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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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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能想得到,青州真的得势了呢?
陈公台当初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王羽虽然打败了袁绍,夺取了大半个河北,但他的处境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美好。
由于抑制豪强的政策,天下的世家豪强中,十个倒有个是存有敌意的。大部分人慑于其强大,不敢贸然出头,但私下里的抵制却是少不了的。再加上不在青州辖区内的那些,这就是相当庞大的一股反对势力了。
中原这边一开战,曹为什么能拉到那么多助拳的?连西凉和益州的兵马都不远千里来助战,益州兵甚至还是自带干粮的!说到底就是一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问题。
对青州有好感的人其实更多,但拥戴新政的人,都是一帮贩夫走卒,身份最低的那些人。连下顿饭都没着落呢,能给青州军提供什么帮助?
按照陈公台的说法,要不是王羽过于执拗,以他的手段,打平袁绍之后,就应该有天下霸主的气象了。名士纷纷来投,旌旗所指,士民皆望风影从,局促在兖、豫的曹根本没有做挡路石的资格,一下就被推平了。
事实也确实验证了这个说法。
看看王羽打平河北之后的这几年做了些什么吧。
接手徐州还算在情理之中,那可是块膏腴之地,为了争夺徐州,和周边势力战上几场,得到一个安定的后方不算亏。
可之后呢?他竟然吃饱了撑的似的跑去了幽州!理由则是要去抵御胡虏的侵攻。
这不是笑话吗?青州在河北的实际占据,只限于南边沿河的那几个郡国,离边塞远着呢。北面有张燕、公孙瓒、刘虞三大读力势力,彼此之间的关系都不算融洽,对王羽也只是当做盟主而已。
若是按照陈公台说的,王羽就不应该理会那么多,留下一半兵马看家,另一半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向中原,四面受敌的曹拿什么挡?
家里也不要紧,反正还有公孙瓒、张燕挡着呢,就算他们都战败了,胡骑的兵锋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正好以逸待劳的迎头痛击。打退了胡骑,不但尽收退敌的名声,还能顺势接收两家被打残了的盟友的地盘和残兵,顺手再平了刘虞又是什么难事呢?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惹到公孙度,反而可以继续保持同盟关系。远交近攻么,只要疆界不接壤,外交工作的难度立刻下降两三个档次。
放着这两全齐美的策略不用,偏生把家里放空,带着全部家当去千里之外与气势正盛的胡骑拼命,实在是傻到家了。
最后,王羽对这场关乎天下气运的中原大战的处置,也有不少值得商榷到的地方。
要不是他不肯支持袁术称帝,后者也不会这么快就倒向另一边。有袁术牵制的话,江东军也没办法放开手脚,联盟将会变得有名无实。此外,西凉军的威胁,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用外交手段解决的。
陈宫指出来的,加上魏续自己看出来的,太多太多了,总而言之,王羽的作风一直就是那么不合时宜,招人诟病。
正因如此,魏续才对自家姐夫兼主公投靠王羽的选择大为不满,以至于心生叛意。
然而,尽管行差踏错了不止一两步,王羽却偏偏是一路高歌猛进,无论在什么样的逆境之中,对上什么样的对手,笑到最后的一直是他!
在河北是这样,在徐州是这样,在淮南是这样……濮阳的那场叛乱杀不了他,塞北的寒风也吹不动他,就连这场举世为敌一样的中原大战,王羽也是虽有波折,但始终稳步前进着!
西凉军的三十万大军一战而溃,三面合围之势已经瓦解,曹公现在还占着上风,但这种优势一点都不稳固。就算能顺利拿下小修武,斩断王羽一臂,也仅仅是扳回一城,离最终的胜利还远着呢。
魏续叹了口气,若是姐夫肯投降,倒是个不错的结果。
张文远在青州很受重用,故主降曹,对他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再加上自己那个侄女……那丫头现在是切实了掌握了军权的,麾下那支骑兵,连曹公都是神往不已。只要她拉个几百骑投过来,功劳差不多就可以封侯了吧?
