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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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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总司依然笑得开朗:“小夙你能想通就好!”
司徒夙莎耷下眉毛无奈地喃喃:“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什么‘小夙其实你是我们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来安慰我吗……哎哟!”
但听“咚”的一声,司徒夙莎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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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用餐是件美好的事情,可现在却变成了司徒夙莎最煎熬的时刻……
“君鹤小姐的料理最高!”
“的确,就像君鹤小姐的人一样完美!”
“再来一碗!”
“君鹤小姐真是贤惠啊!”
“……真是太漂亮了……”
君鹤极尽女子柔美地对众人含笑点头以示感谢。这一笑,不知多少人都痴了……
“咳咳。”君鹤突然侧过头掩嘴轻咳。
“君鹤小姐身体不适?”
“不会是感染风寒了吧?”
“君鹤小姐最近操劳过度,还是去休息吧!”
“是啊是啊,最近真是辛苦君鹤小姐了!”
……
司徒夙莎突然间很食不甘味——平日里她感冒咳嗽什么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顶多来一句“笨蛋也会生病啊!”之类不温不火的关心……
司徒夙莎有些怨念地用筷子狠戳着米饭——要不是君鹤盛情邀请,她此刻无非就是一个人坐在房中用餐,倒也清闲!
夙莎忍不住叹息,她伸手去拿味增汤却不小心手伸进了汤里。她本能地叫了一声缩回手,没注意将碗碰翻……
“喂,你这笨蛋在干什么啊?!”原田左之助一如既往地埋汰她。
照原来司徒夙莎本不会生气,可现在她却涌上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她口气有些冲地说:“是~是~我是个笨蛋。你们都聪明,我实在没什么资格和你们一起吃饭!”说罢,她伸手推开矮桌,摸索着离开。
“哈?”原田左之助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不可理喻啊!”
松原忠司忙道:“大概夙小姐眼睛看不见心情不好吧!”
“怎能当着外人的面耍性子?小夙也太不懂事!”近藤勇皱眉,随即对君鹤欠身道,“倒叫君鹤小姐见笑!”
君鹤微笑道:“请近藤先生不要责怪夙小姐。夙小姐的心情君鹤能够理解。”
近藤勇立刻松了口气……
夙莎自从看不见之后,听觉就变得异常敏锐。屋中的话自然如数传入她的耳中。她突然有种想骂人的冲动,脚步也不由得加快……
“啊!”没有意识到外廊路回,夙莎一步踏空,趴在了庭院之中!
“呵,司徒夙莎啊,你真是够窝囊的!”夙莎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她自嘲地笑道,“你明知他们剩余的寿命并不长,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你知道他们活不久,可他们并不知道。你珍惜他们,可他们并不珍惜你啊!”幸灾乐祸的声音又自夙莎耳边传来,“呵呵,真是可悲!”
又是空影!
司徒夙莎虽然不想理她,嘴上却忍不住道:“我不记得历史上新选组的屯所曾收留过一个叫君鹤的女人,又是你搞的鬼吧?”
“呵呵呵,”空影掩嘴轻笑,“你倒不笨。这被好友冷落的滋味……可是其妙无穷?”
“冷落?”司徒夙莎冷笑着起身,“我又不是后宫争宠的女人,何来冷落之说?虽然他们不会围着我转,不会事事顺我心意。可如果我有难,他们还是会帮我——这便已足够!”
“哦?”空影饶有兴趣地看着司徒夙莎,“你倒挺会自我安慰。呵呵,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试试,若是你真有难,他们是否真的会来救你!”
话还未说完,空影那冰冷的手臂便缠上了司徒夙莎的脖颈。司徒夙莎一个激灵,微一晕眩,脚下原本坚硬的土地突然变成了柔软的草地……
“让我们来打个赌,”空影那冰冷的呼吸扑在司徒夙莎的脖子上,“我赌……呵呵,你在他们心中无足轻重,就算看不见又失踪,他们依然会对你不闻不问!”
