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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记事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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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记事本》作者:江户川贝尔

☆、他是J巴脸

  我是个很内向的人,就是在公共场所连东西都不敢吃的那种。
  每天过着一样的生活,初中为了中考每天会奋斗到半夜十一点半,高中为了高考每天会奋斗到十二点半。
  后来身边多了些朋友,虽然大家的内心都很空虚,但有时候也能相互依靠一下,吵吵闹闹的一起微笑、生气。
  再后来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提瑞斯法林地一样平静,于是我学会了回忆,虽然那个时候失去了很多,但却发现自己其实并非一无所有。
  我可能会去想,那时候把大学最美好的时光都留在了游戏上会不会觉得后悔,感慨深的话还会写点日志,然后会长连带那时的MT就会来吐槽我。
  但魔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过去了就过去了。
  只是唯一能感谢的,就是他们能记得我,以及我能永远拥有他们。
  ——这是我大学四年的故事。
  他的名字叫暗黑之眼,是个光头牧师。
  这是我玩山口山时候的第一个联盟号,人都说人类男很糟糕,于是我秉持着想看看到底有多糟糕的心态选择了他。
  其实他本来是个秃头,后来练到三十多级的时候在暮色森林里遇到了一个朋友,问我说要不要换个发型,我说好,于是就给他理了个光头。
  光头其实很有灵性,比如会在离夜色镇不到几尺的地方遇到缝合怪,当时他的等级是??的,看到一群70等级的群众冲上去我还以为是个精英boss,不然也该是个会掉紫色物品的神级怪,直到后来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或者是好运的误闯入黎明森林被绿龙泰拉尔给强x一顿,我当时真是觉得很光荣,以为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这里还有那么庞大的家伙存在,但是这些都不能加快光头牧师升级的速度。
  我觉得很伤心,就去百度找安慰。
  看到人说牧师四十级之前是很废的,我也这样觉得;又看到人说牧师四十级前就靠甩甩魔杖活着,我也这样觉得;还看到人说牧师后期很厉害,这个我不知道,于是依然秉持着想看看到底有多厉害的心态继续陪着他。
  而当我知道一起玩的三个朋友他们都五十多级的时候,我的那颗刚刚振作起来的心便又碎掉了。
  他们在我十几级的时候已经组织策马奔腾去找玛拉顿公主了,然后在我二十级的时候他们又相约去剃刀沼泽过暑假。我以为我能赶上他们的步伐,所以每天至少练上四个小时,结果发现还是不行。
  说悲伤春秋太过于俗气,望望天上千万繁星结果只看到月亮上的一个黑点,后来人家告诉我,那是火星趁太阳不在来和地球、月亮玩3p了。
  话题转回来说。
  讲到这三个朋友不得不多提几句。
  有人说无兄弟不魔兽,我觉得是这样的。
  高中的时候在班级里一直听到关于魔兽的负面消息,比如什么玩的入神了弑兄杀母啊,比如玩的疯魔了去网吧被人砍死啊之类的。后来还听说玩山口山的都是富二代,因为许多人谣传这游戏要付钱才能玩,装备要钱,点卡要钱,一张就要三十块。
  对于我这样没有零用钱的家伙来说简直就是超级贵的东西。
  直到高考结束了,家里买了新电脑,这三个朋友便引导我去玩了著名的“毁人生”游戏。
  一个叫光明之眼的人类女术士,盘发的那种,不要以为他玩女号就是个女的,其实是个五大三粗的年轻男人。
  一个叫冰霜之眼的人类男法师,邋遢胡子头上一个辫子的那种,现实生活中却是个白的不长毛的少年。
  还有一个叫灼热之瞳,是个人类黑皮男战士,问他为什么那么另类不跟我们叫同样形式的名字,他说这样好听,其实我觉得只是青春期叛逆心理而已。
  当然说这话如果被他看见我会变得很倒霉。
  所以还是跳过这个话题来看看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们是网上认识的朋友,就是互联网刚旺盛的那段日子里,一个GBA游戏论坛里认识的,当时我才初中二年级,处世未深,喜欢跟看着很老练很成熟的哥哥瞎混,便认识了这么些个人。
  本来是说冰霜之眼的几个朋友会来一起玩的,等大家都70了就开个公会。
  当然只有三十几级的我是不能明白公会存在的价值,也一直没有加入过任何公会,但是也知道“真正的山口山是从70开始的”这么一句话,于是就开始有了期待。
  就好像在四百米跑道上跑步的时候,终点总会有个人在那里挥棋一样,我也以为我这条路是会有结局,但没想到等我六十级在赞加沼泽做任务的日子里,那些70级的朋友们却一个一个退出了。
  光明和灼热两个人是同学,而且处在高三的当口所以只好退出,冰霜的朋友却是觉得玩的没劲了,所以也退出了。
  于是冰霜之眼练了个新号,是个德莱尼鸡|巴脸的圣骑士。
  他不停的做任务,像是要把外域的任务都做遍一样努力。
  我却始终在练级,陪着光头牧师不断练级,想要快点70。
  其实在六十级的时候我也有放弃的念头出现过。
  牧师走到赞加沼泽出现了瓶颈,仰头望天永远都是忧伤的一抹暗蓝,走出去是不认识的世界,而回过头的地狱火半岛却没有任何一个感叹号。
  或许该说是急躁还是自卑。
  想到这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一开始的动力都没了。
  而正巧那时候高中班里的同学叫我去一区玩,我立马果断的抛弃了还在不断做任务的□脸骑士,创建了一个会带宝宝的术士随他们一起征战艾泽拉斯。
  术士连夜赶路奋斗到了二十级能召唤蓝胖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选择了放弃。
  然后我的牧师重新找回了Ji巴脸骑士,在他的带领下变成了65级,也见到了繁荣昌盛且卡到人物都不会动的沙塔斯城。
  也许显卡或内存不好的人都会抱怨那个地方。
  我也为了他花钱买过一根内存条。
  这足以证明他的存在的确是很有价值的。
  刚开始骑马进去转一圈会在贫民窟迷路,虽然城里有很多路口,但却总是不能从进去的地方出来,就跟你第一次逛铁炉堡一个性质。
  后来我问ji巴脸骑士借了一千金学小鸟,从此便再也不从路口走了。
  日子接着过。
  那时候我和ji巴脸骑士都是大一,学的也都是工科,他是计算机专业,我是电子的,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他高数不及格,我高数却过了。
  就在我幸灾乐祸外加送他八个酱油瓶的时候,我的牧师终于在受尽风吹雨打后跳出了70级的成就。
  那的确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我简直喜极而泣的趴在电脑桌前享受这神圣的一刻,就连我见到深藏在西瘟疫之地的乌瑟尔之墓都没有那么虔诚,人生是要走过多少坎坷才能经历成长的苦难折磨,句号和逗号的唯一差别就是一个带把一个不带把,当然那天晚上也是我第一次和ji巴脸骑士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还是决定把玩游戏的日子写了,想想已经AFK快一年了,去年的这时候我还在和朋友们打JJC,后来大家都工作了,也就散了。


