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1776-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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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没有问题到还不一定，他们还留一个办事处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费城又遭受英军攻击，他们就又回来了。”
“哈哈哈……”康柏大笑。
看来大陆会议在费城的这些日子，确实把派瑞克折腾惨了，弄得仅仅是担心他们再回来，就满腹怨气。不过现在自己回来了，那些大陆会议留下来尾巴，也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把他们清除掉了。
随即通过交谈，康柏了解到，大陆会议在匹兹堡，确实给当带来很大麻烦，可以说，康柏的老底，都差不多快让那些不能正常处理事务的无聊大陆会议代表，给查得清清楚楚了。
也幸好康柏在匹兹堡实力，就算是一下增加了几万难民，也还是维持了不可动摇的位。那些大陆会议代表们，在见识了康柏在匹兹堡实力后，反倒是对其更加敬服，并不敢多冒犯他的利益。
不过派瑞克小小的一个镇长，虽然是匹兹堡的头蛇，却远不能放在这些大人物的眼中，缺衣少食，基本上却都问他这个镇长，大陆会议在费城的几个月，派瑞克镇长几乎就是当了几个月的保姆。
康柏一回到匹兹堡，马上开始了对城市新的规划和领导，从小镇升级为城市，需要改变的方不是一点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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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又得说说在法国的富兰克林了。
因为本来没有可能成立达成美英和平协议，出现了一丝波折。英王虽然不准备和解，但英国内阁为了阻止美法同盟，却出了很多招数，想以和解为前提，破坏美法同盟。不过最终美英之间没有达成和平，反倒促成了美法同盟的快速缔结。
话要从富兰克林他们抵达法国后开始说起，以富兰克林为首的三名使节刚到巴黎，就见到了法王大臣弗尔仁尼。弗尔仁尼盛赞了富兰克林的名气、知识和智慧，但因为华盛顿纽约之败，对美国没有信心。反对在美国前途未卜时同英国反目。这一立场正在富兰克林的意料之中，会谈没有实质性结果。
在来到巴黎近三个月后，富兰克林使团离开了喧嚣的闹市，在距巴黎半英里的帕西村安下了家。在帕西的使团办公室在瓦兰丁诺旅馆的底层，被屋主唐内西安。乔蒙特占用着。乔蒙特热情支持美国的事业，在当时他拒绝收取房租。
自富兰克林到达巴黎以后，英国也加强了外交活动。英国驻法大使斯多蒙特密切注视着法国人采取的每一行动步骤。对向美国表示每一点好意都提出抗议。弗尔仁尼在私人关系上和英国人十分友善。在政治上却虚张声势以作安抚英国人，诸如禁止驶往美洲船运送军需
尽管往往让它们逃掉。
布马奇忙于和迪安打交道。富兰克林已将这方面的事宜交由迪安处理。李却愤怒而苦恼，他受到迪安的排斥，富兰克林又使他黯然失色。迪安知己、后来也是整个使团的密友爱德华。班克罗夫特实际上是一名间谍。由于班克罗夫特钻进了美国使团的内部，斯多蒙特才有可能准确向法国提出抗议，指责法国违反了中立国的原则，也才使英国的巡洋舰对于驶往美国的货船和邮船行踪了如指掌。美国因此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英国从一开始就知道富兰克林到了法国。他在伦敦的敌人放出风声说，他是无耻从一场他发动的无望的反叛中逃出来的。但罗金厄姆，在废除印花税时是首席大臣、现在是上院反对派的领袖，却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富兰克林之使命，罗金厄姆假定，英国大臣们会尽量缩小富兰克林向法国靠拢的危险，但在他们的内心，将为此而颤抖。
