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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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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解放。
赫令侠等人听到薛万骢之言,眼中异光频闪。看来此人也可算是一个关键人物,若让他有机会在颜仁瞻面前说出同样的话,那颜仁瞻不立刻尽起精兵和那庭锋对垒才是怪事。赫令侠更是一把握住薛万骢没有受伤的右臂,用一种充满同情心的口吻对薛万骢道:“薛兄弟,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赫令侠的仇人,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有机会为你的兄弟报仇雪恨。”
薛万骢闻言,一条七尺大汉居然泪洒当场,整个身形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伏在赫令侠面前,哽咽的声音道:“赫大哥救了小弟这条贱命,现在若又帮小弟我得报此仇,小弟薛万骢无以为报,这一百八十斤的身体就全属于赫大哥,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赫大哥一声吩咐,小弟一定都给大哥办到。”
赫令侠立刻趋前一把扶起薛万骢,道:“薛兄弟,你不用担心,既然你认我为兄,你的血仇也就我赫令侠的血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把那家的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打入十八层地狱。”,说到这,他回头招呼一名同来的吴州兵,让他脱下自己盔甲给薛万骢换上。薛万骢接过衣甲,开始一块一块往身上装配。
余肇大声武气的冲赫令侠道:“赫大哥,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人证,是不是马上就到程将军那里去啊,让他替薛万骢主持公道阿?”
赫令侠嘿嘿冷笑了下,道:“程将军恐怕也作不得这个主,唯一能舍得和那庭锋对着干的,我看除了和颜家有关系的人,其他人也参合不进去,也不敢参合进去。对吧,薛兄弟?”
薛万骢正在把系上皮甲上的系绳拉紧,闻言也点头称是,道:“那家势大权大,等闲人等也不可能斗的过他。不过既然他们杀了颜王爷一家为自己弟弟报仇,颜仁瞻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只要我能到颜仁瞻那里把这个事情来龙去脉一讲,那庭锋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程镇守使和那庭锋比起来,恐怕还是分量轻了点,斗不过那庭锋;再说,大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能连累大家啊。”,说到这,薛万骢已经换上了皮甲,本来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此刻也略微显得有了些神采。
赫令侠冲薛万骢微笑一下,道:“薛兄弟,现在你就随我们回营房去吧。到了那里就一切安全了“,两名骑兵搀扶着薛万骢骑到一匹马上,薛万骢身体虚弱,坐在马鞍上有点东倒西歪。赫令侠干脆将薛万骢所骑马匹的马缰拉在自己手里,和薛万骢并肩缓缓而行。
一众吴州骑兵往西门缓步而去,一路无话。离西门还有百丈之远就看到前面一片火光耀眼,杀声震天。赫令侠不由有点吃惊。西门是自己防区,有自己多年部下徐宗袭看守。此人经验丰富,但脾气暴躁,莫不是此刻他搞出什么事情来了?
和薛万骢道了个歉,赫令侠和田锐、余肇三人快马朝火光处赶去。片刻来到一条小巷,只见小巷之中挤满人群,全是吴州官兵装束。有些兵丁听到马蹄声响,转过身来,看到是赫令侠,都发出一声欢呼。赫令侠跳下马来,过来几名吴州兵将马牵住。赫令侠正要问这些兵丁发生何事,就听到前面一个高声男音大喝道:“妈的给老子丢火把,射火箭,老子就不信烧不死这些禁军混蛋……”

在一听到朱彝的声音的时候,正在发怔的阎仲元、不知所措的苏铁铠和抽泣的颜云放都是从地上一蹦而起,阎仲元一指马厩,三人立刻躲了进去。阎仲元随手把马厩大门拉上,又把马厩里的那个巨大石制石槽向前挪了挪,就匍匐在地,耳朵贴地。颜云放不知,正待要问,苏铁铠凑到颜云放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道:“从我们颜府出来的地道出口就在这里,阎大哥是在听里面有没有敌人的动静。”
待得听到禁军和吴州军在门外小巷里起了冲突,三人无奈,只有先躲进地道之中。那个巨大石槽在机关操纵之下,札札札的将三尺见方的洞口遮盖住,只留下了一条不足指宽的缝隙可以向外观望。颜云放开始通过地道的时候是昏晕过去的,此刻方才能细细打量这个地方。潮湿而充满动物粪便的气味让颜云放实在有点难以忍受,不由朝地道深处走了几步,背靠长满青苔的石墙,颜云放又有点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伤,慢慢坐了下去。苏铁铠忙走了过来,陪在颜云放身边。
“轰”一声巨响,只见一群禁军推倒磨坊大门,冲了进来,立刻各自找地方隐蔽身形。有几个跟进来的吴州兵刚跑到大门,就被利箭穿胸,死在当场,一时之间,火并双方都僵持在那里。从石缝里向外观察的阎仲元不由暗暗叫苦,这双方要是在这里不走,他们又怎么能够脱身?
