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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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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缕缕青烟,几十支火箭被射上了城楼,强劲北风中,烈火熊熊燃起,公孙瓒最后望了一眼居庸城,奋然转身,扬起手中长槊,振臂高呼:“儿郎们,随我……杀胡!”
“杀胡!”两万边军同声呐喊,迎着漫天胡尘,毅然决然的迎击而上!
六九四章 当仁不让
位于范阳郡中心地带的逎县,在景帝时代,曾一度做为匈奴降王陆疆的侯国而存在,现在却是魏延麾下的隐雾军的驻军之所。
在幽州,公孙瓒和刘虞的势力本就犬牙交错,地方官员都是墙头草,谁强就倒向谁,两边都不得罪。
公孙瓒此番兴兵,来势汹汹,身后又有青州的三路大军撑腰,一路上自然没什么不开眼的人跳出来妨碍。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公孙瓒也没在这些人身上多费力气,象征性的征发了些钱粮就过去了。
他的做法节省了不少行军的时间,但同样也留下了一定的隐患。特别是蓟县之战后,集结起来的地方势力联军被打散,有的不知所终,也有一些人回了老家。
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人不甘心失败,回家后开始各种兴风作浪,对公孙军的后路造成了一定威胁。
邹丹的兵力不多,围城就已经很勉强了,一时无力应付这些骚扰者。等他和魏延取得联系,得知对方来增援后,就摆脱魏延,请对方帮忙清剿贼众,稳定地方。魏延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当然不会推脱。
他麾下兵力本就不多,再分兵就显得太过单薄了,所以他将驻地选在了逎县这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派出了大量斥候,何处有事,就向何处进兵。
而且逎县距离涿县也不远,只有三四十里路程,若邹丹的围城军发生变故,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于是,在十二月十五,也就是魏延刚刚接到王羽的急令,正觉惊疑不定之时,涿县方面也传来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什么?邹将军要撤围北上?这是何故?”魏延惊的差点跳起来。
按照王羽的命令,于禁的羽林军会以巩固灵丘、广昌的防线为优先考虑。这个命令倒是不难理解,广昌地处恒山东南,是太行八径中,飞狐道的出口所在。
飞狐道,是连接河北平原和桑干河盆地的一条捷径,而在刘虞主政的幽州,桑干河流域本就胡人的饮马之所。
之前赵云就是从飞狐道进入代郡,意图遮断鲜卑与刘虞的联系。当年张纯勾结鲜卑、乌桓入寇,鲜卑人走的也同样是这条捷径。
现在王羽有了新的判断,认为鲜卑人有可能抛弃刘虞,大举进犯,飞狐道的防御就变得相当重要了。若是防御不周,被胡骑通过飞狐道进入冀州,倾泻而下直入空虚的冀州腹地,局势很可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羽林军变更进军路线后,辎重运输就变得艰难起来。
田丰虽然在数日前就到了毋极,但他毕竟只是个人,两郡之地拨乱反正,安抚地方,再加上给大军运输粮草这么多事务压在一起,没乱成一团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再指望他在短时间内就做出成效,也实在太过苛求。
所以,羽林军的进兵速度不会太快。
前锋的纪灵本来已经到了唐县,随时可以进入范阳境内,但王羽命令一到,为了抢先手,他又转向北行,去飞狐道了。等于禁的主力到达广昌,完成布防,再分兵来范阳,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邹丹若再一走,范阳境内就只剩了魏延的五百军,要面对的却是潜伏在暗中的大量敌人,还有麴义的三千精锐,这安定地方的任务还搞个头啦?
“启禀将军,邹将军说前方急报,鲜卑三部会盟,并胡骑十余万,在居庸城一带围攻公孙将军……形势危殆,救兵如救火,他和蓟县的单将军必须前往救援!”
