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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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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伪造天王诏书,罪不可赦!”
“不!”苻睿大声道,“陛下容禀,这些诏书的字迹,不是陛下所写,可是这诏书嘛,却是完全合法有效的!”
“你!”苻宏大怒,“朕是天王!不是朕写的诏书,也不是中书省草拟的诏书,那就是矫诏!矫诏足以诛三族了!巨鹿王你怎么还能说这是有效?请你慎言!”
“陛下忘了吗?”苻睿却是不慌不忙,“臣弟出征的时候,陛下恩宠有加,给了臣弟10张空白的诏书,恩,这七份,就是用的那十份咯。”
“你……”苻宏大惊,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苻睿没有撒谎,那个时候,苻睿为了得到兵权,其实打得是感情牌,兄弟哥俩好之后,那时候苻睿是真的得到了苻宏的信任,不单允许他节制兵马,更重要的,是给了他十张空白的诏书!
换句话说,苻宏给的这些个诏书,都是加盖好自己的印章,然后空出内容,你自己想写什么,就能写什么,然后就能生效!
其实这种恩赏,自古就有,但是说实话,大部分是君王为了向大臣表示自己的信任,而大臣们往往都很上道,不会真的在这空白诏书上填写什么,毕竟,你填个让皇帝逊位给你,然后颁行天下,这算怎么回事呢?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到时候这诏书是有效还是无效呢?
但是众人万万没想到,这个苻宏居然这么实在,苻睿居然这么胆子大,一个敢给这么多要害的东西,而另一个居然真的就敢用!结果搞到现在,从程序和法律来说,倒是这七分诏书真的是合法的了!等于说,苻宏是就这样吃了个哑巴亏!
段业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精彩了!
事实上,段业都替苻睿想过很多套剧本,却惟独没有想到苻睿回来之后,会在大殿之上,玩了这么一手,这个空子,完美的让苻睿占据了主动,而苻宏虽然身为天王,却颇有些有力气,没处使的尴尬。
可是现在这僵局怎么办?苻宏顿了顿,问道:“权翼!”
“微臣在!”方才一直在大吃大喝的权相爷,匆匆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其实方才他就看出来局势不对了,只是没有想到,寄情与食物,却还是躲不过去这一下子。
苻宏眼中闪过一丝不愉,他还是问道:“权翼!朕问你,这种诏书,在历史上可曾有过先例?”
“呃,这个嘛!”权翼眼珠一转,再看了看现场的行情,便摇头晃脑的说道:“要说这诏书的事情呢,就得从三皇五帝的时候说起,昔日轩辕氏……”
权老夫子,其实吹牛也是一把好手,他看眼下这局面非常模糊,陛下似乎不妙,可是巨鹿王也未必赢,而且再搞下去,自己都可能搭进去,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权翼果断的开始和稀泥,他这番鬼话从三皇五帝到鸡毛蒜皮,从诏书的源流,规定,习惯等等说开来,什么都说了,可是也什么都没说。最关键的,那就是这诏书到底有效无效呢?
苻宏厌恶的看了权翼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段业,道:“武英郡王,你说说,这诏书有效吗?”
段业没想到这么快,这球就踢到自己这边了!这等于让自己马上就站队啊!这可怎么是好?
现在想再像权翼那样骑墙,那是肯定不行了,局势激烈的时候,你骑墙,不但不能够左右逢源,相反,左右都会厌恶你。
二选一的游戏,其实最考验人了,尤其是你没有时间仔细权衡的时候!段业过去,不是没有对苻睿和苻宏二人做出过评估,可是,条件,时势,都是一直在变化的,起码现在的变化,就超出了段业的预期!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是一个大问题!段业眉头皱的都快成一把折扇了!