意识到自己置身于完全陌生环境的司徒夙莎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大热的天气她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空影已经不见,苍茫大地只剩司徒夙莎一人——不知身处何处,亦不分黑夜白昼!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司徒夙莎木立在原地——君鹤与她同屋,随便打个马虎眼就可以唬过新选组的众人——根本不会有人来找她!
“很好……”司徒夙莎暗暗握紧拳头,咬牙字字道:“你以为我看不见就只能等着人来救么?——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
屈辱和愤怒在司徒夙莎的心中交汇成了势不可挡的干劲!她那本来空洞的眼睛此刻竟然燃烧着灼人的火焰!!
有种人本来就是愈挫愈勇!
得意洋洋的空影忽略了司徒夙莎穿越前的职业——在野外摸打滚爬近十年的她,意志力怎会是等闲?!
刮大风也好,下暴雨也好,不识路也好,看不见也好,乱世也好……她既然想要回去,那便没什么能够阻碍她!
回去的路并不容易。空影为了避免让她得到熟人的帮助,故意将她扔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上。
司徒夙莎冷静心神,极度缓慢地试探着四周的环境……
“呲——”司徒夙莎踩到斜坡不由得向下一滑倒在地上,她本能地顺手抓住身旁的野草稳住下滑的身体又复爬了上来。
听着这空山鸟语,闻着这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熟悉的气息触摸着她每一寸肌肤……司徒夙莎对这一切再熟悉不过,她能感到这是山!
司徒夙莎却笑了。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叉腰道:“若是把我丢到街上,没钱的我可能会饿死。可是把我丢到山上……呵,这漫山遍野的食物也够我吃了!”
话虽这样说,司徒夙莎因为走得突然是以并没有穿鞋,加上她眼睛看不见,这平常驾轻就熟的山路此刻却变得异常艰难!
她不辨方向,只是一路向下走着。山上的碎石子与伸出的树枝颇多,更莫说还有鸟兽毒虫在一旁虎视眈眈!
山上夜凉,司徒夙莎只是身着薄衣一件,而这件薄衣又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早已失了挡风之效!虽说山上食物繁多,但她已不可能去猎取动物。而“爬树摘果子”这件她原来易如反掌的事,现在也是困难重重,总是几番失足才能摘得几个果子来填肚子……
好在虽然整得自己落魄如乞丐,她总算拐到了大路上!
司徒夙莎大口饮着从石缝中流出来的泉水,顺带着清理了□上的血污。她斜倚在石头上,极度疲倦的她昏昏沉沉就要睡下……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只因她自己一旦睡着就会睡得很沉,但这山路上隐藏的危险太多。只有她一个人,她怎能不防?
司徒夙莎懒散地倚着岩石,拍着大腿唱着不成调的歌。然而唱着唱着,眼泪却又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流泪的夙莎,一把擦干眼泪。她用泉水洗了把脸,扶着岩石起身道:“还是赶路吧!”
夜色漫漫,大片的乌云囤积在昏暗的天空。不消一会儿便下起雨来!夜色加深,雨势愈发不可挡,终是倾泻而下!
不知何处可以避雨的夙莎也失去了避雨的心情。她赤脚踩于泥泞之中,摸着山石摇摇晃晃地往山下走着。
如墨般的夜,如墨般的山路。瓢泼大雨铺洒在这无尽的墨色之中,似是要将司徒夙莎这并不伟岸的身躯淹没!!
望苍茫大地,竟似没有一名女子的容身之处!!
可司徒夙莎仍在走!——只要活着,她脚下踩的土地岂非正是容纳她的地方?——“希望”总不会自己找上门来,所以她要走向“希望”!
“虽精神可嘉,但你可知就算沿着此路下山也回不到京都?”飘渺宛若天人的声音突然在司徒夙莎耳边响起。任凭他狂风暴雨,此刻却似骤然停止!
