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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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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奥宗光!!
“司徒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啊!”陆奥宗光奸诈地笑着,他仰起头指了指自己脖子烧伤的地方道,“拜这个所赐,在下可是日日夜夜想着司徒小姐呢!”他忽而呲着牙,杀气四溢地说,“想着把你这臭女人撕得粉碎来洗清我的耻辱!”
司徒夙莎只觉自己的脊椎骨像被掏空后灌入冰水一般,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奥宗光扬了扬手,忽然窗外涌来一队步兵,他们齐刷刷上上枪栓,然后又齐刷刷地将枪伸进窗户对准了司徒夙莎!
“好了,”陆奥宗光有几分玩弄之意地看着司徒夙莎,“你就来尝一下当筛子的滋味吧!”
司徒夙莎动都不敢动,只能瞪大眼睛盯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冷汗把衣服全湿透了!
这时,河合耆三郎突然冲上去抱住陆奥宗光,拿刀抵着他的脖子大声道:“夙小姐快走!”
司徒夙莎大惊,她失声道:“河合先生,你别……”
“嘭!”司徒夙莎的话还没有说完,步兵就转移目标开了枪!
“河合先生!!”司徒夙莎惊呼。
一口鲜血自河合耆三郎的口中喷出,可他仍然拿刀抵着陆奥宗光的脖子,不管子弹怎么打在他的身上,他都死死地抱着陆奥宗光!
“夙……小姐……快……快逃!!”河合耆三郎仍然挣扎着道。、
司徒夙莎瞪大眼睛,眼泪顺着表情僵硬的脸颊滑落。她倒退一步,突然转身推开小门,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陆奥宗光见司徒夙莎逃走,大怒不已!感到河合耆三郎已经无力威胁他,他立刻抽出手猛击着河合耆三郎的脊椎,直到砸断,他才扔下半死不活的河合耆三郎,走出门道:“你们两个钻进洞去追!剩下的人跟着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出出口!”
然而陆奥宗光不知道司徒夙莎并没有走。她打开门装作要进去,实际上一个转身又隐到暗房光照不到的地方去了。等她看到那两个人钻进去,又听到陆奥宗光带着步兵撤退,便又溜出来,背起河合耆三郎就向相反方向跑去!
等陆奥宗光发现司徒夙莎没有逃走而折回的时候,破草屋中只剩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可恶!狡猾的女人!!”陆奥宗光一拳打在茅草屋上,咬着牙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司徒夙莎背着河合耆三郎也不顾沿街众人奇怪的目光,一路来到松本医学所,砸着门喊道:“松本医生,松本医生!求求您救救他!!”
松本良顺看到吊着一口气的河合耆三郎没有多说话,就开始为他准备手术!
司徒夙莎就在庭院中等候,直到日头渐渐西落,松本良顺才从手术室中走出。
“松本医生,怎么样?”司徒夙莎急忙问道。
松本良顺摇摇头道:“伤成那样肯定是活不了了。不过他现在醒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闻言,司徒夙莎连鞋都没顾上脱就跑到河合耆三郎的床边,道:“河合先生,你……”司徒夙莎看河合耆三郎的嘴动了动,她连忙趴在他的嘴边仔细听着。
“在下的命是夙小姐救的,还给夙小姐……也是死得其所了……”河合耆三郎反反复复地说着,眼角却也滑下泪来。
“笨蛋……”司徒夙莎的眼睛又红了,“我救你不是让你来送死的!”
河合耆三郎笑了:“夙小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想着救在下的命……在下……很……感……激……”这句话说完,河合耆三郎就咽了气……
司徒夙莎的瞳孔忽地缩小,她抓住床单渐渐发力,将洁白平展的床单捏得皱在一起,连指节都捏得泛白,手也在不住颤抖!她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赤红着眼睛,从牙缝中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陆奥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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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在松本良顺的医学所中逗留了几日,也去见过冲田总司。只是他终日昏迷不醒,所以并不知道司徒夙莎来过。
“小夙,我看你脸色不好,不如我给你检查一下吧!”松本良顺好心道。
“不用了,我大概是跑累了,没什么问题。”司徒夙莎回绝道。
“有没有问题是要医生说了算的!”松本良顺沉下脸道,“只有调理得当,你才能继续去跟新政府军抗衡!”