第六十八章 突围(28)
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去权衡究竟谁赢,对段业有利了,因为很明显,段业的目的,并不是说想靠着左右逢源,靠着双方相争不下,来获取利益。因为段业很清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是对于苻宏和苻睿兄弟来说,他们争得是什么?是那把椅子,是大秦帝国的统治权!这个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如果开始,双方没有撕破脸,那还稍微好说一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既然都已经是图穷匕首见了,那么就只会有一个结局:那就是不死不休!
而既然这样,段业也就没有骑墙的空间了,他能够做的,就是押对宝,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但是胜利者,在胜利之前,你是不知道的,按照感觉,按照常理来押宝,就很有可能搞错!那么怎么办?最简单的办法,如果现在决定不了,就想办法让现在不必决定。
因此,段业大声说道:“回禀陛下,臣以为,诏书一旦加盖玉玺,即为有效!这些宣召的诏书,显然,是盖印在颁行之前,因此不能算是伪诏!”
这话说出来,苻睿自然是心里大喜,因为这等于是段业明确表态,支持自己。而苻宏则是颇为震怒!因为自己方才才给段业,又是加官,又是封爵,可是这个家伙,居然立即就反水!
先声夺人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是这一次又让苻睿抢了先,苻睿朗声道:“陛下,列位臣工!诚如武英郡王所言,这诏书,乃是陛下亲手所加玉玺,当然是毫无疑义的有效的诏书!既然如此,七位侯爷进京的事宜,自然就没有任何违背规矩的地方!这样说起来,他们当然理所当然可以来参与朝政了啊!”
“是啊!”
“巨鹿王说的有道理嘛!”
这个时候,之前苻睿埋下了的钉子,也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出来了,逼宫这种戏码,总得有些个马仔啊龙套啊之类的,这个时候,也就纷纷跳了出来。而这样一看,苻睿的声势,倒是真的不小呢!
苻宏冷冷的看了段业一眼,那眼神,几乎比九幽寒冰还要冷,如果心里没底的话,光是这眼神,就足以让很多人丧胆了!
只是,段业其实心底,根本就没有把这苻家人,当做是最核心紧要的对手。对方吹胡子瞪眼睛,在段业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罢了。
见殿内很多人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苻睿更加高兴,他趁机说道:“陛下,民心所向,众望所归,陛下,到了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请陛下决断!”一大堆大臣们,推金山,倒玉柱,齐齐跪倒。
可是,这些人虽然跪着,可是头却都是抬着的,看苻宏的眼神,也并没有臣子面对君王的敬畏。相反,他们的眼神里,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嘲弄的意思。
这种眼神,让苻宏尤其的受不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爆发,也并没有发威,他发现,姜丰等人,也都跪在那里,神色看似恭敬,其实却很倨傲。
因此,苻宏问道:“定远侯!”
“臣在!”
“你们几个进京的事情,既然有旨,朕也就不追究了!”
苻宏这话说完,大家都很吃惊,因为这无疑表明,苻宏让步了!
要知道,大家之前争议的一个焦点,那就是姜丰等人擅自进京,是不是矫诏抗旨,如果是,你进来的程序都不对,后面的一切,自然都不用谈!
可是现在,苻宏很明显在这个问题上让步了,难道说,他准备就此妥协了吗?
连苻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关于矫诏这个事情苻睿是做好了在此和苻宏好好“说道说道”一番的,因为,这个问题,说起来,谁都占了一点道理,可是谁也都没法站稳,这样的事情,其实最适合扯皮了!
而问题在于,苻宏是天子,本来,天子,就该有绝对的权威,就该一言九鼎!天子如果去和下臣们去争论,辩论,那这样的话,只会让自己的权威不断递减!
苻睿,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个争论的输赢,因为真正决定一切的,是实力!是硬实力!而天王的权威这种东西,一旦折损,想要迅速弥补回来,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要把苻宏的威望打下去,让他说话之后,大家不是习惯性的服从,而是总要去迟疑一下,想一想他说的对不对,那么这一局,自己就已经赢了!
