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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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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着信笺上歪歪扭扭的八个大字,梁萧仿佛看见了某人嬉皮笑脸的表情,心中的无限悲愤,最终化成了一声惨嚎。
是夜,绍兴府狼嚎阵阵,惊扰了居民无数。
……
梁萧到底要怎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刘同寿并不关心,在梁萧离开两天后,共济社便已经初步上了正轨,眼看着他悠闲的穿越生涯就要开始了。
不过,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等等,刘同寿眼下就有了充分的体会,还没消停两天,麻烦又上门了。
“小仙师……”说话的是个少年,刘同寿在上虞曾见过一面,是董家的旁系子弟,眼下这人的名字已经在衙门备了案,入了紫阳观的籍。
刘同寿摆摆手,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直接叫我师兄就好,董兴,你这次来,是不是柴家有了动作?”
“师兄英明,昨天,柴家已经派人去县衙递了状纸,状告师兄你扮神行骗……”
“现在才来告?我似乎高估了他们呢。”刘同寿捏着下巴,有点纳闷,柴家人做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既然已经大致确定了上虞方向,怎么会隔了这么多天才有动作?
董兴一脸崇拜之sè,兴奋道:“都是师兄布置得宜,前段时间,因为王家的攻讦,柴家也是焦头烂额,连谢家都有些灰头土脸,自顾尚且不暇,更别说找上虞的麻烦了。”
“王家?”刘同寿微微一愣。
“对,就是师兄你回返之际,巧妙布置,将柴家矛头引过去的那个书生,您可能还不知道,那位就是王正宪,是阳明先生过继的那位嗣子。”
“啊?”刘同寿这下也是吃惊不小,自己跟王守仁真是有缘呢,随便在大街上找个替死鬼,居然也是他的家人。
正文 第49章 超出掌控的演变
在余姚比名声的话,王谢两家可谓难分轩轾。 王守仁的才气名声固然很大,但谢迁两次官居一品,登阁拜相,仕途上比王守仁父子都要顺畅不少。可若是比起开枝散叶的本事,王家就只能瞠乎其后,望尘莫及了。
王守仁便是独子,但总算是如期而至,王华倒没在这方面费过心思。等轮到王守仁自己的时候,子嗣艰难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直到四十几岁,一直也没能有个一儿半女,王华有鉴于此,做主给他过继了堂弟王守信的儿子,也就是刘同寿碰上的那个王正宪。
不过,在嘉靖初年,事情突然峰回路转,王守仁的原配诸氏死了,他续弦张氏,结果仅仅过了一年,张氏就给他生了个儿子。
放在普通人家,这就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了,但放在世家身上,却是个大麻烦,其中的牵扯太多,偌大的家产,还有爵位在,王正宪和他老爹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
王守仁在时,他们自然不敢有所动作,不过王守仁离世前那几年,基本都在外征战,最后也是客死异乡,那一年,他的亲生儿子王正聪只有五岁。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觊觎家产的亲戚是强势一方,孤儿寡母自然处于弱势,若不是王守仁的学生故旧太多,让王正宪父子有所顾忌,这俩可怜人说不定会被赶出家门,沦落街头都说不定。
清官难断家务事,学生再多,终归是外人,这种争家产的事情却也插不上手,最后那对父子还是遂了愿。只不过他们也没高兴多久,还没等到手的爵位捂热乎了,就被朝廷给夺了。
在王守仁生前的那些政敌的攻击下,心学被定xing为了歪理邪说,王家也被多了官爵,成了白衣,王正宪父子算是竹篮打水,只落得了一场空。
不过,和谢家一样,王家终归是号称千年世家,就算没了官爵,在当地也是相当有影响力的,当年谢迁被罢免时,在老家混得也很滋润,完全没受到多大影响。
而且,家丑不外扬,天下心学弟子那么多,知道王家内部纠纷的终究是少数,他们还是认定了余姚王家才是阳明先生的正嗣,而被人接到南京避祸的亲子王正聪,便不为众人所知了。
听董兴这么一说,刘同寿觉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厉害到家了,随便抓了一个替死鬼,居然还能牵扯到这许多道道,这算不算是为阳明先生出了口气呢?
