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1776-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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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孩子还小，但康柏还是很为她感情所感动。自己当初只是无意的救了她一回，宾却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亲人。自己以前觉得那是小姑娘家的朦胧恋情。现在看来她更多的是想回报自己。
康柏很想安心的在绯红庄园看看红叶，然后品茶，逗狗，赏美人。可惜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天，他就又坐不住了。刚好船坞中有一艘蒸气机明轮船即将下水。康柏干脆带着宾一起去参加下水仪式。
这内河航船下水虽然没有像大军舰下水那样，需要砸香槟庆祝，但这时候的人也还是非常重视各类船只下水仪式的。而康柏为了讨彩头，更是毫不吝啬，每次都用专门的葡萄酒来进行仪式。
船坞中这次的明轮船，是目前为止建造最大一艘，长度并没有增加多少，仍旧只有十六米，不过宽度却增加了一半，整艘船算上两个大大的明轮，看上去都有点近乎正方形了。
“这船怎么造成这个样子了？”康柏不满看着越来越丑陋的明轮船。
本来船两边加个明轮，再竖一根葱一样的烟，就已经够难看了，现在竟然那还干脆变成了胖子船，难道维埃里不仅命名上没有审美观，在造船上也是这么恶趣味么。
“老板，这可是我经过多次试航，长达几个月观察得出的最佳内河蒸汽明轮船船型。你看，现在这个船型，重心平稳，蒸汽机可以直接装在船尾，使船员走动起来方便不说，还因为装货空间连成一片，可以装载更大更多的东西。”维埃里得意向康柏解释。
“船越宽，航行的阻力越大，这样好吗？”康柏反正怎么看怎么觉得丑。
“不会，不会，这是平底船，虽然加宽后阻力会稍微大一点，但绝对没有海船那样大。而且船造大了，加长加宽都会增加阻力，这点根本没法控制。实际上这样宽的船体，最大的好处就是重心非常稳定，便于直接装载各种货物。”维埃里对于设计上是非常坚持的，就算已经看出康柏不喜欢，但还是坚持推销自己的设计概念。
“唉！当初设计这个明轮船还真是一个错误的设计呀！”康柏感叹了一句。
“对了，我记得我曾经向你们提起过螺旋桨的事情，你们研究了没有，如果研究成功了，为什么不制造螺旋桨的船？如果没有了这两个明轮，就算船宽一点，应该也不至于这么丑了吧。”
“呃，螺旋桨，那个东西我们造出来过，不过螺旋桨用蒸汽机带动非常困难，我们还在研究中，怎么让它提高转速。现在虽然也能用，但基本推不动大船。”维埃里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一门心思的扑在制造明轮船上，对于螺旋桨并不怎么热心，才会让已经研制了几个月的螺旋桨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听到康柏查问，自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又少不了对这个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发表评论：
“其实这螺旋桨也不见得好用，我们这儿的河流水草茂盛，螺旋桨和明轮经常被缠住，明轮缠住的时候，直接在船上清理就行，那螺旋桨却一定要跳到水中去才能清理，这样在冬天很麻烦呀，我们很多人都不认为这个螺旋桨可以取代明轮。”
“哼！那完全是因为你们造的螺旋桨转速慢，等他的转速上去了，你看还有没有水草缠得住它。”康柏不屑的反驳。
螺旋桨肯定是将来的发展方向，它一能有效的运作，就马上取代明轮推进。