……
长安宫内,勾心斗角,而外面的世界,也一点不消停。这一夜,恐怕天下很多人都无法安眠。
段业临时行在里,崔浩正得意的说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桓石虔是桓冲最勇猛的一个侄子,说起来也是个人才,据说昔日桓冲还在的时候,有一次率众围猎,一只猛虎被桓冲射中两箭,诸将知道桓石虔年轻气盛,自诩勇猛,便戏弄他,让他去拔箭,而那桓石虔倒也不含糊,急冲过去,奋力拔得一箭,猛虎痛疼跳起,他也跟着跃起,高于虎身,猛虎落下来,桓石虔趁机再拔一箭。自此桓石虔的大名也就传遍荆襄九郡。十二年前,还是少年的桓石虔赶上桓温的最后一次北伐,彼时桓冲为燕军所围数十重,桓石虔单骑闯阵,救桓冲于数万人之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威震三军。据说如今在荆州之地,桓石虔之名,已经可止小儿夜啼,呵呵呵,本来他是冠军将军,都督荆襄水师,如今却被打发到了长沙去,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能够安居桓玄之下呢?”
“尤其是桓玄亲自领兵入蜀,却被一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个事情,对于桓玄的威望影响很大,桓氏家族内部,也有了不同的声音,这个是我们可以利用的空间!”刘国补充道。
而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盈儿一直在写着什么,直到这时,盈儿才把信递给了刘国。
刘国疑惑的接了过来,却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而他再看盈儿的时候,这脸色就不太对了。
崔浩匆匆接过之后,看完了,却没有反对,而是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定稿吧,小可无法改动一字!”
刘亿如再做了最后的校对之后,终于拍板,把这封信,以段业的名义寄给桓石虔!
这个时候,就该下点猛药!
长沙,一处幽静的所在。
桓石虔和一个老者站在一个鱼池前,这名老者一直曲着手中的鱼食,轻轻的朝水池里扔着。而鱼池里,几头大大的锦鲤正在争抢着这些食物。
桓石虔犹豫了再三,还是说道:“大哥……”
被换做大哥的人头也不回,却淡淡说道,“你不该来这里。”
“怕什么呢?”桓石虔不恚的说道,“我现在镇守长沙,长沙的事情,我说了就算!谁敢管我?”
“呵呵呵,隔墙有耳,隔壁有眼呐。”那人笑了笑。
“大哥,几年不见,你怎么胆子这么小了?”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那个被喊大哥的人突然回头,死死盯着桓石虔的眼睛,道:“不是我胆子小,是你狂妄!”
就在这一刻,方才那个看上去有点委顿的老者,却显得是一个俾睨天下的强者!仿佛是那千军万马中搏杀的统帅一般,这一刻,狂傲的桓石虔,也不敢再造次了。
原来,这人就是桓熙,表字伯道,谯国龙亢人。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大司马桓温之长子。桓济、桓歆、桓祎、桓伟、桓玄之兄。
本来桓熙是长子,加上他文武双全,长相英俊,本是桓温属意的继承人,可是长大后因为野心过度膨胀,一度想代父自立,虽然没有付诸实施,但是还是被桓温察觉,因此桓温就冷落了桓熙,重点栽培弟弟桓冲和幼子桓玄,包括桓温临终的时候,也是选择将后事托付予桓冲。可是在桓温病重的时候,桓熙竟然与亲叔桓秘及弟弟桓济合谋想杀掉桓冲,桓冲知其恶意,刻意回避。而年轻的桓玄这个时候坚定的站到了叔叔桓冲一边,帮助他平定了这一次叛乱,等到桓冲正式接班之后,将桓熙徙置于长沙,名义上是养病,实际上也就是软禁了起来,自此桓熙再无力影响政局。
桓熙见桓石虔一时有些发愣,知道他毕竟还是年轻,有些受不了自己的威势,因此笑了笑,一把把手里的鱼食扔进了池子,然后轻轻搓了搓手,再拍着桓石虔的肩膀,微笑道,“我军中猛将如云,战船无数,但是第一条好汉,陆地水上都是一把好手的,可是你镇恶啊,怎么,被我一瞪眼,胆子就小了?呵呵呵。”
