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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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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见秀这么一说,颜云放惊讶不已,转头看着彩青阿豹,却见他重重的点头,然后慢慢屈膝跪下,双手斜撑,匍匐在地,向着颜云放道:“彩青阿豹,愿意为伟大的代崔屈,献出他的一切,包括卑贱的生命……”
看到颜云放有点不知所措的上前拉起彩青阿豹,李见秀微微颔首,侧头对身旁的蒋锐侠低声解说道:“苗人蛮勇,但却忠义。公义啊,这次能收服这些苗人,恐怕你都算是托君弥之福了。否则依照这些苗人的倔强脾气,恐怕是宁死也都不会投降的。”蔡亚炯在一旁嗤之以鼻,自语道:“哼,以刃加身,我看有几个人敢不投降?”蒋锐侠摇摇头,对蔡亚炯道:“亚炯,你别小觑了天下英雄。虽然这些苗人是官兵,但,士可杀不可辱……”。蔡亚炯却阴沉着脸,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喃喃说道:“哼,既然这些这些苗子只服君弥,收来何用?还不如……”他话音未落,已被蒋锐侠凌厉目光扫过,后半截话顿时吞到肚子。只听蒋锐侠用低沉却清晰的话慢慢道:“亚炯,你我从小长大,你知我脾性。话我不愿多说,但你记住,尽管你臣服于我,尽管你我自幼相识,但若你要挑拨我和君弥兄弟之情,别怪我不顾多年情分。”说完,目光中饱含寒意,从蔡亚炯身上一扫而过,让蔡亚炯莫名冷战,却依然低声抗辩道:“我是为公义着想,这些人不能服膺公义,留之无用;而且,也不能任凭外人在军中扶植自家势力。哼,我,正诚,证雅几人都是为公义不服,也望公义明鉴。”蒋锐侠眼中寒芒一闪,看着阴沉的蔡亚炯和一旁似乎事不关己的李见秀,冷笑数声道:“你们是不服还是嫉妒?哼,你们的心思,我蒋锐侠一清二楚。虽然我出身猎户,这点人情世故还是知道。”说着,鼻中闷哼一声,走了一步,又停下步伐,转身看着蔡亚炯和李见秀,斩钉截铁道:“我不是翟让,君弥也不会是李密。”说罢不再理会蔡亚炯,紧走数步,和颜云放并肩而立,脸上神情却立刻从冷漠变换为热情,抚掌哈哈大笑起来:“君弥,恭喜你了,能收服这样勇猛不屈的战士,果然不愧为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说着,重重的拍向颜云放肩膀。
颜云放脸上微微有点尴尬异色,立刻拉着刚从地上起身的彩青阿豹,走到蒋锐侠面前,沉声对彩青阿豹吩咐道:“军无二主。我们这支红巾的统领是公义。如果你真敬我为代崔屈,那我希望你从此以后,以公义为主公,服从他的所有命令。”
他这话刚落音,蒋锐侠已经笑了起来,笑声中颇为豪气:“君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些苗人既然尊敬你,服从你,那从此以后就做你的部下又如何?”
颜云放暗中打量了一下蒋锐侠,看到他的笑容似乎颇为明朗,当下也不在推托,应承一声,立刻对彩青阿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如何?”