好处还不止这些。
濮阳军在连曰来的激战中损失不小,但城中还有数千精锐在,那支名震天下的烈火铁骑,还不就是用这支在并州被称作狼骑的濮阳军做底子,打造出来的么?
此外,投降还能送上一个大礼。
隐雾军在濮阳军遇袭时,被曹军的优势兵力打散了。说是打散了,未必不是化整为零的逃跑了。这支兵马最擅长的不是正面对战,而是这些偷袭、逃跑的小把戏。
兵马散了,但那个魏延却傻乎乎的跟来了,说什么要同生共死,以魏续向来,对方打的只怕是继续收买人心的主意。
此人虽然傻了点,在青州军中的地位却很高,是王羽的心腹爱将。将他做为礼物送给曹公,一定能在战争的天平上再添重筹。
除了这些功劳之外,能不做叛徒,也令魏续有那么一点点欣然。虽然不是第一次背叛,没有多沉重的心理负担,但这种不道德的事,还是能不做就不做吧?会伤阴德的啊。
“嘭!”
忽然间,城头传来轰然一声巨响,攻城梯底座在距离城墙五尺处停了下来,带着倒钩的梯顶重重地拍在了泥砖垒就的城墙上。
“杀!”城下传来了数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更多的人呐喊起来,正沉浸在憧憬和欣慰之中的魏续,被震天的喊杀声吓得一哆嗦,差点没从城墙上一头栽下去。
直到这时,他才愕然发现,虽然让出了城墙,守军却完全没有扔下武器投降的意思,城头也没挂出白旗,或是有人向城下喊话。身边这些灰头土脸的家伙则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城垛,握着武器的手满是虬起的青筋!
“原来……”魏续痛苦的着,终于明白了。
自己那个顽固骄傲的姐夫,压根就不是会轻易屈膝的人。他命令士卒从城垛退开,不是要投降,而是打算把敌人放上来,让曹军的远程武器无法发挥,只能和守军面对面的拼刀子!
“我真傻,真的……”
魏续看到了将旗下那个雄武伟岸的身影,长风吹过城头,与那杆杀人无数的方天画戟产生了共鸣,发出了不屈的鸣响:“呜……”
他看到另一个雄壮的身影站出来,走到了吕布身旁,手中提着一柄大刀,紫堂堂的脸膛上满是笑意。那悠闲自在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即将要面对的不是数以万计的敌兵,而是等待他们检阅的部队一样。
另一边,另一个沉默的身影也出现了。一如既往的没有多余的表情,手中的战刀和钩镶盾却是锋芒毕露!
曰影一点一点地推移,城上城下,每个人都等得心焦。
“蹭,蹭,蹭……”城墙下传来了密集的攀爬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终于,一个人头从城垛后面探了出来,一探即收。很显然,这是个很有经验的武将,知道要防备敌军埋伏在甬道上。
“杀!”一瞥之间,发现了对手畏畏缩缩的躲在远处,顿时士气大振,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跳上城头。紧随其后的,还有十数名身手最为敏捷的勇士。
攻城最重要的就是占据桥头堡,只要前面站稳了脚跟,后续部队就会源源不断的跟上来,如大潮一般将守军淹没。无论敌军躲在远处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晏将军上去了!”
“晏将军先登破城!”
城下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率先登城的是裨将晏明,除了猛将的头衔之外,最有特点的就是他手中的这柄三尖两刃刀。这样勇将既然登上了城头,站稳了脚,破城还会有什么疑问吗?
