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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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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冲田光松了一口气,又笑道,“小胜他们还很担心你呢,我去告诉他们!”说罢,她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
“咝——”夙莎撑着身体坐起,不料牵动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哎呀夙莎,你怎么坐起来了?!”冲田光碰巧带着近藤他们进门,看见夙莎起身,忙赶过来扶住她道。
司徒夙莎笑道:“阿光姐,我又不是纸糊的,已经没事了!”
“真的?”阿光狐疑地看着她。
夙莎使劲点点头,道:“只不过是小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近藤勇大步走进来,盘腿坐在她的塌边。
夙莎嘻嘻一笑,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不不,”井上源三郎道,“你能没事,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了!”
“是啊!”阿光忧心道,“你被岁先生带回来的时候真把我们吓了一跳!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了?”
“稍微碰上了点麻烦。”司徒夙莎的思绪有些游离——这次的事,让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时代并不是那个科技文明都很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所以,她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自己该如何在这个时代自立……
后来夙莎才知道:这次日本在江户和土佐都发生了地震。江户死了两千人,土佐死了一千人。这次的江户大地震经后世计算,足足有8。4级!
冬去春来,就在大家修修建建的时候迎来了安政二年(1855)。
这一日,司徒夙莎仍在面馆打工。
“老板,给我来碗拉面!”一位男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是……桂先生?!”来者正是桂小五郎!
桂一愣,疑惑道:“你是?……”
司徒夙莎叹息——这个人忘性真大……不过算了,在他眼中她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罢了,怎么可能被记得?于是她道:“桂先生,你忘了?我是坂本龙马的朋友啊!”
“坂本龙马……”桂想了半天,呐呐道,“哦,是你啊……”
司徒夙莎暗中撇撇嘴——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想起来……
夙莎为桂小五郎倒了杯水,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吉田松阴怎么样了?”
“噢?”桂吃惊地看着她,“你认识松阴老师?”
司徒夙莎淡定地将水杯推到他的跟前,道:“吉田松阴上黑船的事谁不知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桂小五郎端起水杯,嘬了一口,道:“我为松阴老师的事多方奔走,终于让这件事得以平息!”
“啊?”司徒夙莎惊讶地看着他道,“这么说他没事啊!”
“松阴老师不是一般人,自然吉人天相!”桂小五郎的眼中闪着敬仰的光,“就算在狱中,老师依然不忘教育囚犯!我去狱里看望老师的时候,老师还告诉我‘吾若以犯人之身死,必留一继吾志之士也’!……这是何等伟大?!”
司徒夙莎在他旁边坐下,感叹道:“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敬佩!”果然,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啊!
“对吧?”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慷慨激昂道,“日本就需要像松阴老师这样的人!大家都应该以‘日本兴亡’为己任!现在有些人居然还能闲坐着,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面馆里一下静了下来,都直勾勾地看着这里……
这个桂,平常看起来也挺稳重的,怎么激动起来就像个女人一样歇斯底里……
司徒夙莎清清嗓子,干笑道:“桂先生,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了!”说罢,她也不等桂表态,就一溜烟地跑了——她可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变成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过看来吉田松阴这次死不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她的想法——没过多久吉田松阴就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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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的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虽然枯燥,却也充实!
然而,就当她习惯用这种步调生活的时候,江户却再一次发生了大地震——这次7。9级的地震足足造成了四千亡魂!
这在历史上被称为“安政大地震”的灾难不仅击碎了人们刚建好的家园,也击碎了人们心中最后一道堡垒!
