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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何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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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
  血流得差不多了,吞两颗红药,含两粒在口中,持着炽玖护匕转了个圈,身子不稳地向前倾去,血芒闪过,一个起跃,护匕划出新月的弧,我亦在半空仰首,跃出一个更新的月牙儿。
  停滞一瞬,无任何依支地翩然倒地,脸深深埋于右手臂弯,双腿与身体蜷成S形,左手缓缓举起,没有多余的手势,如蛇般探出,在半空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小心试探,又安心放了上去。
  重心移到左手,身体缓慢地坐了起来,右手横栏于额际,匕首反握在手心,暗纹华丽的衣袂掩去我整张脸,长袖下端有红色的液体凝结坠落。
  左手上移,我被半拉着站了起来。
  有人拨开我的手,我无比顺从。
  羽袖后是将讥诮换为妩媚的一张脸,苍白剔透,红唇似血,双目紧闭。
  有人挑起我的脸,左转转右转转。垂于双颊的长发如丝滑开,我的眼睫微微颤动。
  有人命令:“睁开眼睛。”
  我勾起最妩媚的笑,以最轻柔的声音:“你确定?”
  他们只是命令:“睁开眼睛!”
  眼睫颤动两下,顺从地睁开了。
  强忍的血泪瞬间妆红我的微笑。暗红光焰凌厉划破众人惊呼,白光一闪而逝,横向划出半轮新月的护匕缓缓泣下一滴血来。
  我想我额心一定泛起了红光。
  守城士兵间一阵兵刃出鞘之声,却没有人真的挥刀上前。
  …………………………………
  一个杀手会跳什么舞?一个宠物应跳什么舞?
  我想墨尘与任之遥压根不配做父亲,至少没有将我的幼儿教育搞正常点的意识。
  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他们生了我之后仍然该杀人的杀人,想勾引的勾引?他们一点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多早熟的“天才”。三岁时被季冰扬订下之前,那栋位于城市边缘不过二百零一层的建筑顶端,这两个缺失童年的杀手与宠物,为了让我区别哪个是爸爸哪个是爹地,然后是我将来的生存职业问题,两位在两界顶尖的大神着实让我欣赏了多少高档三维真人秀。
  答案是死亡与诱惑。
  墨尘无愧曾是墨杀总部最无情的杀手,除了对任之遥,我与墨痕——甚至仅仅是任之遥,其他的人,若他真的挥了刀,便是自己生的孩子,怕也不会收手。
  光影里,裹于黑色紧身皮衣里的略嫌纤瘦的矫健身体,每一次挥刀,格挡,闪逸,跳跃,出手抬腿转身之间,冷冽的杀意与利落的动作,机械式冷漠的一张脸,身手却相当灵敏,黑色太刀灵巧如蛇信,威力不亚于死神之镰。
  至于任之遥……这男人就一妖孽,我想极乐城楼倾城一舞也就那个水准。
  曾无数次幻想墨尘与任之遥共舞一曲,唯一一次竟是在我五岁生日宴会上,一切裂心的初始。一身纯白染血的墨尘紧拥着任之遥,意外地脆弱万分。那瞬间我确定我是他生的。
  杀手宠物,又该跳什么舞?
  从本质上说,我与华枫是一样的。可是这家伙,随便一站便让人有扑倒的欲望了,哪用像我一样蒙着条黑带甚至在天台边缘架块跳水板都蹦过。
  直径两米的圆形石台,璀璨炽烈的耀夜明灯,倒真有种置于高级宴会的错觉。
  高级宴会上菜的错觉。只不过我是菜,享用不了的菜!
  炽玖护匕划出完美的弧,弧未尽,右脚向前踢出,左脚随上,脚尖数点,白光闪现时我已凌空旋身翻转落地,空茫而魅惑一笑,一咬牙,左脚向后踢去,上身前倾,眼睛极力睁大,右手在倾身之前便已狠狠划出。
  要让血一直流着。要记得这是一支必须跳好的舞。
  在半命令的情况下,才能顺利挥下杀手——果然是被调/教过头了呢。
  六年未见,随在季冰扬身侧六年,尧情竟连这都看出来了。
  确实也想要离开,确实也想以舞祭奠颜双,也确实,很想问雪月一句:“他是谁?”
