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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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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也可以说是海东青特殊的安排,虽然起头的是那面包车司机。
“我们家的农家乐可是相当的牛逼,空调房,你们住着绝对舒坦!”这司机看样子也很健谈,年纪不大,就比我跟海东青大上一点,估计三十左右的样儿,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口音,那给人的感觉甭提多豪爽了:“我们那旮旯也有烧烤,你们要吗?”
“多少钱?”胖叔眉头一挑,问了句。
“光是入住一天一人四百,其他的另算。”司机笑着道。
闻言,胖叔转头跟我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价位不错,毕竟这儿都是风景区附近,比市里的宾馆价格高上一些我们还是能够接受的,反正又不是常住,就给人个机会黑点咱们的钱呗。
而且这地方离棋盘山近,晚上要是我们有了“活动”,到时候来回也较为方便。
见我们点头答应了下来,这司机笑得更美了,不停的跟我们唠着嗑,一开始我们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他,但聊到后来,我们忽然发现他嘴里说的,好像有点“东西”了。
“我小妹儿也是倒霉,前些日子去北边荒山跟同学烧烤,结果一回来就傻愣了,天天站在家门口看荒山,怎么喊都喊不回来。”司机说到这里言语也有些无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们,苦笑道:“我知道就我们沟里的农家乐不值那价,但是现在缺钱儿啊,我小妹儿撞邪了,送进医院花了七八千票子都没看好,现在只能请祝家沟的先生来帮忙看看,但请人来也得花钱不是。。。。。。。”
“撞邪?”我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一回家我小妹儿就昏迷了一宿,结果第二天醒了,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就站在家门口望着那荒山。”司机眼睛有点发红,只见他揉了揉眼睛,咳咳嗽嗽的说:“我家就我跟我小妹儿,爹妈早就去世了,现在又整个这。。。。。。。真他吗操的。。。。。”
我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接着往下问道:“那先生来帮你妹看了吗?”
“看了,说是被黄皮子窜了身子,要让它呆在家里修养,好酒好肉的供养它一段时间,这狗草的畜生才从我小妹儿身体里滚出去。”司机重重的拍了拍桌方向盘,一阵喇叭声顿时响了起来,随即,司机摇了摇头:“那先生姓杨,前些年来的祝家沟,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次他说收我六千六就能把事儿办好,家里积蓄不多了,所以我这几天都在捞钱呢。”
说到这里,司机又有点脸红了,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看我们,尴尬的挠着头不再说话。
胖叔瞟了我一眼,好奇的问了句:“真的?”
“蛋,假的。”我回答道。
那姓杨的绝对是个神棍,从这司机的话里就能听出来,不光是个贪钱的神棍,还他吗瞎编乱造。
黄皮子就是黄鼠狼,这玩意儿窜了身子,会是那种天天呆着望荒山的反应?
张庆海就是被黄皮子冲的身,那家伙有多猛,各位应该清楚。
被黄鼠狼窜身的人反应都异常激烈,上至指天骂地,下至自夸吹牛,不光要贡品,说不准还得整你一道,压根就不可能有那种司机妹妹安静的表现。
“大哥,我们大概得在您那儿住个五天,这钱您先拿着吧,给您妹妹治病要紧。”我把钱包拿了出来,从里面抽出了六千人民币递给了他,司机愣了愣没接,连连摆手说:“您们还没去看我家的环境条件呢!”
