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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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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陷于情中,总是糊涂的——谁先陷进去,谁就先糊涂;谁陷得更深,谁就更糊涂。
费扬古将药瓶打开,“泽泽,我帮你上药,这药敷在伤口上,要疼它一柱香的时间,你可得忍忍啊!”因泽点头,费扬古给因泽刚敷上了药,因泽就疼得一抖,费扬古的心也跟着一翻。敷好药,费扬古把因泽紧紧地搂在怀里,“很疼吧?我们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受了伤,刚涂上这药的时候都疼得吱哇乱叫的。”因泽在他胸口一边摇头,一边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傻丫头,你不认疼还哭什么?疼就喊出来啊!”
因泽擦了擦眼泪,嘟着嘴喃喃说道,“你看你现在的这张脸,我要是又哭又闹的,你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啊?”费扬古将脸埋在因泽的发间,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因泽手上的剧痛渐渐退去,清凉感慢慢袭来,她靠在费扬古的胸膛上有气无力的说,“经了这次,我可算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了!”费扬古下意识的接茬说道,“经了这次,我也知道什么连着我的心了。”
因泽没搭腔,费扬古又觉得自己说了这么肉麻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他一本正经的对因泽说,“你不喜欢我说粗话,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他们都说我是炮仗脾气,太暴了,可没办法,那是天生的,谁叫我不像我爹的。不过往后,我会尽力的板着,一点点儿的改。虽然我脾气不好,可是我说的话,都算数。”因泽咬着嘴唇为难地说,“费哥哥,你不用这样的。”费扬古一笑,“怎么不用?你不是喜欢好脾气的男人吗?”因泽闻言大惊失色,费扬古并未注意,又趴在因泽的耳边说,“你昨儿白天答应我的事,可得算数啊!”因泽推搡了一下费扬古,“你最不要脸,才好了,你就又动起歪脑筋来了。”费扬古爽快一笑,“谁说我是咱们好了才想起这些的,爷我昨晚坐在卧房外面的椅子上,想了一晚上呢!”
因为怕因泽的手上沾水,伤不容易好,费扬古每天早晚都帮因泽净脸,十天半个月后因泽手上的伤好了,替她洗脸就成了一种习惯,后来的日子里,也再没改回来。
二月里,早春迟迟,天地间却有了些许暖意,一天午睡后,费扬古兴致奇高的将因泽拉到花园里,满园的萌动生机,春风拂面,微寒。花园正中的大榕树下,一个秋千在风里悠悠游游的摇来又荡去,因泽看了一眼秋千,又看了一眼费扬古,脸上乐开了花,她二话不说的提起的裙裾向秋千奔去,坐在秋千上后,费扬古推她,她不耐烦的大喊,“高点儿,再高点儿!”费扬古使劲一推,因泽在秋千上闭上眼,犹如飞翔于天,明朗的笑声回荡在初春的园里,听得费扬古笑意满满。
阿汝怕因泽在园中受寒,拿了件披风过来,可是一进园中看到这场景,便大惊失色的撇下披风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停下,停下,将军,快把格格放下来!”费扬古不明就里,可还是稳住了秋千。阿汝气得脸色煞白,一把就从秋千上把因泽拉了下来,“小祖宗,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掉下来了怎么办?你是自己不想要命了,还是打算要了我的老命?”阿汝边说边伤心的哭,费扬古一听,无奈说道,“不就荡个秋千吗?哪儿至于?”
阿汝一边哭一边说,“将军你不知道,格格她自小就喜欢荡秋千,她胆子大,又荡得高。可就在她八岁那年,一次打秋千时没抓稳,被甩了出去,好在老天保佑,旁边有人经过,把她接住了,不然落在后面的假山石上,那就不得了了。就是这样,冲劲儿也忒大了,她和救她的人还是撞到了石沿上,格格摔折了腿,那人也断了两根肋骨。全都在床上趟了一夏天,多玄啊,我现在想想还后怕呢,这小丫头居然还这么不长记性!”