谁说今夜只有无尽墨色?至少此时此刻,这墨色之中多出了一抹宣纸之白,将这墨色瞬间化为“泼墨画”一般的浪漫!!
支辰仍是一袭白衣,他傲立于这片风雨之中,衣袂飘飘,自有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
司徒夙莎愣在原地,她悠得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试探道:“支辰?”
支辰微闭双眸,却不答司徒夙莎的话。
司徒夙莎也不用他答。她奇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根本不是京都?”
支辰仍是默认。
司徒夙莎的心凉了半截,怒火再度涌上心头,她愤懑道:“好极了,好极了!!”
“莫要浮躁。”支辰负手而立。
司徒夙莎略一沉吟,道:“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她欺人太甚,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回去给她看!”
支辰淡然道:“我自可助你一臂之力。”
“?!”司徒夙莎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道,“你愿意帮我?”
支辰不再答话,他抬手画弧,司徒夙莎只觉一阵和煦之风拂过,她似是又置身于另一片天地!
“这是哪?”司徒夙莎好奇道。
“京都荒地。”支辰答道。他不可能直接把司徒夙莎放到有人来往的地方,“前行三里,可达屯所。”
司徒夙莎点点头,道:“谢了!”
在山上奔波几日,这三里地对此刻的夙莎来说已是小菜一碟!——屯所不过咫尺之遥!
她摸索一路,好在四下里没什么人。总算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屯所后门……
“君鹤自知土方先生并无娶妻之意。”君鹤柔美的声音自后院传来,“君鹤也不想纠缠土方先生……君鹤只盼……土方先生能平安归来。君鹤……等着你!”
“……”土方岁三沉默地凝视着君鹤,终叹道,“等我回来。”
司徒夙莎没有迈进屯所。她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地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心中滋味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种得而复失的滋味如何?”空影那得意又怨毒的声音总是如跗骨之蛆般纠缠不休,“好不容易得到支辰的同情回来,却看到这番光景……啧啧,心中的滋味自是美妙吧?哦……说‘看’真是太不贴切,你是个瞎子怎能‘看’呢?呵呵呵呵……”
司徒夙莎垂下眼帘,淡然道:“如果他真的爱上君鹤,我也无话可说。”
空影以为她在说气话,当即哂笑看着她道:“哦?”
司徒夙莎又复抬眼,她微微扬起嘴角道:“穿越前我因为喜欢土方岁三,看了不少关于他的帖子……君鹤是他的侍妾,我是知道的。”她微微叹息,接道,“我喜欢他是因为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至于我在他心里有几分重量……真有那么重要么?我……无怨无悔!”
空影就像是被人扇了个耳光,笑容硬生生僵硬在脸上。她冷哼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既然故意说出这番话来气我,我定要让你原形毕露!!”
说罢,她不等司徒夙莎辩解便拽着司徒夙莎纵身而起。几个起伏后终于来到了一块了无人迹的高地。她拿出一柄短剑,“铮”的出鞘,寒光一闪,四下里顿时被这深深寒意所充斥!!
她用寒气彻骨的刀刃贴着司徒夙莎的脖子,阴冷地说:“只要你跪下求我,承认我令你感到痛苦,痛不欲生!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先割下你的鼻子和耳朵,拔掉你的舌头,再斩断你的四肢……将你变成人彘丢弃在这荒山野岭,让那些饿犬荒狼啃食你的身体你却不能反抗、不能呼救!亦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虽感到难道,却不如何痛苦。”司徒夙莎不为所动,“只因我虽喜欢土方岁三,却不是因他而活!”
“哼!”空影举起寒刃,冷声道,“等我割下你的鼻子后,看你还会不会嘴硬!!”
刀锋急速下落,然则就在离夙莎的鼻子不过两毫米的时候,但听“嘭!”的一声——一股强力震开了空影,空影兵刃离手,倒退数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白衣飘然,依是一副浩然天地的姿态!
