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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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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才”当然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之意,而土方岁三无疑是这方面的“天才”!
司徒夙莎并没有觉得何处不妥。
八月下旬这一天,一如既往的秋高气爽。在这样秋风送爽的天气里,司徒夙莎也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宁静。
她本以为可以像往常一样度过没什么特色的一天。
可是……
“小夙,小夙!”阿政火急火燎地冲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呼……呼……”
“什么事?”司徒夙莎不禁皱起了眉。
阿政语速极快地说:“左之助君他们执意要写‘建白书’给松平大人告发近藤先生。我拦也拦不住……”
“什么?!”司徒夙莎不由得大惊失色!
原来,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斋藤一、尾关雅二郎、岛田魁、葛山武八郎等六人秘密上书松平容保,列举了“动用私刑”,“专横跋扈”,“排除异己”等五项罪行。并要求撤销近藤勇新选组局长的职位,否则他们将集体脱队!
松平容保接到“建白书”后,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当即知会近藤勇,让他妥善处理此事!
背叛同志,惹恼近藤勇,很可能要切腹的……
虽然夙莎知道他们并没有死,却因为忘记这段历史而感到心慌!更因听到这件事而感到无比心寒!——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如此值得信任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芹泽鸭和新见锦等人是水户或长洲出身,与我过不去实属正常。可新八、左之助和阿一哪个不是从试卫馆开始就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居然也联合起来反对我!!……”听闻此事的近藤勇不禁勃然大怒!!
土方岁三此刻竟然还能保持冷静。他谏言道:“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和斋藤一三人自浪士队从江户出发时就跟着我们,现在又是‘副长助’,是组内的骨干。若是杀了他们,恐怕会使组内军心涣散!”
近藤勇一向最信任土方岁三。他说的话,近藤勇一向都能听进去。是以他当即点头,抬高声音道:“小夙,你在门外吧?”
司徒夙莎一惊,调整心情走进屋道:“是。”
近藤勇面色铁青道:“永仓新八关禁闭六日,斋藤一关禁闭三日。”
司徒夙莎不由得睁大眼睛,狐疑道:“只是这样?”
“左之助和岛田不过是被煽动,可饶恕他们。”近藤勇道,“这二人的惩治由你来执行。”
司徒夙莎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在组内,天真开朗的冲田总司虽是最受欢迎的存在,大家却都知道他是铁杆的“近藤派”。不如让处于中立又明事理的司徒夙莎前去,反倒不容易因迁怒而激化矛盾!
近藤勇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永仓新八等六人做事很硬气。他们既不闹也不跑,悉数坐在屯所的大堂里,静候发落!
“我就知道你会来。什么热闹你都要凑一凑,真是个自不量力的女人!”永仓新八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司徒夙莎,不禁挂上一丝不屑的冷笑,“说吧,近藤先生打算怎么处罚我们?就算切腹,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如果要让你们切腹,近藤先生也不会让我来了。”司徒夙莎沉着脸道,“只不过你们居然背叛朋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她的目光忽然转向原田左之助,愤然道,“你知不知道阿政有多担心你?!到底近藤先生是把你们怎么了,你们宁愿切腹也要背叛他!!”
原田左之助的目光微微闪烁,随即眼中又浮上了愤懑之色。他以拳顿地道:“我们跟着近藤先生上京,只不过是因为敬佩他的为人。什么‘攘夷’、‘佐幕’……根本不重要!我们只不过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只不过想跟他们举杯同饮!为什么近藤先生一定要把我们变成一支军队去为幕府效力?!为什么我们要为了让自己成为武士而舍弃同伴?!”
“左之!”永仓新八沉声打断了原田左之助,道,“何必跟女人废话?女人最安于现状,跟她说,她也不会明白!”