“王老爷是过继后成的亲,对方是阳明先生的同窗,如今官爵俱在,所以,夫人的做派未免强势了些,王老爷也是一直不敢纳妾,所以这次……”
囧,又碰上一个妻管严,不过和梁叔因爱和愧生畏不一样,王家这边纯粹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造成的惨剧。
接下来的,即便董兴不说,刘同寿也能推断出个仈jiu不离十了。王正宪在家中夫纲不振,于是就玩起了地下工作,在外面养了外宅,但很不幸地,这一次他私会小三的时候,偏偏碰上了刘同寿,结果被当成了替死鬼,让柴家人直接给撞破了。
这事儿的后果显然很严重,风声传出去后,王家肯定要有一场家庭风暴,至于到底执行的是何种家法,那就不为人知了,不管是跪了搓衣板还是挨了揍,反正王老爷是相当愤怒的。他要发泄怨愤,始作俑者的柴家自然是焦头烂额。
“除了王家,柴家设卡还得罪了不少人,一个两个的未必敢向柴家叫板,但有了王家带头,这些人却也是推波助澜,再加上柴家平时得罪的那些……要不是谢家及时出手,没准儿这一次就将柴家彻底掀翻了。”想到余姚声势浩大的倒柴行动,董兴满眼都是星星。
“……师兄,这都是您事先预计好的吧?”
开始听说要出家做道士,董兴还有些不乐意,可后来了解过刘同寿的相关事迹后,他却有些迫不及待了,这道观有真仙所在啊!看看吧,师兄轻描淡写的出了一次手,偌大的柴家差点就烟消云散了,这神通、手段,真是太了不起了。
“嘛,好说,好说了。”刘同寿自己都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有神仙保佑,否则只是去骗个人,咋就能引起这种连锁效应呢?看来多拜神还是有好处的。
“风波平息后,柴家才开始追查?终于是查到了紫阳观头上?”
“那却不是,追查早就开始了,而且也不是柴家发起的。”董兴摇摇头,解释道:“当ri师兄离开龙泉山后,龙溪先生到了场,斥退柴德美后,还对师兄做了评价,他说……”
“啥?他说我有阳明先生的风采?”惊异连连,刘同寿算是发现了,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东西,他顶多只能开个头,接下来的演变则完全无法预料。
“是啊!”董兴就差跪下来顶礼膜拜了,“龙溪先生是何等人,他给出了这等评价,整个余姚都沸腾了,有的是好奇,有的是不服气,有的只是记着龙溪先生的遗憾,想找到师兄去邀功巴结,总之,追查线索的,主要以余姚士子为主……”
这就是名人效应啊!刘同寿有些愣神,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士子中,多有家世不错的,这么多人拉出了大网,自然比柴家的效率更高。于是,上虞的情报源源不断的向余姚传去。
东山镇的灵异事件,以超过之前百倍的速度扩散开来,目标也很快就锁定在了刘同寿身上。华夏人从来都不缺乏联想能力,与柴家有仇隙,而且还很神奇的小道士,遍数江南,也只有他了。
过程有点玄幻,可不管怎么样,事先的目标总算是达到了,刘同寿自我安慰着。这就和魔术表演一样,他这个魔术师只有在舞台上表演时,才能掌控观众的情绪,散场后,媒体怎么渲染宣传,观众怎么猜测,那就跟他没啥关系了。
“听说,龙溪先生听到消息后,虽然没说什么,但却深思了片刻,还笑了……要不是乡试在即,会试之期也是不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东山镇,与师兄你当面讨教呢。”
“好了,别说这些了,赶紧说正事儿……”刘同寿暗自捏了把冷汗,我擦,好险就被人围观了,后世有记者,明朝有士子,没一个容易对付的,要命哇。
“哦,正事……”董兴正说的兴起,有点反应不过来,“对了,柴家就这么得了消息,结果一纸状诉把师兄告上了公堂,我大伯本来还以为会有些麻烦,因为知县大人已经回来了,可谁想到,本来对谢家唯唯诺诺的冯知县,却突然变了脸……”
