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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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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杨老爹的见识很是让他有些惊叹,在没有电视、互联网的时代,一个县城的衙役,居然能对朝堂中有关内阁的典故如数家珍,还真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无怪说六扇门中好修行呢,单说这信息量,就很是非同一般了。

看来后世那些小说中说的并不夸张,嘉靖年间的朝争,是相当频繁和激烈的。而且,从杨老头对自己的态度上来看,嘉靖皇帝对道士的宠幸,恐怕也比史书记载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否则的话,老头又不是他那个笨儿子,干嘛这么上赶子的巴结自己啊?刚才他说的这些话,一旦走漏了风声,麻烦只怕不会小了,只能说老头准备在自己身上下注了。

“嘉靖十一年八月,张首辅致仕,谢二公子则升任翰林院掌院,念及谢阁老临终前仍对东山宗祠念念不忘,于是在家宴中很是唏嘘了一场,所以,便有了这恢复寺田之议,当时极力推动是柴家。”

这不是一般的复杂啊,不过脉络倒也清晰,刘同寿总结了一下。

张阁老跟杨阁老不对付,于是杨阁老拉出了谢迁帮忙,但俩人最后还是没搞过人家,因此老谢一直也没能在家乡大展拳脚,并深以为憾。

等到张某人失势,谢二公子又是窥见了机会,于是旧事重提,打算接着祸害乡亲父老。兴亡都是百姓苦,古人的话果然是不错的,至于那个柴家,八成就是狗腿子的角sè了。

果不其然,只听杨老爹继续说道:“柴家的千金嫁入了谢家,是谢二公子的第七房小妾,两家也算是姻亲关系,很多谢家不方便出面的事,柴家都是急先锋,这次的事儿也不例外。”

刘同寿算了算ri子,又问:“嘉靖十一年?那就是两年前了,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县衙明明是月前才有了征地之议啊?”

“本来柴家是在那年秋后就开始上下打点了,到了正月前后,已经一切就绪了,可谁想到又出了意外,张阁老复起了,所以,事情就那么搁置下了。至于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朽就搞不清楚了,张阁老好好的当着首辅,谢家的几位公子也没升迁的迹象……”

杨老爹的消息主要来源于邸报和衙门中的传闻,可如今他已经离了衙门,顶多能看看邸报,对于深层次的东西,他就一无所知了,只能靠猜测,“若不是两边和解,那就是柴家的私下行动了,可是,看县尊和府衙的反应,似乎有不像是这样,这个……”

不管是啥原因,反正很混乱就是了,不愧是以此闻名的嘉靖朝。不过乱点也好,要是朝中众正盈朝,一团和气,那自己还有啥机会啊?谢家没了顾忌,只怕自己连眼前的难关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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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征地的理由很奇葩,不过现实比小说更神奇,历史上是确有其事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关键字‘谢丕’查知详情。

正文 第20章 韬光养晦是上策

挥了挥手,将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屁事从脑海中驱除开去,刘同寿直接问道:“也就是说,现在挑事的只是柴家而已?”谢家势力太大,未必应付得了,但柴家区区一个狗腿子,他还是有信心挑战一下的。 //

杨老爹慌忙摆手,连声道:“小仙师,千万莫要小觑了柴家,虽说和谢家的姻亲关系不算牢靠,但柴家和谢家的关系却极为紧密,具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回东山镇时,您只问齐员外便知端的。”

“齐成?”想到衙役们登门时,黄班头喝退齐成那番话,刘同寿点了点头,“也好。”

“两家的关系极为紧密,余姚知县以下的官员,赴任之时,固是要去谢府投贴,同样也是要去柴家拜会的,若不然,在当地便是寸步难行,您想想,这柴家的威势又岂同一般?”杨老爹继续解释道。

“小仙师,其实小……在下的事情也和柴家相关。”一直没出声的周老板突然说道,这人本就是谨小慎微的xing子,适逢大变,处事更是畏缩,不过,这次总算是记起了刘同寿的吩咐,换了个自称。

“难道骗你的就是柴家?”刘同寿很惊讶,柴家有这等势力,一般来说是用不到骗这种手段的,古代人口流动xing很小,消息传的也很快,大户人家对名声都是相当看重的。

谢家势力虽大,想强吞东山的土地还要寻个家庙的借口,老谢以阁臣之尊,尚要演几出戏,铺垫够了,这才正式推动,为的就是不使谢家的名声受损。

那柴家行骗自然不难,但只要这么搞上几次,消息传出去,他家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谁还敢跟他打交道?再说,以他家势力,也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寻个名目,直接强取豪夺就是了,谢家有强吞几千亩地的魄力,身为走狗,柴家会忌惮一个寻常商人么?