的确。即使法国政府不打算马上同美国结盟，美国外交也是有成效的。就在美国使节见了弗尔仁尼几天后，他们就收到了两百万法郎的秘密补助金。同时，富兰克林恢复了他和法国学者的交往。一月十五日。他出席了法国皇家科学院的会议，一月二十六日。他和年轻的德。拉罗吉福考尔。丹维尔公爵一同进餐。其后，丹维尔马上开始翻译美洲大西洋沿岸十三州的宪法。由于拉法耶特的介绍，富兰克林会见了势力强大的瑙伊尔家族中人，该家族的一个女儿是拉法耶特的妻子。
富兰克林住到帕西以后，由于他的名气和事业，几乎被信件和来访者压得透不过气来。任何人只要想起关于美洲的话题，或多少知道一些情况的，都给富兰克林写信；商人们则没完没了申请到美洲去经商；最多的要求来自法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军官，他们想被推荐到美国军队中去。一般来说他一律拒绝了。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拉法耶特和斯图本。
年轻的拉法耶特急于要为战死于和英军打仗的父亲报仇，同时也为了支持美国人民的事业。尽管在拉法耶特赴美前，富兰克林从来没见过他，他还是给华盛顿写了信推荐他，并请华盛顿给他以关照，以免他“极度慷慨的性格”被他人利用。他告诉华盛顿说，拉法耶特有一些朋友，能帮助他准备军事装备。拉法耶特到美洲后受到华盛顿的重用，成为美军中一名英勇的军官。
另一个例外是德。斯图本伯爵。斯图本曾供职于普鲁士统帅部，任普鲁士王弗雷德里克的副官，因而具有当时堪称一流的军官素质。一七七七年，斯图本穷困潦倒，到巴黎来谋职。他到帕西看望富兰克林，陈明自己想到美国军队中服务的心迹。富兰克林从他自述的经历中看出他在缺乏训练，战斗素质差的美军中必定会成为有用的人材。于是，他和迪安商量了一番，决定大力保举他赴美参军。
等到这位斯图本伯爵抵达美国时，刚好是费城大胜，全军整编时候，康柏将他派到华盛顿在纽约的司令部任职。斯图本上尉倒也真是一员将才，不出几个星期，就把军队训练得幡然一新。自那以后，这支军队在军纪军风上足以与英军媲美。在他的训练场上，美国的民兵出落成了战士，斯图本为美国的独立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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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些日常的外事活动相比，美国使团来法外交使命的中心部分，在和法、英、西等国的周旋中争取法国、西班牙作盟友却进展甚微。
一七七七年六月，美军的费城大捷传来，使伦敦的股市大幅度下跌，也使美法间几乎陷于停顿的外交进程出现转机。
这时候美国大陆会议才刚刚决定对英关系，使者杰弗逊还没派出，通过部在英国的渠道，法国人和美国使团就都知道了费城大捷。
得到消息的当天，美国使团便给弗尔仁尼发去了紧急公文，阿瑟。李也写信通知了西班牙大使。两天以后，法国外务部官员康拉德。亚历山大杰拉尔德访问帕西，带去了弗尔仁尼的祝贺，并邀请美国使者重新起草关于结盟的谈判建议书。
富兰克林草拟了建议书，次日由谭波尔呈递给法国外交部。第三天，美国使节秘密来到约定的点和弗尔仁尼会晤。到了那里，弗尔仁尼和杰拉尔德已经等在那里了。寒暄过后，富兰克林、迪安和阿瑟。李便静等弗尔仁尼开口说话。由于美国的战局发生重大变化，他们期待尽早达成结盟，以明确两国的关系，加快独立战争的胜利进程。
然而，弗尔仁尼缓缓说：“由于西班牙尚未明确表态，法国政府目前还不能有所作为。”他说，他的信差已经前去马德里，一个星期内便可返回。富兰克林他们三人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失望，听着弗尔仁尼又说了一通称赞美军、并鼓励美国使者耐心等待的话以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作别，回去了。
