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春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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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郊游
　　　　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月了，终于碰到了个难得的假日。现在的服务业工作并不是和正常工作一样的休息的。虽然一个月也能给你四天休息，但是这四天是要自己累积的，并不固定每周日放假的。
　　　　罗天明连续的工组遇上了两天的休息，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工作辛苦的人，遇到了休息日并不是说想去那里玩，其实最好的事情就是能够好好的睡一个大觉。
　　　　第一个月的试用期工资他已经得了，钱确实少，不过他在第一个月接待丹丹带过去的那些大老板，大官员，等到的小费都有了几千块钱。罗天明一个月下来总结了下自己的收入，十分的高兴。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能忍耐那些有钱人的嘴脸和脾气，而且还要忍受那些无理的辱骂什么的。原来这一切付出都是有大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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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过了一会，罗天明又傻笑起来，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走狗’。他终于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去当走狗，原来利益的回报是非常惊人的。他跑到了欣欣旁边，拍了拍欣欣的头，“象你这样做狗多好啊，不用去朝别人阿谀奉承，还有人去宠爱。看来当走狗还没当真狗好，欣欣啊，你是有福气的。”
　　　　赚了那么多钱一个月，他应该感谢的人是丹丹，罗天明早就打听过了，虽然其他的服务员也都有很多的小费收入，但是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拿那么多小费的。
　　　　反正今天是休息日，想着想着，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丹丹。
　　　　“喂，丹丹啊，你今天有空吗？”
　　　　“有空啊，什么事？”
　　　　“你看，我这两天休息，而且刚发了工资不久，一直想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就想嘛，请你出来玩一下，顺便吃个饭什么的。”罗天明似乎一辈子都改不了在和有幻想念头的女人说话时候紧张的习惯了，说起话来有些支支吾吾的。
　　　　“可以啊，不过你不能对我说请，应该是约我。”丹丹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对对，是约是约，口误口误，呵呵。”
　　　　其实是人都知道请女人吃饭应该用‘约’，可是有时候就是说不出口来。不然也不会有那首歌了——开不了口。
　　　　“那能不能也带上我妹妹呢？她来了春城好久了，我都没陪她好好散散心过。”
　　　　“嗯，当然可以啦。”罗天明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罗天明心里也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渴望两人世界嘛，或许能有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一方面，他又害怕遇到那个送她回家一样的情景，那样两个人的话是很尴尬的。
　　　　约定好了后，罗天明就急着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他最好的衣服就是赵惠帮他买的衣服了，这也是最合适穿出去约会的了。
　　　　虽然罗天明并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可是他拿出来了赵惠为他买的衣服，也会突然想起赵惠来，他不知道现在赵惠怎么样了，还好吗。毕竟两个人都做过N夜情人，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今天你真漂亮。”罗天明早就站在了丹丹家的楼下等着了，见着丹丹出来，就迎上了这一句练习了好久的话。
　　　　“难道以前我不漂亮吗？”丹丹憋了下嘴说。
　　　　罗天明这回是真正紧张起来了，直摇着手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什么时候都很漂亮，只是今天特别漂亮。”确实在罗天明心里认为，不管是丹丹穿着衣服，不穿衣服，洗澡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都是很漂亮的。
　　　　看着罗天明那紧张的神态，丹丹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傻瓜，我逗你玩的。走吧，我们去接我妹妹去。”
　　　　又去到了那一家鸡店，看着那家店，那个小蓉，罗天明就不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被小蓉剪了那个头发以后，在KTV里上班的时候，不管是同事还是客人，见了都会笑一下，有甚者还会拿罗天明的发型来逗乐，不过他陪笑了几句后还是得到了很多的小费的。
　　　　也正因为有了那个先例，其他一些男服务员都效仿罗天明去剪了个非常难看的发型，各个都比谁的发型最难看。当然目的都是为了能讨客人开心换些小费。很自然的，这样的做法让经理察觉到了，就搞了一个最难看发型奖，那经理确实是有经济头脑，搞了这个奖之后，吸收来了更多的客人，而大多客人都是为了来看笑话而来的。因为客人就是对这个奖进行评定的评委。
　　　　经过了丹丹的提议，他们三人决定买些吃的去春城自然公园野餐。这似乎是很老套的活动，不过也只有这样才是最省钱的。丹丹知道罗天明赚钱辛苦，不想让他太破费。