☆、这里是毒蛇神殿

  可是好景不长在,黄鹤一去不复返,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日子却突然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从天而降,打得我魂不守舍连堂吉诃德姓什么都给忘了。
  我的账号被盗了。
  J巴脸骑士说:“叫你要炫耀,现在好了,账号没了,哈哈。”
  我也觉得是我自己的错,如果不去小人书网站下小人书我的账号也不会掉。
  于是我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沉思,把马克思的书翻看了十几遍觉得不够还把近代史的书看烂了封面,或许是上帝可怜我的一片良苦用心,账号倒是没有自己回来,我的马列和近代史都考了90多分。
  我发短信告诉J巴脸骑士这件事,他却说:“你的账号永远回不来了。”
  我听后心情大为跌宕起伏,在学校寝室的床上盘腿而坐冥想起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最后还是决定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拨打九城的客服电话。
  “您好,请问我的账号丢了怎么办?”
  “您好,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把身份证连同家里地址全部告诉了对方,结果他却让我等好多个工作日,还要我把身份证上传到网上去验证。
  我很想拍着桌子告诉他效率和功率之间的换算关系是什么,但我也说过我是个很内向的人,于是只好腼腆的舔了舔嘴唇说:“好的,谢谢你。”
  J巴脸骑士听说这件事后也大为光火,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客气的做一个逆来顺受之人,我想了想,只好告诉他:“九城的人也不容易。”
  是啊,这句话应该没错。
  以前J巴脸骑士的同学因为丢了账号而被迫离弄了张密保卡,后来发现密保卡在木马面前根本就是薄如蝉翼、烧之不亏得破卡而已,迫于无奈只好打电话向九城投诉,对方却说账号恢复功能一年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你的“儿子”是回来了,但他却是被人家强|J过而且连衣服都给撕烂了的儿子,九城现在问你:“你还要吗?”
  J巴脸骑士的同学便如狗一样的张口喷了过去:“操|你妈的老子付钱消费你让我的账号就这样被盗了还搞什么基吧密保卡,说好的不会丢呢?”
  其实没人跟你说好吧……
  我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是种美德。
  这个同学后来在受过多次挫折之后也变的淡定多了。在九城和网易的双重管制下不仅办了密保卡还买了将军令,记得有次买将军令送一只熔岩犬宝宝,那生意是极好的。
  再扯回来。
  我的账号在身份证上传之后没几天就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在沙塔斯的光头却会骑着白鸟停
  留在地狱火半岛的荣耀堡里。
  查看金钱一分没少,装备也没有删除,我以为九城的人物恢复是做到了极致。
  那天心情的确很好。
  在刚上线的时候就遇到了“知音”,一个同样骑着白鸟的人类女骑士问我要不要跟他们公会去打毒蛇神殿。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没经验的要不要?
  他说:“没关系,我们公会缺牧师,来吧。”
  他组了我,还邀请我加入“清风明月”,我点了确定
  那是个二十五人的团队,我怀着激动、兴奋、以及惊喜交加的心情发短信问J巴脸骑士要怎把团队的血条都拉出来。
  他问我:“你号回来了?”
  我说:“是啊。”
  他说:“你找到公会了?”
  我说:“嗯。”
  他说:“哦。”
  然后就没了下文。
  我当时没在意,依旧很高兴的和刚刚认识的伙伴们前往人生中的第一个T5副本毒蛇神殿,也是第一次用UT来听团长指挥下副本。
  或许该说是土鳖进城时的那种快乐,我觉得山口山的世界终于向我敞开了大门。
  赞加沼泽的天再也不是忧郁的暗蓝色了,地狱火半岛也在黑烟弥漫之下开始变得有趣起来,甚至是第一次加个奢侈的绿色群体真言术。忍的BUFF都让我激动不已。
  我跟J巴脸骑士说:“毒蛇神殿很长很大,好像有打不完的boss。”
  他说:“我没去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形容那里,于是只好选择闭嘴。
  在钓鱼斯拉的时候我也学着别人挥钓竿,但系统却提示我没有达到钓鱼等级。
  的确这个光头是什么都不懂得,专业还是初级的,钓鱼只有22,急救也差不多只有10左右,只知道练级的痛苦就是在后面的生活中会变的被动起来,就像我现在这样。
  坐以待毙听UT里不认识的人在那里聊天,有个妹子也是个牧师,她说她想要鱼斯拉的耳环。后来真的出了,于是团长强x给了她。
  我是认为别人能带我来就挺好的,而且别的牧师也没有说什么话。
  后面打得也挺顺利,但是那天只打到盲眼就结束了。
  团长说瓦斯琪太难所以不打了,我们站在头上很多触须的娜迦身边近距离观察了几眼,便收队回家。
  UT里依旧是聊天声一片,大家都好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亲兄弟一样热情好客,我也在公会频道打了几个字,以为和他们做过战友就是熟悉了。
  那天晚上我又给J巴脸骑士发
  了几条短信,告诉他瓦斯琪的事情。
  他说:“那就是个大娜迦,dota里的大娜迦。”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
  