“拿着吧。”我趁着司机双手把着方向盘,直截了当的把钱塞进了他腰间别着的包里,帮他把腰包的拉链拉好,我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等把你妹妹治好了,这钱少说得还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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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在医院输液,是个小护士给我插的针。
那护士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插针的技术更是妙手仁心,我挨了五针才进了输液模式,这技术含量真是略高了。
回到家,我极其忧伤的吃了顿夜宵,心中百感交集。
大年十五没过就生病了,这他妈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我想到这里,又低头看了一下手臂上的五个针眼,脑海里回忆着小护士的妙手仁心。
吗的,真有点不吉利,明儿得换个护士给我扎针。
第三章 杨大师
约莫半小时的样子,面包车在一排小二楼前停了下来,司机客客气气的帮我们打开了车门,不好意思的笑着将我们迎了下去。
这排楼估计是附近人自己建的,虽然四面大多都是荒地,可这儿却感觉不到一点贫穷的意思,反而有种奔小康的势头。
“司机师傅。。。。。咱们今儿就住这儿?”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司机连连点头,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烟分给了我跟胖叔,本想递给海东青一支,但海东青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抽烟,司机也只能作罢。
“叫我大雪吧,我姓李,全名李大雪,这楼是我爹妈当初花钱建的,现在就剩下我跟我小妹儿住了。”李大雪苦笑道,指了指最靠边上的一栋小二楼:“那就是我家,二楼都是客房,每个房间都安的有空调,我带你们去看看。”
我顺着李大雪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本就是随意的一看,可我却看见了先前李大雪所说,自己被“黄皮子窜身”的妹妹。
只见在二楼的阳台,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正一动不动看着我们身后的荒山,与其说是她面无表情,还不如说是看起来异常呆楞。
胖叔似乎是也看见了这姑娘,转头跟我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此时此刻,胖叔跟我都有了一个模糊的结论。
李大雪的妹妹绝不可能是黄皮子冲的身,而且也应该不是阴魂冲身,因为。。。。。她表情不像被冲身了。。。。。。反而像是丢魂了。。。。。。
丢魂的表现与此时李大雪妹妹的表现异常相似,目光呆滞,表情木楞,眼神无阴冷感,只有一种像是茫然又像呆愣的眼神。
可也不对啊,丢魂的人怎么会每天望荒山?
一般丢魂的人都是嗜睡或者是昏迷不醒啊。。。。。。。要么就是反应迟钝呆若木鸡。。。。没有傻站着望荒山这种类似的现象啊。。。。。
“现在我都不敢让我小妹儿出门,就怕她在外面出些不该有的意外,还好有陈婶儿平常帮我照顾小妹儿,要不然我可得头疼死。”李大雪唉声叹气的带着我们往小二楼走,到了大门前,李大雪抬手拍了拍门,嘴里喊着:“陈婶儿!我回来了!”
还没半分钟,只听房屋里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随着一声门响,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给我们开了门,先是对我们礼貌的笑了笑,侧过头向李大雪问道:“这几位是?”
“这些都是客人,我不是前些日子搞了农家乐吗?这几位就是我的客人!”李大雪哈哈笑着将我们带了进去,陈婶儿也很是和气的跟我们客套着,嘴里还有模有样的说着欢迎光临,带着我们就上了二楼看房。
二楼一共有六间客房,除了靠外的两间客房,其余的都是单人间。
这些客房装修得都不算好,但每一间都有电视跟空调,而且打扫得很干净,我们总的来说还是对这些房间很满意。
“行了,李大哥,就住这儿了!”我笑着对满脸忐忑的李大雪说道。
说实话,李大雪这人开价虽然黑,但人还是很实在的,如果我们说不想在这儿住,恐怕他也不会为难我们。
看他先前满脸忐忑的样子就知道,李大雪是怕我们嫌弃客房条件不好,怕我们不住这儿。
但现在一听我这话,李大雪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多了起来,客气的对我们笑道:“好嘞,我现在去厨房弄点菜,咱们晚上一起喝点!”
我点了点头,忽然表情一愣,嘿嘿笑道:“李大哥,你现在也有钱了,赶紧去叫那杨大师过来帮你妹妹看看病吧,治病要紧,等你妹妹病好了,咱们晚上再一起吃饭,况且我们现在也不饿。”
闻言,李大雪动作顿了顿,随即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感动,连连对我们谢道:“谢谢您们了,我现在就去找那杨大师,马上就回来!”