磨坊外传来吴州兵高声的叫骂,间或有些羽箭从门外或翻过高墙,漫无目的的落入院内,那些隐蔽的禁军则只需躲避偶尔射的较近的箭矢。忽然,阎仲元眼前一黑,一个禁军的背影出现在石缝前,原来有几个禁军躲藏到了马厩里来。这下阎仲元更是大气都不敢透一口,只有小心翼翼的将头从石缝边挪开,向后退走,以免不小心发出声音引起这些本已全神贯注的禁军的注意。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一名禁军头颅被射中,脑浆和鲜血飞溅的倒在马厩里,原来是他身形没有隐蔽好,被一只乱飞的羽箭射中。其他人见状更是不敢乱动,将自己身体俯伏在地。
“咄咄咄……”,门外连续射进众多已箭身捆着燃烧物的火箭,陆陆续续落在房屋和马厩上,发出或明或暗的火光。其中一只则直接落在马厩旁堆放的干草堆里,将这些早就被烈日晒得干脆的草木引燃,明亮的火焰一下子就腾空起来,散发出滚滚浓烟。几名隐藏在马厩里的禁军被烟熏火燎,无法再躲下去,忙低头朝外冲去,却又陆续被吴州兵一一射杀在院落内。
浓烈的烟火顺着石缝也向地道内飘了进来,阎仲元不小心吸进一些,顿时被呛的猛烈咳嗽起来。他忙向地道深处退了几步,颜云放和苏铁铠也起身猫腰跑了进来。白烟顺着地道向里卷去,一下就将地道里面搞得烟云弥漫,一片模糊不清了。
这时从地道的深处传来隐约的人声喧哗,好像有人从地道尽头正向这边飞奔过来,肯定是有人清理了海心阁燃烧后的废墟,发现了地道的入口,就沿着地道搜查过来。颜云放和苏铁铠的脸一下紧张无比,绷如石壁,阎仲元也大惊失色。这个地道是一条直道没有支路,甬道内又全是石壁,根本就无处躲藏。阎仲元咬牙想了一下,对苏铁铠和颜云放二人小声道:“铁铠,少爷,你们赶快把衣服更换一下。等会出去,铁铠你就冒充是颜家小少爷,拖住那些敌人;我则掩护少爷尽量冲出去,知道了吗?”
苏铁铠年轻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用紧张但却坚决的声音道:“仲元大哥,你就放心,我一定做到”,边说边三下五去二的将身上的衣甲脱了下来,递给颜云放。颜云放伸手接过衣甲,脱下自己长衫,换上皮甲后,没有马上递过自己衣物,而是双眼凝视苏铁铠。突然,颜云放一下跪在地上,对着苏铁铠猛磕三头,哽声道:“苏大哥,只要云放这次能脱险,必为你报此仇”。苏铁铠忙不迭的也跪在地上,道:“颜家对我有大恩,为颜家效命是我的荣幸。以后清明时节,少爷能记得为我烧上一炷香,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罢,自行取过颜云放手中长衫换上。
这边阎仲元看到浓烟越冒越厚,已将整个地道充满。透过石缝,看到外面整个马厩都已经变成了火炬,马厩的木梁给燃烧的噼啪作响,稻草的灰烬被熊熊的火焰带起到处飞舞。“哗”一声,马厩的其中一条横梁从上直砸而下,落在石槽之前,火焰呼的一声卷起,腾起满天烟灰。
阎仲元见势头不对,马厩很可能在烈焰之下坍塌,将地道的出口完全堵死。回头看到颜云放和苏铁铠已经互换了衣服,忙招手示意二人赶快过来。一扭门内的旋钮,石槽又发出“吱呀”之声慢慢旋开,带动了砸在石槽前的那段断梁。断梁随着石槽的移动也慢慢被推开,却卡在支起马厩的木柱上。机关的力道甚大,透过断梁将木柱挤压的发出扎扎的木片破裂声,整个马厩也被带动,从房顶上扑朔朔的往下掉落燃烧的木材草屑,火星四溅。
