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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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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鬼还好,一说到鬼这个字,周岩立马打起了哆嗦。
先前罗大海发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孙子还能不怕?
周岩缓缓回过神来,瞪了周雨嘉一眼:“回去睡觉去!咋这么不听话呢?!”
“我不!我就不!”周雨嘉气呼呼的看着周岩,压根就不怕这所谓的哥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拍拍周雨嘉的肩:“回去睡觉去,别瞎出来玩,等有时间了,我跟你哥带你出去玩去。”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时间也不够,下星期六咱们去青岩古镇吧?”周雨嘉嘿嘿笑着,一把拽住了周岩的胳膊摇晃了起来:“哥~下星期我们一起去呀~易哥都说带我去玩了~”
“下星期去青岩古镇?”周岩用眼神问着我,我也用眼神回答了他一句:“不去你妹能念叨死你,当然,也能念叨死我,所以你懂的。”
等我跟周岩决定下来,周雨嘉已经给林佳他们解释完了,一脸坏笑的站在烧烤摊外面等着我们出去。
临走之际,我脚步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提醒了林佳一句:“你们还是别去了吧。”
林佳笑了笑没说话,显然是没把我这话放心上。
“走吧。”周岩拍了拍我。
当时我跟周岩都没想到,烧烤摊这一别,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谢枫。
****************
回到花圈店,我脸都没洗就钻进了被子,毕竟今儿实在是累得不行。
跟罗大海玩了一次命我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要是再不睡觉补充补充能量,估计过几天我就能找老爷子叙旧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一看,是周岩打来的。
“大清早打电话叫我干蛋呢?”我不耐烦的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过了一会,周岩苦笑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谢枫死了。”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响,猛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兀。
谢枫的死只能用突兀这两个字来形容,我实在想象不出昨晚上还好好的人,今儿怎么就归西了。
在电话里,周岩粗略的给我说了说昨晚上的事。
谢枫,林佳,还有另外的两男两女,一行六人去了茅台大厦,进行所谓的探险。
大概半夜三点多的时候,这群找刺激的年轻人就从茅台大厦里走了出来,谁都没有半点不正常的地方,更别说在楼里遇鬼了。
据说谢枫的哥们还在一个劲的念叨,念叨谢枫是不是在骗他们,这地方什么都没,就是一个废弃的楼盘而已。
之后的事情谁都想不到。
谢枫回到家后也没露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可第二天一早,谢枫的老妈进房间叫谢枫起床上班,她一进房间差点没被吓死。
“心肌梗死,挺吓人的。”周岩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他家老头子跟我爸有点关系,估计谢枫他爹也觉得这有点不正常,今儿一早就找上我爸了,说是报警,结果我就被叫去做尸检了,你是没看见,谢枫死的时候那表情太扭曲了,更见鬼了似的。”
“然后呢?”我皱紧了眉头,谢枫死了叫警察干嘛?他爹的思维我可真是猜不透。
按理来说,普通人遇见这情况,第一时间绝对是送医院,压根就不可能叫警察。
又不是凶杀,也不是自杀,心肌梗死关警察屁事?
“谢枫的卧室里有点不正常,我估计他是遇见那些东西了。”周岩语气轻颤的说着。
自从罗大海这事过后,周岩的无神论就被彻底推翻了,从一个热爱科学积极向上的少年,完完全全的转变成了一个有神论且坚挺迷信的人。
“就算他是被那些东西弄死的,关我屁事?”我语气有点不耐烦,大清早的叫我起来就为了这事?
“你要不去看看呗。。。。。”周岩尴尬的说道:“好歹咱们都是大学同学啊。”
“蛋的同学,你家同学带着三十来个人提刀追着你砍啊?你家同学调戏你妹啊?你家同学打老爷子啊?”我没好气的反驳道,昨晚上我又不是没劝过他们,结果呢?
谁信了?谁听了?
怪不得老爷子常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估摸着谢枫的死是命中注定,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意外。
既然都是命中注定了,我还去看什么?难道我要干预命运巨轮的转动?不可能!