不过康柏还是非常尊重科研人员意见的，并没有用自己的权力强制他们放弃研究什么，仅仅是尽可能提到螺旋桨推进的好处，让他们千万不可以放松螺旋桨的研制而已。
在乔纳森递上邻近各村镇的二十艘的蒸汽机明轮船订单后，康柏马上拍板全力建造。反正这内河运输船和海船不一样，造起来简单得多，小型船坞就行，建造周期更短，现在水平也两三个月就能下水一艘。
小型干船坞的成本也不高，差不多只要有个顶棚就行，如果人手充足，康柏甚至想来建他十几二十个船坞，最后根据木匠、铁匠和造船工的数量，决定一共兴建六座干船坞，流水制造这种十几米长的内河蒸汽明轮船，估计一年左右就能完成自己和其他用户的订单。
反正这个明轮船，从目前的使用状况来看，性能和效率还是非常不错的，现在已经有明轮船开始运载着钢铁厂出产的物品，销售到邻近村镇了，效率比起马车来要高不少。造船技术上已经完全成熟，出售给别人也不会有问题。
最后还是由小姑娘宾把一瓶新酿的酒砸碎在船头，给这条命名为“维埃里五号”的丑陋的蒸汽机明轮船，进行了下水仪式。
“维埃里五号”将成为他顺着俄亥俄河，前往访问圣路易斯的运输工具。
第一百十四节　轮船引起轰动
七七六年十一月，康柏在带着商贸负责人格林斯潘、顿、护卫巴克里、菲尔，总督使者杜雷的副手等人，坐着“维埃里五号”改装的客船，前往法国殖民路易斯安那访问。
本来康柏也没想到动用蒸汽机船，毕竟虽然这船速度快，但是噪声很大，一路坐着过去，其实也是受罪。不过在准备好豪华大马车，出发去圣路易斯时，康柏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去的时候马车挺舒服，回来的时候可能就会有大麻烦了。
以马车的速度，就算在圣路易斯只稍微访问上几天，回来时估计也已经到十二月，十二月的美国北部可已经是一个会下雪的季节了。在荒芜的俄亥俄区，一旦下雪，马车绝对无法行动，被困住后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直接就有生命危险的。
为了以防万一，康柏最后还是选择了坐这艘蒸汽机船，就算耳朵受折磨，至少也比被大雪困在半路上强。除了大风大浪天，蒸汽机明轮船在终年可以通航的俄亥俄上，完全可以无视雨雪，一直全速前进，这省下的时间和安全性，无论如何都比坐马车要高。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救生艇和猪尿制作的救生圈，还是提前准备了。
“呜……”
在新装的汽笛一声长鸣后，“维埃里五号”缓缓开动，离开码头向俄俄下游航行。
康柏和随行人员站在蒸汽船第二层的露台上，笑着和前来送行的人挥手，感觉自己就像站在蒸汽时代。和中世纪人挥手一样。
笑看着那些一脸羡慕看自己和身后人送行者。康柏明白这些人羡慕的是自己等人，现在成为了世界上第一批坐着蒸汽机船长途旅行的人。
其实之前蒸汽机船已经载着几拨人去过别镇，不过那都是短途旅行。最长也不过一天时间。除了少数晕船的人，每个人的感觉都是还没做畅快，旅途就结束了，所以康柏的这次长途旅行特别羡慕。
康柏这次却是要经过整个俄亥俄河，外加一段密西西比河，才能抵达目的。而且船舱也应康柏的要求。作了专门改进，有床有椅子，甚至还有一张小圆桌。已经坐过几次轮船的镇长派瑞克，就非常羡慕康柏的这次出行，几次提议要不要自己一起去帮忙。被拒绝后，还唉声叹气了好久。
其实坐蒸汽机船还有一个好处，这一段旅程如果走陆路的话，起码要半个月时间。遇雨季甚至会更长。这次康柏他们顺俄亥俄河而下，以常规的帆船计算，估计最多五天，就能到密西西比河。而现在变成了蒸汽机明轮船，理论上所需时间应该还会更短。这是可不止是省了一半时间。
看到岸上的人影都已经看不见了，康柏才一脸遗憾的放下了挥个不停的手，小生嘀咕道：
“唉！这个娇贵的小丫头，不就是不让她随船么，竟然干脆连送行都不来了。”
康柏本来已经拒绝了宾跟随访问的要求，这次换了轮船后，她旧事重提，又想跟着去访问，却再次被拒绝，弄得这次送行，小姑娘都没有出现。
“呵呵！爵士，你和伯爵小姐的感情那么好，她肯定是不想看到送行场面伤心。”格林斯潘等人在后面劝说。
