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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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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只能对自己人说,对外人就没必要说那么清楚了。只要自己不出手,摆出一副既心动又有所顾忌的姿态,就可以左右逢源,捞尽好处,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见王羽摆出了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张、阎二人劝说的更起劲了。相对于张邈的实惠,袁术开出来的条件比较奇葩,他提起了当日乔瑁的未了心愿。
“皖县乔氏世代名门,乔元伟当日虽死于刘公山之手,但他与你商议过婚事之后,便修了书信回家。乔公接信之后,也有首肯之意,只是公伟初丧,他一时不得提前。乔公与老太尉是故交,庐江太守刘勋亦是袁氏门下,我家主公有意做个冰人,玉成此事……”
王羽哭笑不得,袁术这人的大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用别人家的女儿给自己做人情,邀援军,然后在自己的婚礼上提起,这种奇葩事,果然也只有袁公路这种奇人才能干得出来了。
阎象自己也有点脸红。
这是他出发前,袁术开出的条件,现在说,确实有点不合时宜。可主公舍不得还没到手的豫州土地,又急待援军,王羽有风流之名在外,此刻似乎就差那么一把劲了,不设法推一下,岂不是白白错过机会?
“既是做妾,以乔家的身份,自然不好选嫡出的女儿,不过,乔家庶出的女子中,颇有几个有倾国之容的,君侯可任选之……一待君侯打动了往庐江的路径,此事就可成行,一年一件喜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容某细思之……”王羽一头大汗。
质量不足,就数量补足?自己倒是不在乎身份什么的,不过,等等,庐江皖城的乔家?听起来有些耳熟诶。
劝说了半天,张邈二人也是口干舌燥,见一时不能成功,也只好摇摇头,退开一旁,免得逼得太紧,把王羽惹恼了。
王羽身边刚空下来,那边程昱就凑上来了。
如今,程昱已经投了曹操,对此,王羽也只能表示遗憾了。
在华夏,名声、实力都很重要,但在这之外,人际关系更加重要,袁阀的势力大,固然和他家的名望分不开,但更重要的,还是门生故吏以及姻亲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以程昱为例,与曹操、刘岱、袁绍都能扯上点关系,有远有近,但他更看好曹操。而泰山王家与程昱基本上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虽然王羽目前的态势比曹操更好,程昱也不肯主动上门投效。
比起程昱,更让王羽遗憾的是荀彧。
颍川荀氏在当地盘根错节,但凡稍有名气的士子,都与他家有些扯不清的关系。所以,得了荀彧,就等于得了个人才库,尤其是在曹操南下颍川之后,当地士子更是纷纷来投,曹操的势力迅速得到了壮大。
其实青州这边也差不多,士人们也是互相引荐,来了个王修,就举荐了国渊,国渊后来也举荐了几个同窗,也都是颇有才干,与国渊风格类似之人。
只是青州留名后世的名士太少,这些人王羽大多都没听过名字。其中一个叫戴黍的,在农业领域的知识,跟国渊都差不多少,若非国渊举荐,也只有被埋没的份儿了。
所以,王羽也不后悔,已经错过的,就随他去好了。现在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能以汉朝人的思路来考虑问题了,能确保将来不犯错就可以了。
“东阿程昱,见过君侯。”
“仲德先生,久仰了。”虽然是个文人,但程昱的个子很高,王羽已经算是雄壮之人了,程昱比他还要高出几寸,让王羽少见的体会了一把仰视看人的感觉。
程昱不但长得高,作风也很直率,直截了当的问道:“昱冒昧,敢问君侯,适才张使君二位是否在劝说君侯西去兖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羽暗自提高了警惕,树的影人的名,即便在曹魏的几大谋士之中,程昱也是风头甚劲的一个。眼下贾诩不在身边,面对此人,不小心可不行。
“昱尝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又有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昱思之,深以为然,不知君侯意下如何?”程昱不答反问。
“有些道理,”王羽也不示弱,话锋一转,也是反问道:“不过,若是螳螂的动作足够快,说不定可以吞蝉,化身为鹰隼,转而猎取黄雀,仲德先生以为如何?”
“君侯莫非欺昱耶?”程昱大笑,看似不经意的往厅内角落扫了一眼,道:“君侯近日与东海糜家往来密切,谅那商贾之家,有何值得君侯频频关注之处?莫非只是因为一女子?显然,君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王羽微微一怔,继而笑道:“那孟德兄是什么意思?”
“当今之世,称雄一时者虽多,然则余者碌碌,唯君侯与我主堪称英雄!”
眼见天色渐晚,吉时将至,程昱也没空详说利害关系,匆匆将提前准备好的高帽拿了出来,直言道:“与其两家交战,让其他人捡了便宜,不如两家结盟,留下刘岱为缓冲,暂不交兵,待天下局势分明,再决胜负,又或成南北两朝,均分天下,何如?”