司徒夙莎闭了闭眼睛,因为强压愤怒连声音都变得颤抖!她道:“所以你们其实更喜欢芹泽鸭是么?——跟着他,你们可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可以当一群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绿林好汉!是么……哈哈,哈哈哈!”司徒夙莎大笑,笑声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到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多么令人自在快活啊!只要你们自己能活得开心,百姓疾苦又算得什么?天下苍生又算得什么?!……居然抱有如此任性自私的想法,真是可悲……”
永仓新八闭上了嘴。气氛变得沉闷异常……
大堂此刻突然显得十分空旷,就像司徒夙莎心中的荒凉!她拿起酒壶为在座之人斟满酒,平静的语气中处处透着痛心:“说我不明白,你们又明白什么?……时代已经变了,浪人们逍遥自在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不是为了信念战死沙场,就是任凭时代摆布,处处受限,郁郁而终!若是幕府被推翻,武士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到时候……你们还以为自己能配着爱刀走在街上么?”
这六个人不能明白!他们并没有那么长远的目光……
司徒夙莎苦笑,她握住酒杯的手渐渐发力,杯中之酒因为颤抖而溅出。司徒夙莎却似浑然不觉,她慨然道:“我安于现状?呵,我怎么可能安于现状?!——山河的波澜,生命的伟大,自然的广阔……你们中有几人真正体会过?——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冲破这时代的束缚,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想要过无忧无虑、遨游天地间的生活!!这种无可奈何心情,你们又能明白多少?!”
本应诱人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着,此刻却似夺人性命的毒药一般,充满着苦涩的味道!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若是不知‘责任’为何物,只顾自己享乐,与无知孩童有何区别?!”司徒夙莎的眼睛有些泛红,过于愤慨的情绪让她浑身发麻,连手指都僵住了,“近藤先生如此信任你们,你们却陷他于不义!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难道值得称赞么?!你们难道不知‘羞耻’为何物么?为何背叛朋友还能如此振振有词?!”
她缓缓起身,面向门外,长叹道:“‘永仓新八禁闭六日,斋藤一禁闭三日。’——这是近藤先生对你们背叛朋友的惩罚。”
秋风拂过司徒夙莎的面颊,留下的不再是凉爽,而是无尽的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之后,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里也充斥着女主心中的无奈,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后妈,对待女主够狠心的……
其实身为女子,看穿的事情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我总是想,女主若是过得混沌一些岂不是更好?女主,说真的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啊!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我也知道自己最近写女主已经与“朝阳”不怎么挂钩。但是我想任何人都会迎来人生的低谷期,女主无疑正处于这个时期。只有挺过艰难,朝阳的光辉才会更加暖人心神!只不过,挺过这个不短的低谷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第六章 东下
不用司徒夙莎亲自押送,永仓新八和斋藤一也不会趁机逃跑躲避惩罚——司徒夙莎知道,所以她留下话就离开了。
而她说的话自然也在屯所中不胫而走。虽不是所有人都能懂,所有人都能理解。但这些平队士还是震于司徒夙莎的气场,平日里见她都绕道而行。
“小夙你严肃的时候真可怕啊!”和司徒夙莎住在一起的阿政不由得感叹。
司徒夙莎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我?不会吧……我不觉得我可怕啊……”
阿政摇头道:“小夙你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给人感觉有些不正经……啊,我、我是说小夙你……”
“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司徒夙莎笑道,“大概不常生气的人生气起来都比较可怕吧!总司是这样,土方先生也是这样!”
“土方先生本来就很可怕!”阿政撅着嘴道。
“哈哈!”司徒夙莎轻笑着摇头,“其实啊,土方先生虽然整天阴着脸,我却还没有见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呢……”
“骗人……”阿政一脸难以置信。
司徒夙莎的目光飘向远处,她含笑道:“这可不是骗人。比起近藤先生,土方先生意志坚定,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摇啊……”
“诶~”阿政睁大眼睛,随即意味不明地笑道,“小夙,你喜欢土方先生?”