　　　　春城自然公园其实就是几座小山丘，里面种有些花花草草的，这是春城惟一一个免费开放的公园。自然到了休息日或节假日就有好多打工仔打工妹来这里约会。
　　　　三个人逛了逛公园后，就选在了一个凉亭里把吃的东西摆上。
　　　　这凉亭旁边是一个湖，虽然没怎么治理，不过还算是非常漂亮干净的。因为到这里来的人都要做好很长一段时间来这个地方约会的准备，所以谁也不舍得弄脏了这个地方。毕竟是免费的，大家都知道只要是免费的就好不到那去。这公园也一样，既然是免费开放的，政府就不会傻着去拿一笔钱去做治理更新。有钱还不如去吃一餐，暴饮暴嫖。
　　　　小蓉真是个疯丫头，她来春城很少能出来玩，这一出来就没了谱。见着什么都要去看看，好象连花花草草都没见过一般。
　　　　罗天明来了春城这么久，也是头一回开心到这个程度。虽然现在的身份比较卑微了，但是却活得很快活。尽管在上班的时候还是要带着假面具去面对别人，可是在这人生的舞台里，谁又没带有面具生活呢。
　　　　趁着丹丹去上厕所的一会工夫，小蓉向罗天明招了下手让罗天明到她那。
　　　　“天明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啊？”小蓉对罗天明说着还偷笑起来。
　　　　罗天明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小丫头对他说这些。


　　　　“小蓉，你在说什么？”说着就推了推小蓉的头。其实小蓉也发育完全了，虽然身材没丹丹那样火辣，可是也别有一番风味，如果让罗天明说实话，他两个都喜欢，当然只是床上面的喜欢，现在他的心里还是只有莫丽而已的。
　　　　他们三个人在凉亭吃起东西来，这虽然有些落后的感觉，可是这不禁让罗天明和小蓉都想起了读书时代。当初读小学中学都有过如此郊游的活动。如果不是去烧烤的话，那就是买些现成的吃的东西去游玩。
　　　　正当罗天明兴致勃勃的说起当年事的时候，丹丹却是欲泪又止。
　　　　能够有过读书时代的快乐回忆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但丹丹在他们两人之中就没有过那样幸福的回忆，所以一股自卑感涌上了心头。
　　　　同情心如果发挥过大过于明显了反而会更伤人。
　　　　罗天明察觉到了，就急忙去向丹丹道歉，并且不再说下去了，这一切令得大家都非常尴尬。
　　　　其实罗天明根本不需要道歉，因为不知者不罪。而且刻意的去道歉就越是把事情揭得更开。
　　　　过去的永远改变不了，遗憾的事情是永远弥补不回来的。所以也就只有伤心的份了。
　　　　这一天的郊游草草就结束了，由于罗天明的一句道歉话语大家都不是很开心。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来说，本来在内心上就已经有了自卑的心理，如果再继续去揭开它，那就只能是自卑上更自卑。
　　　　罗天明那一天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天，他这个时候才了解，为什么他父母当初千方百计去借钱都要给他去上学。其实很简单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他以后长大了，老了会后悔当年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上过学堂，念过书。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圆子女的一个小事情，他们也是非常愿意付出的。其实，最伟大的是做父母的。
　　　　罗天明第一次打心里面非常感激他的父母，现在他更是下定要发大财的决心，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幸福的下半辈子。
　　　　但是，幸福是用钱来衡量的吗？
　　　　或许，暂时是的。
　第三十六章　钱与自尊的思考
　　　　平淡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现在的罗天明几乎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简单重复的生活。
　　　　每天都是从家里骑车赶到KTV，然后在那里服务别人到下班了，交了班，然后又骑车回去。如此重重复复的生活让每一个不安现状，心情浮躁的年轻人发疯。
　　　　罗天明也并不例外。慢慢的，他开始有些厌恶了这样的生活，他开始有了谋求新工作的念头但是工作那有那么好找，一来他没有大学的那张破纸，二来在春城没有任何人际关系，现在他能做个服务员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生活本身就是非常无奈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大多数人都不想在这人世间走一回的。但是现实总是没有选择的，所以就没有什么如果来说了。
　　　　自从上班后，罗天明就一直都在上夜班。这夜班是比较辛苦的，而且也是很忙的时候。毕竟他们那种地方是晚上才有人去的，白天上班的人就是形式一下而已。
　　　　或许罗天明是新来的缘故吧，他经常被安排上夜班，但是为了人家老板的那点微薄的工作，有气也还不是得把它深深的咽到肚子里去。
　　　　这是罗天明第一次抽烟，当然那一次平老大给的不算，因为那一次没抽完也没吸进肺里。
　　　　烦闷的时候，特别是憋气的时候是最适合抽烟的。抽烟虽然能数出很多不好的地方，可是有一点却是非常好的，能够消除压力，精神上的压力。
　　　　虽然物质基础是非常重要的，可是精神上就跨了，想做什么都没用了。
　　　　“罗天明，你不知道在工作时间不能抽烟吗！”
　　　　罗天明本来是偷偷进厕所去抽烟的，可是刚好碰到其他部门的经理看到，50块钱的罚款又没了。
　　　　大晚上的，这一天他们的生意特别冷淡，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政府搞了个突击行动，所以晚上就很少当官的人去了。
　　　　“天明，救我！”
　　　　罗天明一个晚上都在吧台那无聊的站着等待能够早点收工回家睡觉，就百般无聊之下，丹丹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并且还是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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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丹匆忙的小跑到罗天明面前，嘴里喘着大气。