曹军内部,目前的主流意见都认为,王羽下一步的扩张方向是徐州。
这很好理解,陶谦年事已高,权柄又不太稳当,与其恋栈不去,最后鸡飞蛋打,还不如送个人情给后辈。落得好名声之余,王羽是个重情之人,将来肯定还有回报。
目前,徐州最容易拉拢的,就是商人出身的糜家。曹操的幕僚没有笨人,不会以为王羽跟糜家眉来眼去,只是为了一个女子,目标只有,也只能是徐州。
所以,程昱借着隐喻的方式,点明中原形势,然后又点破王羽图谋徐州的心思,想借机达成合议。当然,这合议很脆弱,但两家目前确实都没有余力互相攻击,与其疑神疑鬼,不如用合议来维持住脆弱的和平。
至于将来如何,那就将来再说了,所谓春秋无义战,今天怎么保证得了明天的事呢?
王羽面无表情的看着程昱,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其实他肚里却在偷笑。
曹操和他的谋士们足智多谋,可毕竟逃不开这个时代的局限性,自己固然迟早要对徐州下手,但肯定不是现在。利用敌人的判断失误,自己能不能捞点什么便宜呢?
“主公,吉时已到……”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仆从打断了,转头看时,正见老爹冲自己招手呢。
高朋满座,宾客如云,再结合以青州如今的气象,以及儿孙满堂的美好未来,老王匡也是老怀大慰,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眼见金乌西斜,儿子却迟迟不就位,老头有点着急了。
王羽打了个让老爹稍候的手势,转过头来,悠然说道:“羽闻:北溟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程昱哑然,不知道王羽突然引庄子的逍遥游用意何在。
“这么大的鸟,从天上飞过,声势自然是惊人之极,有只正巧捕捉到猎物的猫头鹰见了,非常惶恐,也非常焦躁,它‘呱呱’的向天狂叫,生怕鲲鹏来夺它的死老鼠,其实呢,鲲鹏那么大个头,一只死老鼠怎么够吃呢?”
无视程昱瞬间变得雪白的脸色,王羽淡淡一笑,转身向王匡走去,人已离开,语声犹在:“仲德先生,请转告孟德兄,合议什么的就不必了,来日沙场重逢,再论雌雄,岂不快哉?”
二五零章 实力为本
王匡无意干涉王羽和程昱之间的冲突。
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的权谋上不了台面,所以当初才一力主张依附袁绍,为袁绍打先锋,就是想找个靠山的意思。
也正因如此,回到泰山后,他才默认了王羽的安排,将军政大权交出,和老朋友一起张罗起书院等无关痛痒的琐事来。
张邈、袁术的邀请也好,曹操、刘岱的威逼利诱也罢,都跟老王匡没有关系,他要做的,就是让这场婚礼顺利进行下去,不要当场闹出什么不愉快,影响气氛的事就好。
见王羽依言上前,王匡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嘱咐道:“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先妣之嗣。若则有常。”
这是古礼的训词,大致意思是:去吧,迎接你的内助,继承我家宗庙之事,勉力引导她,敬慎妇道,继承先妣,你要始终如此,不可懈怠。
王羽按照事先背好的台词回答:“诺。唯恐弗堪,不敢忘命。”说完,他躬身施礼,谢过父亲的训导,转身出门接媳妇去了。
他走了,程昱的脸色却还没缓过来,依然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着,正如他既愤怒又疑惑的情绪一样,起伏不定。
跟随王羽去迎亲的,只是一些亲随,宾客们都留在原处,来的人无一不是眉眼通透的,将程昱的神情看在眼中,众人也是神情各异。
如张邈、阎象,都笑得很得意,顾盼之间,满面春风;其他人互相对视,神色都有些暧昧不明。
荆州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除非刘表突然有了魄力,准备与董卓争夺南阳,或者董卓不在意拉长战线,试图向南扩张,否则在入夏之前,荆州就会恢复平静。
不出意外的话,初平二年的战事,将在豫州、河东,以及河北展开,除非王羽在兖州插一脚,那样一来,中原的局势就会变得彻底混乱起来,谁也无法预测结局。
对那些有意浑水摸鱼,或隔岸观火的诸侯们来说,局势自然还是越乱越好。而王羽和程昱的冲突,很可能就预示着这场中原大战的开启,诸侯们怎么会去干涉呢?
“仲德因何发怒?”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窃喜,也有人和程昱一样忧心忡忡,待王羽的身影消失,有人走到程昱身侧,不无关切的问道。
程昱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好友王彧。此人也是东阿人,在刘岱帐下出任别驾,早先曾在刘岱面前举荐过程昱,虽然被程昱婉拒了,但此事却无损两人的交情。
目前,在青州问题上,刘岱和曹操本也是统一战线上的,因此,在公在私,两人都是相当亲密的关系。
“竖子狂悖,吾好言相劝,以利害说之,不想他竟出言不逊,而言讥嘲,实令人恨煞!”尽管关系很好,但程昱依然不打算将王羽最后那句嘲讽说出来,只是含糊其辞的将其带过。
那个讽刺实在太狠了,如果王羽确实不打算西进兖州,自己这边却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肯定会变成天下人的笑柄;可若是当成没这回事,万一对方果然……程昱心中忽然一动,他终于明白王羽为什么搞这么一出了,对方的目的,就是让自家疑神疑鬼,在青州有明确的军事行动之前,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用一句话牵制千军万马,此子实在是目中无人,简直没把兖州群英放在眼中。可话说回来,自己这边又没法置之不理,对方行事一向出人意表,谁能保证他不是瞒天过海,真的要取东郡呢?