“小仙师明鉴,在下对天发誓,那人应该是柴家人没错,否则我也不会轻易信他,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柴家的大门,门房唤他三老爷!”见刘同寿面带疑虑,老实人也是急了,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诅咒发誓的说道。

“那……”见他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刘同寿也有点迷糊,有过后世的经历,这事儿也不难理解,但可能xing实在太多了,他一时间也无从判断。

“小仙师,这究竟……”杨老爹来的晚,周老板又不起眼,所以他只当对方是个长随之类,结果就被搞糊涂了。

“杨老捕头,其实……”

简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韩应龙叹口气道:“周兄家中还有才出生未久的孩儿嗷嗷待哺,其情可悯呐,所幸有小仙师愿意主持公道,否则还不知要落到何等田地呢。”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家的遭遇,韩才子颇是唏嘘了一番。

“原来如此,”杨老头点点头,转向周老板道:“不过周老弟,不是老哥哥为柴家辩解,以他家的家世,确实……老哥哥在六扇门里当了几十年差,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三教九流的人物,行骗那是最下作的勾当,柴家……实在是没有必要啊!”

“可是……”刘同寿还只是存疑,杨老头这边直接否定上了,老实人一张脸憋得通红,想反驳,却也只能将前面的言辞反复说来,虽然谁都看出他没有作伪,但这些话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爹,您是不是忘了?要说柴家的三老爷,不是还有那么一位吗?”杨超突然提醒道。

“柴家三老爷?你是说……”杨老头神情一动,象是想起了什么。

“那厮也是柴家的人,虽然他不姓柴,但柴家也是认的,毕竟他妹妹正得柴老爷的宠呢。这厮原来就在市井间厮混,尤其好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到的这个法子,但要说柴家人跑出来行骗,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嗯,超儿你说的在理,是我疏忽了。”杨老头揪着胡子,看向儿子的目光带了点鼓励之sè,显然觉得儿子有所长进。

“杨老捕头……”他父子二人说得热闹,刘同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却急坏了当事人周老板,他一脸惶然的看着杨老头,显得甚是可怜。

杨老头也不回答,直接反问道:“周老弟,我且问你,骗你那人可是中等身材,三角眼,下巴上还有颗黑痣?嗯,说话带了点温州一带的口音?”

“对,对,就是他,我当时还奇怪,柴家明明就是土生土长的余姚人,怎地会有个温州的亲戚,只是见他在柴府出入自如,柴家人对他也是恭敬有加,所以……”

“哎呀,老弟,你真是上了大当了,那人……”杨老头一拍大腿,继而也是摇头叹息。

“那人姓蔡,名德庆,几年前从温州府过来的,当时带着老娘和妹妹,说是老家遭了灾,投奔亲戚来的,结果亲戚没找到,那点盘缠就被他败光了,他那妹妹倒是生得动人,结果他就做了主,把妹妹卖进了柴家做妾,他老娘也被他活生生气死了。”

“柴老爷这一辈取的是一个‘德’字,柴老爷自己叫德美,二老爷叫德仁,这人既然跟柴家扯上了关系,姓名又有这等巧合,他便常以三老爷自居,在外面到处招摇撞骗。只是本乡本土的人都知他根底,他手段也是拙劣,因此也未曾闹出什么大事,周老弟,你明明就是本地人,怎会……”

周老板听得目瞪口呆,嘴里只是喃喃说道:“我一向在外奔波,乡土之事所知甚少,这两年岁数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这才想着回乡,只想着柴家偌大名声,应不致……怎能想到却有这种,这种……”他心中悲苦,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了。

这骗子依附柴家,又不是柴家的人,是最难对付的角sè。对方有了柴家的关系,而且从表面上来说,他又不占理,官衙自然不yu多事;而对方又不是柴家的人,也不用顾忌名声什么的,事情闹大了也不怕。

只要看看父子两个衙役的神情就知道了。这二人对小仙师恭敬得无以复加,只要小仙师开口,断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但此时二人却都是摇头苦笑,显然不是不肯帮忙,而是无从设法。

“也就是说,这骗子是谢家的走狗的帮闲,而且还是不太重要的那种角sè?”在场人中,也只有刘同寿没受影响了。

“小仙师,您难道想动武?不成,不成的,那蔡德庆是个烂赌鬼,钱到了他手里面,怕是几天就挥霍一空了,便是拿下他威逼,也得不到结果,反而会激得柴家……在绍兴府地面上,能在官面上惹得起谢家的人委实不多,除非老神仙再临,否则……”

杨老头面如土sè,连连相劝:“当今天子敬重道士,有了老神仙的事迹在,谢家多少要有些顾忌,您想保住基业并不难,但您要是和柴家正面冲突,怕是反而给对方可趁之机啊。小仙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留得有用之身,静候时机才是上策啊。”

老衙役想得很清楚,官场上行事都讲究稳健,强拆紫阳观的风险太大,在这件事上,无论县衙还是府衙,最后都会保持中立的立场。谢家同样不敢孤注一掷,对他家来说,这几千亩地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犯不上冒着龙颜大怒的风险。

所以,只要刘同寿安安稳稳的呆在道观,等消息传到京城,等待皇上的反应才是上策。就算一时没有动静,可最多也就是两年后,待西川和京畿的地龙一翻身,应该就是他平步青云的时候了,此时结好于他,到时候很可能会得些带挈,算是个提前下注的意思。

但他若是主动跳出来跟柴家,甚至谢家掰腕子,那就是自取灭亡了。老头已经将刘同寿当做了儿子前程的保障,自不愿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别说周老板这事儿他不能管,最好连chun风楼的董老板也给提前回绝了,那人所求之事,只会更加棘手。

“贫道是方外之人,最是和善不过了,怎么会去做那些打打杀杀之事?杨老捕头,你想多了。”刘同寿的笑容还是那么和蔼,可周老板的一颗心却深深的沉了下去,连小仙师都要退缩了,他还能指望谁?

