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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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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谢非道，“不满您说，我知道，我和您，都有做空的，所以我们才不是太慌！”
“是。”陈万水坦然道，“我有做空，所以总体算起来，我现在还是赚的，而且因为提前跑了一部分，锁定了利润，所以这一次在交易所，我是无论如何都肯定赚钱的。”
“价格越跌，您就赚得越多，不是吗？”
“是，那又如何？”
“我决定要打开跌停，就是因为如果再跌下去，虽然看起来您会赚的很多，可是实际上您可能无法兑现利润。”
“这是为什么呢？”
“有个条款不知道您注意没有。”谢非说道，“就是违约条款！不管我们是做多还是做空，现在本质上，是在买卖合约，却不是真的在买卖粮食。”
第一百一十四章 格局（7）
慕容钊听了，眼睛顿时一亮，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你说的对，好像是这么个事情。”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违约的代价吗？”谢非说道。
“好像是要赔付一倍半吧。”慕容钊说道。
“对！就是这样。“谢非说道，”你想想看，现在有人拼命在打压价格，想的是什么？我们固然在赔钱，可是前提是他能够赚钱啊？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大部分能够借到的货，我都借到了，做空的，主要是我们，然后陈万水那个家伙也有部分的空头，这个市场绝对不会有大量的空头了。他肯定不是为了做空来赚钱。“”那他打的就是违约的主意！“”对！“谢非道，”就是这样，你算笔账，这价格再跌下去，那么大部分人由于是高位买的，现在如果去兑现执行，那根本会赔的底儿掉，还不如直接违约呢，违约也就是赔一倍半，很多人赔的可是只剩下三成了，这么划算的事情，换你你干不干？“”干啊！“慕容钊道。”所以么，这价格这些天再跌下去，已经到了大部分人宁愿违约也不愿意再玩下去的地步了，换句话说，一直在打压的那个人，如果再闹下去，其实对于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了，大不了，大家一翻两瞪眼。全部违约了，他不是白干了？所以，就算为了这个，那之前打压的人，现在也不能再打压了，他也得护盘，不能让这一切继续跌下去，想想看，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违约，这个市场不是毁了吗？“”等一等。“慕容钊道，”你说的好像还有个问题？“”哪里有问题？“”你说的前面的东西，都能够说通，可是这样还是不能解释他在哪赚钱啊！“”呵呵呵。“谢非笑了笑，道：”有个问题，大家都想过，恐怕没有人敢真的说出来。““什么问题？”
”你想想，一直在拼命打压的人，是谁？大家心里没数吗？”谢非满脸嘲讽的笑容。
慕容钊沉默了。
事实上，自从几个跌停之后，这些个大户们心里就有数了，这事儿，八成就是刺史大人亲自干的。
因为这一切很明显，寻常人，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对市场行情有这么好的了解，更没有人能够做的这么准，这么狠。
可是大家却没有证据，因此谁也不敢去追究发难。
“就算是……那人好了。”慕容钊说道，“他这样折腾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大了。”谢非道，“这个问题，我也是想了很久的，你想下，我之前跟你说过，如果你能够利用好价格涨跌的波动，其实赚钱比起单边上涨还是要快的，对不对？”
“对。”
“那这样很容易就赚到了一倍了，如果你入场早的话，那么如果在你赚到一倍之后，把一半的货出掉，那么剩下的货，岂不是等于成本为零了么！”谢非说道。
“哎呀！”慕容钊一拍大腿，“就是这样啊。”
“是了，这就对了，你想下，这一波涨停之前，是不是有连续几天，价格上上下下，反复震荡？”
“对啊。”
“那应该就是那个人那个时候把一半的货给出掉了。”谢非道，“如果是这样，他剩下的货都没有成本，只要价格不到零，他都无所谓，可是粮食的价格又如何会到零呢？他反正可以砸，我们不能砸啊！”
“这……”慕容钊听的目瞪口呆，他却是想不到，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本来今天自己就想拉升了，为的是什么？就是把价格重新拉到一个让大家不会狠心去违约的价格，让大家幻想会不会可以把亏损减少一些，而他呢？趁机出掉一些货，可是你知道，货一多一卖，价格又要跌，于是他就可以再买回来，呵呵呵，好算计吧？”
“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了？”
“对！”谢非道，“反正情况很明显，如果价格继续跌，跌到大家都违约不干了！咱们那些多头的单子，就都不算了，咱们就没赔钱，而借来的单子那也是不算的。如果价格涨了，无非咱们多头赔的少些了，横竖咱们都不吃亏！”
“那好！干！”慕容钊下定了决心。
市场在议论纷纷之中，突然有人一下子以一个一万五千手的买单，把大米的跌停板顶开了！
“嘶~~”大家都可以听到彼此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同之前一样，这一次，自然很多人都还是观望一下，形势不明朗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动。