费扬古笑道,“好好好,阿汝,以后我和你一起看着她,不让她荡秋千了。明儿我就让人把这个秋千架子拆了!”因泽听了,不甘心的撅了撅嘴,费扬古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那个当年救泽泽的人是鳌府的下人吗?怎么也算是救命之恩啊,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因泽转过身,抬手去扯秋千架上的绳索,若无其事的回答,“不是下人,是我的西席先生,也就是现在教崇崇读书的林师傅。”
费扬古眼前浮现出那个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心中顿生好感,笑道,“是吗?那我改天请他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先换了下封面看看效果,等大家都适应了,没什么太大意见,俺就正式改名鸟。一定要记住新名啊,不然你们找不到我,我会郁闷滴。
第十七章 歪解断袖癖
二月上旬的一天,费扬古回家后就直接去花厅找因泽,见了因泽,便劈头盖脸的问道,“泽泽,你出过京城吗。”因泽略一思量,“没有,噢,对了,前年跟我大哥去过京郊的南苑猎场,算不算啊?”费扬古哈哈一笑,抬手捏了捏因泽的鼻子,“你个傻丫头,去过京郊猎场也值得你巴巴的说出来显摆一下。”他边说边上前坐到因泽的旁边,脸色略沉了沉,“今年三五月间是我爹娘的忌辰,说来也快,一晃十年过去了。我今日和皇上偶然间说起,万岁恩典,特特准了我四个月的假,叫我回乡祭奠双亲。我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该带你去见见我爹娘,告诉他们,我又有家了。”
费扬古越说神色越黯淡,因泽见了连忙挽着费扬古的臂膀,凑近笑嘻嘻的说,“对,这是一方面,再有,你还想带着你没见过世面的傻媳妇到处走走看看,对不对啊?”费扬古笑着搂过因泽,“对,我想带你四处走走,你在京城,你没出去过,你就不知道外面的好,大漠孤烟,碣石沧海,水乡人家。大江南北,很美,很美。”因泽听了,两眼直放光,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真的呀?那咱们什么时候走?”“两天后。”“那我要骑在马上看风景,才不坐车坐轿子呢!”费扬古瞟了一眼因泽,“你会?”因泽假装气恼的抬手去捶费扬古,“你少小看人了,旗里的姑娘哪有不会骑马的?我们瓜尔佳氏,那可是一族的勇士呢!”
费扬古摸摸鼻子笑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以为你就会打打算盘,绣绣花呢!你一个女人和我骑马走那么远的路,挺麻烦的!除非,”费扬古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因泽,“除非你乐意扮成男人。”“笑话,难不成路上没有骑马赶路的女人吗?咱们满人的姑娘才不怕什么抛头露脸呢。”费扬古为难的笑道,“咱媳妇不是长得俊吗?我怕歹人找麻烦。”因泽眼珠儿一转,“切,你少来,你害怕遇见歹人?我看你巴不得能碰上三五个坏人,那你就有机会行侠仗义了。依我说啊,你是小心眼,你个大男人,你一肚子的醋。”费扬古无奈的撇撇嘴,“知道就行呗,还非得说明白喽,就不能给我留点儿脸面啊?”
