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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朝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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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高杉晋作举起望远镜向战场看着,“哼,‘龟山社中’?坂本这家伙一开始就想打着行商的旗号来承胜海舟之志建设日本的海军吗?有趣的家伙,有机会真想会会他……”
前线战争打得如火如荼,若说再次举起“对抗幕府”大旗的长洲之战对京都这个“后方”没有丝毫影响是不可能的!
因为战争拖得过长,参战各藩物价飞涨,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京都也时局动荡不已,整天妄自臆测,人心惶惶!
“可恶!没想到幕府居然会被区区长洲藩打得如此狼狈!!”新选组上下一片不安!
“真想上前线跟长洲藩的那些家伙一决高下!”
“真是让人觉得窝囊!”
……
言论不断。司徒夙莎却不说话,就坐在一角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夙小姐居然对幕府的战败毫无反应,真是令人奇怪。”藤堂平助奇道。
“意料之中。”司徒夙莎淡然道。
“你说什么?!”已有三分酒意的原田左之助怒了,“小夙你是说一开始幕府就输定了?开什么玩笑?!长洲上次根本就没敢跟幕府动手!”
“第一,长洲藩和萨摩藩联盟,实力已经今非昔比;第二,擅长训练新式军队的高杉晋作通过萨摩藩向英吉利购买了千余只最新的恩菲尔德速射步枪,可是幕府军用的是什么?第三……”司徒夙莎自嘲般冷哼一声道,“幕府人心向背,纵然兵力再强,也无济于事……”
气氛凝结。这一番话在不同人的耳中听来自然有不同的意味……
“小夙,我不允许你侮辱幕府!”近藤勇也怒了,眼中喷射着火焰!
“这是事实,何来侮辱之说?”司徒夙莎毫坦然地看着近藤勇道,“所谓‘未雨绸缪’。我要是你们,我就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近藤勇的脸色阴了下来,他怒视着司徒夙莎道:“小夙,你那天是不是去找了坂本龙马?你这家伙……现在究竟站在哪一边?!”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司徒夙莎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近藤勇沉声喝道,“你若是不想留在新选组,绝对没有人会拦着你!但我决不许你在新选组里为所欲为!”
司徒夙莎长叹,低声无奈道:“笨蛋……”随即举步离开。
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分开,之后渐行渐远,似乎无法再回头……
月明星稀,司徒夙莎抬头仰望着这清澈如水的夜空,不由得喃喃道:“我到底是还在执著,还是已经放下……抑或说……我是该执着还是该放下?……”
所谓“执着太过”又是什么标准?
夜风习习,微凉却能宁静人心。司徒夙莎突然自嘲而笑:“执着又如何?放下又怎样?反正我都无法回头,又何必纠结?既然别无选择,也不想再做他选,又何必庸人自扰?”
看似想通,其实司徒夙莎心中的矛盾又岂止这一点?人性与理智的角逐岂非在每个人的身上都会发生?
应庆二年(1866)七月二十日,征长战争仍在继续,可是孤立无援的幕府败北已经成为定局……
而此刻大阪城内更是一片死寂……
众位老中围在德川家茂的塌边,沉默不语。
“将军大人,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老中动容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是明白的。”德川家茂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活不久了……”
“将军大人,没有那样的事!”老中神情凝重道,“现在幕府军还等着您来指挥战斗,您绝不可以如此轻易地倒下!”
“战争吗……”德川家茂苍白的脸上扬起了虚弱的笑,然而眼角却落下了眼泪,德川家茂静静地躺在褥子上,两眼平视着天花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到底干成了什么啊?”
“……”满室沉默。
“就让一桥家的庆喜来当下一任征夷大将军吧……”德川家茂缓缓地说,之后便闭上眼睛再也没了动静……
“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
就这样,年仅二十一岁的德川家茂就此降下了他人生的帷幕!