一时间,程昱也是心乱如麻,惶惑不已。
“仲德,仲德!”王彧连唤数声,才算是把程昱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不问好友因何走神,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道:“刘公也有些计较在,仲德不妨一起参详参详。”
“哦。”程昱低低应了一声,任由老朋友热切的低语声在耳边回荡,却无法在心头留下痕迹。他好像抓到了点什么,却又像是隔着一层雾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有一件事可以确认,那就是他自己请缨走的这一趟,从一开始就错了。
身边没有旁人,王彧说的很起劲。
换在从前,程昱就算不以为然,也会一脸自行的笑着,指出对方计划中的漏洞,然后在对方的恳请之下,一一纠正,视对方的诚意,决定是否做出进一步的提示。
可今天,他突然有些疲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愤怒,以至于无法集中注意力;又或是想通了什么,碰到了某种瓶颈,所以才心神不宁,总之,王彧说的那些东西,完全无法让他投入进去。
或许,自己心里已经意识到了,那些合纵连横的计谋根本不可能成功吧?
对,就是这样没错!
想到这里,程昱的眼神顿时一凝,他想通了,他终于知道王羽打的什么主意了!
“文彦兄,刘使君的话,我会转达给孟德公,军情如火,小弟先走一步,就此告辞。”想通此节,程昱更不迟疑,当即向王彧一拱手,交待一声,转身匆匆而去。
“仲德,你……”王彧很诧异,明明自己才之说了个大概,计划中最精彩那部分还没说呢,程仲德怎么就……“曹孟德不会用人,怎么就遣了这个牛脾气来泰山?王鹏举素有蛮横之名,这俩人碰上,那就是个针尖对麦芒,岂有不争执之理?他走了倒也罢了,却是坏了吾主的大事,真是岂有此理。”
王彧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程昱早已去得远了,他只能摇摇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和其他宾客或幸灾乐祸,或冷眼相看的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昱走了?”泰山是王羽的老巢,消息自然灵通之极,程昱出门没多长时间,王羽就得到了消息。
宫天是个极擅长察言观色的,王羽和程昱的冲突,他都看在了眼里,见王羽皱眉,他抢着献殷勤道:“主公,那个瘦竹竿对您不敬在先,又提前开溜,说不定是心里有鬼,要不要属下追上去,把他……”
“杀使者?”王羽看了胖子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个胖子很会做人。
先前被自己当做军需官扔去管后勤,没什么怨言,现在委以重任,也没有得意忘形。这时代的婚礼,没有什么伴郎的说法,跟着迎亲的都是随从,他却不嫌自贬身份,舔着脸挤了进来。
从王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本着为主分忧的原则,宫天还是大着胆子,提出了很符合他身份的意见:“当然不是在咱们的地面上出手,济北国那边现在乱得要命,万一有哪路山贼不开眼,跟主公您就没什么关系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属下向张使君的随从打听过了,这程昱在东郡大大有名,当年曾带着一群百姓,硬从数千黄巾贼手中夺回了东阿城!这样的人,就算没对主公不敬,杀了也是有益无损啊。”
“你想的倒是周到。”王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趁机斩除曹操一臂?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有那个必要么?就算做的隐秘些,难道还能瞒得过天下所有人么?
没等胖子在脸上堆起笑容,王羽脸色忽然一肃,冷声道:“有这个心思,都用到东海去吧!阴谋这种东西,不是什么时候能好用的,东海的计划虽然不怎么大气,但毕竟靠的也是实力,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见胖子一脸惶惑,王羽也无意解释。
自己离境北上,对青州老家威胁最大的就是曹操,如果能保证相安无事,当然是最好。不过,想要保持和平,靠一纸盟约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自己痛痛快快就答应了,只会让人觉得有机可乘,而且还会惹恼两个盟友。
摆出强硬姿态,震慑周边之后,再虚晃一枪,给周边势力留下深刻印象,让他们不敢轻动,这才是最好的应对之道。
青州的战略是厚积薄发,至少在接下来的两三年内,维持住河北的局势,不至形成威胁。等到屯田、贸易、养兵纳士皆有所成之时,青州兵马席卷天下就水到渠成了。
曹操那边,自己的用意可能瞒不了太久,不过,程昱是个聪明人,他应该能意识到,自己想要让他意识到的东西……“主公,蔡先生迎出来了,您该下车了。”千念百转间,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提醒。
周礼中,女家是不会刁难女婿的,岳丈会迎出大门,行过诸般礼仪步骤之后,女婿出门,新娘跟随其后。
这个过程颇为繁琐,如门、阶前、上堂都要行礼作揖,一个步骤都差不得。蔡邕是大儒,对这套东西熟悉得很,做起来游刃有余,王羽却折腾得满头大汗,比在战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还累。
不过,想想后世的婚礼,王羽倒也心平气和了,比起那些杂耍似的不靠谱婚俗,周礼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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