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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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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比较好!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就让我来解决吧!”
“你?”土方岁三有些吃惊。
司徒夙莎笑道:“我不是新选组的组员,不需要被特殊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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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是我不对!”司徒夙莎对着那名守卫深深地鞠了一躬,“新选组确实既不是收容所也不是疗养所。不可能救所有的伤患!只是,摆在我面前的事,我没办法置之不理——这是我的毛病没错,可是我不该利用新选组来满足我自己。所以,真是非常抱歉!此事是我一己私欲,请你不要迁怒近藤先生!”
“呀不……”那名守卫在众多上级的注视下极为尴尬地说,“其实……其实……是我失礼……你……不,夙小姐请抬起头吧!”
这件事总算也有了令司徒夙莎满意的结果。
“小夙啊,”近藤勇既歉疚又感激地看着夙莎道,“你居然为我们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委屈你了!”
“近藤先生,当日你为我闯的祸向芹泽鸭道歉的时候,可曾觉得自己委屈?”司徒夙莎坦然地微笑,“这不是‘委屈’,是‘责任’!”
原田左之助挠着头道:“真是……你一个女人需要什么责任?!”
“只要是人就需要!”司徒夙莎一本正经地反驳,她拿起包袱起身,“好啦,不跟你这个‘头发短,见识更短’的人废话啦!我走咯!”
“这么早?”冲田总司有些吃惊。
“不早啦!”司徒夙莎将包袱扛于肩上,“等我走到大阪,想是天都该黑了,明天一早还要乘船呢!”
“哎呀哎呀,小夙你一个女孩子就这么上路怎么能让人放心啊?”井上源三郎一边说着,一边又是给夙莎系上护额、拴好佩刀,“路上不要耽误太久,不要轻易提及新选组,不要管闲事……”
“好~”司徒夙莎微笑着接受了井上源三郎的唠叨。
井上源三郎的眼睛有些泛红,他将斗笠戴在司徒夙莎的头上,半命令地说:“早点回来!”
“是!”司徒夙莎笑着将斗笠的绳子系好,“形势不对我就立刻溜回来!”
“嗯!嗯!”井上源三郎满意地使劲点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送着司徒夙莎走出门。只言片语中全是“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的关心。
“相信我啦!”司徒夙莎笑着挥挥手,“我很快就会安全回来!走啦!”
土方岁三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地站在人群外围,山南敬助站在他身边道:“土方先生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啊!小夙独自上路有多危险,土方先生应该也很清楚吧?可是却连一句送别的话都不说……至少说一句‘早点回来’也好啊!”
“‘早点回来’?”土方岁三冷哼着转过身,“那个家伙还是永远不要回来了!”
山南敬助有些惊讶地看着土方岁三离去的背影,随即低头微笑着道:“说什么‘永远不要回来’……土方先生啊,你其实是不希望小夙束缚在这种地方吧?”
听见山南敬助话语的土方岁三不置可否地离去,没有一刻停留!
这一路,司徒夙莎行事异于往常的低调,竟然没惹什么麻烦就回到了土佐。
“没想到我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司徒夙莎摘下斗笠看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已经离开十年了啊……可是这里还是这个样子!”
……
背着鸟笼的落魄武士:“我岩崎弥次郎虽然只是个地下浪人,但依然是武士!你们这些贱民也配来讥讽我?!”
在集市的司徒夙莎:“……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嚣张跋扈的上士:“喂,你们这些家伙——区区平民竟然敢冲撞上士,想死吗?!”
与上士争得面红耳赤的司徒夙莎:“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杀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温柔贤惠的阿荣:“我叫荣,你的名字呢?”
严格却又慈祥地父亲八平:“虽然顶撞上士太过鲁莽,也是对武士的不敬。但是,眼看着无辜的人被杀,而不作任何阻止,这样的人一样不能称作武士!身为武士,不能因为顾虑自身的利益而做出有悖武士道的事!你明白了吗,权平?”