石槽刚露出可容一人通过的空隙,阎仲元立刻攀附出来,又马上跪在石槽边伸手将颜云放和苏铁铠拉出。顶上掉落的火星落在衣服上立刻炙出一个个大洞,头发也被这热量烤得卷曲起来。石槽仍被机关带动着向外推开,整个马厩被这个力量推动,加上熊熊烈焰已经让这个房屋的结构被彻底的破坏,“呼”,又是一截横梁直接砸了下来,前端带着火焰一头栽进了甬道内,将地道里面照的透亮。阎仲元俯下身,听到地道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忙伸手扭动机关将地道出口封闭。看着摇摇欲坠的马厩,阎仲元的脸上露出微笑,示意颜云放和苏铁铠闪到一旁,挥起大刀,一刀就砍断了还在燃烧的房屋立柱,马厩半个房顶一下塌落,带起满天星火,四处飘飞。颜苏二人吓了一跳,但立时明白阎仲元阻敌的用意。苏铁铠也抽出刀来,将自己这边的木柱砍断,整个马厩房顶全部塌落在地道上方,火焰受此一激,剧烈伸展如群魔乱舞,带出的殷殷热度更是逼人远摄。
躲在主屋内的率海禽和几名残余禁军被突然倒塌的马厩带出的烈焰吓了一跳,恍惚间,三个人影却已从马厩那边冲出,直奔磨坊大门而去。定睛一看,三人都不是禁军装束,难道是这磨坊的主人?率海禽不由心里纳闷,吴州兵攻的那么猛,这几个人还敢冲出去,真是不要命了,值得佩服佩服。
阎仲元当头,苏铁铠在后,将颜云放夹在中间,三人一行从马厩直奔磨坊大门而去。转眼间就已冲过磨坊里的小坝子,阎仲元前脚已经跨到大门,就听到背后一阵弓弦响声,跑在最后的苏铁铠发出惨叫,扑的倒地不起。颜云放一呆,正想回去救助苏铁铠,却听到苏铁铠大叫:“快走啊,你们快走……”。颜云放咬牙闭目,一狠心,丢下苏铁铠继续往前冲去。
阎仲元一个箭步跨出门外,还没立稳,火光中三把朴刀带着风声迎面砍来。他就地一滚,避开刀锋所及,抬眼一望,面前却有一人高的大盾排成盾墙阻住去路。愣神间,两只长枪簌的从盾墙后飞刺而来,阎仲元手中大刀急舞,格开一枪,但另一只枪却势大力沉,虽被荡开一点,但余势未减,“噗”的一声,刺穿阎仲元的右腿,只见大片血液一下涌出将木阶染成鲜红。
这时,颜云放刚刚冲到大门口,一见阎仲元有难,拔出佩剑,飞削而出,剑锋如电,斜劈在枪杆之上。颜云放所配之剑本就是削铁如泥的宝物,那只长枪应声折为两段。三名刀牌手见他宝剑厉害,齐声低喝,高举大盾遮蔽身形,向颜云放和阎仲元围逼过来。颜云放手中剑全力砍在其中一人所持盾牌之上,那兵身形微震,盾牌上却只留下一道宝剑划过的白痕。颜云放心里不由慌张起来,向后猛退,欲躲避围上的官兵,匆忙间却忘记了身后正是受伤在地的阎仲元。被阎仲元的身体一绊,颜云放的身形向后跌翻倒下,顿时和阎仲元两人滚作一团。三名刀牌手此刻已逼到二人面前,举起手中朴刀就向下砍落。阎仲元见状,猛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一下翻过来将颜云放护在身下,自己却知无幸,惟有闭目待死。
一阵撕心的剧痛和猛烈的重击,阎仲元被三把大刀同时劈中,背部顿时血肉模糊,鲜血如喷泉用上半空。所有精气仿佛被这几把刀从阎仲元的身体里被抽走,阎仲元只感觉自己宛如飘忽在空中一般,这就是最后的死亡吗?意识恍惚之中,阎仲元只听到有人在吴州群兵中大叫:“小王爷,小王爷……”,又是有人大吼:“都给老子住手……”。
火越烧越大了,将整个黑夜都染红成血色的白昼。

一片混乱之中,赫令侠听到被自己部属拘押的那个朱彝在看守他的两名兵丁控制下仍拼命冲着从磨坊里跑出的三人大叫“小王爷”,心中不禁一惊。此人自称是平凉王府的小王爷,而淮王共有三子,也早在淮王府破的时候与父同殉、葬身火海了,那看来现在从磨坊里逃跑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小王爷。这一想,急得他立刻冲着已经被血火刺激的失去理智的部属跳脚大吼住手,跟随他来的亲兵和余田二人不知所以,也急忙大声应合,喝令这些杀红眼的吴州官兵住手。