知县下面是县丞,主簿只能算是三把手,不过上虞的县丞一直出缺未补,所以冯维世不在的时候,就是习主簿说的算。董家本来以为这场官司难以避免,毕竟冯知县之前一直是谢家的铁杆,再加上知府衙门的压力,恐怕会有一场恶战。
可谁想到,冯知县转向的极快,面对柴家的状纸,他却是打起了太极推手。一会儿说查无实据,不能开堂;一会儿又说对待方外之人要以慎重为上,总之就是不肯接状纸,就算柴家把谢家的管家搬来也没用。
最后受逼不过,他干脆装病躲开了,说是因病重,故而闭门谢客,更有甚者,他还把向东山征地的告示给撤了,明明白白的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
“柴家还派人去了府城,不过却也一直没有音信,大伯说,崔知府八成也退缩了,否则冯知县断然不敢如此开罪谢家。师兄,大伯让我转述,衙门这边应该不会有问题了,若有变故,他也会及时通知你,不过……你须得加意防着柴家,他们也许会铤而走险。”
“哦?”刘同寿一挑眉毛。
“因为师兄你的名气太大,那些士子多有明年要赴京赶考的,再加上龙溪先生的评语,这消息势必要传到京城,压,是说什么样压不住的。所以衙门退缩了,不过,他们摆出来的却是两不相帮的架势,若是柴家私下有动作,他们却也不会管,故而……”
“要来,便让他们来。”刘同寿傲然一笑,他这边也不是没准备的,共济社看似多余,但实际上,在这种时候却能发挥很大的作用,柴家能采用的手段大抵都在他预料之中,没什么可担心的。
“师兄,还是谨慎些好。”尽管知道观中没有外人,董兴还是四下都看了看,“柴家颜面大失,肯定是要想办法找回场子的,他家起家是靠在海上亡命而来,据说现在还有做那方面的生意,所以,逼得急了,难保他们不派亡命徒过来……”
“你是说,柴家私下里做海贸?”刘同寿悚然而惊。
“从前是,现在应该不出远海了,不过里面还有些其他门道,董家没做这方面的生意,我也不是很了解,若是师兄有兴趣,可以当面向大伯询问……我只知道,很多想下海的亡命徒,都是通过柴家才得以成行……”
顿了顿,董兴的语气愈发的凝重了,“所以,须得防他们派出那些人,随我同来的是几个刀手,武艺很好,人也可靠,请师兄回头安排一下,让他们在镇上住下,出入时,尤其是离开镇子,一定要将他们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好吧,我知道了。”刘同寿缓缓点头。
正文 第50章 一饮一啄
时光匆匆,转眼间就是旬月过去,刘同寿造成的影响逐渐体现出来。
东山镇这个本来默默无闻的小镇,变得繁忙且喧闹。这并非是秋收的缘故,七月间成熟的只是部分作物,全面的收割还要等到八月,让小镇喧闹起来的,是从县城,乃至外县慕名而来的香客信众,以及游客之类的人。
华夏百姓本就虔诚,无论是外来的佛教,还是本土的道家,甚至那些地方xing的土地庙、山神庙,若是路过看见,也是常有人会进去拜祭的,见庙就拜已经是一种传统。
待刘同寿名声见涨之后,关于老道士,以及老道士的预言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迅速传播了大半个绍兴府,连宁波府都多有波及。
上了些年纪的人,对十三年前的那场大水灾尚记忆犹新,这几年虽然没有同样的灾祸再现,但各种灾祸却时刻威胁着江南百姓。
嘉靖元年大水;二年江南旱涝并起,受灾无数;三年南直隶诸府大饥,人相食……
对后世人来说,这一幕幕不过是史书上的寥寥数比,可对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江南人来说,却是一场场真实的噩梦。才享受了三五年好年景,可老人们的心头都是忐忑不安,生恐什么时候噩梦重现,将眼前的一切砸个稀巴烂。
而刘同寿信手而为的预言,恰好戳中了人们心中最柔软的要害之处。随着他的名声越传越广,越来越响亮,那预言也愈发的显得确凿无疑。带着对天灾的恐惧,以及对那个舍身救世人的老神仙的景仰,信众们纷纷涌向了紫阳观。