　　　　她看看旁边没有其他人在，才和罗天明说，“天明，外面那死男人老是缠住我，你能帮我赶走他吗？”
　　　　救人于水火，助人为乐这些都是中华民族的伟大高尚传统。只是在了现代社会，似乎这些就变得有些是多管闲事了。不过丹丹是他的朋友，自然他不能坐视不理，只是罗天明考虑到自己还在上班，而且用一个服务员的身份去，似乎得罪不起那些大老板。
　　　　就在罗天明左右为难的时候，丹丹还是说出了口，让他说是自己的男朋友，就可以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是这样了，只有是这个办法最妥当。
　　　　罗天明和丹丹走出了门口，丹丹就装得非常怕事的样子拖着罗天明的胳膊，畏畏缩缩的走在罗天明的后面。
　　　　门口，一个不是很高的，肚腩却很大，头顶已经发展成为地中海的老男人站在那，抽着烟，满脸都通红着，一看就知道是喝高了。
　　　　“丹丹，你拉着别的男人干什么？快，跟我回去，让我好好照顾你。”那地中海走起路来都歪歪的了，可是他还是非常勉强的走到了罗天明的面前，伸出一个手想去拉丹丹。
　　　　不用想，罗天明自然是阻止了他那么做。
　　　　“大叔啊，你干什么？请你放尊重点，丹丹是我女朋友！”
　　　　罗天明说这‘女朋友’三个字说得是有些颤抖，如果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有些问题，不过地中海也是喝高了的，他被罗天明甩开了手，直盯着罗天明，“什么？她是你女朋友？呸！我怎么没听说她有男朋友！”
　　　　“你现在不是听说到了吗！请你放尊重点。”
　　　　地中海挥了挥手，“好吧好吧，既然她是你女朋友就不要放她出来勾引人。你小子居然也愿意找个和别人睡过的女人当女朋友，佩服，佩服！”这地中海说着还双手抱拳行起了礼来。
　　　　如果罗天明真是丹丹的女朋友，估计听了地中海的话，就算他是市长也要给他一拳了。那样的话，换了那个男人都受不了。虽然丹丹不是罗天明的女朋友，可是他心里听了也不好受，就推了推那地中海，“你快走吧，以后别烦她了知道吗！”
　　　　罗天明语气上是有些硬的，毕竟心里头还是有些气的。好在那地中海也识相，点了点头就走了，也没和他们多纠缠。
　　　　“对不起，天明，让你难做了。”丹丹本来还好好的，可是听了地中海的最后那话后，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
　　　　确实，虽然老是有些人呼吁人和人之间要相互尊重，人和人要平等。可是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一些有钱人和当官的就是上等人，而从事服务业的，就是没有自尊的下等人。又有谁会为他们那样的普通的下等人去考虑呢。
　　　　自然罗天明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只好扶住丹丹的肩膀，嘴上很无奈的笑了笑，说：“不要在意那头猪说的话，你在里面等下我，我送你回去。”
　　　　丹丹点了点头就跟着罗天明走进去KTV那里，等着罗天明收工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丹丹只是搂着罗天明的腰，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哄女孩子，并不是罗天明的长项，他是早已发觉丹丹心情不好，可是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安慰她。
　　　　“丹丹，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头猪的话，不要太在意了。”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有直说了。
　　　　“没什么，我这样的身份，又有谁能看得起。对于别人这样的冷眼笑骂我是早已经习惯了的。我明白自己是不干净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我根本不配是人，只能充当他们的玩物而已。”
　　　　丹丹的话语中带着一点点嘶哑欲哭的味道。
　　　　“算了，你不要不高兴，也不要那么自卑。你怎么了？那还不是为了生活！总比那些专门知道吸人血的人好！他们白天里穿得道貌岸然，可是到了晚上就知道干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
　　　　丹丹苦笑了一声，“可是人家地位却是高高在上，我们却连条宠物狗都比不上。”
　　　　确实在现在的有些有钱人，他们养的狗每顿吃的都非常好，而且有些还要请专人来伺候那条狗。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变态，不过却很呵护古人的话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尊是什么？就是钱和权力。
　　　　就算是一个乞丐出身，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和权力，那样没有人会去理会他的过去身份，只会把他当神一样供着。
　　　　送了丹丹回家后，罗天明回家躺在床上，虽然是一天没睡觉了，可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开始了又一人生思考，他在思考究竟是钱重要还是自尊重要。究竟自尊能不能用钱来买得到。
　　　　其实他的思考，也是很多社会学家的思考，这样的问题，估计过多少年也不会有人能想得通。因为这是一个大的人生哲学，更是一个大的人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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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未婚先有孩（上）
　　　　钱在这个社会真的是很重要，可是，自尊呢？究竟能值几个钱？
　　　　这样的人生问题似乎太玄乎了，罗天明第二天到了上班时间还在发着呆想着这样愚蠢却很有意义的问题。
　　　　“天明，最近你是怎么了？老是发现你在上班的时候心神不宁的。想女孩子了？丹丹吧？”
　　　　覃蕊似一个大姐姐般关心着罗天明，但更多的表现成了一种母性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