“这下……要怎么办?幕府和长洲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若是把将军大人离世的消息传开,那幕府很可能会被瓦解!”
“秘不发丧!”
小笠原长行还在小仓口与高杉晋作展开着拉锯战,本来幕府计划是从四面夹攻长洲藩之后一举粉碎长洲藩!可是现在,小笠原长行却举步难行,四面楚歌!
幕府陷入苦境,可是以萨摩藩为首的一些藩国竟然公然拒绝出兵支援幕府!
军队节节败退,主帅亦病死。幕府军群龙无首又孤立无援,自然士气萎靡,陷入一片混乱!八月二十一日,朝廷又对幕府下了停战敕令,幕府不得已而收手。第二次征长战役就这样以惨败告终!!
二百六十年!——德川家对幕府的统治在这民族存亡的紧要关头风华尽逝,唯有枯骨在这战火中挣扎着、战栗着!
德川家的旗帜正在风中发出悲鸣!!
一向充满着欢声笑语的新选组屯所,此刻也沉默了——悲愤再多,困惑再多,迷茫再多,失落再多……却无法言语,只能沉默……
司徒夙莎的心情也从未像现在这么复杂过——一直以来,她总觉得末路离她还很远,却不想日子过得这么快,眨眼间这个现状让还未做好充分心理准备的她措手不及,难以喘息!
可是时间不会因为他们的彷徨而停止。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松平容保又将一项大任务压在了新选组的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次征长战役我真心简化得太多了,实际上光是坂本龙马奔走萨摩、长洲两藩何谈就费了很大很大的功夫啊!还有本章中间很少谈到的时间,是因为为了把事件放在一起所以一定程度地打乱了顺序的缘故。(喂!)
、第十五章 阴谋
相马主计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将军去世的那一天加入了新选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没什么特色,很容易被人忽略不计。新选组上下除了司徒夙莎没人对他太过在意。而司徒夙莎就算在意,却也没有与他多做交谈。只因每当夙莎看见他就会看到新选组的结局,司徒夙莎并不想去触碰她一直以来不想去触碰的……
或许,有些话真的不该说——司徒夙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就因为道破事实而再次失去!
新选组早已今非昔比。那些攘夷派早已被肃清,留下的都是些震于近藤勇和土方岁三威严的佐幕派。新选组上上下下这些佐幕派有几人愿意接受司徒夙莎说出的这冷冰冰的现实?
“夙小姐这次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伊东甲子太郎略带笑意。
司徒夙莎一向喜欢坐在外廊上打发时间,听见背后突然响起伊东甲子太郎的声音当即嗤笑道:“不该说的话?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他们能听进多少算多少!——我可不像你,为了保全自身,明明心里清楚却一句话都不肯说。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不说就会改变的!哪怕他们早一分钟意识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伊东甲子太郎笑意更深,他索性跪坐在夙莎身侧道:“原来夙小姐非无见识。只是一个人若是因为多嘴而失去自己的势力,实在算不上聪明!”
“势力?”司徒夙莎冷笑道,“我对‘势力’什么的没什么兴趣!”
“夙小姐真是天真。”冰冷的刀锋已经抵上了司徒夙莎的后脑,伊东甲子太郎阴测测道,“若是在下在这里杀了夙小姐,恐怕只要稍加辞色,近藤先生就无法制在下的罪——就是因为在下在新选组内的人望,就可以救在下的命!”
“你说的不错。”司徒夙莎脸色依然淡定如常,她云淡风轻道,“可是如果你这样做了,就算近藤先生表面上不能拿你怎么样,暗地里也会对你起提防之心。更何况你也对土方先生投鼠忌器,所以不会轻举妄动——你在新选组内的戏还未演完,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败露自己?”
伊东甲子太郎的笑意敛了敛,随即又大笑着收起兵刃起身道:“怪不得夙小姐能活到现在,看来也并非偶然。对了,土方先生近日得一女儿,不知夙小姐可否知道?”