天真烂漫的坂本春猪:“真的吗,龙马叔叔?”
思想先进,怀揣梦想的坂本龙马:“仇恨只会让仇恨延续下去,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母亲从没让我恨过上士!下士就算战胜了上士,结果土佐还是这样不会有改变!——无非就是下士变成了上士,上士变成了下士罢了。仇恨还是会继续!所以,我想让上士和下士平等!不,不仅是上士和下士。农民、工人、商人和武士都应该平等!就算再低贱的身份,也是人类!所以,大家都应该平等!”
志气高洁的武市瑞山:“身为武士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做这么卑鄙的事?有没有孩子是命中注定的,不是阿富的错。大不了领养一个就是了。这种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和蔼可亲的继母伊兴:“我们坂本家随时都欢迎你!”
粗犷豪爽的坂本乙女:“你要被人欺负了,我可不认同!”
……
一件件往事及二连三地在司徒夙莎的大脑中浮现。“十年……”司徒夙莎深深吸了口土佐新鲜的空气,“真是漫长的时间啊!……啊!”没防备的,一辆堆满木材的车刮破了司徒夙莎的衣角。
“抱歉!”完全没有歉意的声音传来,“你这家伙干嘛要站在路中央?!”
司徒夙莎转头,但见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落魄浪人正极为不满的看着她。司徒夙莎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别过脸。
对方是岩崎弥太郎!
“奇怪,怎么觉得你这家伙这么眼熟啊?”时隔多年,司徒夙莎早已脱了稚气,出落成了大姑娘,岩崎弥太郎一眼倒没认出来。
司徒夙莎背过身道:“在下可没见过你!”
“啊!”岩崎弥太郎恍然道,“你是那个清国的司徒夙莎吧?!”
司徒夙莎做了个鬼脸,撇嘴道:“被你认出来了啊……”
“你这家伙怎么回土佐来了?”岩崎弥太郎凑近司徒夙莎,坏笑道,“有许可书吗?你是偷溜回来的吧?”
司徒夙莎猛然想起这个时代的通讯并不发达,新选组虽然闻名于京都、大阪,但这偏远的土佐却丝毫都不知道新选组这回事——想通这个,司徒夙莎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她转身俯视着岩崎弥太郎,正要开口反驳却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向这边走过来!司徒夙莎不禁目瞪口呆……
“弥太郎,木材还没有卖出去吗?”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坂本乙女叉腰道。
“啰嗦!”岩崎弥太郎瞪了坂本乙女和司徒夙莎一眼,拉着自己木材晃晃悠悠地走了。
“真~是的!”坂本乙女不满地看了岩崎弥太郎一眼,转身疑惑地看着司徒夙莎道,“你是……”
“乙女姐,”司徒夙莎呐呐道,“我是夙莎……”
坂本乙女渐渐睁大眼睛,随即绽放了一个夸张的笑容,脸上的细纹也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明显,她拉着司徒夙莎的手极其兴奋道:“夙莎,是你啊,是你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走,去家里坐坐!”
乙女没有给夙莎开口的机会,一路拉着她回到了坂本家。
坂本家依然是那个大宅子,陈设与十年前大同小异,几乎没有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与以前大相庭径——父亲八平的去世,龙马脱藩的牵连,使这个家变得冷清,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斥着欢声笑语!
司徒夙莎坐在厅堂下首,听着坂本家的嘘寒问暖,她心中百感交集,心不在焉地答复着……
“夙莎姐,你怎么了?”年方二十的春猪不禁好奇道——因为坂本龙马的脱藩,她嫁人也成了难事,是以二十岁了却还未出嫁。
“我……愧对各位的厚爱。”司徒夙莎垂着头道,“当初还说什么要报答你们的恩情,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做……”
“夙莎,你在说什么啊?”坂本乙女笑着,“我们当初让你住在坂本家可不是要你报恩什么的!”
