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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在这里等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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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正门的门卫大伯还认得她,和她笑笑打了招呼放她进了学校。看到教学楼都很安静,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她这才想起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高考的日子。学校的大部分老师怕都跟着去了考场。
她在教学楼晃了一圈儿,没找到马大妈,也没看到周校长,便下楼慢慢穿过操场,穿过后院,来到了海滩上。
李伯还在那看大门,一切都没变。
她慢慢来到那块象鼻石那儿,纵身一跃,便翻身上了这块大石头,石头的表面依然光滑,只是天下着毛毛小雨,石头上全是水,她站在石头上,面向着灰蒙蒙的海面,看着那翻滚的波涛,卷着巨浪像要把整个海岸吞噬。
想起去年比这个还要早些的时候,她躺在这里看着深蓝色的夜空许下的心愿,然后纵身一跃,她就那样跳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那个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的男人!
“爸——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喊了出了十七年来在心底喊了千万遍却从未曾喊出口的声音。
风更大了,雨也更大了,海发出了呜咽声。
如果,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答应她,告诉她是她的爸爸,她一定会原谅他,也会让妈妈愿谅他。
不管他富甲一方,不管他身无分文,一定会。
最后还是李伯发现了晕倒在海边的童童,报告给学校的老师,最后学校派车把她送到了医院的。
林子叶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急性肺炎,高烧四十度。
林子叶惊的差点瘫倒在地上。
给她办理了入院手续,住到病房,输上了液以后,她才坐下来歇了一口气。
小丫头一直高烧昏迷,口中一会儿爸爸一会儿叔叔地乱喊着,又断断续续说着“我不是野种”“别不要我”。
林子叶难过的抱着女儿,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第一次,她真正开始审视自己的婚姻,当年的决定她是否做的正确,她是否对孩子爱的足够,尽管她尽了全力,但终是给孩子们的心上留下了缺憾,无论是童童,还是以璨。
陈晋南是在第二天知道童童住院了。
他的阿姨周婉如一大早把电话打到了他的办公室。
周婉如对这个学生是极爱护的,她不无嘲讽地对陈晋南说:“知道为什么我早就发现她是林子叶的女儿一直没告诉过你吗?因为我断定做你们陈家的小公主不会比做林子叶的女儿更幸福。”
呵呵,这个周婉如校长真是书读多了,竟一语成谶。
自从自己接近这个小丫头,她好像就灾难不断,原以为自己能护她周全,现在看来他一直在伤害着她,一直是。
第29章 不许伤害她
陈家老爷子在B市让他白天根本没时间处理私事,徐光忻去看了一下,不经林子叶同意坚持给换了到了楼上的贵宾病房,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了陈晋南才匆匆赶到了医院。
小丫头退了烧,脸色惨白,宽大的病号服套在身上更显得她瘦瘦小小的,本该有着婴儿肥的年纪却骨瘦粼粼,鼻翼间仍有着起伏,呼吸杂音粗重,这是肺部功能没有完全恢复的症状。
长长的睫毛微翘着,盖住了紧闭着的双眸,细瓷般的颈项白得几乎透明,隐约可见血管。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只是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搭理他。
他心下明白,那天在金帝酒店门看看到的那个背影并不是他眼花,而真的是小丫头。
想起当时他和唐梦歌在一起的情景,他知道自己伤害到这小姑娘了;明明是想捧在手心里的人儿,却总是让她受伤害,如果不是他的错又能是什么。
心里无声地说着对不起,却看着病床上瘦的不成样子的小小面孔,说不出话来。
他走一前,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大掌里,指尖儿上僵硬的触感传来抗拒的信息,令他的身心绷紧了起来。