仅仅几天后，杰拉尔德又来到帕西，告诉使团的成员说，法王陛下和他的参事会已经决定要结盟，只是出于对西班牙的尊重，才在技术上暂时不能缔结条约。一旦信使从马德里返回，一定会有个交待。
看到法国外交部方面如此急于安抚自己，美国使节们尤其是富兰克林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们已经得知，英国的密使文特沃思已经在巴黎，抵达日期正是他们和弗尔仁尼秘密会面的那一天。
英国内阁因为费城之败，担心法国落井下石，决定对法国采取外加拉拢的手段。
争取美法同盟，即便在费城大胜的情况下，也是一件很艰巨的外交事件。
第一百三十九节　同盟争夺比赛
对瞬息万变的外交局势，富兰克林认为，已经来不及如何处理的命令到来、现在就这样坐等法国方面下决心。不能任由他们选择结盟的时机，因为独立战争急需盟友，前线的美军将士不能等，一个费城大捷并不能保证战争从此进入坦途。
为了独立战争的前途，使团一致决定马上采取主动。要向法国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感到结盟的迫切性。富兰克林和使团其他成员考虑了一番后认为：而这个压力只有来自英国，要在英国人身上做文章！
使团马上在法国散布流言，说如果法国不承认美国的独立，美国将会和英国重修旧好，并参加英国对法国、西班牙在西印度群岛领有的诸岛的征服战争。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独立战争爆发之前和发生之后，美国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和平解决独立问题的想法。现在的驻法使团，本身就担任有随时和英国缔结和平条约的政治任务。
作为一个有才干的外交官员，弗尔仁尼不相信这些流言。他知道，一旦美国重回英帝国的治下，法国对英战争将不会发生。只是他同样不能肯定，英国密使文特沃思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阻止美国使者同法国的结盟谈判，还是仅仅使法国不信任那些使者呢？抑或是富兰克林狡黠导演来使法国人头痛，急于结盟的伎俩？弗尔仁尼清楚了解英、法、美三国之间的利害关系，他可以用那些流言去打动法王路易十六。同时他多派密探把文特沃思监视起来。据说，文特沃思被密探看得太紧。不得不烧毁了文件。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在巴黎朋友们也回避见他。英国大使斯多蒙特为了帮助他脱离窘境，带他去谒见了法王。而弗尔仁尼也邀请他吃饭，以便自己能就近观察他。
住在帕西村富兰克林把各方动静都看在眼里。他计策已定，只是不动声色等待时机。
在费城美军大捷后匆匆赴回伦敦，照料自己股票生意的班克罗夫特返回巴黎后，英国密使文特沃思立刻就得到了一个情报，说富兰克林从英国的反对派那里收到了信。他写信向上司艾登说明，当前明智做法是向美国使节允诺一切。不论以后兑不兑现，要尽一切努力阻止美法结盟。他自己则通过班克罗夫特约请富兰克林面谈，富兰克林又拒绝了。
到了几天后，西班牙对美国要求同盟的答复终于到了：西班牙反对签订同盟条约。因为西班牙人认为美国人在费城击败英军后，已经对英国取得了优势，自己再参与，反而会让美方更加强大。这和她让美英双方在战争中彼此消耗，两个敌人同归于尽的目标不一致。现在独立运动已经太过火了。再给他们支持，发展下去可能会动摇整个美洲的殖民秩序。
所以这么一来，法国要签约，只能单独行动。
得知这一消息后。富兰克林给了法国政府几天时间去考虑、盘算。然后，他答应英国密使文特沃思于当月底见面。但事先规定，不得言及给使节个人的报酬等等。
实际上，这次会谈是富兰克林计划好的一盘棋中关键一步。为它选择的时间是适宜的，法国政府已不能再考虑西班牙这个因素；它的点适宜，在美国使团的驻和曾两次拒绝见面的富兰克林面谈；它持续进行了两个小时之久，尽管富兰克林一直在虚与逶迤，回避谈任何实质性问题，但在任何局外人看来，在这样长的时间里，足以谈成许多问题。