司徒夙莎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没资格坐在这里。我现在与龙马……坂本先生的立场相对,甚至可以说阻碍了他的梦想!冈田以藏这次入狱,也是我——我以后还会与坂本先生为敌,所以你们不用……”
“别说这些傻话!”坂本乙女打断了司徒夙莎的话,一本正经道,“龙马的梦想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就算你不阻拦,龙马面前的阻碍也不会消失。就算你阻拦,龙马也不是那种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自己梦想的软蛋!——虽然你们立场不同,可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奋斗!谁也没有错啊!我们既然曾说‘坂本家随时都欢迎你’,是不会食言的!——不管你跟龙马在外面变成什么样,回到这里,你们就是坂本家的一份子!”
豆大的泪珠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木地板上,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无尽的感动充斥着司徒夙莎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加之近来她心中的积郁,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丝毫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她扑上去抱住坂本乙女,泣不成声道:“乙女姐……”
坂本乙女轻拍着司徒夙莎的后背,双眼泛红道:“哭吧……”
她不会阻拦司徒夙莎,因为确如司徒夙莎所说“高兴时开怀大笑,难过时嚎啕痛哭”的活法既痛快又潇洒!——至少乙女知道,哭过之后夙莎还会勇敢地面对未来!
流泪并不软弱,不懂得如何面对困境才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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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瑞山入狱之后,他的妻子阿富每天都带三餐来探望他。司徒夙莎虽然和阿富不熟,但阿富心地善良,夙莎一拜托她,她便立刻同意带夙莎前去。
在坂本家盘桓多日之后,司徒夙莎终于跟着阿富一起走进了山田町监狱。
由于武市瑞山的牵连,土佐勤王党约有十三人入狱。这一路走来,山田町监狱中充斥着这些叛乱分子的惨叫,那些酷刑看得司徒夙莎触目惊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他们不也是土佐藩的吗?”司徒夙莎不自主地奇道。
“嘘——”阿富将手指放于唇间,压低声音道,“不可多言。”
司徒夙莎点点头,继续跟着阿富向监狱深处走去。
“都说了,老子没有杀吉田东洋!!”
“没杀,没杀!!我没杀吉田东洋!!”
“吉田东洋?”司徒夙莎极小声地喃喃而语,“土佐的参政?……原来如此……开国派和勤王派的斗争……吗?”
“到了。”狱卒“吱呀——”一声打开门,半跪□。
里面是一排牢房,而武市瑞山便被关在第一个牢房中。阿富率先走进去,将餐盘放于武市瑞山的面前:“瑞山,吃饭了。”
“辛苦你了,阿富。”武市瑞山拿起筷子准备用餐,却发现司徒夙莎正站在牢房之外!他不禁睁大眼睛道,“你?!……”
不同于其他勤王党志士,武市瑞山并没有受到严厉的酷刑拷问。他身上毫无伤痕,只是胡子拉碴、发髻散乱,他端坐于牢房正中,既狼狈又高贵。
“事到如今,你来这里干什么?!”武市瑞山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司徒夙莎。
司徒夙莎在牢房外席地而坐,她平静地说:“我既不会救你,也不会害你。只不过你原来照顾我良多,上次也是因为你,我才没有被冈田以藏杀死。这是我欠你的,我没办法偿还。所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实在气不过把碗砸了用碎瓷片割断我的脖子也好……我都不会反抗!”
“你并不值得我那样做。”武市瑞山闭上了眼睛,“你也不过是个无处可去,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活下去的可怜女人而已。其实你在新选组也没有立足之地吧?”
“不,武市先生你想错了。”司徒夙莎不容置疑地反驳,“我走到这一步并不是被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无怨无悔!并且,武市先生你啊……”司徒夙莎垂下眼帘接道,“你说我选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可武市先生你所选的道路难道一定正确吗?”
武市瑞山眼神坚定地沉声:“我没有错!我不后悔!”