第二天,费扬古给因泽找来了两件衣服,因泽摊开一看就乐了,“费哥哥,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想让我扮成男人,找几件小厮的衣服来就好了。你拿道士服来做什么?”费扬古边喝茶边从容的说,“你懂什么,扮成男人?男人的大脑门是秃的,你还能也跟着剃秃?只能带个帽子遮住,咱不说这马上颠簸,路上风大,帽子戴不住。就这二三月间往南边走,越走天越热,唬着个大帽子,多遭罪啊!”因泽听了也没说话,她不明白,费扬古明明看起来是个粗蛮的武将,可是拿不准什么时候,用起心来,便能细腻得叫人目瞪口呆。
因泽抱住衣服转身往卧房走,“那好,费哥哥,我这就去试试。”费扬古不耐烦道,“我说你在这儿换就行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儿。”因泽不理他,还严严实实的关上了卧房的门。费扬古嘿嘿一笑,嘀咕了句,“臭丫头。”
过了一会儿,因泽一推门,满面笑容的出现在费扬古的面前,一身石青色的道袍,大小合适,穿在因泽的小身板儿上,配上她眉目如画的小脸儿,还有笑起来甜腻腻的梨涡,活像是太上老君身边的清秀仙童,她见费扬古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便将手一背,把世外之人的那派仙风道骨学出了个七分靠谱。“诶,费哥哥,你想什么呢?”费扬古倒吸一口冷气,“我在想,你若是个男孩子,我可怎么办啊!”“那有什么,那没准儿咱们还能更早认识呢,也许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带我去酒楼去赌坊,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咱俩儿,刚好碰见,费哥哥你人好,泽泽一定和你一见如故!”费扬古自言自语,“我怕的就是这个,想想都后怕!”“怕什么?”“怕袖子断了,对不起爹娘祖宗”
因泽皱眉,苦思冥想,随后困惑摇头,“我想不明白,袖子和祖宗有什么关系!”费扬古不想再说,因泽却缠着他,无奈,他蹦出了几个字,“就是断袖之癖,你总知道吧?”因泽恍然大悟,“知道,当然知道,林师傅讲过的,就是两个男人睡觉的时候打架,结果把袖子给扯断了,所以老天爷就罚他们断子绝孙!”费扬古听罢,一口茶喷得老远。他又想起那天林珩给崇崇讲的什么骗和哄的区别,费扬古顿觉头大如斗,于是悻悻说道,“泽泽,咱们以后有孩子了,我肯定不请林行之教。”因泽一笑,也没说话。
第二天就要启程走了,前一天晚上,阿汝在费扬古他们的卧房絮絮叨叨的和因泽说这个、说那个,有的话都已经说了四五遍了,费扬古听都听恶心了,也难得因泽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答应。后来费扬古有些不耐烦了,把因泽往阿汝怀里一推,“我说她奶娘,你快数数她脑袋上有多少根头发,三四个月后我们回来你再数,少一根头发我赔你一根手指头。”阿汝听了很不好意思,“有将军在格格身边,别说是去江南那样的好地方,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担心,”阿汝又摸了摸因泽的小耳朵,“那我走了,明天赶路,今晚可得好好睡啊,在外面别任性,听将军的,啊?”因泽嗯了一声,懂事的点头。
阿汝关门走后,费扬古把因泽搂在怀里,凑近去吻因泽的脸,因泽把脸一扭,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不想去了,我怕我会想奶娘的。”费扬古哭笑不得,“别闹,一口一个奶娘的,你又不是个没断奶的孩子。”因泽边抹眼泪边说,“可我还没离开过奶娘呢,和你成亲之前,我连睡觉都是和奶娘在一起的。”费扬古想了想,轻抚因泽的背,“我原来也总以为,爹娘姐姐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一家人会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是转眼间,天人永隔,他们全都弃我而去了。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已经过了十个春秋了。泽泽,可能你离开阿汝一段时间,再回来,你会更加的懂事,对阿汝给你的养育之恩,也会更加的感激。”因泽听了便不哭了,她搂着费扬古的脖子乖巧的点头。费扬古心头一热,猛地抱起了因泽向床边走去……
天亮后,费扬古和因泽早起准备启程出发,同行的还有费扬古的四个随从,因泽愕然,“费哥哥,你就带这么几个人啊?”费扬古满不在乎的回答,“怎么着,你还嫌少啊?要不是因为带着你一起走,我连他们四个也懒得带,从扬州到京城的路,爷爷我十二岁时是就能一个人独来独往,怕什么,太平世道,咱光明磊落,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怕仇家来找麻烦。”正说着来到前院,费扬古指着马对因泽说,“上去吧。”因泽皱眉,“费哥哥,你别吓唬人了,你的这匹黑角比你脾气还暴,上次有人就是摸摸它的鬃毛,它一蹄子踢出去差点儿要了人家的命,害得账房拿出五十两银子来赔人家,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亏得慌,五十两银子干点儿什么不好啊!”