呵呵,我是一个尊重老天爷的人,他怎么安排我怎么听,先说清楚,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记仇的人,对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老头子有钱,如果你去帮了。。。。。。。”周岩想拿钱诱惑我,但他显然想错了,别人跟我提钱,行,谢枫家跟我提钱,不行。
“说句难听的,谢枫活该早死,就这样,挂了。”我没等周岩回复,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压着,打着哈欠又钻进了被子里。
谢枫家老头子不是个东西,谢枫更不是个东西,真要我帮他们也不是不行,等他们死完我就去给他们免费做场超度仪式。
跟他们家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大学他带人砍我那次事件之后,我一直都是恨不得这孙子出门被车撞。
各位别觉得我小心眼,因为我跟谢枫家的矛盾并不是那么简单。
那次的事是这样的。
我被谢枫他们从大学城追了出来,上了出租车后跑回了花圈店,想着这地方偏僻他们找不到,也能安生的躲一段时间,等下次有了机会,我再单独去堵谢枫一次。
谁知道谢枫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这孙子硬是带着一群小孙子找上了门。
当时老爷子在店里,而我则在里屋睡觉,并不知道他们找上门来了。
等我听到外面开始响警笛的时候,事情基本已经解决完了,周岩带着警察及时赶到现场,而老爷子则被送去了医院。
脸上挨了一巴掌,肚子上还被踹了两脚,这是谢枫干的。
事后要不是老爷子死拉着我,我真能弄死谢枫,这不是开玩笑,是真话。
那时候我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平常教育我的信条就是人给你一拳,你就得还人一刀。
但那时他没让我这么做,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直到很久后我才想通,老爷子是不想我去惹事,更不想我去惹麻烦。
他为什么平常要教育我别吃亏,因为他见不得我吃亏,我是他的心头肉。
至于谢枫那次事件,他则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我去惹麻烦,这就是老爷子。
“如果不是老爷子不想我惹麻烦,你个孙子早死了。”我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只能懒洋洋的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抽早烟。
花圈店的里屋一直都是我跟老爷子的卧室,两张单人床就挤放在最里面,供奉祖师爷的供桌则是靠外,外人一看里屋就跟看难民屋似的,这里面挤得那叫一个夸张。
原来我还觉得这地方挤着难受,老想住宽敞点的地儿,但现在我才发现那种挤着过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老爷子是三个月前走的,但我三个月后依旧没有习惯孤身一人过的日子。
是依赖性还是不够独立?我说不清,因为一想着老爷子我心里就难受。
我默默的又点了支烟,闷头抽着,烟灰则抖落在老爷子用过的烟灰缸里,脑子又不由自主的开启了回忆模式,挺讨厌的一种模式,都在回忆着那些让我不想回忆的事。
“你个傻逼细伢子,真是傻逼得浑然天成,第一步你走马?”老爷子常常这么骂我,因为他比较爱下棋,平常找不着外人就只能找我陪他下,当然了,我是个臭棋篓子。
(湘西土话,细伢子就是小孩子的意思)
“死爷爷,我想你了。”我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双手抱着头坐在床上,细声喃喃。
死爷爷,这三个字是我经常用来骂老爷子的话,但我真的没想到三个月前老爷子真死了。
第十章 过去的那段日子
“老爷子,谢枫那小孙子走了,您也别老担心我找他报仇了,死者为大嘛。”我笑了笑,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烟放在老爷子睡过的床边,烟雾缭绕之中,我仿佛看见了当初坐在床上抽烟的老爷子。
人都说头七死者会还魂,会从灵堂大门走进来,守夜的人则会看见自己死去的亲人,甚至还能跟他们聊聊。
但老爷子的头七我守了整整一夜,依旧没见到那个枯瘦佝偻的身影。。。。。。
也许是老爷子善事做得多,死后第一时间就被安排投胎了,估计他下辈子能投胎当富二代,过一辈子纸醉金迷的富贵日子。
可能是谢枫的死让我想起了老爷子,也可能是我犯病了,变得跟林黛玉一样爱自泣自怜。
可事实就是这样,只要是想起过去老爷子的种种,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爷爷,你投胎这么快干蛋。。。。。”我揉了揉眼睛,可再怎么揉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只能任由它往外流着,我知道这样挺丢人的,但我。。。。。真的忍不住。。。。
据老爷子说我是被他捡来的,捡到我的时候那可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喜神都亲自来给他老人家祝贺。
当然,这话纯属老爷子在吹牛逼,真实的只有第一句,我是被他捡来的。
二十四年前我被老爷子捡到了,就在湘西龙山县城外的树林里,被几块烂棉布包着,就差喘不上来气了。
那时候可是寒冬腊月的日子,气温也是在零度左右,我一个婴儿硬是拼着老命在野外活了三小时,这才遇见老爷子被他所救。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爱拼才会赢。
“你爹妈可不是个东西,寒冬腊月的扔孩子,还他娘的扔在荒山野地里,如果不是你爷爷我慧眼识珠目光如炬,你个细伢子早就见祖师爷去了。”老爷子每次喝完酒就跟我念叨这句话,一开始我还挺生气的,毕竟遇见这种爹妈不生气才怪,可时间一久了我就习惯了。
扔了就扔了,我无所谓,因为我还有老爷子陪着我。
自从我记事以来,生活的主旋律就三个,上学,背书,学方术。
有的人会想不明白,一个年纪轻轻嘴上无毛的年轻伙子,不过二十来岁,怎么会懂那么些门道?学的本事怎么会这么多?
答案很简单。
在湘西,我所生长的环境里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没有ktv跟酒吧,也没有夜店跟台球室。
上学有寒暑假,学方术可没有寒暑假之分,连周末都没。
每天除了背书就是上学,除了上学就是学方术,经过这么些年的高压学习,要是学不到点本事估计就真是傻逼了。
虽然不敢说湘西的五大门尽数精通,但前三门我绝对是学了十分之**。
说到这里就会有很多人觉得我在吹牛逼了。
二十来岁的人,学了十分之**的本事?你他吗超人啊?
