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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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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地脸上怒意渐消,换了伤心之色:“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几年啊,这个庄虎臣也学会这一套了,去娘子关的监军那会,鹿传麟骑马摔断了腿,现在让庄虎臣进京勤王,他居然也摔断了腿,咱大清的官都是泥捏、纸糊的?一碰就散了架子?”
“太后,您先消消火。这个庄虎臣不还是派了三千人进京了吗?电报里已经出了,估摸三、两天就能到北京城了。”
“你糊涂!我要他三千人做什么?直隶有北洋六镇人马!缺他的三千人吗?”慈禧又变了脸,怒气冲冲的道。
庆王不是不明白慈禧的意思,日本已经正式向俄国递交了断绝外交关系地照会,而且向大清朝廷也递交了要求中国严守中立的照会。慈禧是怕日本、俄国一旦打红了眼,干脆就南下,捎带手把朝廷也给修理了。庚子年的事情再来一遍。北洋倒是也练出了六镇新军,虽然载振和庆王把北洋六镇吹的天上才有。地下全无,可是慈禧还是不太敢信,再加上,即使北洋六镇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是载振从来没打过仗啊,所以慈禧就动了心思,干脆让庄虎臣带兵进京,一旦洋兵打过来了,就让庄虎臣统领北洋,仿效庚子年荣禄的地位,统帅京畿所有兵马。毕竟庄虎臣是打败过洋兵的,有他统领兵马,即使打不赢洋人,也能抵抗一段时间,好掩护慈禧逃跑。
可是没承想,这个庄虎臣不识好歹,居然不来,只派了三千人过来,个电报说自己骑马摔断腿了,来不了。
这个招数不新鲜,几年前,朝廷安排大学士鹿传麟去娘子关监军的时候,这位鹿大学士的腿就骑马摔断了,慈禧要求李鸿章去北京议和的时候,李鸿章也说腿上风湿病了,去不得,今天轮到这个庄虎臣了。
“这个庄虎臣这段日子在做什么?”慈禧冷冷地道。
庆王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奴才,奴才不知道。”
慈禧从炕桌下面拿出一份报纸,扔到庆王面前,恶狠狠的道:“不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自己看看,看看!让他进京勤王,他来不了,前没几天,他派了几万的兵去东北,说是保护百姓撤进关里。他还有功夫接受洋人报馆地采访,说是号召欧洲各国接收在俄国的犹太难民,还说让咱大清驻俄国公使馆一定给符合条件的犹太人签护照,让他们来咱们大清,你看明白了吗?东北的那些奴才、汉人,他有功夫管,俄国那边的什么犹太人,他也管着,洋人眼看三天两晌午就开打了,北京危险,我和皇上怕是又有劫难,他就当看不见!你说,这个时候,他满世界的邀买人心,他想干什么?想当曹操、王莽吗?”
“奴才真是不晓得,这些日子,日本、俄国、英国、美国、德国都守着总理衙门聒噪,奴才不胜其烦,别的事情操心的少了,老佛爷赎罪!”
慈禧叹了一口气道:“老七,起来吧,也怪不到你头上,咱大清没人才啊!现在总理衙门地洋务也是你,军机处的领班也是你,领侍卫内大臣还是你,外面的、家里的事情都让一个人担着,也是苦了你了,疆臣里本来我是打算栽培这个庄虎臣和岑春煊的,可你看看,这些人能用吗?不是咱满人终究和咱们不是一个心思啊!岑春煊在广东喊打喊杀的,全没一点城府,咱要是能打的过洋人,还会由着洋人在东北撒野吗?这个庄虎臣,现在是溜了肩膀,全没有半点担待,只知道在甘肃捞钱,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在洋人地地方置办了好大地产业,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怕一旦洋人打进了甘肃,他好逃到外洋当个财主?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亏我这几年,这么提拔他们,都是替自己打算,没一个替朝廷操心地!”