  …………………………………
  盗贼专用的匕首,太锋利,带来的痛感反而不真切。
  只不过。刀尖上,淬了毒。
  系统提示了一句,我抓住了三个字。
  “锦衾寒”。
  不麻不痒不痛。身体深处却产生一个漩涡,力气如丝般被吸去,血液粘热起来。
  不像是有解药的毒。
  收刀站立,揉一揉僵硬的脸皮,挤出一抹似笑非笑,右手抛了两下刀,第三下高高抛起,左手挥空紧握。
  舞曲还有七章。
  …………………………………
  由洛莲亲手调/教,近四年。学会用眼睛施展催眠性质的媚术,然后杀人,学会蒙着眼睛在狭小危险的舞台轻灵起舞,带着杀手的绝然与宠物的诱惑,然后新主人满意,然后杀人。
  满手血与腥。一颗心被血液洗礼至麻木,仍消除不了一份恶心。
  自三岁起,我的五官逐渐出落,越来越像墨尘的一张脸,四岁便由季冰扬亲手戴上订婚钻戒。又半年,我瞧着光脑中头上顶着“天才”二字的自己,终于与墨尘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令我欲哭的不安。
  十四岁那夜,墨杀将我抱起,终是将我送回了那间屋子。
  一切荒诞与苦痛的根源,在墨杀一声“对不起”中,如解咒般散去了重重迷雾。
  那一夜我睡在墨杀的床上,身上裹了层层暖被,仍瑟瑟抖个不停。
  墨杀坐在床边,捧着只精美青花瓷盏不动声色地饮,淡淡的曼陀罗香弥漫,昏昏欲睡中我听见他说了一个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小染有一定M倾向。我会告诉你锦衾寒是*药么……ps:小千色是左撇子啊左撇子~


☆、第六十一章 墨杀往忆

  “墨焰并不是我儿子。”
  墨杀如此开口,平缓而淡然,“我没有上过任何女人,包括洛莲。”
  “在生理上,我无法对任何女人产生反应,哪怕她是最美丽的宠物,哪怕看到她照片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是我的劫……所以我派出了墨尘。那时他十四岁,和你一样大。我将他保护得很好,不哭,不笑,无情,无心。虽然你并不认同,但我真的在保护他。”
  “‘墨家人的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所以我们只能做杀手,我们的后代也只能是杀手。’这句话,将自己的名字奉献给组织的人必须遵守,就像一个恶毒的诅咒……我曾经逃避,也试图毁灭,更有人愿意毁灭我……可是……墨尘遇上了任之遥,血刃了季氏族长,从此逃亡,失去踪迹的她却在一个月后,躺在了这张床上。”
  平缓而淡然,并毫无伦次。
  不是倾诉也不是叙述,平平淡淡说出来而已。
  “她嗅了曼陀罗香,睡得很沉,她的发间有四根银丝,口中含了两颗毒药,十指鲜红却是遇血即化的剧毒。我明知我应该杀了她——我早该将她杀了。”
  该是想到了之前数幕,冷冽的杀意彻骨而发。
  “我取下她全身防备,拥着她睡了一夜。第二日她笑着说要嫁与我,我便娶她。她在新婚当夜扔了墨杀的母亲给我,我将她留给了族里一群子弟。所以我并不知道墨焰是谁的儿子。但他流着墨家的血,而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所以,墨焰生了下来,然后,活了下来。
  “墨焰……他很优秀。”墨杀低低叹息,“优秀到,让我想做一个父亲。”
  “我在崖边找到了她,她一身嫁衣蜷成一团,不肯回房。于是我站在她身后,陪她吹了整夜寒风……说到底我仍是在防她。”
  “日出的时候,她抬起脸,青紫着嘴唇微笑,她说她要活着,直到我死了。”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后来。我让她加入媚杀系,我亲自教她身法,我在三年里坐稳了墨主的位子,并令季氏长老会换了次血……说来可笑,我算得丰功伟绩的事,竟是她的儿子纵容而来。”
  “杀掉季氏一族族长枕边的宠物,是我成为墨主所接的第一个任务。我派出墨尘,他爱上深爱她的任之遥,一刀刺入她丈夫的心脏,而彼时五岁的季冰扬,却将挟持自己的杀父仇人放在了心尖上……”
  一团糊涂旧账。