司徒夙莎侧头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分割线
所谓“制札”,就是日本古代朝廷用来记录法律禁令的板子。某种意义上就像是公告牌一般的存在。幕府为了代表自己征长是正义的,便将朝廷为自己下达的征长敕令写于京都各制札之上昭告天下!
可是,有着笼络人心重要作用的制札,却在八月二十八日晚鸭川不知被何人取下,扔进了鸭川之中!第二天被幕府的人捞起之时,却发现上面的字也全被涂黑!无奈之下,幕府只好在九月二日再次立起制札,可是五日却又被人取下,并在制札上写下“幕府的征伐大败,德川家茂暴猝,尊攘派取得全面胜利!”的话。
松平容保当然认为这种事决不能任攘夷志士为所欲为,于是便把这保护制札的任务下达给了新选组!
“这件事关乎幕府的颜面与权威,不可掉以轻心!”松平容保一向平和的脸上,此刻剑眉倒竖!
“是!”近藤勇躬身,颇有气势地回答。
应庆二年(1866)九月十日,新选组正式出兵制札!
“大石锹次郎,你带你们番队下十名队员埋伏在三条大桥东侧的民家;新井忠雄,你带十二名队士于制札场西边的酒屋里埋伏;左之助,你带着你们番队以下十二名队员埋伏在大桥南侧的先斗町会所中!今晚行动事关新选组乃至幕府的颜面,你们听从左之助的安排,务必小心行事,绝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不逞浪人!”土方岁三沉稳有力地下达着命令。
“是!”“是!”“是!”
夜色渐至,月亮藏于迷雾之中,三条大桥周围一片朦胧!
“浅野(薰),桥本(皆助),”刚走过三条大桥,原田左之助就下令道,“你们两个化装成乞丐,在三条大桥桥头侦查敌情,一有情况,浅野你来通知我,桥本你去通知新井!”
“是!”“是!”这二人领了命,转身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经过几番历练,原田左之助再也不是原先那个只顾自己向前冲的愣头青了。
时间一点点地推移,三条大桥也渐渐埋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九月十二日半夜,终于有一行人自这迷蒙的夜色中显现!这一行人一共有八人之多,这八人个个身材高大威猛,长刀曳地!这八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制札旁边,取下制札就扔进了鸭川之中!
当时日本只有土佐的藩士喜欢用这样的长刀。浅野薰登时想起了土佐藩士凶猛残忍的逸话,再看看这八人的身材……当即吓得六神无主!眼看这八人离他越来越近,他再也不能冷静,当即大叫一声,拼了命逃离此处!
另一个名为桥本皆助的倒还有几分胆识,他连忙自大桥翻身而下,向新井忠雄埋伏的酒屋方向奔去!
浅野薰逃跑,谁来通知原田左之助?
好在原田左之助虽未得到消息,却已经觉察到了三条大桥有不寻常的气息。他当即抄起太刀,沉声令道:“出动!”便带着自己手下一干兄弟向三条大桥冲去!
刚冲上三条大桥,数把亮晃晃的钢刀便向他们招呼了过来!
虽然夜浓难辨眼前事物,可原田左之助凭着自己野兽般的直觉以及多次血拼的反应力,当即向后一闪避过了那凶猛的攻击!冰凉的刀锋贴着他划过!原田左之助趁对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向前一步,反手一刀便将一名土佐高手砍于刀下!原田左之助的手下一木八郎大叫一声一刀砍下了那人的首级!
剩余七人均未想到原田左之助勇猛至此,当即生了怯意,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其中一个胆子还算大的人嘶声道:“新选组是幕府的走狗,可惜你的主子全都死在长洲了,还不快去给他们收尸?!”
原田左之助脸色一变,向前迈出一步,那七人便没了命似的向土佐藩邸逃去!正巧,这是新井的队伍赶到,双方立刻交战成一片混乱!