只想着哪怕在这里上一炷香也是好的,香火越旺,老神仙就会更卖力,天灾的影响就会越低。不是百姓们天生世故,他们早就在冰冷的现实中磨去了棱角,更愿意从功利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
旬月时间,来过紫阳观的信众就已经数以千计了,单以人气而论,这座不起眼的小道观俨然已经成了江南一大胜地,连天台山的道家正宗紫阳派,都只能瞠乎其后。
这一天也是个晴天,刘同寿起了个大早,和楚楚做完晨练后,径直去了三清殿。
“小仙师,早。”
“秋收在即,老朽几个先要回家去帮忙,等入了冬,再回来侍奉。”
殿内青烟缭绕,神像前的蒲团上跪了几个老人,是信徒中最为虔诚的几人。因为住的离东山就近,所以很早就来了紫阳观,这段ri子打扫上香,从未懈怠,道观比从前井井有条得多,全是他们的功劳。
“不急,不急,信仰呢,贵在心诚,而不在于形式。只要心中有道,多行善事,就会得到道尊的庇佑,反正也不远,偶尔来一次看看就是,不须这般劳顿。”刘同寿赶忙劝道。
随口杜撰的一个神仙,拥有了这么多虔诚信徒,他也很压力,他想做神棍,是冲着忽悠皇帝的去的,而不是忽悠百姓。若是能做成前者,会让他很有成就感,但后者却只会让他感到愧疚,所以他这些ri子尽量不跟信徒们照面。
谁想到他出现的越少,神秘感就越强,反倒是将很多将信将疑的人给忽悠住了,觉得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有得道高人的风范,这也算是无心之得了。
“小仙师仁心仁德,不贪香火钱,也不注重排场,这才是真仙子弟的风范啊。”
“可不是么,这些年有从天台山来的道士,还有从南直隶过来的和尚,做了不少法事,收了不少香火钱,可就没一个灵验的,一群亵渎神灵的神棍骗子,是要遭报应的。”
“小仙师,您不须顾念咱们,冬天咱们还是要来的,家里那边,只要赶在chun耕前回去就来得及。”
人瞧人,要是看对眼了,那就怎么看怎么好,刘同寿的懒散落在信徒们眼中,却都变成了大大的优点,他们七嘴八舌的举着例,表着决心。
算了,我也不劝了,反正信仰这东西,如果没人刻意去传播,时间长了,信众的热情就会减退,慢慢忘记,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这般想着,刘同寿干脆也不说话了,只是微笑着点头,打算先把人送走再说。
“小仙师……小仙师救命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远远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震颤,刘同寿听出了是齐胖子的声音,也理解了这震颤因何而来,但他却不明白,对方究竟是遇到麻烦,居然惶急若此。
“齐大叔,你这是……”
胖子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一群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小胖子,刘同寿没见过,但从眉目和体型上却能判断出,八成是齐成的儿子。胖子老来得子,就这么一根独苗,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掉了,呵护得紧,很少会带出来示人。
“小仙师,救命啊,宝儿他一早起来就是这样,也不知是怎么了……”
“明显是病了啊,你得找医生才对,来紫阳观做啥?”刘同寿撇撇嘴,怎么了?自己虽不懂医术,但小胖子额上冒汗,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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