  “学会媚术的她越来越似个妖精,又美又荡又残。碰过她的人,一半死在她的床上,一半死在我手里,直到所有人视她为鬼魅……他们请求我杀了她,她冲我笑,美丽又骄傲,眼神却如黑洞一般。我被蛊惑了似地解开她的枷锁,拥她入怀,我说她要活着,因为我还没死。”
  墨杀微微仰首,饮下一口曼陀香罗。
  “做个清醒的人永远太累。所以我可以令她为我情动,而即便我愿意交付生命,我仍无法沉溺于她,回应同样炽热的爱恨。她问为什么,我说我不想死,她说不会,我说我不想她死,然后她没再说了。”
  “我送了她两只宠物,她调/教好后扔还给我,于是我将媚杀系给了她。她向我要墨杀,我拒绝,于是她笑,她说她迟早毁了这禁锢我的牢笼……她又如何知道,我只是想用这牢笼禁锢她。”
  墨杀朝青花瓷盏里轻轻吹气,曼陀罗弥散如白雾,本就朦胧的视野染上幻梦般的不真切。
  墨杀的声音飘渺如极遥远的雪空悲伤盘旋的鸟。
  “紫尘,你的存在,是因为季冰扬。你身上的血,足以令你继承季冰扬对墨尘全部的情感,时间一久,你或许仍会幸福。可为什么你要连墨尘的脸一并继承……”
  “第一眼,她便指着光脑里的你对我说,她要你。季冰扬不愿,任之遥不忍逆她,于是墨尘再度怀孕。但她只要你。我问她,她只是笑。”
  “她求我抱她,我拒绝,然后她哭了,她说她要你,我擦干她的泪,我说好。”
  “我说墨尘,墨家需要最优秀的继承人。他摇头,他说季冰扬不会放手,我说那你便刺他心口一刀,他说他情愿逃,我问如何逃,你说你给我刺杀他的机会。”
  “以继承训练之名将你留在身边,近七年。你的脸,令我都忘却你不是墨尘。她赌你终会投向她,她要我一个亲吻,我说若没有,请放过你,她仍然是笑。”
  “你终是选择了她。我亲眼见她唤着我的名字吻你,一次一次,她都让我亲眼所见。”
  “我终于醒悟,她在让我不流血地死去。这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报复,她从未停止恨我……夺去她幸福的一切,她统统会毁灭。”
  “很快了……”墨杀深深仰头,颈项的弧度脆弱而优美。放下杯盏,他捂住口唇隐忍地低咳,仍觉撕心裂肺。
  闭上眼睛的瞬间,汹涌的黑暗划过一道染血的银芒。
  馥郁的曼陀罗香里,我听见墨杀情人爱语般的呼唤。
  “洛莲……你这罪化华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此章揭露很多真相了,例如小染四岁看着自己新闻的不安是因为被洛莲看上了;例如墨尘再度怀孕的原因就是任之遥为了再生一个送给洛莲(或者是为了送走小染?),不过最后还是被洛莲指使任之遥亲手杀了;例如洛莲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季冰扬老爸而她是季冰扬亲妈;例如墨杀将小染交给洛莲时的亲吻;例如墨杀会无情训练小染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像墨尘了;例如其实墨尘对季冰扬的态度也够暧昧啊;例如墨杀其实是个闷骚的把妹高手有木有!!╮(╯▽╰)╭


☆、第六十三章 真实

  在连死都解除不了的宗师级媚药锦衾寒的药力下,我前所未有地浪荡了。
  我曾以为,墨尘死之前的三个月里,怀着一颗相信幸福的心迎合季冰扬的自己,才配拥有那种源自灵魂般的纵情与诱惑。
  虽然没睁开眼睛,但我知道我是何模样。
  我也知道妖舞戒的花舞纯粹是调调情的功能范围。我看了花边图文里白衣祭祀与金发暗箭者的演示,那效果跟穿白色纱衣在浴缸里泡澡然后出浴一个层次,重点是浴缸是透明的而出浴时就剩水雾氤氲。
  我听见季冰扬越来越遥远的呼唤,飘渺得仿如来自一个温柔的梦境。
  “尘……”
  “尘。……千色。”
  “千色……”
  眼皮触电般颤动两下,猛地睁开了。
  我想我的眼睛可以瞪死一头牛。
  季冰扬琥珀色的眸子在樱花雨附带的幽柔月光中璀璨如金色星海,他精致的薄唇轻轻翕合,湿润而艳丽,甚至看得清噬咬的伤痕。我伸手触上他的唇,令人心悸的呼唤消弭于我染血的指尖。
  眼角余光,钉入青石圆台的炽玖护匕晶莹如镜,镜中纠缠的人影,覆之于上的白衣祭祀,分明蒙着面纱。只不过一纱深红,于是季冰扬整张脸都血肉模糊。
  “颜双……?”过度激情后的声音,嘶哑破碎得仿佛耗空了我最后的生命力,“颜双在哪里?”