而且大家的震惊在于，这一次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够一次把跌停给弄开？谁还这么有钱？
段业得到消息口，叹口气，道：”到底还是有能人啊！是谢非吗？“”是！“”好了，你下去吧。“段业对着一个工作人员摆摆手。
盈儿看了段业一眼，道：”大人，他看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段业苦笑着问了下自己，”看出来了好啊！市场就需要点能人，呵呵呵，本来想着，他们如果看不出来，那我就给他们杀个干干净净！但是既然看出来了么……“”您想放他们一马？“盈儿问道。”不是放。“段业摆摆手，”事实在于，我不可能把自己好不容易建造的交易所给推翻重来，而价格再跌下去，所有人都会选择违约，那就不好了！如果大家都违约，赚了钱就遵守，赔了钱就毁约，那这就算是毁了！所以就算他们没看出来，也该到了我拉升的时候了，只是他们先动了，节奏就不一样了。“”怎么说？“”如果不是他们先动了，我准备再砸个跌停，然后打开，所有人一定都会绝望的出货，那个时候，我会把货，尤其是散户的货全吃了，呵呵呵，他们暂时还不应该在这里玩。“”大户们呢？“”他们！“段业的脸色转冷，”愿赌服输，他们这些人，就算赔钱了，赔的也不是很多，更不会伤筋动骨，孝敬下我也是应该的！“”那如今您打算怎么办？“盈儿道。”聪明的人，应该得到奖赏。“段业说道。
不一会，市场惊奇的发现，在买入的那里，有人挂了三十万手的买单！
意思很明显，我有的是钱！你们有多少货，我全要了！
瞬间，散户们不再犹豫，疯狂的卖单如同泰山压顶，万流入海那样冲出，他们夺路而逃，唯恐跑的慢一点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三十万手，平时很壮观，封涨停绝对能够封的死死的，可是这一次，几乎是瞬间就被吞噬。
可是这一次，历史没有重演。三十万手后，变成了一百万手！
大家都震惊了！
相反，这一次看见下面接盘的人如此多，疯狂抛售的人反而犹豫了，卖的人少了很多。
尤其是不少大户，原本已经决定认赔出局，可是一看这架势，就忙停下了填单的手，想等等。
而正在这个时候，小麦，大麦，生铁……几乎每一个品种，跌停板都打开了，都是在跌停价位上挂了大量的买单。
意思很清楚，今儿不跌停了，给你们个机会，想跑的可以跑。
要不说人是贱骨头呢，之前没有机会的时候，大家都是哭爹喊娘，都想着早点跑，拿回来一点钱是一点，然后拿着这个钱，该干嘛干嘛去，说什么也不来这里玩了。
但是如今，给了你跑的机会，大部分人反而就不想跑了。
段业看这个情况，也不禁笑道：”好么，你们不跑，是对的，我就要给你们奖励！“话音刚落，最主力的品种大米，开始拉升，半盏茶的功夫，下面的卖单被一扫而空，价格回到了昨天开盘的价格，也就是说这一会就涨了百分之五！
然后，价格就停在了这里，还有五十多万手的买单等在这里。
这个时候，不少人觉得损失已经少了百分之五，也还算可以，干脆就这样走了吧。
于是开始有不少抛单。
但是这一次，段业在全部接了的同时，也吩咐盈儿去报单，每成交一笔，成交了多少，就新增多少买单。
以至于就这样接了不少人的货，下面的买单，却是一点不少。
这下子更让众人搞不清楚状况了。
而这个时候，一直紧张不已的谢非和慕容钊都松了口气，谢非抹抹额头的汗水，道：”还好，赌赢了。“”是啊，这一次好险，打仗都没这么麻烦。“慕容钊也是心有余悸，”那我们走不走？“”走？干嘛要走！“谢非笑道，”现在，咱们借来的钱要有用了。“”干什么？“”那小麦不是还没动弹么。“谢非笑道，”咱们也给拉一拉！“话音刚落，这小麦也开始异动，价格迅速的也涨了百分之五。
段业看见了，啧啧道：”这个谢非，还真有两下子，居然会照葫芦画瓢，呵呵呵，孺子可教啊。“”大人，要不给他点厉害看看！“盈儿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格局（8）
“厉害？”段业笑了笑，道：“不用咯，现在么，他们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关键，我们再硬来，想搞死他们，固然是很容易的事情，却并不划算，要我冒着毁掉这个市场为代价，我可不愿意。“”那岂不是投鼠忌器？“盈儿道。”是。“段业道，”不过话说回来，交易所是干什么的！？是投机的地方，投机要的是什么？智慧，直觉，如果有人能够合理的利用规则来挣到钱，那是好事，那是教育投资者，我很高兴！“”我不懂了。“盈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到时候，你就懂咯！现在，下单吧。“段业说道。
就在众人观望的时候，大米以最快的速度疯狂的朝上拉起，最终封住了涨停的价！
而接下来，热点开始迅速蔓延，不一会，大麦，小麦，生铁，几乎所有的品种都迅速的封住了。
不必说，这一次，自然是段业的手笔。
在大家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所有人惊奇的发现，只要他们手上还有货，那么他们的货就眨眼间从跌停到了涨停。
谢非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慕容钊，道：”怎么样，精彩吧？“”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慕容钊喃喃道。”走吧。“谢非拉了慕容钊一把。”干嘛？“”这还有什么必要去看呢？“谢非道，”所有的都涨停，呵呵，是谁搞的，这还用说吗？这个人，咱们惹不起！“”那是。“”既然这样，反正他愿意控制，且能够控制，我们就顺势而为吧，走，喝酒去！“”也好！“慕容钊道。