“是吗?”司徒夙莎苦笑道,“我倒觉得‘大义之道’很难说清谁对谁错啊!只不过,‘对’与‘错’、‘是’与‘非’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这个时代的人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连“性命之忧”都不放在心上!至于是非对错,不过是后人的定位罢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又有多少干系?
武市瑞山沉默了……
“夙莎,”半响过后武市瑞山终于开口。他从身后拿出一小壶酒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把这壶酒带给以藏——他跟了我那么久,这是我送给他最后的礼物!”
“我明白了。”司徒夙莎走进牢房拿出酒,对着武市瑞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牢房。
“以藏不辨利弊,很可能会承受不住酷刑而将我们供出!”武市瑞山目送司徒夙莎离开,对阿富道:“那个傻瓜还是早早死去比较好,就这样厚颜无耻地回来,想必父母也感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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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武市瑞山,冈田以藏受尽了所有的酷刑,当司徒夙莎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算司徒夙莎和他不熟,却也算有几分孽缘。此刻看到他被折磨至此,心下也有歉疚。她蹲□,有些别扭地开口:“喂,武市先生让我带给你的!”
“武市老师……”听到武市,本来不省人事的冈田以藏似是来了力气。他艰难地抬起头,双眼直视着司徒夙莎手中的那壶酒,完全不在乎送酒来的人是谁,一点一点爬到夙莎跟前,一把抢过夙莎手中的酒壶,像是什么珍爱之物一般捧在手心,双眼含泪道:“武市老师……还记得我……还记得我啊……”
司徒夙莎低下头回避了这一幕,她准备离开,却发现冈田以藏的手早已经因为酷刑而变得血肉模糊,根本无力打开酒壶!
“我帮你!”司徒夙莎伸进手去。
“滚开!”冈田以藏一巴掌拍开司徒夙莎的手,将自己手上的血污留在了夙莎白嫩的手背上,“我自己可以!”
虽然这样好强,冈田以藏却无法弯曲自己的手指去打开壶盖,他只好改用手掌去蹭……
“当啷!”酒壶被冈田以藏碰翻在地。
“咕噜咕噜……”汩汩的酒从酒壶中流出……
“呲……”被酒浸过的干草迅速被腐蚀,冒出惨白色的烟!
毒!
司徒夙莎和冈田以藏都被这景象吓到了,愣愣地看着……
“你这混蛋女人!”冈田以藏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他一把抓起倒空的酒壶砸在了司徒夙莎的头上,“你居然敢在酒里下毒!!”
“我没有!”司徒夙莎本能地起身反驳,酒壶顺着她的衣服滚落,摔得粉碎!“我没有在酒里下毒!武市先生一给我,我就直接拿来……”
司徒夙莎突然住了口,错愕地看着冈田以藏……
是武市瑞山下的毒!
“哈!哈!哈!”冈田以藏仰起头大笑三声,声音说不出的凄凉,“武市老师……是武市老师……武市瑞山!!”冈田以藏疯了似的捡起牢中的干草向墙上砸去,“武市瑞山你竟然对我下毒!!”
冈田以藏猛地坐倒在地,万念俱灰地低下头道:“什么‘尊王’,什么‘佐幕’我根本就不懂,也不在乎……我只要武市老师一句‘以藏,那个男人是佐幕派!’我就会毫无怨言地杀了他!——大家都嫌我没读过书,嫌我见识短浅,嫌我粗俗鄙陋!大家都疏远我!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武市老师一个人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武市老师你……你却要杀了我啊?!我到底……是为什么一直忍耐着酷刑……为什么武市老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武市老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可恶……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冈田以藏——一代大剑客,一代人斩,此刻竟然缩成一团,双手紧握着狱中的干草,大声嚎哭,任由眼泪鼻涕在脸上横流!
司徒夙莎在一旁静静地看冈田以藏发泄情绪,不觉中竟也随着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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