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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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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松阴抬头看着人群,突然笑了起来,他大声说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话:“肉躯纵曝武藏野,枯骨犹唱大和魂!”
那一刻,夙莎震惊了!——到底要怎样的觉悟,才能如此从容赴死?才能说出如此气壮山河的诗句?
尽管观刑之人人人都起了恻隐之心,刽子手却毫不为此所动!他高举手中的长刀,眼睛眨也不眨地落刀而下,毫无感情地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断为两段!
夙莎本能地抓住土方的衣服。现在的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土方一言不发,只是任她抓着,只是静静看着,只是眉头深锁,心在燃烧着!
“老师!——”桂小五郎和其他的同学冲进刑场,抱住吉田松阴的尸体,哭声大恸!
夙莎找不出语言来形容他们的悲伤,只是觉得只要有点人性的人看到这个场面都会为此动容,都会为此震撼!
这个瞬间,她对吉田松阴没有恨,只有钦佩!——这是超越国界的敬仰,这是一个人对强者的憧憬!
如果她是日本人,她一定会因为失去这样的人才而惋惜……
江户城,幕府。
一老中走进来跪在屋中,对井伊直弼躬身道:“井伊大人,吉田松阴已经斩首了!”
井伊直弼依旧闭目养神,道:“我知道了。”
那老中却犹疑着不离开。
井伊直弼缓缓睁开双眼,道:“怎么了?”
那老中恭敬道:“在下惶恐,只是在下觉得处死吉田松阴实在可惜……”
“别说傻话。”井伊直弼又复闭上眼睛道,“黑船来袭,我们幕府唯一能做的就是‘临机应变,积极交易’。如若不然,势必会步清国鸦片战争的后尘!那些攘夷论者不了解目前的形式,只知道动用武力进行对日本毫不负责的‘无谋攘夷’!京都的天皇大人长期居住于深宫之中,对现在的形式也不了解。那些攘夷志士不停蛊惑天皇大人,此等乱党不除,不足以立幕府之威!如果我们对他们心慈手软,幕府迟早有一天会解体的!‘乱世需重典’,这个道理你要明白!”
闻言,那老中忙躬身道:“是!是在下愚昧!”
江户,攘夷志士集会的酒馆。
“可恶!!!”一攘夷志士以拳捶桌,愤慨道,“吉田老师是何等人才,幕府那帮家伙竟然将他处死,简直腐败透顶!”
“没错没错!”
“幕府这次杀我同胞不计其数,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没错没错!我们要推翻幕府!”
“没错,井伊直弼这个‘卖国巨贼’,要是把日本交给他,日本一定会被列强吞噬的!我们绝对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也绝对不能让同志枉死!”
“没错!我们要对这些已经腐烂的人实行天诛(简单来讲就是‘替天行道’)!”
“攘夷!”“攘夷!”
“倒幕!”“倒幕!”
“攘夷!”“攘夷!”
“倒幕!”“倒幕!”
……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迎来了安政七年(1860)。
今天是三月的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似是有点春天的味道了。
试卫馆依然其乐融融。司徒夙莎趁着出太阳,又想给各个电器充充电。刚走进院子,却看见原田左之助一个人蹲在院中不知在干什么。
她好奇心顿起,悄悄走过去一看——原来这个家伙正在专心致志地给小乌龟叠罗汉!
“哈哈哈哈……”夙莎忍不住大笑着蹲在他身边,道,“左之助,你好歹也二十一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居然玩这种……哈哈哈哈!”
“喂!”原田左之助不满道,“你干嘛突然冒出来,害得我半途而废!”
夙莎敛笑一看,那些小乌龟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原来刚才她那一笑,吓得原田手一抖,就成了这个样子……
“嘻嘻,抱歉!”夙莎举手示意,随即帮他再次叠好。并笑道,“左之助,你知道乌龟为什么喜欢叠罗汉吗?”
原田左之助挠头道:“□吧!”
司徒夙莎无语,推了他一把,瞪眼道:“大色狼!”