“这是外夷给我们带来的天灾!!”有人举着颤抖的双手,用早已失去光彩的眼睛望着下面惊慌失措的人们,悲戚道,“想那庇佑我日本神州大地六百年的‘神风’,此刻也离我们而去了……”
闻言,男人拳头紧握,女人流泪不止,小孩紧抱母亲,老人叹息不已……
司徒夙莎站在这茫茫人群中,看着再度化为狼藉的江户,看着这些心也跟着一起化为废墟的老百姓,看着天空中这化不开的乌云,她突然深刻地意识到——一直觉得自己是穿越来的,所以与众不同。可是她却忘了,自己是身处于一个时代!若她不幸丧生于这地震之中,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统计数据罢了!现在的她犹如一条本来生活于江河中的小鱼跳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要想在这里活得精彩,她的觉悟还远远不够!
微微叹了口气,夙莎再次抬步走在这已失去欢声笑语的江户街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朋友一起聚了个会,导致更晚了,我检讨!




、第十二章  浪潮(下)

尽管江户一连受了多重打击,日子却依然是要过的。所以大家又开始了修修建建的生活……
司徒夙莎所工作的面馆也不得不因为店面坍塌而停止营业。所以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去帮老板娘修理店面——虽说修理,不过也就是打打下手罢了。
“阿聪,木板!”帮忙修理的大叔站在梯子上指挥着。
“是!”夙莎答应着,将木板递给了他。
“阿聪,去向常太郎借些钉子来!”
“是!”司徒夙莎走向对面的店铺,刚准备向那个正忙里忙外的大叔开口,身边却有一人先道,“大叔,借几个钉子!”
司徒夙莎自然而然地转头,只见这个人衣着邋遢,身上的味道更是无法入鼻,夙莎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不禁吃惊道:“弥太郎?!”
那个邋里邋遢,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正是她在土佐认识的那个卖鸟笼的浪人少年——岩崎弥太郎!
岩崎弥太郎看了夙莎半响,方淡然道:“是你啊。”
“你怎么到江户来了?”司徒夙莎好奇道。
“怎么?”岩崎弥太郎斜睨她一眼,道,“穷人家的孩子就不能来江户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事实上穷人家的孩子来江户几乎不可能吧?
虽然夙莎心里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来的江户,可也不便多问。于是她转移话题道:“龙马还好吗?”
“那个家伙……”岩崎弥太郎冷笑道,“现在估计还再为他那愚蠢的想法费力呢!”
“愚蠢的想法?”司徒夙莎不禁皱起了眉。
岩崎弥太郎脸上尽是不屑,他道:“土佐来了一位叫河田小龙的画家,据说见过大世面。龙马和他要好的不得了,竟然想振兴海军和海外贸易?!哼,无聊的家伙们!”
“无聊?”司徒夙莎撇嘴道,“我倒觉得这想法不错!弥太郎,你的国家现在都成这样了,你难道不着急?我看,最无聊的人就是你吧?”
岩崎弥太郎瞪她一眼,道:“我对日本的未来没兴趣,我想要的只是钱罢了!”
“啊?!”司徒夙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你也太世俗了吧?!”
“闭嘴!”岩崎弥太郎突然喝道,“你这个小鬼哪里明白我们这些穷人的生活?!当你吃不饱、穿不暖,因为家里没钱处处遭人歧视的时候,你还有闲心去管日本会不会灭亡吗?!”
司徒夙莎白了他一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个人不成气候,没办法和那些志士相比。
如果那时候她知道岩崎弥太郎就是日本“第一财阀”三菱集团创始人的话,恐怕她对他的看法又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吧?
司徒夙莎自然不知道岩崎弥太郎是谁,所以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不妥之处,心里只替龙马感到高兴!——龙马正在努力向他的梦想迈进,那她,要在这里混吃等死一辈子么?
穿越——能预见别人的人生,却无法预见自己的人生!——但这也就是它的魅力所在吧?
“阿聪,你要借到什么时候?!”那边催促的声音促地响起。
“啊,哦!就来!”司徒夙莎忙应道。再回头,岩崎弥太郎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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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夙莎再也没有见过岩崎弥太郎。后来听在江户居住,龙马父亲的朋友——沟渊广之丞说岩崎家里来了信,嗜学如命他放弃学业赶回土佐去了!