正杀的起性的吴州兵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在狂叫住手,一个个的也不敢再放肆。有人将手中上弦的利箭刷的射入磨坊里,啐了一口口水才悻悻的退了下来。“整队,整队,每哨各列一队”,田锐在人群中大声喊叫道。本来守卫西门的只有徐宗袭亲自带领的一哨五十人,但徐被杀,让他部下的全曲五哨人都赶来为他报仇,人数已超过两百,早将跟随率海禽来的百人禁军杀得没有留下几个,余下之人现在都躲藏在磨坊之中。
看着这些盔甲鲜明、情绪激动的部下慢慢排成了五个方阵,赫令侠才对着刚才那高声下令和禁军厮杀并放火的哨长轻轻招手,让他走到自己面前。这名哨长正是徐宗袭的亲弟弟徐宗砻,刚才他大哥的死,让他情绪失去控制,命令这些部属进攻禁军。而其他几个哨长平素也和徐宗袭交好,乐得有徐宗砻出头,也默不作声任其指挥自己部属屠杀禁军。现在看到主官到来喝止,徐宗砻和一众吴州兵才冷静下来,想到军法第五条“军中械斗者,斩”的规定,都冷汗湿透后背。
徐宗砻大步走到赫令侠面前,身上铁甲铿锵作响,他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将军,进攻的命令是我下的,他们都是听命行事,违反军纪的是我,你杀了我吧。”赫令侠“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把揪住徐宗砻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抗的下这么严重的事情,恩?他妈的,还给老子充英雄,跪下”,随着他的说话,站在赫令侠身边的余肇冲着徐宗砻腿弯就是猛力一踢,徐宗砻一下双膝着地,但身体仍挺的笔直。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跪下吗?”,赫令侠冷着脸对徐宗砻问道。
“违反军法第五条,擅杀同僚,引起火并,军中械斗,按律当斩”,徐宗砻一字一句,响亮有力的高声回答道。
赫令侠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身子,嘴巴凑到徐宗砻耳边,轻声道:“是因为你集重兵在这条小巷中,队形展不开,兄弟死伤惨重,还让对手有机会负隅顽抗,到现在还不能斩尽杀绝,他妈的要让老子来给你揩屁股,你说你该不该受罚?恩”
徐宗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转瞬换成了笑容,马上对着赫令侠磕头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赫令侠直起腰,继续冷脸道:“既然你知罪,就给我在这里跪着,我没有吩咐,不准起来。看我等会怎么处罚你。”
赫令侠环视周围站立的这群心里忐忑的部下,刚才他对徐宗砻的所说是凑在耳边,声音很小,吴州兵众只道赫令侠要待会再重罚徐宗砻,一个个心中都如小鼓敲打,七上八下。这时传来一人的小声抽泣,赫令侠循声看去,正是刚才从磨坊里冲出的那个年轻家将打扮之人,此刻正抚着那年长一点,失去知觉的家将在低声哭泣。而刚才被吴州兵扣留的那个也是家将打扮的人此刻却已挣脱控制,跑到磨坊门口,将那身作白衣儒服的年轻男子拖了出来。而磨坊里的禁军可能是看到吴州兵已经退下不再进攻,怕自己主动进攻再惹起对手激烈反应,要不就是被打傻眼了,反正也没有人攻击这两人。
磨坊内的火势越来越大了,马厩早已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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