林子叶脸上始终是淡淡地,客气而疏离地保持着沉默,心中却极为复杂。
当初陈晋南接近童童,她直觉地以为是陈家是想找回这个孩子。
小时候童童和她要爸爸,她会温柔地说:“童童有妈妈爱就够了,妈妈会给童童好多好多的爱,比爸爸给你的还要多好多。”
童童却是憋红了脸,半天才盯着她的眼睛轻声地说:“那是不一样的,妈妈是抱抱,爸爸是靠背。”十岁的孩子,叙述的语言不是很规范,却清楚地表达了孩子心目中父亲的位置。
丁佳欣看透了豪门里的世态炎凉,也算到了男女之间的恩寡情淡,却想不到孩子生长中没有父爱的缺憾和伤痛。
就算以璨,即使自己和那个男人间再恩断义绝,孩子也总还有个念想,知道自己是谁。而童童,根本就如同是她单体繁殖一般,硬生生的贴不到她的以往生活中的任何一幕。
她老了,身体越来越差,特别是上次大病一场以后让她更加后怕,她不能这一生都欠孩子一个交待,更怕自己撒手人寰之后留下孩子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毕竟,血缘是割不断的亲情,因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姓陈的男人走近童童。
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能给孩子一个爸爸,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不会介意。
她认为陈晋南办事沉稳,又疼爱童童,这对一个成长中没有一个男性长辈的孩子来说是一种弥补,所以她对陈晋南做的一切事情她是抱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可是,自从春节以后,她觉得事情和她预想的发生了变化,有点让她心惊肉跳。
林子叶不是瞎子,她当然看得到这个男人眼里的深情,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叔叔对侄女的态度,这令她惊恐万状。
小心地暗中猜测,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地观察。这个男人是人中佼龙,现在在B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的政治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她想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有股子不容置疑的霸气和令人不安的冷冽,这让她猜不透他的用意。
也许当初她想的一切都错了。十八年前丁佳欣没有嫁入陈家,十八年后,她的女儿更应该远离。
看到林子叶消瘦而憔悴的脸,再铁石心肠也心中有愧:“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对一个母亲最大的伤害,便是伤了她的孩子。
林子叶摇头,神情淡漠。候门深似海,无论是丁佳欣,还是她的女儿,还是都不要做任何幻想的好。
陈晋南询问了一下童童的病情,便起身离要开。走到门口,向林子叶略点下头,林子叶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跟了出去轻轻地掩上了门。
走出离病房几步远,他低头对林子叶有些乞求地说:“给我些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
“陈市长,”林子叶之前叫过他“陈先生”,后来在他没离开Z大总跟着童童在周末回家吃饭的时候,她偶尔会叫他“晋南”,“感谢您这么久一直在照顾这个孩子,但是,您现在是一市之长,工作很忙,她也长大了,应该学着独立了……”
“叶子姐,”他打断她的话。他不喜欢林子叶这样疏离的态度,“我答应过要照顾她,她也早晚要进陈家,请您给我时间。”他态度有些专横,口气是那么笃定。
“陈家以前不让丁佳欣进门,十八年以后就会认这个孩子吗?”林子叶淡淡地笑,语气不无嘲弄,声音也尖锐起来。
“会认的,请您相信我,就像十八年前我相信您一样。”
十八前年还是少年的陈晋南在知道那个婴儿是丁佳欣的孩子时,曾给予林子叶极大的信任,听从她那句“等你长大了再来找她”的话离开了。只是,她们没有等在那里,她们躲了十八年,但是最终还是被他找到了,现在他要她相信他,等着他。
“只要我认的,别人就得认。不管是谁。”也许是发现刚才那句话太霸道了,所以他和缓了语气,再次肯定地说。
林子叶苍白着脸,瘦削的身体有些发抖。心中的隐疼难以言表。她直直地盯着陈晋南那凌历的眼神,忍耐地,轻轻说:“不许伤害她,答应我!”
她是一只飞倦了的鸟,伤痕累累,已经没有力气再带着她的雏儿逃离一次。
“好。”他郑重地,沉着声答应着。
只是,这一切做起来又多么艰难!