慈禧絮絮叨叨了半天,庆王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李莲英向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个老太监和几个宫女悄没声的把地上的茶碗碎片拣了起来。
庆王对慈禧的心思太了解了,前些年的时候,慈禧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满洲王公闹的厉害了,她就敲打一下,地方督抚权力过大了,她也敲打一下,清流吵的太狠,她就收拾清流,凭着这一套,还勉强可以维持,现在督抚的权力比原先更大了,而随着报纸舆论的力量被朝廷的官员逐步了解,地方实力派都学会了拿洋人报纸给自己涂脂抹粉,清流的声音被淹没了,满洲王公里,荣禄一死,就再也没有一个能和汉人督抚抗衡的人物了,慈禧这套打一派、拉一派,再看着一派的手段玩不转了,难怪她有些歇斯底里。
“奴才以为,庄虎臣的忠心还是有的,毕竟是太后一手简拔出来的,奴才对其人虽然不算深知,也毕竟在北京打过一段交道,李鸿章洋务办的那么老到的人物,还是被人攻讦,我看,庄虎臣是怕了,朝廷前几天,让各地的督抚议议日本和俄国开战的事情,只有他没有回复,奴才看,他是怕了,装受伤是为了躲这个是非。”
“哎,我也信这个庄虎臣是个忠心的,他怕什么呢?有我给他撑腰,谁敢说三道四的!”
慈禧叹了口气,此刻,她别无选择的只能相信庄虎臣是大清的忠臣,否则后果之严重,她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疯狂而荒诞的夜袭(一)
西历一九零四年二月八日
日本和俄国断交的照会已经出了四天了,两国的公使分别与二月六日和二月七日撤回本国。
一支庞大的舰队劈波斩浪而来,黑色的海水被舰激起白色的浪花,成群的海鸥围绕着舰队周围。舰队的核心是六艘小山般的战列舰。旗舰三笠号,后面是朝云号、富士号、八岛号、敷岛号、初濑号,这六艘战列舰是联合舰队的骄傲,高耸入云的烟囱和水缸般粗细的三百零五毫米主炮,显示了海中霸主战列舰的不可一世。
自打甲午战争以后,虽然北洋水师被日本消灭了,但是真正灭了北洋水师的不是日本的联合舰队,日本海军没有能够把镇远、定远这样的铁甲舰送进海底的**,直到日本6军占领了旅顺以后,才用北洋的岸防炮将龟缩在港口的北洋水师给打沉了。
尽管在海战中,联合舰队占了不小的便宜,但是北洋的定远和镇远号却让日本联合舰队震撼了,定远中弹两百余依然不沉,这让联合舰队胆战心惊,而仅仅用了一炮就把松岛号打塌了半边的镇远更是日本海军吓破了胆,那恐怖的三百零五毫米主炮,让联合舰队彻底失去了追击北洋水师的胆量,眼睁睁看着北洋水师逃回了旅顺。
只要定远和镇远还在,三百零五毫米的主炮还在,天晓得哪一炮会把哪艘军舰送去见龙王爷?联合舰队任何一艘军舰都有可能被一炮就打沉,联合舰队的每一艘军舰在定远和镇远的主炮面前,都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脆弱。
不沉的定远,恐怖的三百零五毫米主炮,让胜利日本人马上就明白了一点,强大的火力和厚实地装甲才是海战地王道。只有巨舰大炮才能获得海战的胜利。为此。日本把大清赔款的大部分都扔进了海军,举国上下节衣缩食,终于建成了这六艘战列舰,海相山本权兵卫险些因为挪用国家预算被喧嚣的国会给逼的切了肚子。::
三笠号的甲板上,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参谋长岛村雄,先任参谋秋山真之正肃然的和全舰官兵升起了战斗旗。
年轻的日本海军官兵们看着舰队地旗帜升起,个个兴奋的眼睛充血,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不远处则是各国的观战武官。英国、美国的居多,德国、法国也有几个人,还有两个是黄皮肤地中国人,两个人都穿着西式军装,但是都还带着顶戴花翎。这个自然是日本通李叔同和甘军的一个曾经留学过日本的军官。
李叔同不是军人。对军事不大懂,他轻声问道:“桃子,为什么升这个旗,上面那个英文字母z是什么意思?”“我叫陶子木,别老是桃子、桃子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z是英文字母的最后一个,那意思不会是说。一旦战败了,就什么都没了吧?我估摸着是这个意思。”年轻地军官小声的告诉李叔同道。
几个日本水兵搬上来了两尊铜像,其中一尊是海军军官打扮,样子是个洋人,而另外一尊看起来像是东方人,衣饰像是古人。
东乡平八郎指着这两尊半身铜像问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塑像吗?”