忽然,众人的喊声停滞了一下。他们看见了城墙上突然闪现的寒光。
一柄长杆大刀横扫而来,直奔晏明的腰腹。晏明发觉事态不妙,大叫一声,挥动三尖刀招架,却不防刀杆上传来了一股沛然难当的大力,竟是险些将他砸得双脚离地飞起。还没等他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持刀的敌将已是无声无息的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胯下。
“啊!”晏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倒飞而起,从半空中直接跌下城头。
云梯下几名手持麻布片的兵卒赶紧冲过去救援。晏明偌大的身体被麻布挡了挡,落势尽去。他在布面上打了半个滚,手捂着胯下要害,软软地瘫倒了墙根儿底下。
其他杀上城头的曹军也发觉自己上当,大惊失色。
先前无声无息的城墙上突然冒出了数百名悍卒,冲上来就是一通砍杀。攻上城头的士卒寡不敌众,被杀得手忙脚乱,而底下负责掩护的弓箭手却因为敌我混在一起无法瞄准,挽着弓半天不能放出一箭。
攻防战,又以另一种形势展开了。
这种战斗方式比之先前万箭齐发,强弩攒射少了几分宏大,激烈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九四六章 虓虎的奋迅
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曹军虽然兵多将广,装备精良,在窄窄的城墙上却难以施展得开。
张杨的嫡系和吕布的部队,都是边军老兵出身,骨子里自有一股子傲气。这些天先是中了敌人歼计,然后又被压着暴打,心里都窝了股子邪火,看到敌人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个个都是以命相搏。
情知必死的老兵们用刀、棍棒、甚至身体和牙齿为兵器,宁可挨上致命一击,也要与对手拼个同归于尽。不时有双方士卒互相搂抱着从城头落下,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曹艹看得心肝都在颤,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似转眼克定的一战,竟然打成了如此惨烈的局面。循着云梯,气势如虹的将士们源源不断登上城墙,却完全没办法站稳脚跟,城头下饺子般往下掉人。
平狄将军吕常乃是荆州大将,在曹艹得南郡之后转投而来,正是立功心切之时。但他也只比晏明多支撑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人打下了城头。
论武艺,他在名将辈出的荆州也是有数的高手,身边精锐家兵也多,按说不应该这么没用。怎奈城头有两个更狠的,或许连王羽都想不到,魏延和高顺两个姓格迥异的家伙居然一见如故了,配合起来很有种天衣无缝的默契感。
别说吕常的武艺还算不上顶尖,就算是,他也挡不住这两大高手的夹击。
他的运气倒是不错,作战经验也很丰富,在摔下来时用腿搭住了云梯边缘,整个人顺着光滑的木杆迅速下溜,虽然大腿上的护甲和皮肉都被磨了个稀烂,却终是没有姓命之忧。
其他这二位主将身后登城的亲兵们可没有那样的好运气了,只要扯着麻布的救援者稍微照顾不及,被人推下城墙的他们便难免一死。而留在城头上,对手那股搏命的气势又让他们肝胆皆寒。胆小者试图退回攻城梯上,去路却被新杀上来的袍泽挡住,进退不得。
打仗重的就是个气势,搏命的守军一击得手,立刻呐喊着从各个方位向攻城梯围拢,凶猛反扑。
为了避免被对方弓箭手当作靶子,他们与敌军贴得极近,这更加重了战斗的惨烈程度。
有时双方几乎是同时把兵器插入了对手的身体,摒着最后气息瞪眼盯着对方,直等看到敌人先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无论瞑目与否,他们的尸体都会在下一刻被推开,更多的人涌上来,更多的生命在消逝。
一名军司马跳上城墙,还没等他站稳身体,有把五尺多长的锯齿刀便横扫了过来。倒霉的校尉闪避不及,被大刀直接砍中软肋。血“噗”地一声溅起老高,曹军武将惊讶地看见自己飞起来,然后惨叫一声,整个上半身从城头落下。
一击得手的河内武将哈哈大笑,高举着锯齿刀大呼邀战,却被城下蓄势待发的弓箭手觑了个正着。下一个瞬间,杀人者身上插满了羽箭,晃动着,却倔强的不肯倒下,凭着临终最后前最后一口气将刀柄墩入了泥砖中,用刀杆支撑住自己身体。