岩崎弥太郎接到的信中说他的父亲岩崎弥次郎被诬陷入狱。他立刻动身回了土佐!
那个时候,江户到土佐徒步需要走三十天。而岩崎弥太郎日日夜夜几乎不停息的狂奔,竟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到达了土佐!满身都是血和泥的他赶到奉行所,天天为自己的父亲鸣冤叫屈,可是他不仅没有申冤成功,反而被剥夺了听审的资格!悲愤难抑的岩崎弥太郎便在奉行所柱子上和外面的白墙壁上写道:“无贿不成官,罪由喜恶判”。奉行所那班人恼羞成怒,便将他逮捕人狱。
人的命运有时很奇怪,当眼前的门被关闭的时候,往往命运会给你开另一扇门!——被捕入狱的岩崎弥太郎和一位擅长算术的樵夫关在同一牢房里。这个樵夫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教他学会了算术。他对这位樵夫充满了感激之情,并对他许诺道:“如果有一天我岩崎弥太郎成了天下巨富,将报以您一大柜小判(当时的钱币单位)的酬金!”
当然,这些事都是番外话了。
转眼迎来了安政三年(1856)。
“我不嫁!”试卫馆中传来一声大喝,“近藤先生,你一不是我爹,二不是我哥,干嘛要操心我的婚事啊?!”
近藤勇有些无奈道:“夙莎,不要任性!你已经十五岁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你没有亲人,身为你的剑术老师,我自然该帮帮你!”
“谁规定的十五岁就要嫁人啊?!”司徒夙莎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近藤先生,我拜托您不要那么热心好不好?虽然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但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夙莎,”源先生微笑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对对,是谁?”近藤勇忙附和。
司徒夙莎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极度无奈道:“如果我有心上人,我干嘛不嫁?!只是,我回国心切,不想在这里成家而已!”
“原来如此……”近藤沉思了起来。
“小老师,”井上源三郎道,“还是把松井家推掉吧!”
“嗯,说的也是。既然夙莎不愿意……”
“等等,”司徒夙莎截口道,“什么‘松井家’?!”
井上源三郎笑道:“多摩郡松井家的儿子向你提亲了!”
“啊?!!!!”夙莎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了,“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一直在女扮男装啊!”
“在这附近,‘你是女孩’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还有,”近藤不满道,“女孩子家别发出这么不文雅的声音!”
司徒夙莎撇撇嘴,嘟囔道:“规矩真多!”
“野蛮的女孩儿!”突然,门口传来轻蔑的声音。
夙莎一凛,转头一看,“笔嬷嬷”正阴着一张脸,冷眼看着她。
近藤勇见状忙道:“母亲大人,您怎么来道场了?”
“哼!”笔嬷嬷冷哼一声,扭过头道,“勇大人,有人找你。”
“诶?”近藤勇一愣,抬头看向庭院,只见土方岁三正站在院中。忙喜道,“岁,快进来吧!”
土方岁三微微一笑,向笔嬷嬷行了一礼,然后就准备走进道场。可土方刚除下草鞋,将一只脚伸进道场,笔嬷嬷又开口冷声道:“勇大人,你现在是武士的孩子了,所以请你不要和身份低微的人来往!”
“母亲大人,岁家里是豪农,身份并不低……”
“不还是农民吗?”笔嬷嬷打断了近藤勇。
“但是……”
土方岁三闭了闭眼睛,又将脚收回来,对笔嬷嬷躬身道:“失礼了。”说罢就准备回去。
“岁!”近藤勇叫住了土方岁三,但是神情却颇为为难——这个时代的日本人信奉的孝道是“把父母的话当做‘圣旨’,绝对不能违抗”!尤其是武士阶层,更以信奉孝道为荣!所以,让他公开违抗笔嬷嬷的话还是有难度的。
“笔嬷嬷……哦不对,伯母,”司徒夙莎忍不住走过去道,“大清有一句话叫‘英雄莫问来路,枭雄莫论归处’。不论对方贫富贵贱都能毫无成见地和对方交往,方能显器量!伯母,难道武士的器量不重要么?”