  季冰扬撑起上身,握住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我将他吃了。”季冰扬邪魅地勾起唇角,“吃到了心里。”
  “季冰扬。”我咬牙切齿,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绽放,“你这个恶魔!”
  我像一只饿了一个月的蝙蝠一样,亮出白花花的整齐的牙,狠狠咬上季冰扬优雅白皙的脖子。
  季冰扬抱紧我,喉咙里发出愉悦的颤栗。
  我绷紧身子,口上用力,双腿缠上季冰扬的腰,胡乱磨蹭,试图将他挂在腰间的布料蹭掉。
  口中尝到粘热的鲜血,又腥又甜,流过喉咙有奇异的快感。我恶意而迷恋地吮了一口,季冰扬闷哼一声,大手掐得我肩胛骨生疼,深埋于我体内的欲望又嚣张抬头。
  “尘——”
  血液过喉时的笑声,像鸽子般的咕噜咕噜。
  箍紧季冰扬的腰,狠狠收缩内壁,在季冰扬被快感与痛感刺激的刹那之间,我奋身将他反压在了身下。
  “算我求你,别说……”自季冰扬颈间抬起头来,一手撑在他光滑的胸膛,缓缓调成跪坐的姿势。来不及吞咽的鲜血溢出嘴角,滑过下颌,伴着我的喘息凌乱地盛放于季冰扬的心口,雪白与鲜红的对比,在月光下美得有些诡异。
  炽玖护匕不稳地贴着季冰扬未被我咬得血流不止的左半边脖颈。
  我清楚地看见他美型的锁骨右侧往下一指的距离,一朵娇小的暗红玫瑰。箭镞大小,噬血妖娆。
  匕首咬深一分,季冰扬的左肩,就像我现在的脖子一样,白皙光滑有如初生。
  轻柔抚了上去,右胸的玫瑰。
  “这是女皇的恶趣味。”季冰扬笑得优雅又平静,微垂着眼睑,羽翼般的长睫在他琥珀色的星眸里投下整个世界的晦暗莫名,“君临与现实的真实,灵魂的伤痕,one and only。”
  我觉得我的手脚都虚软得不成样子。
  季冰扬覆上我撑在他右胸的手,紧紧握住。
  他抬眼冲我温柔微笑,淡然而安心。那么熟悉。
  “尘,听过雪月的故事,你仍是不懂么?”季冰扬眼睛里的琥珀像是融化了,柔软得我相当不知所措。
  我扯了扯嘴角,“我都被华枫变成半个白痴了,一个不真不假的故事,你少指望我。”
  “是两个故事。”季冰扬摇摇头,“我是苍烬帝,亦是苍蓝宇。”
  我很想翻个白眼一刀切断他的脖子。
  敢情我的脸就是为了剧情泛滥的。
  “最初纠缠墨尘,因为我看到他眼底的沉紫,这是墨族嫡系的标识——亦是神兽银狐的标识。我需要墨杀助我摆平长老会,正如苍烬帝的君临。可最后,”季冰扬顿了顿,一挺腰杆,将欲逃离的我再度卷入漩涡里去。也不顾炽玖护匕整个没入血肉,单手后撑着直起上身,直至鼻尖对鼻尖,他睁着一汪琥珀定定地说,“最后苍烬帝爱上了锁月,亦将离章放进了心里,但他真正能给予幸福的,是离章。”
  我被他的坚定吓到了。睁大眼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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