司徒夙莎不答。
阿政凑近司徒夙莎笑道:“那就主动点!到时候嫁给土方先生,我看君鹤要怎么猖狂!”
司徒夙莎无奈地笑叹:“阿政你啊……明明是京都的女子,为什么却像江户的女子一样直爽啊?”
“我可是认真的啊!”阿政一脸严肃,“那个风月女子出身不净,又惺惺作态……哪里有我们的小夙人好?反正不过是土方先生的小妾,又不是什么妻子!到时候你嫁给土方先生,就让土方先生休了她!”
“好了阿政。”司徒夙莎打断她道,“我知道你是为我想,可是君鹤已经怀有身孕,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说了!”
阿政气呼呼地说:“男人啊,就是会到处沾花惹草!”
司徒夙莎无奈地笑——阿政比她小四岁,许多东西她还不理解。
山南邸……
“小夙你真是一如既往……”山南敬助虽恢复了些精神,仍是一副病容。
司徒夙莎皱眉道:“山南先生,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幅样子?”
山南敬助躺在榻上道:“在下恐怕要让小夙你失望了……”
“别说丧气话!”司徒夙莎赶忙打断他,“我找明里小姐来,明里小姐也冒险前来,并不是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山南敬助苦笑,“再完美的打算也经不过现实这道墙啊……”
司徒夙莎突然觉得很头疼,她喃喃道:“山南先生,你真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山南敬助心中的无奈与矛盾,司徒夙莎不能理解。
近藤勇虽然只罚永仓新八和斋藤一关禁闭,但还是要杀鸡儆猴的。
元治元年(1864)九月五日,伴随着发生于下关的长洲与四国联军的激战,毫无背景的葛山八郎以“忤逆批判局长”就这样在土方岁三的监视下切腹谢罪!
虽然表面一切恢复正常,可司徒夙莎和永仓新八、斋藤一、原田左之助的关系仍然僵持着……
司徒夙莎对永仓新八他们说的话,他们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亦或者,虽然听进去却没办法抑制自己对“与朋友共酌,只为自己而活”的潇洒生活的渴望?
虽然夙莎并不喜欢毫无是非地活着,却也有着和他们相同的渴望!她知道,他们并不是想要为所欲为,他们只不过不想为了成为“武士”而屈居人下!他们想过的生活,大概才是夙莎心中的“新选组”……
司徒夙莎知道,可她怎么能怂恿?——近藤勇是个狂热的“武士迷”。而土方岁三为了约定可以无怨尤地辅佐他,冲田总司更是视他为天!
怂恿意味着从此一刀两断!
夙莎突然觉得,原来没经历过这种无奈与矛盾的她,潇洒得不真实!
然而近藤勇的脚步并未停下……
不知是想趁着禁门之变的势头,还是受了这次元老叛离的刺激,近藤勇再度掀起了一股铲除长洲间谍的热潮!
当时新选组内有五大美男——山野八十八、佐佐木爱次郎、马越三郎、马诘柳太郎和楠小十郎。
而近藤勇盯上的,就是楠小十郎!
这个楠小十郎有着少女般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皮肤白皙,说话温软细腻,自称是京都的浪人。
可此刻这样一个人却被近藤勇一口咬定是长洲藩士桂小五郎派他混入新选组的间谍!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近藤先生,为什么断定楠小十郎是长洲间谍呢?”司徒夙莎终于没忍住前去询问。
“小夙,不要管多余的事!”近藤勇冷冰冰地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本来最近心情就不好的司徒夙莎有些冒火,她皱眉道:“近藤先生难道没有证据就要随便杀人吗?!”
“小夙我说过不要管多余的事!”近藤勇不耐烦地沉声,“难道你也想忤逆我吗?!”
司徒夙莎闭上了嘴,一种说不出的凉意涌上她的心头。她微闭双眸,长叹不语……
“小夙,你别介意。”等到近藤勇走后,井上源三郎忙道,“近藤先生遇到那样的事,难免心情不好!”