原田左之助索性坐在地上,他无奈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什么动物不用□?就连人……”
“停停停停停!”夙莎连忙打断他,“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再别乱猜啦!”
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道:“为什么?”
夙莎笑着拿起一只小乌龟道:“因为它要晒太阳!——这是与生俱来的特性。他们为了爬到更高的地方,晒到充足的太阳,这才爬到别的乌龟背上的!”
“诶?真无聊!”原田左之助不满道,“还是□……啊,很痛啊!你干嘛打我?”
司徒夙莎抱臂道:“就是想打!”
原田左之助刚瞪起眼睛,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请问,近藤勇阁下在吗?”
夙莎转头,只见一位身材娇小而且有着皮肤白皙充满魅力的脸孔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她来到日本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有着一股书生气质的人!
“你找近藤先生干什么?!”原田左之助跳起来道,“你是来踢馆的吗?!”
“喂喂……”司徒夙莎无奈地按下他道,“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怎么知道他是来踢馆的?万一他是近藤先生的好友,那就是试卫馆的客人。这样对待客人,岂不是很不礼貌?”
“原来是客人啊!”原田左之助又满脸堆笑道,“刚才真是失礼了!”
“啪!”夙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脑袋够不着),道,“我拜托你不要先入为主好不好?我那只是假设而已!”
“什么嘛!”原田左之助不满道,“夙莎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害得我跟个傻子一样!”
“我……”
那温和男子见状,微笑道:“在下的名字叫山南敬助,流派是‘北辰一刀流’。听说贵道场剑术指导近藤勇十分厉害,特来请近藤先生赐教!”
他就是山南敬助啊!——司徒夙莎睁大眼睛,打量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山南敬助微笑着问。
“啊……没、没问题!呵呵!”夙莎干笑道,“不过,近藤先生外出教学,现在不在道场。”
“既然如此,”山南敬助躬身道,“在下过段日子再来拜访。”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等等!”原田左之助叫住他道,“近藤先生不在,我原田先生也可以来赐教你!今天我的‘宝藏院流枪术’就来和你的‘北辰一刀流’一决高下!”
司徒夙莎只觉满头黑线——平常对他们也就算了,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也这么没轻重……
山南敬助没有生气,依然笑得如和煦的春风,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分割线
试卫馆道场内。原田左之助和山南敬助换上防具,一人手持木枪,一人手持木刀,相持而立。
“夙莎,这人是谁啊?”冲田宗次郎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来找近藤先生比试的。”司徒夙莎答道,“结果左之助把战书接了!”
“这样好吗?”井上源三郎不安道,“大老师和小老师都没回来啊!”
土方岁三抱臂道:“有人上门踢馆,总不能坐视不理!”
“正是如此!”永仓新八亦道,“临阵退缩,不配当武士!”
“呀!!!——”突然,原田左之助一声大喝,提起木枪就横扫过去!此招当真迅猛之极,加上长枪的优势,山南敬助看起来当真避无可避!
不料山南敬助提刀将长枪向上一挑,竟将原田的枪拨离了轨道,随即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欺身而上,一个起跃,“啪”的一声,原田面部已中一击!
司徒夙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就完了?对手可是原田左之助啊!竟然这么轻易就……
原田左之助愣了半响,终摘下面罩,笑道:“哈哈,输了输了!没想到你这么强啊!”
山南敬助亦摘下面罩微笑道:“阁下承让了。阁下招式劲猛,练之不易。在下以巧取胜,不足为奇!”
原田左之助被这几句奉承话夸得美滋滋地,当下就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山南先生,”永仓新八开口道,“失礼,我也想和山南先生过两招!”
山南敬助微笑着点头道:“请赐教。”
永仓新八换好防具,对山南鞠躬道:“‘神道无念流’永仓新八!”
山南敬助还礼道:“‘北辰一刀流’山南敬助!”
二人摆好阵势,永仓新八大喝一声举刀而上。“啪!”山南敬助举刀招架,永仓略一退后,迅速改竖砍为横劈,紧接着从不同方向的攻击接踵而至,一刻也不给山南敬助喘息、还手的机会!