一时间,他死的心都有了,只不过他很清楚,死了也没用,人死债还存,对方可以向他的妻儿逼债,到时候孤儿寡母的恐怕比死了还惨,想到此节,他又怎能放心去死?他满心都是悔恨,若不是自己轻率大意,又怎会落到这等生死两难的境地?

“此事贫道自有主张,管教善恶终得报,正义有伸张才是!”下一刻,当刘同寿还带点稚气,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周老板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欢喜都忘了,只是呆愣愣的看着小道士。

“可是小仙师……”杨老爹大急,正要再劝,却听得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无暇再劝,只是急急叮嘱道:“小仙师,董家的麻烦更加棘手,您千万莫要应诺与他,否则……”

刘同寿苦笑不得,哥看起来就那么象个滥好人吗?不过,董老板的事情还真不好说,如果一切如自己所料,那么,对付柴家的事,很可能要着落在对方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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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送上门的冤大头

来的果然是董老板。 //

比起老实巴交的周老板,他才更像一个生意人,无论是招呼客人时的八面玲珑,还是指挥使者时的井井有条,都让人感受到了他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和魄力。

“董某不知小仙师的口味,时间也仓促了些,也只能是将chun风楼最拿手的菜肴张罗起来,不知合不合您的意,若是不行,那就让厨房重做,总得要小仙师满意才是。”

若是没有先前的印象,单看董老板搓着手,陪着笑的模样,刘同寿也会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酒楼老板,但现在么……

小道士微微一笑,道:“方外之人,又哪里讲究这些,粗茶淡饭和山珍海味,在贫道看来,都是一样的,无非吃饱不饿而已。”要是楚楚在这里,肯定会瞪大了眼睛,表示惊讶,寿哥你早上吃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仙师修为高深,不为外物所动,董某佩服,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平心而论,这桌酒席要张罗下来,至少要十两银子,偌大的一个人情,却被轻描淡写的抹去了,换成寻常人,肯定是要肉疼的,但董老板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端详,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萍水相逢,董老板却如此热情招待,莫非是有话想对贫道讲?既如此,何妨坐下一叙?”侍者已经退下去了,董老板却笑眯眯的站着不动,刘同寿知道对方心思,索xing直接出言相邀。

“那董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董老板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杨老头说的没错,他在县衙里的关系正是习主簿,两人算得上是休戚相关。谢家当年表露了讨地的意思后,二人便已经商量过了,硬抗肯定不行,小小的一个九品主簿加上一个地方上的富户,根本不可能跟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

顺从也没用,虽然习主簿能借此讨好谢家,多点助力,但他已经年过四旬,又只是个举人的功名,哪怕借到再大的力,也升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是换个更大的地方任职,品级升上那么一两级罢了。

为了这点好处,就搭上两千亩以上的上好水田,习某人没那么傻,董老板更是算计的清楚,这买卖着实不划算。

两人商量出来的办法就是拖,拖不下去就借势将事情闹大,让谢家有所顾忌。这一次衙门决意先从东山镇动手,由易而难,习主簿见拖延不得,便通过董家,提前将风声放了出去,结果还没等衙役们挨家做工作,达到各个击破的目标,东山镇那边就已经闹起来了。

习、董二人盼望的,就是闹出民变最好,习主簿事先是坚决反对的,朝廷若是追究也好脱身,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往上进一步。毕竟出事之后,上虞这里就变成了个烫手的地方,一般人肯定不愿意来惹麻烦,就地提拔一个能安抚民心的官员也不为过。

王老道也是被董老板找说客鼓动起来的,虽然不是读书人,但王老道却有些迂腐,一听到为民做主,可以借此传道并招收信众,就心动了,结果就当了出头鸟。

按照董老板的预计,等衙门这里失去耐心,柴家那边可能就会有些动作,别看那家人家业不小,但他们却是捞偏门起家的,这种时候,很可能会使出些下三滥的手段,比如找些地痞无赖,吓唬吓唬老道,甚至直接动手。

老道一把年纪了,挨顿打,然后一命呜呼也很正常,这样一来,谢家杀道士,拆道观的罪名就落实了。习主簿早年也去京城应过考,也是有些同窗在的,其中一个交厚的正在都察院做御史。

御史是干什么的?骂人的呗。如今朝堂上朝争正炽,御史们每ri里都是摩拳擦掌的找黑材料,好弹劾人,到时候他把这材料往对方那里一松,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皇上未必会把谢家怎么样,但谢二公子想必会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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