康柏确实有点伤感，不过不愿意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显露出来，就对身边众人的笑了笑道：
“好了！我们都进船舱去说吧，这船开的这么快，船头可不是一般的冷呢。”
“呵呵！是呀，还好这蒸汽机虽然比较吵，但锅炉旁边却非常温暖，我们这船小一点，舱里面也温暖了不少。”格林斯潘笑着点头。
他对这次出行康柏选择他作为副手，也是非常激动。自从来到北美，成为老勋爵的契约奴以后，他还是第一次离开匹兹堡呢。现在经济收入有了，社会位更是大增，他内心对康柏的感激，比老管家乔纳森都还强。康柏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放心的把各种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处理。
等到康柏和格里斯潘等人一起返回船舱，顿时感觉温暖了不少。
康柏搓了搓已经有点发冷的手，呼出一口气。
“到底还是已经到冬天了呀，要是有杯热茶就好了！”
“咯咯！”一声脆笑声在康柏的身后响起。
“宾！”康柏没转头就惊呼了出来。
等到转过头来，看到的果然就是端着一个托盘的伯爵小姐宾，此时脸上似乎还沾染了一点煤灰，不过她混不在意，反而使笑嘻嘻的对康柏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肯定会冷，早已经泡好了茶，给你们准备着！”
说着就把托盘放在船舱的小圆桌上，端起一杯递给康柏。
康柏板着脸没有接过来，而是转头大声向船尾下命令：
“赶紧给我掉转船头，返回匹兹堡！”
船尾的舵手是在高高在上的船台上，听到康柏的命令根本转不过弯来，只能大声向下询问：
“转什么？”
康柏三步两步赶到船舱门口，气急败坏的向上面轮舵室喊道：
“转向！赶紧给我转向！我们回去！”
轮舵室一阵沉默，估计舵手被康柏的命令吓坏了，等了半天才回应道：
“大人，先生，这俄亥俄河水流比较急，我们对这儿的河道也不熟悉，转舵可能比较危险，要不我们等下一个水流缓一点的水湾段再转舵行不行？”
康柏无语，好像江河水面上转舵的情形也确实比较少见。
闷闷的转过
却看到一张得意洋洋的脸。
—
“李！喝口茶润润嗓子吧！”小姑娘甜美说道。
面对这样一张笑脸，康柏想生气也生不出来。
“唉！你这个丫头！看来确实是长大了。有自己主见了。我的话也不听了。”
小姑娘只是噘着嘴，没有回答。
“呵呵！爵士，我觉得伯爵小姐这么跟来也挺好。外交访问的时候，有女士陪同本来也是有好表示。”格林斯潘看到康柏话中有松动的意思，连忙给宾说话。
而其他几人因为身份立场不同，只能尴尬的在旁边喝茶，不敢说什么。
“哼！这么一艘小船上，她一个小姑娘和我们那么多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康柏瞪了格林斯潘一眼。
宾只是扯了扯自己衣角。低声说了一句：“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的！”
康柏的回应同样是瞪眼。
不过小姑娘继续打悲情牌：
“反正在匹兹堡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跟着你，就算苦一点也没关系，我还可以经常给你们泡茶！”
本来就一幅比较可爱天真容貌，现在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自然杀伤力倍增。
康柏看到小姑娘愿意瞒着自己上船。其实早已经不想赶她走了，只不过感觉不赶一下落不下面子，才表现的非常激动，此时看到小姑娘的表情。也就顺水推舟说道：
“唉，算了。你在船上可要好好听话，别抱怨航程的艰苦！”
“恩！”宾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再次将手中的茶递上。
康柏这才苦笑着接过，浅浅的喝了一口，可惜经过这么一来一回，这茶都已经快凉了，到格里斯潘他们那边，拿到茶就喝，此时已经趁热喝完。