“三部会盟?真的被孔明给料中了!”魏延听得目瞪口呆。
王羽知道军情变化极快,也没指望自己在千里之外的遥控能如臂使指。所以,他下达给众将的命令,都不是死命令,而是包括对战局现状,以及接下来的变化趋势在内的整体分析。众将都可根据自己的判断,采取自己认为合理的对策。
因此,魏延对命令的来由和始末并非一无所知。
现在的局势,比诸葛亮预计的还要糟糕。诸葛亮预计的只是中部鲜卑和鲜于辅等人联手对付公孙瓒,东部鲜卑与乌桓合流,进攻东线。在这个基础上,王羽又做出了扼守飞狐道,加强漂榆津防御的决策。
谁也没想到,四分五裂的鲜卑人竟然重新集结了!
公孙瓒孤军深入,正好撞进了敌军的陷阱,而青州军这边,为了策应公孙瓒的行动,军力分散得很开,根本无法集中主力救援。邹丹和单经自行去救的话,不管成功与否,刘虞的余部都会死灰复燃,形势一下子变得非常棘手了。
“事不宜迟,备马!本将这就去见邹将军,与他当面分说明白!”
……
是夜,雍奴城内,徐晃的眉头也皱成了川字。
摇曳的灯火下,单经的求援信显得有些昏黄,连着字迹都带上了一层血色,再加上字字泣血的内容,令得一向极有决断的徐晃都是踌躇不下。
“先前牛气哄哄的叫咱们不用去蓟县帮忙,像是防贼似的,现在又跑来苦求援兵,单经这厮真当别人是傻的么?”李乐骂骂咧咧的说着。
胡才也是气哼哼的:“救援?他说的倒是容易,弟兄们赶了几千里的路,刚喘上一口气,又要急行军去救人,他当咱们是什么?六丁六甲的天兵么?可以随意召唤的?”
“公明将军,绝对不能听单经的!”
见徐晃迟疑不决,李乐不骂改劝,苦口婆心道:“主公信上说得明白,胡虏处心积虑,又有杂胡暗中窥视,咱们若是全师西进去居庸城,没准儿就会被乌丸那些畜生抄了后路!漂榆津那里已经屯了几十万斛粮食,要是有个闪失,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啊!”
胡才紧跟着附和道:“粮食还在其次,单经急红眼,什么都不顾了。他和邹丹一走,蓟县和范阳就全空了,到时不管能不能救下公孙将军,都很难退回来。咱们要是不动,多少还能接应一下,要是咱们也跟去了,就等着被人包饺子吧。”
关平也沉声说道:“将军莫要忘了,子龙将军日前已经出塞,应该会识情况设法策应救援,我军还是按照既定战略,固守东路的好。一旦东路有失,被乌丸攻入冀州境内,截断两州之间的驰道,整个河北恐怕都会动摇。”
徐晃握着信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轻轻放开,任由信纸落在桌上,长叹一声:“诸君所言,吾岂有不知,只是,只是……坐视友军败亡这种事,从未在我骠骑军身上发生过,若是……晃此身此名不足惜,恐污了主公的一世英名呐。”
一听这话,三名副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
比起魏延的为难,徐晃的处境只会更艰难。魏延兵少,责任也轻,而徐晃负责的却是整个东路。正如三副将提醒的那样,一旦东路出事,别说北征大计,搞不好整个河北都会陷入危机,不能不谨慎从事。
另一方面,邹丹只是通知魏延说自己要走,让后者有个准备。单经却是老实不客气的直接求援,对徐晃来说,又成了个大难题,应也不是,不应还不是。
李乐跺跺脚,忿然道:“好好的齐头并进战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都是……唔。”话没说完,嘴就被胡才给唔住了,但未尽之意却是明摆着的。
公孙瓒争强好胜,轻敌冒进,结果造成了现在的危局。
徐晃并没追究的意思,这两个出身黄巾的副将一向口无遮拦,却没什么心机、城府,何况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放下单经的求援信后,他一直盯着舆图在看,良久,终于理出了些头绪:“东路万万不得有失,这是先决条件,其次,幽州盟军那边,我军也应尽量策应,若有可能的话,范阳的文长也需要援助……”
听徐晃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三名副将脸色都是一松,等听到后面,李乐和胡才已是面面相觑,相对沉稳的关平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将军,您不会是要分兵吧?”