司徒夙莎点头。
冲田总司的脸上仍然挂着明朗的笑脸:“小夙,你这样闷着好无趣啊!这些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在意啦!”
司徒夙莎笑了,然而并不明朗:“与其说‘在意’,倒不如说‘自省’……”
在失望中挣扎,在迷惘中自省——是拨云见日必要的过程!
元治元年(1864)九月二十六日上午十时,仍是浓雾弥漫!
楠小十郎从旧前川邸走出,未醒的睡意使他不知道危险的临近……
原田左之助忽然窜出,在他的背后砍下一刀!
楠小十郎发出女子般的尖叫,毫无目的地一路跑到宅边的菜地,扑通一声倒于水洼,再也起不来了……
八木家的小儿子为三郎躲在一角简直看呆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司徒夙莎有意无意地遮住了他的视线,“这不是你该看的!”
为三郎吓了一大跳,他看着司徒夙莎就像看着厉鬼似的!当即连声音都发不出,一路逃离了她!
原田左之助从夙莎身边离开,没有跟她打招呼。
司徒夙莎默然而立,背对着尸体,不去理会处理尸体的人。
晨雾迷蒙,似是能将万物自人身边隔开,一切都模糊不清……
可就在这晨雾中,却有一人的身影仍是那么清晰夺目!
“浮萍不生根。”司徒夙莎平淡地开口,“我想我该出去走走。”
“我不会过问你的事。”土方岁三淡然地回答。
“那当然啦,这是你答应我的啊!”司徒夙莎理所当然地说。
“……”土方岁三不语,却将一小袋沉甸甸的东西递给了夙莎。
司徒夙莎伸手接过。
四目相对,司徒夙莎和土方岁三突然不约而同地会心而笑!
有些话本不必说,有些事本不必做。只要该懂的人能懂,又何必在乎其他?
雾,似乎已经散了……
分割线
司徒夙莎说走便走,一刻也不停留。
阿政看着忙碌着收拾东西的司徒夙莎,不由得吃惊道:“小夙,你真就这么离开屯所?”
司徒夙莎点头。
阿政气鼓鼓地说:“你不跟君鹤争,难道不怕失去土方先生?”
“阿政,你想到哪里去了?”司徒夙莎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位还有着“小女生情怀”的阿政,“没得到,何来失去?无缘的,又何必执着?我师父曾说:执着太过,总是虚妄。不若纵情天地,反倒令人豁达释然!——总守着一亩三分地会让人心胸变得狭窄,所以我要出去走走!”
司徒夙莎又笑道:“我当时倒是觉得这道理浅显易懂,可如今终于明白,人生最难,莫过“放下”二字……我非圣人,放不下许多。所以,我还会回来!”
阿政急道:“可是小夙你得罪的不逞浪人不少,独自上路实在是……”
司徒夙莎将包袱扛于肩上,坚定地笑道:“我会回来!”她转身走出几步,又回身对阿政笑道,“你就别再生左之的气了,新选组的事本就与你无关!”
在无他人知道的情况下,司徒夙莎踏上了久违的路程!
洒然去兮戏尘凡,长歌扬兮走四方!
或许这种四处游历,踏遍凡尘,随心所欲的逍遥自如才是司徒夙莎最想要的!
长洲藩惨败,下关战争又如火如荼!司徒夙莎一路上除了三流的混混并没有碰到什么棘手的角色。她逍遥一路,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了横滨——洋人驻日本的通商口岸!这里不仅销售着西洋的东西,还有一些源自大请的特产。
这种地方对司徒夙莎怎能没有诱惑力?只不过她不方便与别人同来罢了!
横滨本是个小渔村,因为开港而发展迅速。虽然老百姓对这里避而远之,但不得不承认这洋人横行的横滨有着一派繁荣之景!
“Big sale!(大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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