陈老爷子的专列在B市停了三天,陈晋南几乎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
老爷子来的并不张扬,没任何公开的活动,但市委书记夏旭经很会做人,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一次老爷子,知道老爷子爱散步,他早上七点会来到四号楼前等着,他也不进去,只等老爷子出门时便迎上去,陪着老爷子走那条石子路,一个小时后返回,也不陪老爷子早餐,自己去综合大楼餐厅吃一口再匆匆回市委开会。
陈晋南很佩服他,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这种低姿态做的这么自然这么完美。
陈晋南的代市长要在明年一月份的人代会上去掉代字,这对他来说是个考验。目前我国政府的正职一般都是等额选举,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顺利通过的,但是也常常有意外发生。这个代市长的任命,实际上是顶着压力硬压下来的,现在的常务副市一直在私下有活动。他认为陈晋南年轻,一介书生,只是仰仗着家庭的背景才登上这个位置的,所以从来小动作不断。这些陈晋南都是知道的。
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陈晋南这个市长的位子还没坐稳,因而这个市委书记的作用就非常重要了。位子坐不稳,他的工作开展起来就有困难,他的任何重大决定都需要得到市委的支持才能大刀阔斧地进行,否则就顾忌甚多。但是陈晋南毕竟非同一般,从上任后抓了几件大事,总算压住了阵角,但是真的累,比他管理自己的商业王国累,比他当Z大的校长更累。
唐梦歌很乖巧,在爷爷来的第二天打来电话,问他需不需要她来陪伴爷爷。陈晋南不动声色的说了不用,但是他温和地说,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唐家老爷子盘亘Z省多年,根基还在,他总要给三分薄面,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在当天晚上陈晋南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走大四号楼大门口,便发现正在和卫兵争执的唐梦歌。
卫兵是老爷子从京城带来的,御林军的本色是只认标识不认人。
陈晋南走近,看了看她涨红的脸,没什么表情地说:“跟我来吧。”
唐梦歌斜了卫兵一眼,挺胸走了进了楼号大厅。
老爷子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写字,每天练一小时书法是他养生的决巧。看到唐梦歌,他欢喜地叫她坐,命人给泡了他最喜欢的铁观音。可惜唐梦歌喝不出什么味儿来,她素来只喜咖啡。
“陈爷爷,您在B市多住几天吧,晋南哥可以多陪陪你。”听到老爷子后天要走,唐梦歌忍不住劝道。
“呵呵,我可不敢多待,免得市里工作受影响,落埋怨,还不给我好脸色。”老爷子接口唐梦歌的话,沉着脸,似有相当的不满。
老爷子手中的笔不停,那首《满江红》刚写完上半阙,这首词他每天总要写两遍以上才会通体舒畅。
“晋南哥才不会啦。”唐梦歌一边笑着说,一边给老爷子的茶杯续水:“您能来B城,多给他长威风啊,我都跟着沾光呢。”
这倒是实话,一顿午宴过后,事务所接的案子突然多了起来,还都是大案,指名要唐律师跟。
陈晋南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不知道是哪个部门送来的资料,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唐梦歌看一眼陈晋南,见他不接口,似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地垂下手。
“梦歌,什么时间回北京一趟,和你爷爷说说,尽早把你和阿南的婚先订了吧。”
唐梦歌满脸娇羞,看了陈晋南一眼,垂下头。
“爷爷,等过了年底吧,这阵子事情太多,我也回不去北京。”
“就订个婚,也不大摆宴席,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订下名份,要不了你多少时间。”老爷子似不甚在意地说,大笔一挥,一个“阙”字完成。
陈晋南不语。
唐梦歌心思转动,寻思了一下才低头小声说:“爷爷,我们没什么意见,一切都听长辈的。”
陈晋南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唐梦歌则垂着头,一副小女人状。
到十点时,老父子要休息,命陈晋南送唐梦歌回去。
陈晋南答应着,走出楼号才发现唐梦歌竟没开车来,便不做声打开后车门请她上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先送唐梦歌回家,到了唐梦歌住的楼下,陈晋南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唐梦歌一边下车,一连低声说着:“谢谢!”
