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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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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重重保护之下的驾笼(类似于中国的轿子)中,乘坐的正是制造安政大狱的罪魁祸首、幕府的大老——井伊直弼!
这一天,井伊直弼从外樱田的职宅出发,要登城(进入江户城,拜谒将军)为向将军陈述上巳佳节的祝贺词。所以才迫不得已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一大早就出了门。
井伊直弼坐在驾笼之中,将手揣在袖筒里取暖,不禁想到:“现在已经是春季,竟然还能下这么大的雪,真是罕见!”
正这样想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井伊直弼稍稍掀起窗帘,问道:“怎么了?”
“井伊大人,”金子孙二郎走过来,躬身道,“前面有一群人拦轿告状。”
井伊直弼斜眼向前方看了看——只见其中一个人正高举着诉状!
这些事在井伊直弼的眼中显得再正常不过。他悠闲地瞅了瞅——现在队伍已经到了外樱田门(江户城的内城门之一)外的杆筑藩邱门前,时间充足得很。问问他们缘由也无不可。当下懒散地说:“去问问!”
“是!”金子孙二郎颔首道。随即大声下令,“日下部、泽村,你们过去将诉状取来,看看他们拦轿所为何事!”
“是!”“是!”日下部三郎右卫门和泽村军六双双领命,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不可一世地道,“把诉状拿过来!”
“是、是!”那人诚惶诚恐地地上诉状。
日下部随意地伸出手,正准备拿过诉状。递诉状之人突然将诉状往地下一扔,“锵”地一声,但见银光一闪,日下部的额头已经留下一条血痕,鲜血混着脑浆溅了泽村一脸!
看着日下部躺在雪地中,嘴角抽搐,双眼外迸,泽村大惊失色,匆忙去拔剑。可是他的剑被布缠得紧紧地,取起来实在不便!眼看那些人就要扑上,他也顾不了许多,挥舞剑身保护自己!
那些人一拥而上,泽村就像是沉入水中的石子,顷刻间就化作了刀下亡魂!
其余的彦根藩士看到这种情形,急忙冲上前去制服暴徒!
“砰!”“砰!”
就在大家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这里的时候,一声枪响将这些厮杀声“踩”在了脚下——这枪声本来是个示威的信号,但却好巧不巧地击穿了驾笼,打在了井伊直弼的大腿和腰部。井伊直弼已然动弹不得!
呐喊声传来,原本空荡荡的街道上竟然“冒”出来了一大群人!他们自左右两侧直冲向轿子!!
“啊——”轿夫们惊慌失措,哪里顾得了许多,纷纷扔下驾笼,四散而逃!那些疲于战斗的藩士根本拦不住他们。他们不分方向抱头鼠窜,互相推搡、踩踏,将整个“战场”弄得乌烟瘴气!
这下,那些刺客再也不恋战,他们豁出性命通通向驾笼涌去!
此时,赤手空拳的卫士们仅仅剩下三个人!他们急忙回护,可是刀剑却包在布里取不出来!
其中一名叫河西良敬的卫士是个二刀流,他急中生智,当即脱下斗篷,将别在腰间的小太刀取出,大喝一声拼尽力气砍死了接近轿子的几名刺客。但是刺客人数太多,他们一见河西良敬有了武器,纷纷将目标锁定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刀子就往他身上招呼,没过多久,这位河西良敬便死于乱刀之下!
那两个人没有武器自然更加难以抵御,不消一会儿也战死于此!
这时,井伊直弼已经孤立无援。一位名叫有村兼清的萨摩藩士率先打开驾笼的门。两处受伤的井伊直弼此时已经奄奄一息,有村兼清粗暴地将井伊直弼拉出驾笼,高喝一声:“混蛋!”说罢,高举太刀一刀将其首级斩下!
井伊直弼——一代重臣,此刻他的头颅却像一颗被人遗弃的球一样在雪地里翻滚着,将洁白的雪染成猩红之色!