司徒夙莎拗不过松本良顺,只好答应。
然而这一检查,却让松本良顺变了脸色!
“怎么,有问题吗?”司徒夙莎侧头问道。
松本良顺神色凝重地放下医疗设备,沉默了许久才道:“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小夙,你患上了痨咳。”
“?!”司徒夙莎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她又问道,“松本医生,您说什么?!”
“恐怕是跟冲田君接触太频繁被传染了。”松本良顺道,“痨咳会不会传染跟接触者的体质有关,体质好的,即使被传染了,也可能不会发病。小夙你的体质本来不错我才放心让你照顾冲田君。可是你自从伏见战之后就连日在外面奔波,饮食不规律才导致发病的。”
“……”司徒夙莎一时失了言语——就算她在现代打过疫苗,现在也失效了。司徒夙莎一直都知道疫苗没了效果,只不过是拿它打幌子罢了……
松本良顺又道:“现在还是潜伏期所以没有症状,但是不会坚持太久……小夙,趁着还未病重,你还是及时接受治疗吧!千万不要像冲田君那样……”
司徒夙莎知道这个时代没什么治疗肺结核可言,有的只不过是躺在床上静静疗养来拖延死亡时间罢了……
松本良顺起身道:“小夙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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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的土方岁三转移到会津若松城下卧床养伤。他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看着院中的好景致,心道:“小夙……江户那么危险,你这家伙还活着吧?——呵,怎么可能死?那家伙的命比谁都硬!并且你不是说如果我不死,你就不死吗?喂,你这笨女人看到了吗?我土方岁三还活得好好的!所以……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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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独自坐在屋中想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时分,司徒夙莎才终于有了动静。
她缓缓解下从不离身的包袱,露出了里面一套崭新的洋装……
司徒夙莎默默地低头看着,忽然她站起身从屋中找来剪刀跪坐在洋装前再次剪落自己的长发……
青丝缕缕掉落在司徒夙莎身后的榻榻米上,眼泪无声滑落……
“我……”司徒夙莎终于开口,声音颤抖着,“我要活下去!……”
换上一身飒爽洋装,连司徒夙莎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谁了。她将虎彻用布抱起来背在身上,又去探望了冲田总司。
这次冲田总司是醒的。他看见司徒夙莎这一身装束,不由得虚弱地笑道:“小夙你穿洋装要好看得多!”
“什么时候也会说场面话了?”司徒夙莎笑道,“我来是向你借样东西的,你听了可不许生气!”
“是什么?”冲田总司好奇道。
“你的名字。”司徒夙莎认真地说,“就借一个月!——让我做一个月的冲田总司!”
“好。”冲田总司一句都不问就答应了。他挣扎着翻起身,从身旁的刀架上颤抖着取下菊一文字则宗递给司徒夙莎道,“既然是冲田总司,就要有冲田总司的刀才行!”
司徒夙莎接过,惊道:“这把刀可是古刀,这么贵重你却给我?”
“刀的价值在于是否能杀人。”冲田总司又躺下道,“这把刀刃薄不适合实战,所以我基本不用它,对我来说也不是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只要这把加贺清光能一直陪着我,我就满足了!”
司徒夙莎将菊一文字则宗别在腰间,冲冲田总司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听说了近藤先生被抓。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近藤先生他得到了赦免!”
“真的?”冲田总司的眼睛放出了光芒。
“真的!”司徒夙莎拿出虎彻道,“近藤先生抽不身来看你,就把虎彻给我说‘见刀如见人’。”
看到虎彻,冲田总司脸上的喜悦更深了,他又问道:“近藤先生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司徒夙莎使劲点点头,“现在新选组正重整旗鼓,要与新政府军打仗。等我们打赢几场漂亮仗,就接你过去!”