脚像没踩稳崴了一下,身子一歪,抬手扯住了陈晋南的衣襟。
陈晋南扯了下嘴角:“怎么样?能走吗?”
唐梦歌试了试说:“没事儿,我慢慢走。”
陈晋南便不做声,上前扶着她的手臂慢慢往公寓大厅走去,帮她按了电梯,待唐梦歌进了电梯,才和她点下头,转身走了。
他并没有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的冰冷,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到最大的克制和忍耐了。
第30章 如果可以
童童病好了以后;平静的回学校参加各科考试。
期末了,同学们对童童的欢迎更加热烈,抢着往她手机上存自己的电话号码,因为英语考试的答案童童要群发。
武文嫣被劝退了,学校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班里谁也不再提起这个人,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学生般,一切都风平浪静。
童童这些天一直住在学校,宿舍里的热闹让她觉得平和。
刘珂妈妈来B市看她,从家里带来好吃的豆腐皮。童童奇怪同样的豆腐怎么人家做的就不一样,薄薄的,透明的,很香的豆子味儿。
刘珂挤了点大酱卷好了递给童童说:“吃吧,保你一辈子想着这味儿。”
宿舍的人人手一卷,偏这刘晓峰一边吃一边嘴里说:“哎,怎么像人皮呢。”
童童一口豆皮没咽下卡在嗓子里,胃里有了呕吐的感觉。
刘珂气得狠敲了刘晓峰的脑袋骂:“你丫的成心恶心大家是不是啊!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卷了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儿。”
隔壁的李丽珊听到动静了也跑了过来,拿过童童咬了一口的那卷也不嫌弃就大口吃了起来。
刘晓峰斜了她了眼问:“你们那位宋主播呢?”李丽珊和宋雪茹在一个宿舍。
“忙着跑场子呢!”李丽珊一边吃一边答。
一口气吃了三张,才摸摸肚皮回自己宿舍。临出门前,却又犹着,掩上门,回头对童童说了句:“小乖,别把什么人都当朋友。”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这一句话把宿舍四个人说都默不作声。
宋雪茹最近风头很劲,人脉很旺,陆续把自己做不过来的活儿介绍给同学,身边也总是围着几个人,弄得跟个大姐大似的。不仅如此,人的身价也高了起来,穿着打扮也自是不同,一般学生不敢染指的大牌子衣服也都有了应季的款。前几天考体育,她和体育老师申请延考,理由是一个有身份的朋友约她有事儿,不好推。弄的体育老师一愣一愣的,倒不好不给她假了。
快熄灯了,郭青青才打破沉默问了童童一个问题:“明明应该是宋雪茹嫉妒你,为什么换成了武文嫣?”
大家都被问住了。事实也确是这样,武文嫣长的不是很漂亮,专业一般,家境据说也是很普通,她为什么会处处针对童童?无论在那一方面童童都不和她是一个级别,根本没有矛盾冲突的必要。
说不通。
童童摇头:“我怎么知道。”
“我们太幼稚了。”刘晓峰半闭着眼,一脸深思状。晓峰的家庭背景不错,父亲好像是一个中等城市的公安局局长,对问题总能发现不同的侧面。“武文嫣和谁走的近?小乖红了盖住谁的锋芒”刘晓峰顿了顿,接下去轻轻地说:“在出事儿之前那么要好的两个人,武文嫣一被劝退就急忙划清界线,一边大骂武文嫣不是东西,一边赶着来和小乖套近乎,二班又不是没有文化课好的同学,怎么偏找小乖抄作业。”
“可是,只不过是一台迎新晚会而已,有必要动这么大的干戈嘛!”刘珂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满脑门子官司。
“孩子,眼光放远点,也许那只是个导火索!”郭青青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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