诸位攘夷志士大感痛快,却也不敢在此久留。他们纷纷撤离,有村兼清抱起井伊直弼的头颅也随着大部队撤离!
就在这个时候,井伊直弼的小姓(侍童)小河原秀之丞苏醒过来,他看见主君的头被敌人取走,顿时义愤填膺!他撑着坐起来,提起刀就向有村兼清追去!
饶是这些攘夷志士再没有掉以轻心,胜利之后还是有些松懈。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就在事情接近尾声的时候,竟然会有个剑术不出众的毛孩子来搅局!
“还我主君的头来!”小河原秀之丞大喝一声,跳起来举刀就向有村兼清的头部砍去!有村毫无防备,后脑被其砍出了四寸深的伤口!在有村身边的广冈则赖见此情景,二话不说提刀就将小河原秀之丞斩于刀下!
这时,有村兼清伤势严重,流血不止!他坚持着跑到了远藤胤统的藩邸,将井伊直弼的头颅放在台阶上。然后拔出刀,褪去上衣,含泪道:“岛津大人,我有村兼清幸不辱命!”随即举刀切腹!
远藤家的下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出来查看,一出门就看见了放于台阶上的头颅,和倒在血泊中的有村。他瞬间吓傻,不知如何应对!
有村兼清此时尚未气绝,他看见远藤家的下人,挣扎着道:“我是……岛津修理大夫的……前……家……臣……”说罢,气绝身亡!
待到这一切结束后,彦根藩的援兵才赶了过来!当时樱田门外已经是一片狼藉!尸体、断肢、弃刃、鲜血、积雪、泥土……这些美好与不美好混在一起,形成了最为刺眼、最为凄惨的画面!!
这便是被后世称为“幕末第一大刺杀案”的“樱田门外之变”!这便是后来日本明治维新的导火索!!
从此,这个时代再次变成了“人斩”的天下!
几日后,试卫馆道场……
“什么?!井伊大人暴病而亡?!”井上源三郎吃惊道。
山南敬助微微点头,又道:“幕府是这样说的。但是在下并不这么认为。井伊大人不仅得罪了‘尊攘派’,还触怒了‘水户’、‘萨摩’等雄藩。这次恐怕是被暗杀!恐怕是幕府害怕暴漏此事会影响幕府声威,才对外放了假消息。”
“可恶!”永仓新八狠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竟然用‘暗杀’这种卑略的手段!简直枉为武士!!”
土方以手揣袖,道:“乱世之中,已经不能完全用‘武士道’来行事。”
“土方先生,”永仓新八厉声道,“你是说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武士道了吗?!”
“并无此意。”土方笃定地说,“各方利益不同,自然尔虞我诈。耍手段也是在所难免的。若一味秉承‘武士道’,只怕难以有所作为。”
永仓新八慨然道:“我永仓新八坦坦荡荡,无愧于心。纵然无立足之地,也不会苟且于世!”
山南敬助微笑道:“在下也认为,如果‘有所作为’的代价是‘丢掉某些重要的东西’,那还不如以武士之姿,光荣切腹!”
土方的犀利目光扫向山南敬助,山南敬助微笑着与土方对视。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井上源三郎忙笑道:“各抒己见是好事,动怒就不必了。”
“是啊!”司徒夙莎忙帮腔,“我们大清有一个成语叫‘忍辱负重’,也是男子汉有担当的行为。所以土方先生和你们说的并不矛盾啊!”
永仓新八斜看她一眼,冷声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过问!”
“你!……”夙莎正准备站起向他理论,突然想到自己是劝架的,当即又坐下,笑道,“跟小气的男人一般见识真不值得!”
山南敬助忍俊不禁,永仓新八则狠瞪着她。
就在这个当口,近藤周作走了进来,他满脸笑容的走进来问道:“阿勇在不在?”
近藤周作这一来,气氛顿时有所缓和。井上源三郎微笑道:“小老师外出授课去了。”
近藤周作失望地点点头,有扫视了他们一眼,问道:“宗次郎和左之助怎么也不在?”