在刚到小二楼的时候,李大雪脸上就有了一些焦急,虽然不太明显,但我能看出来。
他早就想去找那“大师”救自己妹妹了。
等李大雪走后,我跟海东青回房收拾了一下行李,纷纷到了胖叔的房间集合,讨论着晚上寻墓的计划。
“雷管不是要起爆器吗?”我兴致勃勃的看着海东青摆弄着装备,笑问道:“起爆器在哪儿?拿出来我见识见识。”
海东青抬头瞟了我一眼,没说话,埋下头继续鼓捣着,嘴里淡淡的说:“你说的是电气式雷管,那个我不太熟悉,这次我带的是导火线式雷管,简单好上手,就是危险了点。”
说完,海东青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盘黑色的线,不经意一闻,这盘线上还有股隐隐约约的火药味。
“你吗的。。。。。”我冷汗狂冒的看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嘴里叼着的烟头扔出了窗户,这瞬间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胖叔也被吓得不轻,见我把烟头扔掉,胖叔这才松了口气,并抬手给了海东青一记爆栗:“包哈饿(不要吓我)!”
“细伢子,你社(说)那先生今儿要玩撒(啥)把戏?”胖叔一边瞪着海东青,一边问我,语气里调笑的意味颇浓。
“谁知道呢,一会儿咱们去围观不就成了么。”我耸了耸肩,满脸苦恼的挠了挠头:“如果那人有点本事就算了,要是他是个装神弄鬼的棍子,今儿咱们就揭穿他,顺便让李大雪揍那孙子一顿。”
胖叔点点头:“该揍,骗钱也就算咧,还耽误人滴病情,这不四(是)作死么!”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装神弄鬼的远远比有本事的多,这其中的比例很是吓人,不久后我曾跟胖叔讨论过这事儿,得出的比例大概是一千比五左右。
说简单点,一千个装逼的人,里面只有五个真牛逼的人,甚至更少。
不得不说现在的神棍确实是有点“本事”,弄一些法事比我们都弄得“专业”,而且也要复杂神秘的多。
这一点就满足了现在人的某些特殊观点,越神秘的说不准就越是真的。
“杨大师您来了!里面请!”楼下忽然响起了陈婶儿的大嗓门,我们在二楼都听了个清楚,我跟胖叔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笑着站了起来,打开门,带着海东青向楼下走去。
在楼下的大厅里,李大雪正恭恭敬敬的迎着一个中年男人往里走,陈婶儿在一旁客套的跟人聊着天,表情无比恭敬。
不用猜我们都知道,这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杨大师。
只见这人的年纪是四十左右的样儿,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满脸笑容的样子倒也是极为和善,可他眼里跳动的神色却让我在心里笑得不行。
这眼神我太熟悉了,他就跟我见着钱的时候表情一模一样。
“令妹的事在下很抱歉。”杨大师装出了一副同情的样子,随即又笑着摆了摆手:“此次我前来一是为了确认她体内的黄皮子是哪里的仙家,二就是为了帮你们除去这个邪祟。”
“先生,您上次看了我小妹儿一眼就走了,这次您可得好好看看,一定要帮我小妹儿治病啊!”李大雪焦急的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已经准备好六千六了,先生您放心。”
听见这话的同时,我眉头皱了皱,而这位杨大师则目光一亮,摆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这钱可不是我要,是天上的仙家要,这是行里的规矩,我拿了钱是去买贡品祭拜天上仙家的。”
李大雪没在意他说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应付着,满脸急迫的带着杨大师往楼上走,这一来就刚好跟我们撞见了。
“这位就是杨大师吧?”我装作恍然大悟的一笑,客气的伸出了手:“杨大师您好,久仰久仰。”
“您好,请问您是?”杨大师很客气的跟我握了握手,疑惑的问道:“我们见过面吗?”
“没见过面,但已经久仰您很久了。”我满脸惊讶的感叹着:“常听人说祝家沟有位活神仙,是一位姓杨的先生,今儿可算是见着真人了。”
一听这话,杨大师立马就笑了,用极为客气的笑容说道:“这都是虚名,虚名!”