笔嬷嬷那双冷冷的眼睛移向了夙莎,沉声道:“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儿!”
“是~是~”夙莎应承着点点头,随即喃喃道,“竟然被女人歧视性别,真是天大的笑话!”
气压一下低了下来,笔嬷嬷瞪着她道:“你……”
“啊,对了!”司徒夙莎故意大声道,“我还有工作,这个耽误不得!”说罢偷偷转头对他们做了个鬼脸,抬脚就溜!
“那么,我也告辞了。”土方岁三又向笔嬷嬷鞠了一躬,一边向外走,一边道,“小胜,下次找家酒馆好好喝一场!”
近藤勇见土方没生气,不禁表情一松,笑道:“啊,当然!”
土方岁三微微一笑,大步离开了。
“哈哈哈……”一离开他们的视听范围,司徒夙莎就立刻大笑起来,“土方先生,我一直以为你很古板,没想到你也有你的反抗方式啊!”
土方清了清嗓子,不答她的话。
“哈哈哈哈……”
“哈,哈!”呼喝的声音传来,司徒夙莎定睛一看——原来是冲田独自一人在院中练剑。
“这个家伙真努力。”夙莎叹道,“天天扎到剑术上,我都很少有机会和他说话……喂,宗次郎!我要出去,你有什么东西要带吗?”
宗次郎停住,笑道:“没有!”说罢,又认真地挥起剑来。
谁说他是天才?在司徒夙莎看来他不过是个有些天赋的“剑控”罢了!
“唉……”夙莎深深叹了口气,对土方耸了耸肩。大步走出了试卫馆。
“啊!”冷不防地,她刚出门口就被绊了一下。好在她平衡能力不算差,没有摔倒。
“真是,谁啊?打扰老子睡觉!”一个不满的声音自她脚下传来。
司徒夙莎低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尺大汉正倚在试卫馆的外墙上。他头上戴着斗笠,所以看不清脸。
“喂,你是谁啊?干嘛睡在我们道场的门口?”夙莎问道。
“嗯?”那男子用一只手稍稍支起斗笠,露出了高挺的鼻梁,他懒洋洋地说,“就是你啊,打扰老子睡觉!”
“你讲不讲理啊?”司徒夙莎指着门牌,不爽道,“你没看见这里是‘试卫馆’吗?就这样在别人门前呼呼大睡,真不礼貌!”
“嗯?”那男子站起,盯着“试卫馆”的牌子瞅了半天,转头对他们笑道,“抱歉,没注意!”
他这一转头,司徒夙莎才看清了他的脸——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倒是蛮帅的!可惜的是,司徒夙莎虽然会注意对方的长相,可是“帅哥”对她来说不会产生多余的影响。换句话说,她对“帅哥”免疫!——在她心中,男子汉气概才是决定男人“长相”的主要因素!
于是司徒夙莎道:“ 现在注意到了吧?你可以换地方了!”
“哈哈,抱歉!”
“咕噜噜……”肚子叫得声音传来,那男子捂着肚子笑道,“我饿了好几天了,哈哈哈!”
“……”夙莎顿时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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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那男子将碗往桌上一放,用手背擦了擦嘴,大笑道,“哈哈哈,吃饱了,吃饱了!多谢款待!”
司徒夙莎看着桌子上摞着的七八个碗,不禁再次黑线满头……
土方岁三倒是不以为意,他波澜不惊道:“阁下为何流落至此?”
那男子随意地坐着,一支胳膊支在桌子上,道:“我本来是松山藩的,因为和藩里不合,就脱藩了,哈哈哈!”
“……那个,这种事这么大声的说出来,真的好吗?”司徒夙莎面无表情道。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
“大白痴”!——司徒夙莎鉴定完毕!
那男子笑了一阵,向他们报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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