这次秘密商谈，的确令法王和他朝臣及政府极为不安。虽然已经有消息传来，乔治王决定继续扩大战争，但谁知道这个国王会不会是虚张声势，明天就突然宣布停战呢。而且就在月底，他们受到美国费城传来的情报，大陆会议派遣杰弗逊作为和平使者，不日将抵达英国，和英国政府展开谈判去。
同过这些行动，他们只是看到，美国即将倒向英国，要拉住它，只有缔结盟约。就在富兰克林和文特沃思会谈的第二天，就在文特沃思还在暗自思忖还去不去帕西一趟，想去，又觉得不值得时，法王的参事会投票表决，赞成同美国签订条约、缔结同盟。富兰克林计谋大功告成。
七月，杰拉尔德来到迪安在巴黎的住所和美国使节们会谈。大家见过以后，杰拉尔德提了三个问题以后，请使团准备答复，然后离开一段时间，以便使节们商议。过了一个小时，富兰克林刚把两个问题及它们答案写了下来，三个人还没有在第二个问题上达成一致，杰拉尔德就回来了，他急于知道问题的答案。
原来，那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需要怎样做才能使美国使节承诺不听取英国关于英美联合的建议？富兰克林和其他两位使者一致的回答是：
“使团早已提议签订友好和贸易条约，但至今没有达成。立即签订该项条约当即刻消除他们在这一问题上的疑虑，使其依靠法国盟友以便坚决摒弃英国向他们提出的、不以他们在政府和贸易上之完全自由和独立为基础的和平建议”。
看到这样的书面回答，杰拉尔德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神情庄重说，
“我现在有幸告诉各位，国王已有口谕，法国将签订条约。”
至此，延宕了一年之久的签约，终于由法国方面最后走出了主动的一步，而它所要的承诺只是美国不得和英国媾和。就在富兰克林给出这个答复前，他刚刚派人从马赛迎来了前往英国失败的杰弗逊，得知英王乔治确实已经拒绝了和谈的意愿，甚至不允许杰弗逊觐见白厅的官员。现在给出这个不得媾和承诺，实在是太轻松了。
富兰克林使团利用了英国
成疑阵。迫使法国下了决心。刺探了那么多情报的间特在缔约前这一段时期的通风报信。实际正为使团所用。这次签订条约经过传到美国国内，被大陆会议中的人称为，美国驻法使团。在法国打了一次费城大捷。
将要签署的《美法友好和通商条约》和《美法同盟条约》的内容大致是：法国将帮助合众国取得独立，美国则在法英之间爆发战争时帮助法国作战；任何一方未得另外一方同意，不得单独同英国媾和，双方同意在美国的独立用条约形式肯定下来之前不放下武器；在贸易方面，法国和美国互为贸易最惠国，一般来说。两国的港口向对方自由敞开。美国独立战争从此得到法国这个欧洲大陆强国作为盟友，胜利有了更多的保障。
条约于一个月后签署，在法国外交部，美国三位使节出场时，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富兰克林身上，都奇怪在这样隆重而值得庆贺的日子里，他为什么穿了这么一件旧的蓝色天鹅绒礼服。
在美国使团中，迪安和班克罗夫特都知道。这套衣服富兰克林是准备好穿了出席昨天的签约仪式的，临时改期后，他脱了下来，又留到今天穿。似乎是参加这个仪式非穿这件衣服不可。迪安忍不住向富兰克林发问：
“阁下昨天就在准备这衣服，好像非要穿这件不可呀？”。
富兰克林看看自己的这套衣服。告诉迪安：
“不错！这是个小小报复。当年在英国白厅被韦德伯恩谩骂时，我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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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安恍然大悟。想不到这个面和心慈的老人家，对英国给他的耻辱记得这么深。当年去英国祈求和平被骂出来，看上去若无其事富兰克林，实际上把愤怒在心里埋藏了八年，终于有所发泄了。
双方的人员到齐，签字仪式正式开始。杰拉尔德先在盟约上签上了自己名字，富兰克林接着签了，然后是迪安和阿瑟。李。条约签署后，交由富兰克林保管。
第二天，富兰克林、迪安和阿瑟。李乘坐的马车驶过凡尔赛的路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