☆、J巴脸去黑上

  在那个朋友只剩下J巴脸骑士的五区,我开始了我的raid之旅。
  说是raid也有点夸张,我甚至连海山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那次公会里缺人,我便很荣幸的被组进去打了一次“活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拍装备根本不是用G来买的,而是要用roll的,我连roll都不会roll,在吉安娜面前渺小的连一根葱都算不上,然后我就看着他们分刮老一老二出的东西,心里有点委屈。
  后来J巴脸骑士跟我说,委屈也是白委屈,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说:“是啊,但我总算也打过海山了。”
  他呵呵一笑就把我一波带走了。
  听说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掉的坑多了以后就能成大事,这个道理就和应劫一样的,你被雷劈一次,如果活下来将来的路将会是一帆风顺。
  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事实证明这些言论果然都是骗小孩子的。
  自从那次海山之旅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副本了,因为公会25个人满了,他们不需要替补,所以我只能在铁炉堡的大门口看人决斗,看大雪纷飞时掉落在我脸上的蠢样。
  我开始跑地图,无头无脑的想要跑遍艾泽拉斯的整张地图来代表我的确在这里存在过,我在洛克莫丹陪矮人看大坝上的瀑布,跳下去死掉然后再跳下去。我还远渡重洋去提瑞斯法林地看亡灵玩家做任务,丧钟镇的凄凉和血色修道院的战争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即使杀光了所有守卫也打不过一个和我同样满了级的血精灵圣骑士,然后我又回到了西部荒野,在灯塔下静静的坐着。
  明月当空,海风很安静的吹着,没有节气的世界永远都不会起风起浪起波涛,就好像我感觉不到光头的孤独,却明白我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还好这个时候J巴脸骑士又回来了。
  他问我:“去不去黑上?”
  我问:“什么是黑上?”
  他说:“走吧。”
  我就跟着他走。
  飞到燃烧平原然后跟随他一路来到黑上,看到已经残破不堪的铁索桥就有种心慌的错觉。
  我问他:“如果掉到熔浆里会不会直接死掉然后尸体也找不回来?”
  他呵呵一笑说:“你可以试试看。”
  于是我就不小心掉下去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在那样的前提下就搞得我好像真的是故意的一样。
  我开始担心起刚才的言论会不会成真,疯狂的打字问他路在哪里?
  他也有些着急的说:“你找找,我没掉下去过不知道。”
  我只能继续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在熔浆里必须要用跳着走路,但是每跳一下伤害都不增不减的存在着,我不断给自己套盾丢恢复,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庆幸自己是个牧师。
  后来我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可以上岸的地方,再回头想跟他说一句的时候,却发现他也跳下来了。
  我笑他说:“你也掉下来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打了六个点。
  我们坐在岸边跟傻|逼一样看红色的岩浆冒泡泡,潮起潮落,我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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