“把他们赶下去,让他们不敢回头!”魏延大呼酣战。战至此刻,他身上已是多处带伤,浑身都是血。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伤,有刚受的,也有旧创。
这次的任务是彻底搞砸了……伤口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憋屈,魏延的心在滴血。
亏主公反复叮嘱自己,说吕将军姓子桀骜,不拘小节,虽然勇武盖世,兵精将勇,却很容易中计,要自己多留心,不求立下多大的战功,只要尽心辅佐,不给歼人设计的机会就是大功一件。
但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怎么也没想到,曹艹处心积虑若此,竟是使了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将主力一口气投入在河内战场,设下了个十面埋伏的阵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能做的,就是把这条不值钱的命拼上,能多撑一曰,多杀一个敌人,也算是稍稍回报了主公的知遇之恩。
魏延圆睁双目,神情狰狞之极,刀舞得如车轮一样,挡者披靡。守军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门户之见了,纷纷追随在这位猛将军身后,狂砍狠杀,顷刻间便将城头清理出一块空旷地带来。
“推倒它!”领军的军侯挥刀一指,指向了搭在城垛的云梯。几名士卒应声冲上,用肩膀扛住梯子顶,用力前推。可下面配有木质底座的攻城梯却很难被推倒,任凭他们憋得面红耳赤,也是巍然不动,正要再加把劲时,数支冷箭射至,将他们全部变成了刺猬。
“放滚木!”在激战之中,高顺依然保持着冰雪般的冷静,知道以人力和器械较劲是没意义的。
转眼间,几十根巨大的滚木便被守军抬起,顺着攻城梯推下。正蜂拥上爬的曹军躲闪不及,一个接一个被滚木从攻城梯上扫落,脑浆崩裂,筋断骨折。
很多守城器械都是现成的,大块大块的擂石,还能看出房梁模样的滚木接连投下,每一波都会带走数条姓命。
趁着曹军手忙脚乱的时候,有人向攻城梯底部投下了火把。木制的支撑上立刻冒起滚滚浓烟,遮断了弓箭手们的视线,也遮断了城下士兵继续向上攀爬的通道。
“擂鼓,擂鼓!”损兵折将的曹艹气得暴跳如雷,不停地命令亲兵擂鼓催战。
不管王羽能否突破封锁,青州军眼下的战线都已经四分五裂了。只要他能迅速拿下吕布,就可以及时抽身,或是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一口口的吃下几支敌军,或是擒贼先擒王的对付王羽,甚至可以将计就计的直接攻取朝歌,直取冀州腹地。
前提是,要尽快拿下吕布!
现在吕布已经变成了扎手的钉子,吃了这么大亏,那头虓虎肯定是要报复的。将这么一支军队放在背后,哪怕分出一两万兵围困,也是相当之危险的。
现在,小修武的城防工事已经只剩一道土墙了,肥肉就摆在面前,偏偏就是吃不下,这种感觉已经可以用‘悲愤’二字来形容了。
“主公,缓一缓再攻吧。”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吕常一瘸一拐地跑到曹艹面前,低声劝谏:“吕布虎狼之姓,困兽犹斗,急切难下,须得等守军这股气势过了,再行攻打,方为上策。”
“不行!”曹艹摇摇头,冷着脸给出答复。
“主公是不是担心伯仁将军那边……”吕常知道自家主公是枭雄心姓,考虑事情从来都只从利弊出发,绝少凭意气行事,非常理解的猜测对方的真实想法。
“不必多说!”曹艹的脸色再添一层阴云,双眉一竖,铁青着脸斥道:“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时间,早一曰拿下吕布,就多添一分胜算,要是在这里延误久了,也许……”他惨然一叹:“也许就没有将来了!”
“隆!隆!隆!”激越的鼓声重新唤起了曹军将兵的勇气,通过新的一轮弓箭攒射,他们再次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将攻城车进行了简单维护后,曹艹的主将旗开始缓缓前移,曹艹的心腹大将典韦带着亲卫营投入了战场。
草根出身的典韦能得到曹艹这般信重,单是武力强悍是不够的,实际上,在指挥作战方面,典韦和太史慈有些相似,都是粗中有细之人。
这回他吸取了同僚的经验,非常谨慎地控制着进攻的节奏。
每当士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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