壁之外早已改天换地，一派苍凉景象。

文铭忍不住在心中暗问，地球人将来就会住在这里吗？真的很不甘心！

……

第十九章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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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人在宇宙　第二十章　共鸣

第二十章共鸣

文铭看得很仔细，但是他实在无法将那灰色的土地，灰色的山，还有灰色的树和地球人联系起来，地球人如果来到这样的星球上，完全等同于放逐。

地球人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诚然，地球人内斗不断，大大地浪费了时间和资源，但是，地球人如果提前知道全人类在宇宙中的主旋律，肯定不会如此啊？

可惜的是，每个人的人生只有一遍，地球人也只能经历这一次轮回，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晚了。

兴许是从没有进入过那个阶层，也向来对那个阶层不感兴趣，所以文铭一直想不明白，那个阶层里的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太阳早晚都会毁灭，地球也一样，地球人的最终归宿肯定在宇宙中。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就没有人明白？军备竞争乃是必须的，自己如果减少军备，那么敌国马上就会打过来，所有的国家都这么想，于是全都因为这一个纯傻b的念头搞起了军事竞赛，掏空了国力，加在一起就是掏空了整个地球的力量！

其实，也真的仅仅是一个念头的关系。如果所有国家都换成这样一个念头：和平共处是大势所趋，所有国家都不想打仗，那还打个屁仗，搞个屁军备，一个全球性的和平共处协定之后，正好所有国家都可以将国力全都用在发展经济和宇航科技上。

在文铭的大脑里，想法一直是如此简单。但是以前，每当他拿出来与人分享时，所有人都说对，但所有人又都说他太天真，这个世界是无比复杂的。每当那时文铭都有种骂娘的冲动，妈b的明明如此简单，是被一部分自以为是偏偏手握柄的傻b人类弄复杂的好不好？！

他是一个愤世嫉俗者，是一个理性却也有些冲动的生物，所以此刻，他当越想越气，渐渐的对地球人的同情竟是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则是彻头彻尾的痛恨。

如果不是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说不定不用木红来劝他，他自己就不想再接受培训了，不愿意再和地球人扯上任何关系。

站在高大的舷窗内，静静地看着外面那个灰色的世界，文铭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天生的斗士，不是说他很有战斗天赋，而是他受不了太多东西，想和所有他受不了的东西斗上一斗……那感觉，就像是自从有了一个大致的人生观之后，他就站在了大半个世界的对立面。

想着想着，自由骑士这个词语就再次进入了他的脑海，他隐隐觉得，他的灵魂之所以具有自由骑士才会有的暗红色，很可能就和他的这种“天生斗士”性格有关。

而后，一号展馆内再次传来提示音，木红马上向他解释，说是克隆馆已经派了十几名导师到了克伦米尔星上，好让学员们亲眼见识一下这里的战斗方式。

然而，因为心情不太好的原因，文铭观看导师们在克伦米尔星上搏杀时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致。

反正耳朵还闲着，某一时刻，文铭就再次向木红问出了他比较关心的问题：“自由骑士到底是什么？”

木红看了文铭一眼，见他确实不怕漏看了舷窗外的战斗画面，正示意自己说下去，便道：“好吧，我们继续这个话题。那个冗长的定义就没必要说了，你以后肯定有机会亲眼看到。在我的理解中，自由骑士就是一系列的正面词句的最好诠释，这些词句是崇尚自由，是非分明，不畏强权，宁折不弯，同情弱者等等。不论在何种描述中，崇尚自由总是会被摆在被一位。”

“这是因为，他们对自由的向往超越了一切，很多时候，他们甚至会为了自由而放弃身上的其它优秀品质。曾经有一个自由骑士这样说过，‘在这茫茫宇宙中，其实只有一些很简单的规律，而有了人以后，道理、规矩、传统这些才被强加进了宇宙之中，并不是真正的宇宙规律，我想要的，只是让自己的心保持在宇宙那最原始最真实的状态’。这句话一直被奉为自由骑士们的真实写照，我想，从这里你大概可以看出自由对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在自由之外，其它的一切还剩下多少重量。”

文铭的心已经无法保持平静，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和宇宙中的某一个人在心底最深处找到了共鸣。

没必要去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而且八成那人已经死了，他只要知道，这宇宙中确实有人和他拥有同样的自由观就好了。

“他们对自由的向往超越了一切，这种状态，甚至被一些别有用心者解读为，‘自由骑士轻视除之由之外的一切’。虽然如此解读不尽不实，但是仍然在整个人类文明中流传开来，因为自由骑士确实有轻视一切的魄力。既然是一切，就自然包括了政权、星系联盟甚至包括起源星这样的单独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撼动的存在。因为轻视，所以无所畏惧，哪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