一个年轻地军官站出队列道:“报告司令官阁下,我知道。”
“德川少校,你讲讲看。”
年轻的日本军官指着那尊洋人的塑像道:“这位是用黑船逼得我国开国的美军准将佩里,另外一尊是朝鲜的忠武公李舜臣。”
东乡平八郎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不错。不愧是幕府将军的后代啊!不错,这个就是日本的开国之父。)美国的佩里准将,两百多年前,我国曾经拥有世界上最多地火枪和大炮,可是随着二百年地和平时代,当佩里准将带着黑船来到日本的时候,我们已经不会使用枪炮了,是佩里准将地炮声让我们日本知道了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而忠武公李舜臣则是让丰臣秀吉的舰队沉入了海底,让我们知道了一个伟大的海军将领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他们打败过我们,我们学习了他们,今天我们的强大有他们不可磨灭的功劳!现在,和我一起!拜!”
东乡平八郎带着所有的日本海军官兵一起跪在地上,虔诚的跪拜。
陶子木有些不屑的道:“日本人真是够贱的,谁打了他,他给谁磕头。”
李叔同在日本办报纸时间已久,对日本的文化了解的相当深了,他悠然道:“日本人只会崇拜强,日本这个民族是吃硬不吃软的,你忍让,他当你是软弱,你要是揍了他,他就服服帖帖的。”
日军的拜神仪式结束,棋手打出了旗语,这个李叔同就不认得了,他问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陶子木压低声音道:“这个是海军的旗语,意思是说,皇国兴废在此一战,全体奋努力。”
李叔同偷偷笑道:“那如果这一战打败了呢?既然是兴废在此一战,如果战败了,今后就是想努力也没机会了?这不是滥赌鬼的做派吗?这一把要么财,要么就完蛋?”
陶子木也用手掩着嘴笑道:“就是这个意思,砂锅子捣蒜一锤子买卖,反正日本人就是这个习惯,打不赢就切肚子。”
对于这些观战武官的窃窃私议,秋山真之丝毫没听见,事实上,他也没心思去听,从佐世保港出前,海相山本权兵卫的叮嘱言犹在耳:“东乡君、秋山君,千万不能打成持久战啊,一定要战决,皇国拖不起啊!拜托诸君了!”
二十多年了,每年一多半的国家预算扔进了海军,日本已经被这支联合舰队掏空了家底,日本太穷了,这一仗不仅仅是要胜利,而且是必须马上就胜利,持久战和失败是划等号的。
东乡平八郎看着正在出神的秋山真之道:“秋山君,瓜生战队应该已经到了仁川了吧?”
秋山真知嘴角挑出一丝轻笑道:“本来我安排千代田号去仁川,是希望能吸引俄国舰队的注意力,分散俄国海军的兵力,没想到他们才派了两艘军舰去仁川,看来,俄国人很瞧不起我们啊!”
身材矮小的东乡平八郎狞笑道:“他们会为他们的狂妄付出沉痛的代价!”
秋山真之笑道:“今天是俄国人的玛利亚节,是每个叫玛利亚的女人的节日,正巧俄国远东总督的妻子也叫玛利亚,让我们祝贺她生日快乐吧。”
东乡平八郎不屑的笑道:“让我们把炮弹和鱼雷送给阿列克赛耶夫的妻子,当做她的生日礼物吧!”
秋山真之点了点头道:“司令官阁下,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东乡平八郎站在剑桥上,眺望着黄昏的海面,落日正在将最后一抹金红毫不吝惜的洒在海面上,浪花被染成点点的碎金,海鸥围绕着舰队的周围。
“真美啊!”东乡平八郎由衷的赞叹道,说罢,他变了脸色,无比严肃的道:“我命令,驱逐舰分队立刻出,目标旅顺!”