“得得得,说起银子来你就没完没了了。它脾气再暴,它敢动你吗?还反了它了!我扶上去的人,你给它一百个胆,它也不敢尥蹶子!是不是啊?老兄?”费扬古边说边狠狠的拍了一下马脸,就听啪的一声响,因泽看着都替马觉得疼,没想到那黑角非但没有暴怒,还涎着脸去贱兮兮的蹭费扬古的手掌,费扬古不耐烦,“哎呀,差不多就行了,跟个娘们似的!”几个随从听了,看着因泽就乐,因泽弄得好没意思,却又不方便发作。
费扬古扶着因泽上了马,自己在马厩里随便挑了匹马,一行六人出了府门,向南门外走去,因泽没想到费扬古的这匹黑角虽说是出了名的烈马,可是走起路来却是极稳的,坐在上面没有丝毫的颠簸感,只不过,黑角的缰绳虽说抓在因泽的手中,可是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停,它居然都竖起耳朵来乖乖的听费扬古的吆喝,因泽不快道,“我这是骑你的马吗?我这是和马一起变成了你的傀儡了!”费扬古有一丝小得意的笑道,“你还非得那么想啊?你就不会想,我一个统领三军的将军给你当马僮,小道士你好风光哦!”因泽啐了费扬古一口,没再理他。
清晨的京城街道已经很热闹了,因泽骑在马上兴冲冲的左顾右盼,一双眼睛就像不够用似的,费扬古看在眼里,心中倒是出奇的高兴,他觉得,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本该是这样的,每天坐在花厅里教训下人,反而不正常了。
出了京城的大门,暖日当头,天地一片晴舒朗阔,早春的郊外美得含蓄,令人心怡。因泽用鞭子抽马,黑角便敷衍的快走几步,随即又原地踏步的等着费扬古赶上来,反复几次,因泽不高兴的看向费扬古,费扬古为难,“你又不经常出来骑马,差不多就行了,这要是出了点儿什么差失,回去后,爷的手指头加上脚趾头,都不够你奶娘砍的!”因泽哼了一声,不再理费扬古,费扬古和她主动说话,她也使小性子,假装没听见。又走了一会儿,费扬古无奈道,“好,那你抓好缰绳,还有你这畜生,给我稳着点儿跑!”说罢,拿着自己的鞭子往黑角身上轻轻一打,黑角一扬蹄,撒着欢儿的往前跑去。因泽坐在马上,兴奋地放声大笑,费扬古在后面小声嘀咕,“哼,早就知道你是个泼货,野丫头。”说罢,扬鞭一策,自己的马也快跑的向前,去追因泽了。
到了傍晚,费扬古他们几个人在一处路边的茶馆坐下歇息,费扬古不紧不慢的手捻花生,有滋有味的吃着,因泽瞪大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什么都新鲜,连只苍蝇都能看半天。下属有些着急,“费爷,再走几里路就到镇上了,咱们趁着天还没黑,早些去镇上打尖儿住店吧。”费扬古一跷二郎腿,说道,“急什么,等人呢。”因泽听见不禁纳闷,“等人?谁啊?”费扬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向镇子那边看去,片刻,哈哈一笑,“这不,人来了!”
因泽站起身向费扬古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驿道上,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卷着烟尘,披着暮色,向茶馆这边疾驰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名字已经改了,估计无名姐等人还不知道,所以,为方便搜索,括号暂时保留一个月!
第十八章 聊发少年狂
马快到茶馆时,费扬古便一个箭步冲出去,开心的大叫,“大哥,你来迟了,让兄弟我好等啊!”为首的人一身酱色衣袍,虎背熊腰,络腮胡子,看不出年龄,不过,应该也已近中年了,那男子下马后,举起拳头便冲着费扬古的肩头狠狠砸去,“你个混蛋小子,哥哥我等你喝酒等了大半年,你在这儿挨了屁大点儿功夫,就给我唧唧歪歪的,当京官儿还真当出毛病来了!”
费扬古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憨憨一笑,“我成亲,你不去!”言语里有埋怨,却掖着,不好意思摆明。对方一摊手,“你看你说的,你娶媳妇,人家皇帝老儿也娶媳妇,京里风声紧,你还想让我把这官府悬赏一千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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