临战分兵可是大忌,如果徐晃提到的这几个地方都要顾及到,泰山军的防线将会拉成一条长长的曲线,最后变成处处都能照顾到,处处都照应不好的悲剧阵型。
“分兵是必要的。”面对关平的质问,徐晃居然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坦之,你先别急,你仔细看看舆图,现在的形势就是,除非我军放弃北征计划和幽州盟军,大踏步后退,否则就至少要确保渔阳南部、拒马河南岸,以及蓟县的安全……”
蓟县是幽州的中心,拿不下这里,就无法控制幽州。渔阳、范阳是确保蓟县安全的两翼,也是防止胡骑向冀州突破的前沿阵地,同样不能有失。
“眼下我军各部较为分散,只能由我军来担起这个重任。”徐晃肃容道:“全军西进自不可行,但对盟友的策应却是义不容辞,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做到两面兼顾。”
六九五章 全线被敌
漂榆津。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建设,这个地图上都没有标示的小港口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排排整齐的木栅栏林立,笔直平坦的道路穿梭其间,将港口分割成了一个个整齐的田字,像是一座座具体而微的城垣一般。
越靠近海岸的地方就越繁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是搬家的蚂蚁一般,将港口成堆的货物搬运到那一个个木城之中,堆成了小山。
“静之,你这城管大队真是名不虚传啊,建港口的速度可比俺这老粗快得太多了。你知道么,在子义湾的那个港口,俺足足建了小半年才算建好,跟你这个比起来,就像是个羊圈似的。不过那边的土著却当成宝,说那个破寨子比他们的都府还宏伟,早知道就抓几个国王来这里看看了,能当场吓死几个也说不定呢。”
关宁拱拱手,谦道:“子义将军过谦了,末将只是多建了几处工程,手熟罢了,若是易地而处,让末将去海外异域一边建城,一边作战,建了再好的城,也只有被人抢走的份啊。”
“嗨!那是你没去,去了你就知道了。”太史慈大咧咧一挥手:“那些土著不堪一击,带着咱们青州的儿郎去打他们,就算指挥者是一头猪,那也照样赢,妥妥的!咦……文武,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李斌哪里会告诉太史慈,刚刚这话大有歧义,已经不止是在自谦了,简直是自己骂自己。
怕太史慈继续追问,他很快敛起笑容,问道:“将军,您这些日子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今天收了主公和公明将军的信,怎么突然就如此开怀?莫非是前方传了捷报么?”
他转移话题的本事不错,太史慈果然忘了继续追问,抖抖手中的信,呵呵笑道:“前方?哪来的前方,后方的?主公说得好:但凡大军所在的地方,都是第一线!”
他笑的喜气洋洋,关宁、李斌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不约而同的问道:“漂榆津有被兵之虞?”
“是啊,你们看看,这是主公和谋臣们的分析……这是公明的示警和来信……”
太史慈点点头,将两封信分别递给二人,摩拳擦掌道:“公孙将军大意轻敌,被胡虏给算计了,而胡虏处心积虑,也不会让咱们消停了,公明这么一变阵,乌丸不来则已,若来,必取漂榆津,马上就有仗打了!”