“嗯!”
“我走了,你保重!”司徒夙莎说着起身离开了冲田总司的房间。
这一走,便是永别……
松本良顺送走了司徒夙莎,不由得道:“小夙,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司徒夙莎紧了紧腰间的菊一文字则宗,转头看着松本良顺笑道,“松本医生觉得什么事有意义呢?旧幕府军跟新政府军抵抗,战胜率连五成都不到,可是却仍有人在坚持作战不是吗?——他们的意义又何在呢?‘意义’这种东西如果太过深究,那本身就没有意义啊!”
松本良顺被司徒夙莎驳得无话可说,只好目送着她离开。他抱臂看着司徒夙莎离去的背影,不禁笑道:“那眼神……哪里是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眼神?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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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司徒夙莎就开始打着冲田总司的旗号在暗地里招兵买马。那些浮浪人看到司徒夙莎腰间的菊一文字则宗当即没有半点质疑,相信她就是冲田总司!
不光集结人马,司徒夙莎还跑去横滨的威廉那里想借些兵器,没想到威廉居然爽快地送了二十把步枪给她!司徒夙莎当即千恩万谢,说日后一定还钱给他!
司徒夙莎跟每个人约好集结时间和地点,然后每日择一偏远树林偷偷练习射击和行军,半日便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后解散,各自藏于城中。
江户穿洋装的人越来越多,司徒夙莎的装束也变得不再稀奇。
这一日江户忽然下起大雨,淋得江户的行人匆匆而行。司徒夙莎为了避雨躲到了千叶道场后门的屋檐下。
不想司徒夙莎没有站多久,后门便被打开,一名别着佩刀的美丽女子打着伞走了出来。这女子面色冰冷,似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女子看着司徒夙莎有些惊讶,司徒夙莎只好冲她笑笑,让开大门。
然而女子的目光却未移开,司徒夙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人认出时,那女子果然开口道:“你……是不是认识坂本龙马?”
司徒夙莎惊讶地转头看着她——她提起坂本龙马,司徒夙莎这才渐渐想起来千叶道场是坂本龙马年轻时初入江户拜师学艺的道场。而这名女子在她来这里找坂本龙马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听坂本龙马提起好像叫千叶佐那。
觉得她跟坂本龙马的感情不一般,司徒夙莎点了点头。
千叶佐那的脸色又沉下几分:“你果然是她!”
“那又如何?”司徒夙莎问道。
“你是新选组的人!”千叶佐那的情绪竟然变得激动,“是新选组的人杀的龙马!”
一听到这话司徒夙莎也有些冒火,她反驳道:“不是!”
“近藤勇已经招认处死,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千叶佐那的情绪愈加激动。
“那无非是新政府军为了报复近藤先生才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并不是真的!”司徒夙莎解释道,“杀害龙马的真凶至今不明!”
“住嘴!”千叶佐那忽然扔掉伞,拔出腰间的刺刀便滑向司徒夙莎——剑术高超而有技巧!
可是在司徒夙莎眼中她那毫无杀气的剑却是软绵绵毫无凌厉之感,她向后一跃躲过了千叶佐那的攻击,道:“你这女人为什么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如果是事实我不会否认!”
千叶佐那也大吃一惊——学习剑术的女子并不多见。更何况她剑术高超,道场中的男人们也不是她的对手。就连坂本龙马的剑术在土佐也是小有名气,结果来江户学艺时也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可是现在司徒夙莎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躲过了她的攻击,她简直无法相信!
她不知道司徒夙莎本就比大多数人灵活。虽然初时也剑术平平,可随着实战经验的积累,尤其遇到的都是些杀人如麻、剑术不弱的浪人,她的身手也与日俱增。这也就是为什么近藤周作觉得司徒夙莎可以拿到“免许皆传”的原因。
千叶佐那的心神早就乱了,她握着剑指着司徒夙莎的喉咙道:“近藤勇不得好死就是他杀人太多的报应,也算是慰了龙马的在天之灵!”