接下来旅程苦不堪言。
第一天还好，就算众人感觉耳边的噪音很烦，很吵，但新鲜感还在，不至于让人过度烦躁。
在抵达俄亥俄下游不知道第几个殖民点后，康柏看看天色将晚，在一个有百多人的殖民点泊船休息。晚上睡觉时，众人的耳朵边仿佛都还在回响着蒸汽机轰鸣声，让一行人无法入睡。第二天起来一看，每个人都瞪着个红眼睛，相互说笑一番，康柏才下令继续起航。
等到已经预热完的蒸汽船再次起航，那些人才体会到坐这么吵船是多么大的一件痛苦，前一天还没特别感觉烦的噪音，现在就像针一样，不停的往耳朵里扎。
小姑娘宾没有抱怨，不过看着她苍白的脸，康柏就知道她肯定不好受。前一天还板着脸不愿理她，现在看到小姑娘的情况，马上开始关心起她来。
康柏这天除了不停的指着河两岸的景物，陪宾说话，吸引她的注意力外，只对格林斯潘他们讲了一句话：
“下回这艘船的船舱里面，一定要加装隔音设备！”
不过人是有疲劳忍耐度的，一旦过了这个度，要么是病倒，要么反而是能习惯这种疲劳。噪声形成的疲劳，自然不足以让大家都病倒，所以到了旅程的后半段，每个人都已经能够在吵杂的噪音中，指着外面的景物说笑了。
经过四天多的航行，第五天中午的时候，康柏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圣路易斯。
当轮船抵达圣路易斯码头的，整个码头轰动了。
一艘不用帆，不用奖，冒着滚滚浓烟的船竟然自己航向了码头。
刚开始有人以为这艘船着火了，还急着通知码头边其他船只躲避。还好这些来自“欧洲大陆的人”见识确实不凡，对于码头事故很有经验，很多人在仔细看后，就发现不是着火的船，而是一条自己会航行的船。甚至有见识过蒸汽机的人，还一下就说出了这是一艘用蒸汽机的船。这些就引起了这些人的兴趣，纷纷聚在码头边围观。
码头上的吵闹声，很快惊动了驻守的法军，他们赶紧列队来到码头，防止可能的骚乱或者攻击。
“维埃里五号”上的康柏等人，已经换好了正式的着装，站立蒸汽船二层露台上，笑着看向码头山那些看热闹的人群。
“阁下，您刚一抵达圣路易斯，就引起了轰动，我想你的访问一定会成功。”杜雷勋爵的副手在旁边拍马屁道。
“谢谢你的吉言，我想让访问成功，那也是我们双方都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康柏自然的回答。
确实，康柏他们在抵达圣路易斯的第一天，就引起了整个圣路易斯城的轰动。码头上更是一片议论之声：
“看到了吗，那就是会吃火前进的怪物。”
“恩！恩！果然又丑又恐怖。”这是无知者的声音。
“想不到蒸汽机真的能让船跑起来，这可真是文明的奇迹呀！”
“你们说这船从那儿来，那船舷上写着‘维埃里五号’，也就是说还有一号二号。这是那个文明都市的产物呀，竟然能造出这样的船来！”
康柏并不介意那些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自己的船，反而让格林斯潘和翻译莫尔顿配合，在下船后抓紧时间向圣路易斯的居民宣传匹兹堡，让他们到匹兹堡去经商、旅游、居住。
在使者的带领下，康柏一行除了留下作宣传的格林斯潘等人，其余人等都来到了就在码头附近的酒馆中休息，而使者自己则是快马加鞭的去通报总督：你邀请的客人，已经提前好几天飞过来了。
第一百十五节　一起合作造船
柏人坐在酒吧里，心思却转到了其他方向。
他们这一路下来，顺风顺水，航行的速度快的不得了。康柏他们只是停靠了四回已经被西征军征服的殖民点，就抵达了目的圣路易斯。
不过这么停靠了四回，康柏发现他原来计划好的一件事情，竟然无法施行。
虽然船速比较快，陆上的人想要联系上自己比较困难，但康柏这一路下来，却基本没遇到西征军的另一路指挥官沙利文少校。据留守人员告知，这位少校在攻克马萨克殖民点后，接到一封来信。随即留下几十个带伤的民兵驻守，自己带着部队，已经不声不响的回转匹兹堡了。
康柏本来还想在马萨克看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