夙莎叹了口气,无奈道:“自从宗次郎那个剑控败给山南先生之后,练剑就更疯狂了……至于左之助……咳咳,见他的那谁去了!”
“是么?宗次郎那孩子真是努力啊!”近藤周作在他们之中坐了下来,笑道,“至于左之助吗……确实也该考虑让他结婚了。”
“还是算了吧,近藤叔叔!”司徒夙莎忙制止道,“那个家伙来这没多久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他,一准儿得倒霉!”
近藤周作清清嗓子,不自然地笑道:“夙莎,男人多几个老婆也是正常的……”
夙莎猛地想起来——这位大叔也换了不少老婆。
她干笑道:“没办法,我们‘未来族’向来是一夫一妻制。在欧美,男士要处处礼让女士以彰显绅士风度!——不然的话,那不就是仗着自己能耐大欺负弱小了吗?!这也不符合你们武士道吧?”
“哼,”永仓新八侧过头冷哼道,“歪理!”
司徒夙莎白他一眼,指桑骂槐道:“有的人明明是把自己国家的精神没搞清楚,还愣说别人是歪理!我看他分明是不讲理!”
“你说什么?!”永仓愤怒的眼神扫了过来。
夙莎冲他嘿嘿一笑,道:“我说——我大人有大量,才不会跟某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见识!”
“对了!”近藤周作赶忙转移话题道,“我有个喜事要和你们说!”
“什么喜事?”司徒夙莎不禁好奇道。
近藤周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我给阿勇找了个新娘!”
“诶?!”众人齐齐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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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田门事变之后,有志之士革命热情高涨,全国都掀起了革命的热浪!
然而,试卫馆就在这热浪之中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喜事!——近藤勇的婚礼!
司徒夙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包办的婚姻,第一次参加自己熟人的婚礼。兴奋得她什么历史、政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安政七年(1860)三月二十九日,近藤勇的婚礼如期举行——虽说娶的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婚礼却并非十分隆重,只是简单请了几个亲朋好友而已。
“喂喂喂……真的假的?!”原田左之助瞪大眼睛看着新娘,“虽然听说是个美女,却没想到长这么漂亮!真是不赖啊近藤先生!”、
“怎么,羡慕嫉妒恨?!”司徒夙莎笑道——这位新娘确实是个美女。只不过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怕是也没什么彩头……
“有点啊!”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近藤先生,娶到这么美的新娘,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怎么?”近藤勇皱起了眉,眼中却全是笑意。
“恐怕是……”近藤周作压低声音笑道,“抛新郎……”
“诶?!”未等近藤周作说完,近藤勇已经吃惊地打断了他。
“抛新郎?”夙莎一脸茫然地重复,“为什么?”
山南敬助微笑着解释道:“古时候,漂亮的女孩子很少。所以当有人娶到漂亮妻子之时,村里的那些未婚男性便会将新郎抛到荒野。后来便演变成了一种婚礼习俗,如果新郎不够强,就会娶不到……”看见夙莎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山南敬助又道,“不过这是一种老习俗,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人这样做了。”
司徒夙莎稍松了口气,小声道:“真野蛮……”
没人注意到她的话。永仓新八接道:“不管怎么说,这样对夫家总是无礼……”
“有什么不好?”原田说着就走向了近藤勇,“婚礼当然要热闹点才好玩!”说罢,伸手就去拉近藤勇。
近藤勇本来身手不错,可是这身正装和服颇为繁琐,他行动不便,加之碍于新郎身份,不便对客人动粗,不得不被原田拉起。他知道要是原田左之助来了兴头,再拒绝很是不易。当下“哈哈”一笑,道:“好!抛就抛,我也不见得会输给你们!”
永仓新八大笑道:“近藤先生果然豪杰!”说罢,也起身加入了原田左之助的行列。
这一下,大家兴致大起。以冲田宗次郎为首的诸多年轻男子一拥而上,将近藤勇拖了起来!