“不得好死?”司徒夙莎怒极反笑道,“‘不得好死’就是报应吗?别开玩笑了!这个世上没有善终的好人多如牛毛!我告诉你,真正的因果报应是在人活着的同时就发生了!——那就是他的心啊!并且,坏人死于非命就是‘不得好死’,好人死于非命就是‘英勇就义’?哼,千叶小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吗?”
“龙马是好人,近藤是坏人!”千叶佐那大声道。
“哼,天真!”司徒夙莎哂道,“那么,其实龙马死得也够不上‘英勇就义’,他死得也并不好——连脑子都流出来了……”
千叶佐那的眼睛已经红了,她大叫一声打断了司徒夙莎的话,健步向前直刺司徒夙莎的喉咙!司徒夙莎向后一仰躲过剑锋,扭转腰身回身一把扭住千叶佐那的胳膊,她的刀掉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你跟龙马是什么关系,你的心情我还是能理解。”司徒夙莎冷冷道,“但是因为悲痛而像耍酒疯一样胡说八道,那便有些过分了!”
司徒夙莎松开痛哭不已的千叶佐那,淋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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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应四年(1868)五月中上旬,司徒夙莎带着这二十个人直奔上野而去!
在上野的组织名叫“彰义队”,是旧幕臣军队。彰义队与其他组织不同,彰义队的头目是在宽永寺隐居的轮王寺宫现法亲王,喊着要复兴德川幕府!
新政府对各地起义的散兵游勇还有心情劝说教育。可是这支队伍里有个亲王,几乎是有要在日本搬出两个天皇的趋势,问题就比较严重了。是以新政府军在这个问题上几乎没有异议,就拍板要征讨彰义队!
上野战争就是这么爆发的!
五月十四日,司徒夙莎带着这二十人抵达上野彰义队驻扎的地方,却没想到碰到了相马主计。
“相马,好久不见!”虽然原来她俩走得不是很近,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此刻见到也大生亲切之感!“真是去哪都能碰见你!现在看你在这里,看样子你也逃出来了啊!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找土方先生吗?”
“我是流落到这里的,正好碰到从宇都宫城之战回来的原田先生,便留下了。”相马主计看到司徒夙莎一身洋装出现,还带着二十个人,不禁又惊又喜道,“夙小姐,你怎么……”
司徒夙莎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笑道:“现在我的名字叫冲田总司。”
相马主计愣了一下,又似乎明白过来,不由得低声轻笑道:“没想到夙小姐也能拉起一支队伍。”
“别小瞧我,我可向来是以德服人!”司徒夙莎瞪他道,“别说那么多废话,赶快给我们安排下住处,我有要紧事要说。”
安顿好后,司徒夙莎跟着相马主计见了原田左之助。虽然见到他司徒夙莎很高兴,可是原田左之助却不这么想了……
“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可是战场!”原田左之助一见她就嚷嚷道。
“我知道是战场!”司徒夙莎有些不耐烦,“别婆婆妈妈了,我有要紧事说!”
原田左之助却不依不饶道:“你这家伙对新选组根本就不了解,干嘛还要跑来送死?!”
“谁说我是来送死的?”司徒夙莎皱眉看着他道,“并且谁说我不了解新选组?我难道不了解你?你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一点都不爽快!”
“你不了解我!”原田左之助突然大声道,“我啊……其实不讨厌杀人!没有你这家伙尊重生命的想法!我每次杀人都会有嗜血的快感!!杀了楠小十郎我还向近藤先生手舞足蹈地汇报,结果啊……被近藤先生怒斥是‘丝毫不尊重死者的狂人’!你明白了吧?知道你不喜欢杀戮,所以没对你说过。但是我就是个喜欢杀人的人!我从宇都宫城之战途中脱离就是因为我讨厌那种规整的行军布阵!我啊……只想找个战场无拘无束地痛快打一场,然后孤独壮烈的死去!所以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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