然而山南敬助却如数接下,永仓新八的招式越攻越急,山南敬助的招架却似越来越慢。在场的人渐渐看出:山南敬助正在这不停招架之中,夺回了先机!
突然,山南敬助略一侧身,一声大喝,紧接着“啪”地一声,永仓新八面部已经中招!
双方摘下面罩退后鞠躬,永仓赞叹道:“山南先生剑法超群,我输得心服口服!”
“失礼了!”山南敬助躬身道。
冲田宗次郎兴冲冲道:“山南先生,我也要和你过招!”
这次不同于前面两场。冲田宗次郎并没有急急忙忙冲上去,而是摆好阵势静观其变!山南敬助上下晃动剑尖,随时等待冲田宗次郎来攻。
二人虽然谁都没有动,但是各自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令人难以喘息!
“呀!——”“哈!!”突然,二人同时上前。“乓!”一声巨响,二刀相交,两人比拼力气,相持不下!许久,双方各自弹开,倒退数步。脚刚站定,再次欺身而上,眨眼间连拆数招,招招声势似空中巨雷,看得人呼吸不能!
二人过招越来越快,久久不分胜负。突然冲田宗次郎倒退三步,止战道:“我输了。”
“诶?!”原田左之助睁大眼睛道,“喂宗次郎,没打完你怎么能认输?!”
冲田宗次郎笑道:“‘天然理心流’注重‘一击毙命’,若是三招之内不能制服敌人便难取胜,更可况我和他已经过了这么多招?”
“是啊!”司徒夙莎笑道,“不过是切磋武艺,为此争得脸红脖子粗就没意义啦!”
“你的剑术确实很强,但是,”土方直视着他道,“你必须和近藤先生比过才能走!”自从他入了试卫馆,就不再称呼近藤勇为“小胜”。
山南敬助看了土方一眼,微笑道:“这个自然。”
“不用等了,”夙莎看着院子道,“近藤先生已经回来了。”
近藤勇一进道场看到这番景象,不禁愣住,问道:“这位是……?”
山南敬助躬身道:“在下名为山南敬助,修习‘北辰一刀流’。久闻近藤先生大名,特地前来请求赐教。”
司徒夙莎对近藤悄声道:“他很厉害,连左之助、永仓、宗次郎都没赢。”
近藤一惊,对山南敬助道:“既然如此,还请山南先生在舍下休息一晚,待到明天精力充沛,再行比试!”
山南敬助微笑道:“在下只要稍作休息即可。”
近藤勇点点头,席地而坐。山南敬助在他对面坐下。一时间气氛就降了下来……
盏茶功夫,山南敬助已经整修完毕,他起身道:“可以开始了。”
二人换上防具,各据一地。近藤勇持木刀,突然大喝一声,似是要冲上去,却又退回原地。山南敬助也不上钩,只是举刀沿着圆弧状轨迹缓缓移动。近藤勇顺着他的方向移动,始终与他保持距离。
“呀!——”山南举刀上前,近藤勇不为所动,待得山南离自己很近时,他突出刀格挡,大喝着一推,山南敬助不由得倒退数步!
山南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和近藤“画圆圈”。近藤勇突然大喝一声,又似要举刀而上,山南却看清他双脚有后退之意,不为所动。哪知近藤勇竟突然改退为跳——后退的脚借势蹬地,一个纵身已经到达山南敬助跟前,眼看木刀就要触及山南敬助面门,山南敬助急急格挡。近藤勇却收刀下落,一个突刺正中山南腹部!——只是下手甚轻,倒没伤了他。
“太好啦!”司徒夙莎跳起来道,“近藤先生赢了!”
近藤勇大笑着摘下面罩,道:“山南先生的剑术不同寻常,要不是我用了点夙莎的方法,恐怕难以获胜!”
“我?!”夙莎吃惊地看着他。
“哈哈哈,没错没错!”原田大笑道,“夙莎骗人的把戏特别多!”