近藤勇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以为意。不料,他们却似事先商量好的一般,将近藤勇向空中一抛,齐声道:“恭喜!”然后又将近藤接住,再抛向空中,又齐声道:“恭喜!”
其他宾客无不抚掌大笑,就连新娘也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近藤勇当真是又惊又喜,大为感动!
夙莎正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突觉两道冰冷的视线直射而来!她心中一凛,不禁凭着感觉向视线来源看去……
但见角落里倚着一名约莫十六七的少年——这少年浓眉大眼,长着一对招风耳。模样绝对算不上英俊,却有着一种异于同龄人的冷峻!他抱着刀随意的靠在墙上,其静就像是和墙壁融为一体似的!要不是他那两道冰冷的眼神,夙莎绝对不会发现会场中还有这样一位人物!
看见夙莎回头看他,他不紧不慢地闭上了眼睛。那感觉,就好像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与整个会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样寡言少语的一个人一定是因为司徒夙莎的聒噪而用眼神秒杀了她……
好奇心顿起。夙莎凑到坐在她旁边的阿红耳边,低声问道:“那个在角落里的少年是谁啊?”
阿红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答道:“是山口一先生。近藤先生的朋友。常常来试卫馆做客。”
“常来试卫馆?!”夙莎不禁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见过他?!”
阿红笑道:“那是因为每次山口先生来的时候,夙莎姐你碰巧不在!”
“呃……我跟他到底是多没缘……”
“高砂呀?”一声高调让夙莎回了神——原来他们已经将近藤勇放下,并唱起了婚庆的歌曲,“海边的船上?扬起风帆呀扬起风帆?随着月亮一起潮水满长?远望波涛中的淡路岛?驶过遥远的鸣尾峡……”
老实说,传统的日本歌曲,夙莎真是一点也听不惯!再说,这首歌哪里与婚庆有关?!真费解……
这一闹腾,原田左之助顿时兴致高涨。他站在会场中央,又唱又跳,玩得好不开心!受到他的影响,大家也起了玩性,又是喝彩,又是起哄……一时间会场变得热闹无比!
酒至半酣,在大家的起哄之下,近藤勇开始表演他的拿手好戏——将拳头塞进嘴里——这位老兄的嘴出奇的大,就算是把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塞进嘴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夙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一直听他们这么说,可没想到他真的可以……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没等大家尽兴,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了。
“自那之后,她就会时不时地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人看……”
宾客尽散。他们几个住在试卫馆中的年轻人趁着未尽的余兴,在院中讲起怪谈来。
“宗次郎,这个‘白毛女’的故事我都听了好多遍了……”司徒夙莎抱怨道。
“是‘毛娼妓’!”冲田宗次郎哭笑不得地说,“‘白毛女’是什么……”
夙莎撇嘴道:“口误而已……”随即转头向阿红,道,“你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这些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也不尽然。”山南敬助接到,“长庆四年,家康公所居住的骏府城内就曾出现过妖怪。”
“是吗?!”原田左之助和冲田宗次郎齐兴奋道,“什么妖怪?”
山南敬助,微皱眉思索道:“那个妖怪本身就像是一块肉,形状就像是被捏成一团一团的粘土,有手却没有手指,并且用手指向京都方向一动也不动。真要说名字的话……大概是……‘肉人’吧!”
“然后怎么样了?”冲田宗次郎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山南敬助。
山南敬助微笑着答道:“后来家康公身边的侍卫把它赶跑了。”
阿红的小脸已被吓得惨白。夙莎拍了拍她,笑道:“这也不能说明这个世上就有妖怪。说不定是一种畸形,先天性长成那样……”
“啊!!”没等夙莎说完,阿红就已经叫了出来。
“阿红,不怕!”原田左之助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有我原田左之助在,什么妖怪都不敢来!”
夙莎白了他一眼,道:“是~凭你老人家的长相,吓跑个把妖怪有什么难的?”
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道:“夙莎,你怎么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妖怪?没准……”他突然跳到我身边大声道,“现在天草四郎的鬼魂就站在你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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