空影稳住心神,怨毒地怒视着支辰,嘶声道:“支辰,你几次三番多管闲事,可还记得我是玉帝遣下专门治理这些穿越之人的神仙?!”
“一派胡言!!”支辰拂袖怒道,“区区百年小仙竟然做出如此有违仙道之事,竟还不知悔改、振振有词!妄自称仙,委实令人胆寒!!”
空影瞪着支辰道:“你难道真能不顾与日晷的情谊,护着这个萍水相逢之人?!”
支辰剑眉倒竖,一股无形的气包围着他令他的衣袂御风而舞:“仙神自当遵循天道,理万物之规!你如此逆天行事,若不速去,吾定当上禀天帝,言明汝之过错,速惩之!!”
空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倒退三步,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支辰……今日你忤逆于我,你可莫要后悔,莫要后悔!!”
一阵狂风扫过,空影已然消失……
司徒夙莎被这阵风吹醒,她讷讷地感叹道:“原来神仙之间也是会吵架的……”她顿了顿,展颜道,“以前觉得你很可怕,现在终于明白你其实心肠很好啊!”
支辰转身道:“莫要多言!空影倒行逆施,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你莫在意。”
司徒夙莎做了个深呼吸,她道:“这些日子虽然眼睛看不见,却反而有闲暇去思考一些以前根本不会想的问题。对此倒并不如何在意……”
“哦?”支辰竟然有兴趣听。
司徒夙莎悠然道:“佛经上说‘如果一个人没有欲望,那就什么都不必怕了’。可什么才是‘无欲’呢?——胸襟宽广,为人正直,大公无私,才能站得稳,行得正——无私则无畏!——师父经常这样说。可是我却总是有各种私心、各种欲望——不想自己死,不想别人死,不想背骂名,不想变迂腐……什么事都想追求完美,其实到头来连‘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道理都搞不清楚!”
支辰听着,并不插话。
司徒夙莎接着道:“空影那句‘卖国贼’的确令我动摇。可是……我本来就决定要活下去,根本不必动摇!——人若连好好活着都要找理由,岂非可笑?”她顿了顿,又道,“我在与不在,池田屋都会如此发展——我既不是导火索,也不是决定性因素——这个时代的历史从来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做什么都是闲的!我做,只不过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我不仅肤浅如此,还目光短浅!我没好好念过书,没办法运筹帷幄。我虽然知道历史结果,却对历史过程一无所知!——我理不清这些事件之间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没办法看清事件背后深层的意义!我也知道我帮新选组只不过是出于一己私欲,并没有什么大义可言!呵,我以后估计还会不知轻重做出一些并非自己本分的事……但是,哪怕一件也好,我也要做来弥补自己的过失!——用‘死’来逃避没有意义,不如用‘活’来承担!说我‘厚颜无耻’也好,‘卖国贼’也罢,我一应承担!——我就是想精彩地过完我的一生,根本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支辰垂下了眼帘。
司徒夙莎前行几步,长叹道:“看到日本我就经常想起中国。想着我原来会不会也像激进浪人一样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叫嚣着……呵,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了解历史,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历史……如果我好好读书我是不是会懂得更多?会不会能做的更多?”司徒夙莎不由得握紧裤子,连指节都抓得泛白。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低声呢喃道,“我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支辰沉默地看着她,忽然道:“天道并非人力可违。饶是你读书再多,终不过是看破这循环往复,超然世间罢了。能变其道者几人?或说‘无欲则刚’,无欲者又几人?莫要自寻烦恼,万事只需随心就好!”
支辰略一沉吟,抬手在掌心中凝成一团青色的气。他翻手将气团送于夙莎身体之中,道:“有些事,还是自己看见的好!”
视线渐渐清明,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司徒夙莎屏住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真能再度复明!
可是她的眼前为什么除了耀眼的黄色,并无他物?
火焰。冲天的火焰将整个京都包裹着,宛若人间炼狱,宛若世界末日!!
“这是……”司徒夙莎不由得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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