“喂,你……你们……”
近藤勇对山南敬助躬身道:“为了试卫馆的门面,这场比试,我赢得不算磊落,真是抱歉!”
山南敬助摘下面罩,微笑道:“哪里哪里,剑道本来就不能光靠蛮力,适当智取可以说是剑术的一部分,没有不妥之处!近藤先生的力气、剑技和实战经验都远胜在下。在下心悦诚服,愿意成为试卫馆的门人!”
“哈哈哈哈,山南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求之不得!现在山南先生就是我们的……”近藤勇看了司徒夙莎一眼道,“朋友了!”
“朋友?”山南敬助疑惑道,“真是个久远的词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贴士??安政大狱
安政大狱看似是幕府对攘夷志士的围剿,但本质原因却要追溯到德川家定的继承人之争!
日本当时有同样姓“德川”的“御三家”(纪州、水户、尾张三番)和地位仅次于“御三家”的“御三卿”(田安家、一桥家、清水家)。德川家定身体羸弱,一直没有子嗣。幕府的当务之急便是从“御三家”和“御三卿”中挑选出将军的继承人。当时的继承人候选只有两个??纪州藩出身的德川庆福(后来的德川家茂,《银魂》里德川茂茂的原型)以及一桥家出身的一桥庆喜。因此,幕府内部分成了两大派,即支持庆福的“南纪派”(成员为以井伊直弼为首的幕阁臣僚)和支持庆喜的“一桥派”(成员为以“水户藩”为首的地方雄藩)。一时间两派相持不下。“南纪派”认为庆福是德川家的人,血缘更近。“一桥派”则认为庆喜(20岁)比庆福(12岁)年龄大,处世更成熟。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1858年美国舰队又来了,并威逼幕府签订更为不平等的国书。如果签订国书,幕府就必须得到天皇的敕许。但是朝廷(指京都天皇的朝臣。无实权,却有地位)中大多为“攘夷派”。他们联名上书天皇说签约有辱神国。于是孝明天皇下令说“为了不让祖宗失去颜面,断不可给予敕许,屈从于丑夷”。于是请求敕令的幕府老中“堀田正睦”无功而返,结果幕府以“请求敕令不力”的罪名,将其罢免,取而代之的就是井伊直弼。
井伊直弼一掌权,先是不等幕阁公议,就立庆福为继承人。后又不等天皇敕许,擅自与美国签订条约!这一行为无疑惹得“一桥派”大怒!他们上门指责井伊直弼,说他“无敕许调印,私自签约,漠视天皇尊严,为大不敬!”,井伊直弼则以“不时登城(不按时间进入江户城)”与其针锋相对!“一桥派”的岛津齐彬(萨摩藩主)怒不可遏,甚至要率五千精兵杀到京都拥戴天皇,与井伊直弼对抗!
然而,最后德川家定还是定了庆福为将军继承人。“一桥派”彻底失利!
孝明天皇因不满井伊直弼的嚣张跋扈,下“戊午密敕”给水户藩,要求水户藩联合诸雄藩绕过幕府废除“日美条约”。不料水户藩主德川庆笃不敢擅自下决定,还是把敕令交给了幕阁。井伊直弼趁机以此为借口,称水户等藩“越权接受敕书,有犯上倒幕之心”,遂掀起安政大狱!
所以这本没有吉田松阴什么事,可他把自己整死了……他死时三十岁,并且终身未娶!




、第十五章  变革

鹅毛大雪从天而降,将万物回归成一片洁白。雪花纷飞不已,遮挡住人们的视线,即使眼前之物也难以辨别!
在这样的雪天里,如果没有要紧事谁也不会出门。
然而,偏偏在这人烟稀少的雪天里,却有一队人马冒雪而行!
这队人马大约有六十多人,其中还有二十多人看起来是好手。只是今天天气寒冷,大家不得不穿着斗篷,将手中的刀用布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在这重重保护之下的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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