不必说，自然有不少套深了，套怕了的散户，实在是不想再玩了，于是就趁着涨停就趁机出货。当然了，这也包括不少大户。
但是，段业毕竟是段业，他有的是钱，面对汹涌的抛盘，段业却是来者不拒，有就全要，不一会，就刹住了这股风潮。
既然现在做涨停的人愿意去抬轿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坐着呗！
段业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这行情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就对盈儿说道：”好了，我看今天也就是这样了吧。“”恩，大人，您现在该去接见冯沪祥等人了。“”喔，是的，这茬事儿，才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走吧。“……
刺史府书房内，之前段业还是要单独见一下三甲，毕竟，既然是三甲，地位总是不同的。
冯沪祥和秦川都谨慎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乱动，只有诸葛长民一边打哈欠，一边翻阅着段业书架上的书。
这个书房是外书房，并没有什么太机密的东西，所以段业倒也放心。
秦川看诸葛长民翻个不停，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诸葛大哥……你这样……不太好吧，刺史大人不在……“”他不在，我就正好看看书解闷啊，不然干什么？“诸葛长民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别说，这刺史大人的书倒是还行。“”这……”秦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沪祥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刺史大人倒是不会介意的。”
“介意什么啊？”段业正好走到门口，一掀门帘，笑吟吟说道。
三人看见段业一身官服，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颇有威仪，不由齐齐行礼，道：“参见大人！”
就是桀骜不驯的诸葛长民，这一次也行礼了。
“不必多礼。”段业轻轻扶起来，道：“都坐吧。”
众人坐下，自然有侍女端上茶水，段业这个时候倒是颇有点招待贵客的样子，连连劝他们尝尝自己的好茶。
寒暄一番后，段业道：“今儿把各位请过来，首先当然是要恭喜各位，呵呵呵，这一次的科举，竞争还是非常激烈的，三位能够成为三甲，这说明，三位都是一时英杰，如果不出意外，鄙人以后和三位，就都是同侪了，呵呵，真是不胜荣幸啊。”
三人对视一眼，年纪最大的冯沪祥站起来道：“大人，我们三位来自江南，却承蒙大人厚爱，点为三甲，本来就是我们的荣耀，如今天下也并不太平，我们几个，也都有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的宏愿，承蒙大人不弃，我们以后一定鞠躬尽瘁，为大人效力！”
“好！”段业一拍手，“三位有这份想法，那就好！呵呵呵，我想我们凉州，以后定然会越来越好。”
“大人。”诸葛长民说话了，“诸葛这个人，桀骜不驯，性子怪异，讲话比较直来直去，还请大人见谅，这天底下能够看上眼的人不多，大人就是头一份儿，不过话说回来，您也知道，这一次录取的人里，算是人才济济，各色人都有，大人您要是想让他们人尽其才，恐怕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怎么说？”段业很有兴趣。
“昔日诸葛亮躬耕南阳，刘玄德也是三顾茅庐……”
“我懂了！“段业一摆手，”你且放心，礼贤下士，这自然是应有之义。“”如此我就放心了。“在和三人聊了下天下的局势后，段业想了想，决定还是和他们交底，目的自然是要他们知道现在的形势，以及搞清楚如今的状况和以后要做什么。更重要的是要给他们信心，让他们晓得跟着自己是跟对了！
结果效果自然很好，冯沪祥和秦川俩人已经表现的是死心塌地，就是诸葛长民，也颇为吃惊。因为段业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足够强大了。
接下来自然还有全体录取考生和凉州有关官员们的见面晚宴，算是给这些新加入的新鲜血液一个拜码头的机会，顺便让他们搞清楚应该跟着谁混。
盈儿曾经提出过不同意见，说这样的话，可能造成他们拉帮结派。
段业却笑道，”有人的地方，就要分派系，就会因为利益各自组合，这个不怕的，怕呢，就怕他们抱团起来，我就尴尬了。“盈儿也是聪明人，自然是一点就通。
……
这些日子，姚兴已经在姑臧逛了几圈了。
他去过过去的贫民窟，现在却发现，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房子虽然也很简陋，但是也经过了简单的修缮。
这里的人并不是像过去那样，以乞讨或者偷窃为生，他们也有了正经的工作，他们也有了尊严。
而富人区，姚兴也去过，这里的富人并不是像过去那样俗不可耐，反而看起来都颇为低调。由于段业并不禁止他的活动，所以他还去拜访了几个旧识。
结果他们却都对段业是赞不绝口，这让姚兴有些费解。
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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