彩青阿豹毫不犹豫地挺直笔挺的身子,等待着颜云放的命令。只听颜云放双唇轻启,一字一字吐出一句话来:“我要你以洪州援军的名义,去赚庐州府……”
呵呵,动了点手术,修改了一下,自我感觉没有那么突兀了……




逸气走风雷(四)
暮色已经降临,祖飞训却依然守候在庐州府城墙之上,手扶箭垛,双眼不瞬的看着城外起伏的群山和苍茫的大地,还有那距城数里的灯火通明的红巾大营和在城寨之间来回游荡的举着火把星星点点的红巾游骑。自红巾头日小队赶到攻城受挫之后,这数日这些红巾似乎都学乖了,主力到达后只是扎营不动,却派出大量的骑兵绕城巡查,不时射入一些冷箭,半夜则是擂鼓放火,将庐州府诺大一城弄得是鸡犬不宁。而那红巾贼头,也就是前日抢城未果的反贼,则不时跑到城下索战叫骂,让祖飞训憋得心里实在难受。好几次都已跨马提戟欲出城应战,却又总被闻讯赶来的太守白湘之或团练使秦汉寿拦住。他们唯一宽解的话就是:“静待援兵……”,让祖飞训这向来自侍武力蔑视反贼的将军搞得实在是心中憋屈,只有跑到城楼上和那些反贼对骂。
今日天色快要黑透,又是一日过去,按照前日飞鸽传书,则洪州援兵在今明两日就当到达。祖飞训不由心中有了些许期待,好歹等援兵到达后,里应外合,在痛击反贼一番,也是快事。
突然暮色下可以看到游荡在庐州城外的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把突然扰动起来,伴随着隐约传来的唿哨声,慢慢向着城南聚集而去。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红巾大营中也传出鼎沸的人声。虽然隔的远了无法听清,但祖飞训本能的就已猜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脑海中立刻反映出方才还在挂念的援军。对,一定是援军来了,否则这些反贼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想到这里,祖飞训手一撑城垛,身子猛弹而起,向着城内就大喝道:“立刻给我准备,援军来了。”说完,不理自己部属一片混乱,又转身紧紧盯住城外。就在他转身下令这瞬间,城外的那些游骑已经编好了队形,昏暗中可以看到那些熊熊燃烧的火把排列成了一道面向南方的参差不齐的散兵线,在夜色中闪动着噬人的光辉;还不断有从红巾大营中赶出的火把汇入这条摇曳不定的阵型中。祖飞训心中大急,这些游骑的威力他是充分领会过的,不会与你缠斗,而是远远的不停用箭矢来消耗对手;这种塞外游牧民族的战法,不知道是怎么会被这些反贼学会,让自己手下从未见识过的内地官兵损失惨重。而洪州来军,黑暗中突然面临这些对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祖飞训越发坐立不安,头也不回的就向部属们命令道:“来人,给我备马。全军整队,准备出城接应。”
城南方向大概是官道方位出现了一条蜿蜒的火龙,正慢慢向这庐州府接近;借着黄昏残留的点点微光能看出来人全部官兵打扮。大概是已经发现了阻击的反贼,这条火龙前锋犹豫着停顿了下来;随着后续部队的到来,这条火龙很快卷缩起来汇集成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红巾的散兵线突然动了起来,一支火箭突然带着刺耳嘹亮的啸叫声向着南方火海射去。“鸣镝……”,祖飞训立刻知道这是红巾军动手的前兆。还没等他叫出声来,一片灿烂的辉煌如同银河倾泻般从空中划过,流光溢彩中落入南方的军阵中,顿时沉闷的箭矢扎入盾牌皮甲的声音裹夹着惨叫在暮色中响起。祖飞训却松了口气,看到这支官兵早已预先配备了足够的盾牌,排出了密集阵型,光靠这样的轻骑,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了。不过他也清楚,如果不能将他们及时地接应到城内,这支步兵的崩溃却也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这里,祖飞训三步并作两步,迅快的走到城下。他的亲兵已经牵着他的爱驹朱墨马,扛着他的武器乌月戟守候在集结起来的朗州兵队列之前。祖飞训满意的露出个笑容,左脚圈入马镫,用力一踏,人轻松跃上马背,右手顺手一捞,已将乌月戟提在手中。朱墨马感到主人上背,似乎也知道一场大战正等待着自己,颇为兴奋,打了个响鼻,前蹄不停的在地上刨动。祖飞训爱惜的抚摸着坐骑光滑如缎的鬃毛,口中安慰道:“朱墨啊朱墨,你别急,马上我就带你出去,好好的厮杀一番,让这么多天受的鸟气都好好发泄发泄。”朱墨马似乎听懂了祖飞训的话,居然突然仰天长嘶起来,叫声中居然充满高昂的战意。那些肃穆而立的郎州兵闻声都紧握手中武器,将手中长枪枪柄慢慢有节奏的在地上顿了起来,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声音渐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汇集成暴风骤雨无法分辨。只听在这密集的声音中祖飞训猛然挥手下令:“开城门,全军出动。”
守在城门边的是庐州府兵。听到祖飞训的命令,这些官兵却互视一眼,没有一人遵命而动。其中一名军官走上数步,躬身对祖飞训道:“祖大人,秦大人吩咐,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能打开庐州城门,以免误中敌人奸计。”
祖飞训怒目一瞪:“什么?中计?我们的援军千里来援,现在被敌围困,我们却坐视不理,这成什么体统。哼,想骗我祖飞训,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快,开门,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那军官身体一抖,显然是被祖飞训的威胁之语所摄,但却依然档在祖飞训马前,口中继续谦卑的说道:“祖大人,请你稍等。我已经让人去请秦大人了。”
这时城外传来的喊杀声更加剧烈。祖飞训留在城楼上负责瞭望的亲兵大声向下喊道:“祖大人,好像有重骑兵;啊,不好,他们排出锋矢阵,开始冲锋了。”祖飞训一听更加着急,转头怒视着挡路的庐州府兵军官,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开门还是不开?”