李斌很无语。
他倒是有些理解,王羽为什么让自己给太史慈当副手了,这位主将就是个天生不知道畏惧的人,做为武将,他这闯劲确实也很难得。
换了其他人,就算三韩的土著确实弱的可怜,可是身在海外蛮夷之地,没有后援,也没有任何熟悉的东西,陡然间就要面对大批气势汹汹的土著的围攻,就算有十成本事,恐怕也只能发挥三四成出来。
可太史慈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那么勇猛霸气,与对方交涉的态度极其强硬。而将为军之胆,他的气势也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其他人,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连串胜利。
不过,这次的任务却是防守,他身边确实得有个稳重点的人帮衬,免得他冲过头了,又高出三百对两万的大阵仗出来。
实际上,以目前的态势而言,如果敌人真的来了,还真有可能发展成那种状况。
太史慈直接掌控的武装力量,只有被称为海军陆战队的五百人。这些人由先后在三韩参战的士兵和水手组成,在泰山贼的俘虏运送到半岛,交由宫天率领之后,太史慈就带着这些人返回青州,并率其北上。
除此之外,漂渝津的防御力量,就只有关宁的建筑大队了。
现在的建筑大队,构成和从前不太一样。原来的降卒,这两年基本都有了去处,不是重新入伍,就是回到了地方,从事亭长、吏员之类的工作,或者干脆做回了老百姓。
留下来和后补充进来的,都是在建筑之道方面较为擅长的人,简而言之,就像关宁自己说的那样,他的部队,已经变成专业的工兵部队了。
这支部队虽然也参加军训,可以上阵,但战力顶多也就是民兵水准。而且用宝贵的技工当做民兵和人拼命,本身就不太划算。
所以,尽管关宁的部队有八千多人,但李斌始终没把他们计入到战力之内。这样一算,真有敌人攻来,漂渝津的防御力量还真就只有太史慈的五百人。
太史慈天生无畏,李斌是很佩服的,但眼下的形势却让他不得不忧心忡忡。看信的时候,对那些分析什么的也是一扫而过,一心只看着徐晃的安排,直到信的末尾,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公明将军行事足够谨慎,留了关将军的三千人在泉州策应,不然……”
“其实没这个必要,文长那边要对付麴义,更需要援兵,不过……”
太史慈浑不在意的笑道:“上阵亲兄弟,静之和弟弟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吧?这次正好借这个便利亲近亲近。这边的建设工程都差不多,也不用你一直在这里指挥调度,索性你就去泉州迎一迎,商议一下协防配合事宜好了。”
“这……”关宁其实也有这个想法。
老爹这辈子就是操心的命,原来两兄弟没出仕,他为了二人的前程忧心不已。等到时来运转,两兄弟分别出了头,他又为弟弟的安危担足了心。
之前主公轻骑南下,在徐州连番激战,捷报连传,整个青州都欢欣鼓舞,只有老爹夙夜忧心,寝食难安。生怕弟弟在阵上撞上青州的猛将,丢了小命,也怕保住了性命之后,弟弟不知好歹,不肯弃暗投明,要顽抗到底……总之是操碎了心。
几个月下来,老人就像是生生老了十几岁似的,一下子就变得老态龙钟。
直到弟弟有了消息之后,老爹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思,可安心没几天,老头又纠结了,因为他想儿子了。
说起来,老关这也算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亲手把儿子送出去的,然后担心的也是他,现在想儿子的还是他。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关宁也是无话可说。
其实他自己也挺想弟弟的,但关平在高唐一共没停留几天,就被王羽调去泰山军给徐晃做副将,然后做为先锋大将,领军北上了。
这次确实是个难得的见面机会。
“这什么这,只管去,还怕没了你,某这里就支应不开么?”太史慈大力一拍李斌的肩膀,将后者拍了一个趔趄,粗声粗气的说道:“这不是还有文武在嘛,有啥好担心的?”
关宁想想也是,也不多啰嗦,当下领命去了。
太史慈面上大咧咧的,但实际上,并非真的只想着打仗打个痛快,等关宁一走,他就和李斌详细的商议起防御事宜来。
“乌丸要来,只有两条路,要么走卢龙塞,要么走白檀……”
卢龙塞就是后世的喜峰口,在徐无山东麓的最东面,刚好处于两山之间,是内蒙草原通往幽州的重要通道之一。白檀则是渔阳最北面的一个小县城,差不多就在后世的密云水库正北,燕山山脉在这里有一个缺口,也可供大军通行。
“公明的布置是多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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