战列舰放慢了度,第一、第二、第三驱逐舰队的十二艘小型驱逐舰加快了航,排成一列纵队,像一群嗜血的鲨鱼在黄昏中,离开了联合舰队的编队,驶向了旅顺口的方向。
东乡平八郎在甲板上,站的笔直,行着军礼一直目视着驱逐舰队越行越远,逐渐离开了视线,消失在浩渺的万里烟波之中。
联合舰队的参谋长岛村雄心情复杂的看着舰队离远了,凑到秋山真之跟前道:“秋山君,你的计划不会出问题吧?希望天佑皇国,俄国人不要现我们的驱逐舰,否则以他们的吨位和火力,恐怕很难有活着离开旅顺的希望。”
秋山真之摇摇头,目光还是看着海景,过了半天,他才道:“对于我的计划,我丝毫不担心,俄国人对我们太轻视了,清国有个俗语叫做骄兵必败,但是我担心的是我们自己的驱逐舰是否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岛村雄也叹了口气道:“帝国的实力只有这么大了,最好的海军军官全部都在战列舰上服役,驱逐舰和鱼雷艇上的军官相对就弱了一些,培养海军军官是非常花钱的,只有让他们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了。”
秋山真之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我要去睡一会了。”说罢,自顾自的回了舱房。
几个联合舰队的参谋面露不悦之色,一个人小声的嘀咕道:“一个贼藩出来的家伙,居然这么狂妄!”
秋山真之出身于松山藩,倒幕战争中,松山藩站错了对,投靠了幕府军队,一直背着个贼藩的罪名。而秋山真之和他哥哥秋山好古正是被松山藩的乡亲求着去报考了军校,希望出几个军官,立些功劳,洗刷贼藩的恶名、
另外一个人则偷偷指指东乡平八郎和岛村雄,然后低声道:“好了,不要废话了,没看见长官都没说什么吗?这个秋山,人家是天才啊!”
声音不大,却是酸溜溜的,空气里弥漫着老陈醋的味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 疯狂而荒诞的夜袭(二)
西历一九零四年二月八日夜里十一点半
旅顺
旅顺军港位于旅顺城区中心的白玉山南,地处黄海、渤海要冲,为京津重要门户。/与山东庙岛列岛,登州头共扼渤海海峡咽喉,一向是京畿、直隶的天然屏障,地势险要,历来为军事要港。
旅顺军港地处辽东半岛西南端;黄海北岸。港口口门开向东南;东侧是雄伟的黄金山;西侧是老虎尾半岛;西南是巍峨的老铁山;从周围环守旅顺港形势险要;天然形胜被誉为“天下奇观”。“旅顺口”又名“狮子口”,那是个宽近三百米由两山对峙而成的出海口。过三百米中只有一条九十一米的航道;每次只能通过一艘大型军舰;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战略上是易守难攻。
其实旅顺军港的险要之处全存于航道两侧的山上;那里隐蔽着许多火力机关;交叉成网、互相支援;敌舰很难靠近;甲午战争中日本联合舰队能用的招数都使劲了,都没有从海上攻破旅顺;最后还是6军从背后包抄了旅顺口,这才打破了旅顺,所以一些外**事家形容说:“旅顺一口;天然形胜;即有千军万马;断不能破”。
负责旅顺防御的是斯特赛尔中将,这个家伙是个要塞防御的忠实拥趸,用了足足二十万吨的混凝土把旅顺修成了一个巨大的堡垒,当年在北洋水师手里的时候,旅顺就号称世界五大军港,经过俄国人的扩建和改造,现在的旅顺更是固若金汤。
俄国人对旅顺的重视不是没有道理地,俄国远东舰队每年一到冬天。就成了流浪汉,满世界的寻找不冻港猫冬,最远去过阿拉斯加,安南的金兰湾和海防也没少去,最多的还是寄居在日本的佐世保。
直到甲午战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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