那军官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水,口中却连声道:“祖大人,祖大人,秦大人马上就到……啊”,长声惨叫中,祖飞训的乌月戟已经穿透他的身子,汩汩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片刻间在他脚下汇成一个血潭。祖飞训一抖大戟,军官的尸体跌落在那些呆若木鸡的庐州府兵面前;那些府兵一个激灵,似乎都想起了祖飞训那杀人不眨眼的残忍,浑身凉透,几个机灵的立刻冲到大门旁就开始搬动门杠。
“且慢……”,一声呼喊远远传来。祖飞训回头,数支火把下,急忙忙赶来的正是秦汉寿,他胖乎乎的脸庞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看到祖飞训暂时等待自己,秦汉寿立刻赶了过来,口中道:“祖大人啊祖大人,可莽撞不得啊。现在时已入暮,天色昏暗,如何判断来者是友是敌?还是等待明日天明再说,如何?”说话间,秦汉寿的眼角余光扫到到那死在当场的属下军官,瞳孔猛然急剧收缩,嘴角微微抽动着,却没有再说什么不满之言。
祖飞训虽然冲动,但面对和自己平级的秦汉寿也发作不得。当下郁闷的一勒马缰,座下朱墨马前蹄高高扬起重重踏下,溅起满地灰尘。秦汉寿看到祖飞训似乎被自己劝阻住了,当下冲着还楞在南门旁的那些庐州府兵大声嚷道:“还不回自己位置上去?难道你们还想出城去自寻死路不成?”
祖飞训回身正要解散自己集结的队伍,城楼上的瞭望哨又嚷了起来:“败了,败了,那些赶来的官兵给割裂成了两股。其中一股奔南门来了。”祖飞训身子一挺,跳下马来,拉上秦汉寿,两人急步赶到城楼上向外望去。
透过高高的城垛,看得清楚,城外本来官兵的队形此刻已经裂成两块,中间是一条来回穿梭的火龙在不停的收割着生命,不时可以看到有火把突然跌落或者熄灭。靠近庐州府的这部分官兵在那些红巾骑兵的压迫下,正向着南门方向缓缓地退来。祖飞训和秦汉寿二人都看得眉头紧皱。如果这些援兵就这么被红巾消灭而他们见死不救,恐怕就算能保住城池也不见得能保住以后自己的官位,甚至是脑袋。祖飞训转头看着秦汉寿,只见他白皙圆胖的脸涨的通红,两只小眼珠不停的旋转,模样甚是滑稽。祖飞训居然感到一阵憋不住地笑意,立刻转头看向他处。
这时从退向南门的官兵阵中跑出数人,冲到南门护城河边,就向城上大声嚷道:“快开门,快开门。我们是洪州镇军。”
祖飞训和秦汉寿对望一眼,秦汉寿突然道:“怎么办?开不开?”看到秦汉寿憋出的汗珠和语气的犹豫,祖飞训自然心知他并不愿冒险开门。但祖飞训本就是客军,很能体会这些千里来援的官兵心中想法;当下沉声道:“秦大人,如果他们是我们的官兵,我们却坐视不救,恐怕……”。秦汉寿用粗短的手抹去额上汗水,语气踌躇的道:“如果他们是反贼赚城,怎么办?”祖飞训点头道:“这好办,先让他们派人进来吧。”
说完,祖飞训转身命令身边亲兵放下吊桥,又从城楼上垂下一个大篮。方才向着城内叫喊的官兵越过吊桥,跨入篮内。几名亲兵立刻连续绞动绳索,将他拉上城来。
那人作军官打扮,身材虽小却肌肉虬结,举手投足动作颇为灵活。看到面前两名将官,那军官立刻单膝跪地,沉声恭敬道:“卑职洪州镇军后营曲长,空浪箐白苗彩青阿豹,见过两位将军。”
祖飞训仔细打量着这名军官,又接过他递过来的腰牌,验证一番传给秦汉寿。秦汉寿接过却没有再看,眯眼瞪着彩青阿豹,突然开口问道:“这次领军的是黑檀龙吗?副将还是宋慈宋大人?哦,对了,去年入春黑大人阿爹突然发作的哮喘现在可有和缓?”