这镇恶是桓石虔的小名,桓熙这么喊他,其实就是以兄弟之情来算了,因为桓熙算是大房桓温家族的,而桓石虔则是三房桓豁家族的,桓熙昔日是长房长子,如今虽然不当家,但是辈分和地位在那里,在官职上或许不行,但是如果祭祀,他就是族长!“
第六十九章 突围(29)
桓石虔自然晓得其中的奥妙,他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桓熙一眼,道:”大哥……“”唉……“桓熙叹了口气,”好久,没有人喊我大哥了。“这句话,说的虽然轻巧,可是,里面却蕴含了多少的哀伤呢?桓熙蜗居这长沙,已经快十二年了!他本来应该是逐鹿天下的猎手,本该是这个时代最耀眼的人!可是现在,天下人,都已经快要忘记他了!只有很少数人,还知道他这个人,知道他曾经是桓温的长子。
如果一切没有意外,也许很多年后,青史之上,有关于桓熙,很可能就是聊聊几个字的记载,甚至搞不好都要和别人的传记并列在一起。这对于桓熙来说,无异于最大的耻辱!
但是现在,他很可能有了一个再次改变一切的机会!”拿过来吧!“桓熙叹了口气,终于选择了那条路,也迈过了那一步!”什么?“桓石虔一时间有些发愣!”呵呵呵。“桓熙笑了,”信啊!“”喔。“桓石虔有些脸红,”大哥,您真是神机妙算!“”这点事情,倒是也瞒不过我。“桓熙笑了笑,并没有说他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但是很明显,他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而这个时候,桓石虔也知道,对于这位族里这一代年岁最大,历练最多,波折也最多的的人,自己虽然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重视他!
但是现在,自己还是有些不够重视!因为桓熙光是从情报获取上,就让自己很吃惊!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长沙啊。而这些个年代,相对于中原来说,长沙可是略微荒凉的地方。在这里他都能搞清楚这些,可见他隐藏实力之深。
桓熙接过了信,笑了笑,道:”镇恶啊,你对段业怎么看?“桓石虔老老实实说道,”大哥,不瞒你说,这个段业,我们看不透他。“”喔?“桓熙在看信,并没有抬头。”大哥,这个段业,两年之前,几乎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可是眨眼之间,就成了天下最出色,最闪亮的人!实在是让人有些……有些无法理解。“”不是无法理解,是无法接受吧!“桓熙抬起头来,盯着桓石虔的眼睛。桓熙的眼神,就像刀锋一般,让桓石虔无法躲避。”是!“桓石虔坦然承认。”唉,我就知道。“桓熙摇了摇头,”其实很多人,尤其是咱们世家门阀的人,都和你一样,看不起段业这样寒门出来的人,是不是?“”大哥,其实这是……“”告诉我,是不是!“桓熙却直接逼问道!”是!“桓石虔也很光棍的说道。”唉。“桓熙又叹了口气,”别的,我没工夫说,但是有句话,我现在要跟你讲,也许你现在听不进去,可是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大哥,您说。“”千万不要看不起寒门的人!千万不要!“桓熙严肃的说道。”是。“我记住了!桓石虔信誓旦旦的说道。
桓熙看了桓石虔一眼,心里知道,其实桓石虔并没有听进去。
…………
建康城中。
谢长进建康西门,直奔郗愔府,江东士族,过江品流,以王谢桓郗四大家最为尊贵。郗愔乃是东晋名臣郗鉴之子,与姐夫王羲之、高士许询并有迈世之风。天子司马昌明登基后,敕封郗愔为镇军将军,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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