那个胆小的浅野薰只要壮起胆子一路逃到大石锹次郎埋伏的地方通报,那新选组将会获得全面胜利。可惜浅野薰太过贪生怕死,导致大石锹次郎等双方已经交战很久后才赶到!
可是这个时候八个人里面已经逃走了六人。除了被原田左之助杀死的那一个以外,新井队还捕获了一人。
在逃走的六人中,有一个叫安藤镰次的,他为了护得队友安全,奋力殿后,结果被新选组砍得浑身是伤!为了不拖累土佐藩的其他人,自行切腹!
经过新选组的审讯,很快被抓的那个土佐藩士便全招了——这八人果然全是土佐藩的攘夷浪士,受到长洲藩胜利的鼓舞,出来拔制札,目的当然是打击幕府的士气!
可是,这次制札事件与上次池田屋事件相比,新选组做的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漂亮……
“是我在事前醉了酒,导致表现不佳!所有的责任都在我的身上!”原田左之助主动负荆请罪,“什么责罚我都接受,与其他人无关!”
“原田队长……”十番队个个为之动容——原田左之助居然为了顾及幕府的颜面,独自承担下所有责任……
近藤勇看着以首触地等候发落的原田左之助,心里感慨万千——原田左之助跟随他多年,他怎能不知道原田虽然一根筋,却绝不至于不知轻重?阵前酗酒这种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做的!之所以这样说,还不是因为……
土方岁三见近藤勇一言不发,便道:“此事我们要上禀松平大人。至于如何治你的罪,还要听松平大人发落。”
伊东甲子太郎接道:“若是松平大人命原田君切腹谢罪,难道土方先生也要遵从吗?”
土方岁三淡然道:“武士理应忠诚。”
伊东甲子太郎冷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土方先生要逼死松原,要不是夙小姐,恐怕河合也要被土方先生逼死吧?想来这些,也是因为‘忠诚’!”
“闭嘴吧!”司徒夙莎心烦意乱地打断了伊东甲子太郎有意无意的挑拨,“以松平大人的为人根本不会计较这些,伊东先生何必庸人自扰顾左右而言他?更何况,松原先生不是土方先生逼死的,要不是土方先生答应宽限三日,河合先生也不可能活得好好的!”
伊东甲子太郎的脸色变了变,却碍于自己的伪装只能忍气吞声地向土方岁三道歉。
果然,松平容保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不仅对外宣称新选组大获全胜,还再度为新选组拨了两百两黄金作为奖金!
浅野薰被新选组上下斥为胆小鬼,就此被逐出新选组。而大石锹次郎也因行动迟疑被通报批评。
近藤勇从赏金中抽出二十两黄金分赏给原田左之助和新井忠雄。可是原田左之助却以醉酒之名推脱不受。新井忠雄见状,自然也自称酗酒而不受。这二十两黄金便如此分发给了其他队员。
虽有赏金,新选组上下却士气大损——经过这次事件,他们也得到了幕府军战败与德川家茂逝世的消息。西本愿寺内一片沉闷,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也都连日不语……
而将军逝去的消息终是纸里包不住火地在幕府方面蔓延着。就连将军家的后宫——大奥也难以隐瞒……
“什么?家茂公他……”和宫不由得睁大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泪水瞬间充盈,她颤声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请御台所(皇后)大人节哀顺变……”女官亦是眼中含泪。
“家茂公……家茂公……”和宫却已悲伤过度,嘴中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德川家茂的名字,突然晕倒在地!
“御台所大人,御台所大人!”宫女们急急围上,“快,快!去通知天璋院大人!”
“是!”
所谓天璋院,便是上一任攘夷大将军德川家定的妻子笃姬。由于和宫出身于皇室,所以对她多有不敬,这二人的关系也一向不和。虽然大奥中一向是御台所最大,可是天璋院再怎么说也是“皇太后”一般的存在,在大奥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天璋院大人,御台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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