彩青阿豹恭声道:“回将军话,这次领军的是黑檀龙大人和耿君恭两位大人。恕卑职不知道宋慈宋大人是谁。另外,黑大人阿爹只是腿脚不便之虞,却没患上哮喘之症。”秦汉寿楞了愣,哈哈一笑道:“彩青将军,请恕我擅自怀疑之过,得罪得罪。”彩青阿豹立刻回道:“小人不敢。这是将军大人考虑仔细,为人谨慎。应该的,应该的。”
秦汉寿点点头,对祖飞训道:“应该是真的。”看到祖飞训也缓缓点头,秦汉寿将手中腰牌递回彩青阿豹手中,口中随意问道:“听说白苗的女子是苗人中最漂亮的,不知道被称为阿娅的彩青阿蝶是你什么人啊?”
彩青阿豹依然恭敬的回道:“将军大人相必记错了,小人只有一个妹妹,叫作彩青阿虹,被族人称为阿娅。白苗族中并没有彩青阿蝶这个人。”秦汉寿一拍头,口中似乎带着抱怨自责道:“唉,我这个人,记忆真是不好,看来是上年纪了。”说着又接着问彩青阿豹道:“现在城外是何人领军?”
彩青阿豹立刻应道:“现在城下的黑大人的洪州后营。而被分开的则是耿大人的宝庆府兵。我们虽然知道敌人拥有部分骑兵,也准备了不少对付骑兵的武器,但是初来乍到,人地两疏,加上天时不利,又骤然遇敌,实在危险。所以黑大人派我入城,请两位将军立刻派兵接应。”
秦汉寿这次不等祖飞训表态,已经立刻大声道:“那是自然。你们千里来援,我秦某感激不尽。马上开门接应。”说着,立刻向着城下大叫:“开门,准备接应洪州大军。”话音未落,祖飞训已经出声阻止道:“且慢……”
秦汉寿皱眉看着祖飞训,疑惑的问道:“方才祖大人不是要急着开门接应吗?现在却是为了何故耽延?”祖飞训快步向着城下走去,边走边道:“开始是出城接应,救兵如救火;现在却是开门接人入城。如果让红巾尾随官兵而进,那可不妙,必须要布置妥当。”说着,人已消失在城楼下。看到祖飞训走开,秦汉寿嘴角一撇,突然轻蔑道:“一介莽夫……”。却未注意到那进城求援的官兵使者彩青阿豹眼中神采爆闪,渐渐靠向自己身边。
“嘎嘎嘎……”,大门的包铜木轴旋转起来,外面冲天的火光和沸腾的厮杀透过门缝扑面而来。祖飞训骑在朱墨马上,眼神中带着凛冽杀意,全神戒备的等待着大门完全打开;而他身后八百郎州兵也都压抑呼吸,睁大双目,紧握武器,等待着血腥厮杀的最后降临……



逸气走风雷(五)
“轰”,大门洞开,溃败的洪州兵汹涌如潮势不可挡的冲了进来。候在门边的庐州府兵立刻被这些洪州兵裹挟着,远远的被推离开大门;一些似乎惊慌失措的洪州兵在大门旁不停的拥来拥去,将两扇重达万斤的大门阻拦住。而更多的洪州兵却急速的通过瓮城向内拥来,口中怪叫着,似乎一个个生怕走的慢了落在后面。
祖飞训身边一名亲兵突然低声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这些兵把城门堵死了,要是敌人跟进来,怎么关门啊?”祖飞训闻言心中一惊,再仔细观察,立刻看出不对来。那些堵在门口的洪州兵虽然面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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