我没再跟他插科打诨,直截了当的接入了正题,指了指楼上的走道问:“杨大师,李大哥的妹妹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弄成这样的?”
“黄皮子。”杨大师高深莫测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现在的妖孽还是如此嚣张,真的是欺我道家无人了。”
“黄皮子上身?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虚心的问道。
“唉,本来在下也不愿多说,但现在既然您都问了,我也就说说吧。”杨大师估计是找着吹牛逼的机会了,一脸淡然的说:“在下师承道家,自幼被师父传功,当日我来了此处一看,便知此事不是常事,定然是黄皮子上身。”
我没再说话,心里笑个不停:“话不对题,答非所问,这人可真够有意思的。”
胖叔咳嗽了一下,把脸转了过去,显然是听不下去这杨大师的高论了。
海东青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一脸的平静。
“除去驱鬼镇邪的本事,在下还会一些师父传承的摸骨神算,今日我便给令妹摸摸骨,看看那仙家到底是哪路神仙。”杨大师笑着对李大雪说道。
第四章 一指头惹出来的祸
摸骨神算?
听见这四个字从杨大师嘴里蹦出来的同时,我笑了,胖叔也笑了。
摸骨这门本事有多高深?
我举个例子吧。
这本事胖叔不会,老爷子也不会,我也没见别人会过。
曾经我就听老爷子说过,在西南这片,会摸骨算命的人不超过两个,而且这两个前辈都是天生的瞎子。
据说想要学摸骨这门本事,第一条件,就是学这门本事的人必须是个瞎子,要不然老天爷不会赏他这口饭吃。
眼盲心明,想要学会并且精通摸骨这本事,眼睛不瞎可不成。
姓杨的这先生说自己会摸骨算命,他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真有幽默感!
“摸骨这门本事可是高深的很啊,不知杨大师师承哪门哪派?”我又厚着脸皮把手伸了过去跟他握了握,脸上满是憧憬:“先生,您帮我摸摸骨呗,看看我是啥命。”
“缘分不到,缘分不到。”杨大师似乎是看出我有点想拆他的台,很自然的摆了摆手,淡淡笑着:“本人师承道家,自幼被师父传功,学的不止功之一字,还有缘。”
李大雪一脸焦急的将我拉到了一边,不停的给我使着眼色,示意我别乱说话,嘴里则对杨大师说道:“先生您楼上请,我小妹儿就在上面呢,您去看看吧。”
杨大师瞟了我一眼,没再跟我继续纠缠,转身上了二楼,陈婶儿也跟着走了上去,见气氛有点不和谐,李大雪苦笑着说:“别以为这先生好说话,其实他脾气不好,跟他说多了惹他生气可不好解决。”
“脾气这么大啊?”我好笑的问道:“惹他生气了会怎么样?”
“我可提醒诸位一句,这位先生真的是有本事的那种人,不是骗子。”李大雪声音格外的低,压着嗓子看了看楼道,见没人注意到我们,他急忙说:“我曾经亲眼见过这先生的本事,不信的话,哥几个可以跟着我上去看看。”
我笑着点了点头,胖叔也是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揭穿么?”
“废话,连真撞邪的病人都敢蒙,不揭穿他难道还让他得手?”我点头说道,见李大雪已经先我们一步上了楼,我也没再磨蹭,带着海东青和胖叔就跟了上去。
在二楼的尽头就是李大雪他妹妹所居住的卧室,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只见杨大师正背着手在卧室里转悠,两只眼睛不停在四周扫视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胖叔给我使了个眼神,我点头示意明白。
趁这杨大师装逼装得正爽,我拍了拍李大雪的胳膊,眨了眨眼睛细声道:“看好了。”
说完,我装出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打着哈欠走到了阳台的边上,见杨大师没注意到我,我偷偷摸摸的把微微开着的窗户关上,又将一旁的书柜抽屉给拉出了一条缝。
做完这些,我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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