估计不少人都会这样想,但事实则完全跟你们想的不一样。
玄学的修为程度,不是以法术来衡量,而是以思想高度来衡量。
我学的东西多,但不代表我道行深,因为我所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死记硬背的,是个人都能学得会,虽不一定能学到很多,但起码十年之内,也能学会前三门中的十分之五六。
思想境界是用来衡量道术高深的唯一标准,很多玄学支派都有修思想这一块。
如道家的“修身养性”,佛家的“觉悟成佛”,还有湘西一脉的“随喜神。”
真要比起来,老爷子跟我学的法术其实是差不多的,但比我强的地方有三点。
第一,思想高度跟思想境界,第二,办事的经验,第三,对于每个法术的熟练程度。
太上老君李耳,他也不是什么道士,所谓的道术也并不是他传下的,但后代的道士皆尊他为三清之一,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的思想高度跟思想境界已经到了常人所无法到达的地方,“道”这个字,恐怕没多少人能理解得比他深。
现实术士的道行之分,并不是小说中那种年龄越大越厉害,或者是门派越高端就越牛逼,所学的法术越厉害越多这人就牛逼,完全不是。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古代的术士一定比现在的术士厉害。
我举个例子。
五百年前的易家人肯定比老爷子厉害,三百年前的易家人就跟老爷子实力接近了,两百年或者一百年前,基本上就跟老爷子实力一样了。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法术大多都在失传。
从古至今,失传的法术一直都比现在存在的法术多,可能这就是历史洪流所造成的负面影响。
历史洪流的冲刷,可以让人类进化,说不准也会让人倒退,比如干玄学这行的人。
“老爷子,再陪我抽支烟呗?”我笑了笑,自言自语的点了支烟,放在了老爷子的烟灰缸里,木然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的那些记忆好像又开始纠缠了。
我跟老爷子在湘西的日子过得很悠闲,虽然平常学方术是累了点,但日子起码也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那个夜晚被打破了,那年我刚好十五岁。
当天,我吃完了晚饭,闲着没事就在家里背书,而老爷子则是说要出去溜达溜达。
老爷子这次溜达的时间可不短,足足从傍晚溜达到深夜一两点才回来,与出去时的双手空空不同,他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黑色竹简,手心里还紧攥着一块破烂的铜片。
见他满身的泥土,我立马就急了,难道老爷子是出了什么麻烦?!
他没有跟我过多的解释,而是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东西,连平常穿的衣服都没拿,只拿了现金跟存折,还有一摞子古书跟家传的法器。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我们就坐上了前往贵阳的火车。
在昏暗的车厢中,我满脸茫然的坐着,而老爷子则焦急不安的低声嘀咕着。
我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贵阳,他则是说。。。。。。
“那东西意外被我撞见了,我们必须走,要不然下场就是死!”老爷子当时苦笑着点燃了旱烟,吧唧着嘴抽了一口,满脸的后怕:“那洞里的东西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斗得过的。。。。”
洞,东西,这些是啥玩意儿我压根就没听明白,而他也没想跟我多解释。
到了贵阳,老爷子拿出了往日的积蓄盘下了一家店铺,拿里屋当卧室,而店里则摆卖一下花圈纸人。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才算是在贵阳定居下来,那时我们都挺落魄的吧?
买完这家店铺老爷子基本没积蓄了,只能拿剩下的钱买了一些做花圈跟纸人的原材料,吃了一个月的素菜我们的经济危机才算是缓过来。
“死爷爷,这竹简跟铜片是啥玩意儿?”在一次醉酒后,我趁着老爷子迷糊就问了一句,想趁机听听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可老爷子的嘴却异常的严实,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句:“成精了,成精了啊。”
这种问题我问了老爷子不下五十回,可每次都没答案,早就习惯了。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老爷子省吃俭用的供我上了大学,还花钱塞了红包,结果四年下来,我发觉我是被大学给上了。
大学是什么?
睡觉,旷课,补考,给老师送礼求不挂科,还有什么?
两年过去了,我每次回想大学岁月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用些什么表情挂在脸上去回忆。
用老爷子的话来说:“细伢子,你智商的巅峰时期,估计就是高三那年了。”
毕业后,周岩想拖着我跟他一起去当法医,但我没去,因为我想留在花圈店自己做生意。
也不是为了钱吧,就是为了不让老爷子辛辛苦苦经营的店倒闭。
以后老爷子要是走了,而我又是个法医,花圈店谁来料理?
卖了,或者是关门不做生意了,这些都不是我想看见的。
于是我在老爷子的骂骂咧咧之下,渐渐学会了怎么做花圈店的生意,怎么编纸人,怎么编花圈。
高中的时候老爷子不让我学这些,反而大学毕业之后我学了个通透,堂堂的大学毕业生竟然去弄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确实是挺讽刺的。
我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得安安稳稳,或是平淡得不起半点波澜,但是。。。。。。
五个月前,老爷子把花圈店老板的位置让给了我,他则是安享晚年。
四个月前,老爷子常常念叨,细伢子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媳妇回来,我还想看看我曾孙子呢。
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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